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說師兄到底在哪裏呀?會不會出什麽事?”齊羅擔心地看著師父施法術。

    “是呀,希望小文可以控製住自己心中的罪惡,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師父,用追塵珠看看吧,追塵珠不是可以追蹤到塵世間所有的事與物嗎?那人也可以呀。”

    “追塵珠可以是可以,可是,追塵珠不可以隨意使用,使用了一次,十年塵封,十年後才可以再啟動。

    如果這次我們用了追塵珠,那萬一真正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就沒有辦法使用了。”

    “可是師父,難道師兄的事還不夠大嗎?要多大的事情才可以使用啊?”

    “這……”師父也擔心著。

    “師父,現在是兩條人命,在這個世間,也屬人命最為寶貴,現在是兩條人命啊,還不能用嗎?”

    “可是,可是現在又不確定會出人命啊。”師父還是在強忍著心裏的不安。

    “師父,我一想到師兄心裏就不安,這種不安甚至到了恐怖的程度。師父,你沒看到師兄在醫院看著對方的眼神,看著我都心慌,慌得害怕。師父,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現在,他們已經失蹤幾天了,我真的怕。”

    師父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心裏也承認,是呀,師父的心裏比你更怕,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避免這一切的發生,誰知道,人還是違抗不了天意,這是他們的宿命,如果真的怎麽樣,也是他們自作孽呀。

    師父長歎一口氣“唉!”也罷,就算是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吧。

    師父拿出追塵珠,甩動著長長的拂塵,嘴裏念著佛咒,施著法術。

    “師父,怎麽樣?”齊羅看師父收了法術,迫不及待地問著。

    “我們走。”

    齊羅跟著師父剛走出房門卻看到前來找師父的齊文母親一家。

    “師父。”

    齊羅一看是她們,本就對她們沒什麽好印象,又想到她們之前冤枉她們師徒將人劫走,還讓他們在警局呆了一天一夜,就氣不打一處來,趕到師父前麵“你們來幹嘛?”

    齊文的母親流著淚說著“對不起師父,上次是我不對,全都是我的錯,我今天來跟你們道謙,對不起。”

    齊羅看著麵前這位麵容憔悴的母親聲淚俱下,心就軟了下來。

    師父拉開齊羅“這位太太放寬心,你該道謙的人不是我。”

    “師父,我求求你,我知道師父很厲害,求師父幫我找迴女兒好不好,我不能沒有她的。”齊文的母親哭倒在地上。

    “唉!都是孽,都是債呀!同樣是你懷胎十月的肉,可你卻給了他們不同愛,你種下的因,現在是到你償果的時候了。”師父搖著頭“起來,跟我走吧。”

    家人將齊文的母親扶了起來,跟著師父,來到了一個山洞的洞口。

    “師父”齊羅剛剛走這個洞口,從洞內吹出了一股風,可這風卻帶著重重的血腥味,於是齊羅緊張、害怕地看著師父,她擔心的事情也許已經發生了。

    眾人一起走進這黑暗的山洞,越走越讓人心驚肉跳,讓從心裏透著恐懼。一股股刺骨的陰風吹在人身上,寒毛直豎。陰風帶著令人作嘔血腥味,讓人窒息。

    而每個人都不敢讓心裏的那個可怕的想法,走到腦海裏。

    他們越走越慢,越走越害怕,腳就像被幾十個人拉著,很難移動。

    師父在前麵帶著頭,一直向著那一點點紅色微微的光方向走著,師父看到了滿地的血,他不知道是現實中的還是心裏的,他加緊了腳步,眾人緊跟其後。

    到了,馬上就到了。

    可是當他們走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他們卻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忘記了害怕,忘記了暈倒,忘記了唿吸,忘記了血腥帶來的嘔吐,忘記了那一聲聲空洞的笑聲帶來的恐懼,忘記了一切。隻能傻傻地,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麵前的人,不完全的兩個人。

    整個房間散滿花瓣,妹妹倒在石台上,石台的周圍點滿了蠟燭,蠟燭的微弱燭光打到褪去了包裝的人身上,反著紅光;

    妹妹倒在她自己的血河中飄著,像一片飄落的紅色楓葉,在河水中飄浮著,隨風而走,燭光讓血變得那麽美。

    齊文坐在妹妹的旁邊,大笑著,輕扶著,眼神中的愛憐讓紅光遮住隻有他自己才看得見。

    師父顫抖著,踉蹌地向前走了兩步,卻無法再走下去,隻能含著淚“小文,你這是為什麽呀。”

