“這可能就叫無巧不成書吧!”龍看官感歎世事的無常卻有序可尋。

    “龍校長,以前的事已是如此我們都無從幹涉,可是現在的事卻是我的職責所在。”天一說著。

    “我明白,哎!”龍校長點點頭歎著氣,“這件事可能是我一生中最遺憾的事情了。”

    天一與齊羅找了一個最合適的位置,仔細聽著龍校長娓娓道來。

    “當年的學校不像現在的學校這樣與時俱進,當時的社會剛剛開放學校,每個學生對新事物的好奇,不低於新生兒剛剛看到這個世界一樣。

    所以有很多現在說是時尚的元素出現的時候,很多人的眼光、看法都有所不同。有認同、有羨慕、有嫉妒還有斥責,甚至有一些傳統的人認為那是傷風敗俗、大逆不道,他們會像現在對待不良少年一樣對待這些思想行為先進的人。

    我記得那是一屆新學期開學,有一個學生,穿著用現在的話說很時髦,緊身褲外加紅色的馬夾,當時引起了學校學生的軒然大波。”

    天一與齊羅一聽紅馬夾,於是正了正身體,仔細地聽校長繼續說。

    “尤其是那個紅馬夾,那時的馬夾與現在的馬甲也有一些區別,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時中國很少有馬夾這樣的衣服,還是紅色那個引人注意,所以很多同學都羨慕這位同學。

    這位同學叫白靜。白靜本性是善良、單純的,但是由於家裏的條件比較優越,又是從國外迴來的,所以有一些言談舉止在當時的社會來看是格格不入的。

    我們當時也找過白靜談話,想讓她盡量融入國內的氛圍,那孩子很懂事,也答應會最快融入,可是當我們說起這件紅馬夾之後,她卻拒絕了。

    我記得當時她說,她之所以會迴國是因為她母親的病逝,而這件紅馬夾是她一直想要,她母親也答應了很久要給她的。她母親知道自己的病,於是在最後的時刻親手為她做的。她說這輩子她都不會脫下這件紅馬夾。

    她不能理解同學們對她的質疑,她認為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為了讓誰舒服,或是滿足別人一顆嫉妒的心而活著。

    我記得最清楚就是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校長,你說別的什麽我都可以答應和做到,就算我當時做不到,我也會盡量去適應慢慢做到,可是這件紅馬夾我決對不會脫下來,因為我不可以再扔下我媽媽。”

    我們幾個老師聽了她說的話都覺得有些慚愧。孩子其實沒有錯,錯的是我們守舊的觀念。於是我們也不再說什麽。可是同學們卻有很多不服氣或是覺得不平衡的。原本我們想讓同學慢慢去接受新鮮事物,去接受現實情況,可是沒想到有幾個同學卻是那麽極端。

    有一天晚上我值班,白靜忽然跑來找我,對我說:“校長,為什麽人心這麽冷漠?為什麽總是把失望留給別人,她才會快樂?”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清楚要怎麽迴答她。

    白靜又說:“校長,謝謝你,雖然在校時間很短,但你是唯一懂我的人,謝謝!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對不起。”然後給我鞠了一個躬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我問她為什麽這麽說。她隻說了一句:“失去一次親人是絕望,再一次失去是毀滅”

    我當時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奇怪,奇怪白靜為什麽說那些莫明其妙的話。也怪我當時有些大意,隻覺得可能家裏發生了什麽事讓她傷心,於是還叫了一個同學注意一下白靜的情況。

    第二天天沒亮,那個同學跑過來我才知道出事了。當我趕到宿舍的樓下時,看到一地紅馬夾的碎片,而白靜就躺在碎片當中,血還不斷地從七竅中流出。

    那一天正是八月十五!在學校的學生本來就少。而白靜宿舍中的幾個同學也嚇得精神失常,沒有人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警察局根據現場的判斷與臨寢同學的詢問,知道白靜當晚有與同學吵架,但具體什麽內容聽不清楚。知道情況的又都住進了精神病院,沒有辦法查明真相,隻能按自殺不了了知了。

    白靜的家人來領屍的時候才知道白靜的母親是她最後的親人。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呀。”

    校長想起當年的事還是止不住眼淚。

    齊羅安慰地拍了拍校長的肩。

    “之後又發生什麽事?”天一問著。

    “我們都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誰知道,在白靜死後沒幾天,在醫院裏的三個同學也相繼離奇死亡,醫生查不出原因,而且死狀也很嚇人。

    因為我是校長,所以被醫院請了過去,我看到這三個孩子的上半身的皮全部沒有了。醫院與警察局不敢向外宣布死狀,怕引起什麽恐慌,畢竟當時的年代還是很動蕩不安的。於是隻能宣稱病逝。”

    聽到這裏天一與齊羅互視“小如!”

    校長知道她們在說什麽,於是沒有搭話,接著說:“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每一年的八月十五都有一個同學離奇死亡,而死狀與她們相同,更巧的是,那個同學都住在白靜當年住的位置上。這麽多年都沒有間斷過。”

    死亡也許對於將死之人更顯得恐怖與無助!可活著的人又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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