    而母親則無力地跪坐在地上,呆呆地失去了眼神中的一切,空洞地看著女兒。

    “哈哈哈”齊文的笑像是刺一樣布滿全身“為什麽?她的命是我給的,當然屬於我。我不會讓我的血浪費在別人身上,我要讓它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師父看到了齊文眼中的東西“你想做什麽?小文,你的怨念太強,快跟師父迴去。”

    “迴去?”齊文看了一眼師父“這裏才屬於我們,才是我的地方。”

    “小文,凡事不要太執著,你今生親緣太淺,怨不得人。”

    “親緣太淺?為什麽是我,為什麽?”齊文像是著了魔一樣“哈哈哈,去他的命運,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沒人阻止得了我。”

    “小文,你現在迴頭還來得急,不要再錯下去了。”

    “錯?做錯的是他們不是我,我沒有錯。”齊文看著自從一進洞就沒有看自己一眼的母親,重新坐在妹妹的身前,施展著功力。

    “你要做什麽?”齊羅這時終於定住了神,她看著師兄的動作,她知道師兄在走一條不歸路“不要啊師兄,不要啊”她不能讓師兄再繼續下去,於是跑了過去,卻被齊文的布的法界彈了迴來。

    “我給了你們一天的機會,現在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一天?”齊羅知道,可是那一天,她與師兄正被他母親冤枉入獄呀,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

    “小文,你要知道,你要是血祭就再也不能迴頭了。”

    “迴頭?迴頭路又是什麽?對我來說,迴頭沒有路。”齊文將最後一點人的淚流了下來。

    齊文將血一滴滴彈到了空中,像是雨定格在空中,一滴一滴慢慢升起。齊文慢慢吸收著這些血液中的能量,被吸收幹的血液,一滴一滴地從空中消失。

    “師父,師父快阻止師兄啊,再晚就來不及了。”齊羅著急地看著師父。

    師父卻傷心地看著自己徒弟“能阻止他的隻有一個人”師父看著呆坐在地上的母親,搖搖頭“他再也迴不了頭了,天意不可違。”

    “師父,難道就這樣看著師兄錯下去嗎?”齊羅著急地哭著。

    是呀,齊羅也知道師兄迴不了頭。

    於情,他失去了他最渴望的親情,他殺了自己的妹妹,本就不承認自己的父母,這下更不會承認他;

    於理,殺人償命就算師兄知錯,可也難免法律的製裁,也是死路一條;

    於法,他開啟了血祭則不能中途停下來,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內髒懼裂而死;

    現在也隻有讓他將血祭完成,可是完成之後,他就會著了魔,沒有了人的意識,無惡不作,會害死更多的人。

    怎麽辦才好,好像怎麽做都不對。齊羅著急著。

    就是齊羅為難的時候,師父端坐在地上,一手甩動著拂塵,嘴裏念著。

    齊羅看著師父的身體慢慢地發出了光,她害怕地抓住師父“師父,不要啊。”

    “小羅,師父不要你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記住師父的話,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善惡到頭終有報。”

    “師父,不要,我不要師父離開我,師父。”齊羅哭跪在地上。

    “這是我種的因,我要償這個果。”

    師父變成了光環慢慢地飛向齊文,齊文身在血祭中,沒想到外界這強烈的光環繞住自己,掙紮不出。

    齊文拚著自己所有的力量,所有飄在空中的血,擊蕩著光環,最後兩股強大的力量將所有人震出山洞,昏了過去。

    當所有人醒來的時候,山洞已經塌方,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心痛地齊羅跪在地上哭著,提醒著自己一切是真實的。

    “師父”齊羅哭著。

    齊文的母親也醒了過來,像是做了一場惡夢,呆呆地向著山下走,所有人也跟著一起下了山。

    齊羅哭了許久,正想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一股紅光飛出石縫,飛向了天空。

    “師兄”齊羅大喊著,聲音迴蕩在空中、山中,顯得那麽無力。

    “師兄,師父為了你化成光環,圓寂於此,你為什麽還要執著下去?你這不是辜負了師父的心嗎?”齊羅看著飛遠的紅光說著。

    齊羅知道,她接下來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了,她不可讓師父白白犧牲,她要為了師父找到師兄。

    於是,齊羅離開了成長的山裏,來到了紅光飛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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