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明從陸家出來,直接迴到了警局。

    “頭,你迴來的正好,剛剛法醫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魏名報告著。

    “結果怎麽樣?”

    “那個兇手簡直不是人,太殘忍了。”魏名義憤填膺地說。

    陳漢明拿過報告看完後,“通知大家,五分鍾後開會。”

    “是”

    這五分鍾的慢長等待讓陳漢明一直在想天一這個孩子。

    可是又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什麽,有太多的事情讓他想不通,在他看來,天一就像個迷,世上怎麽會有這樣一個迷一樣的人呢?

    “頭,大家到齊了。”

    “好,開始開會。”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

    “法醫的結果出來的,小魏,你先給大家說明一下結果。”

    “是”魏名說著。

    “法醫的結果是這樣的,首先,兩個孩子的衣服,裏裏外外都是新的;

    在孩子胃裏還殘留著沒有消化完的食物,這說明孩子死之前吃過東西;

    孩子的頸部有掐痕,但致命傷卻是頭部。

    先說杜雲,杜雲的頸部掐痕比較深,比較明顯,他的頭部後腦骨粉碎性骨折,腦漿蹦出。這是用力擊打導致的,這也是他的致命傷。

    再說杜瑩,杜瑩的對肩骨折,右手臂骨折,這是外力所致,但致命傷也在頭部,頭骨破裂,腦漿蹦出,臉部有坍塌。”魏名強忍著把結果說了出來。

    “這兇手太殘忍了。”

    “簡直就不是人,是畜牲。”

    “怎麽會這麽狠心,對兩個孩子下這麽狠的手?”

    “我們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碎屍萬段都不解氣。”

    “哪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啊?對兩個孩子下毒手。”

    “是呀,白瞎這兩個孩子了,聽說這兩個孩子年年是三好學生,真可憐。”

    大家都為孩子的死因而動容,都為兇手而動怒。

    陳漢明再一次想起天一的話,再一次想起杜震海。

    “好了,費話少說,現在分析一下案情。”陳漢明說著。

    “事情發生的時間是淩晨兩點到四點,這個時間誰會到他們家呢?”

    “能不能是小偷?當時隻有兩個孩子在家,也許小偷也聽說家裏沒大人,所以就潛進去。”

    “可是兇手沒必要下這麽狠的手啊,小偷隻求財,應該不至於。”

    “是呀,事發後我們查過,他們家沒有丟什麽東西。”

    “那殺人無非是為了財、仇、情。既然不是為了財,這兩個孩子能跟人結什麽深仇大恨啊?情就更不可能了?他們還是小學生啊。”

    “也許跟他們父母有仇呢?”

    “我問過鄰居了,他們夫妻兩對人都很和善,沒有與人結仇,就連吵架都沒有人。”

    “不過我聽說他們夫妻倆最近倒是總吵架。可是跟兩個孩子也聯係不上啊。”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著,可是越分析頭越大,越理不出個頭緒來。

    “頭,你說呢?你怎麽不說話?”魏名看著沉默不語的陳漢明說著。

    “想不到動機就想想死因。”

    “想死因?”所有人不懂什麽意思。

    “兩個孩子的死對誰有好處呢?”

    所有人都想不通,這一點又被大家搖頭否定了。

    “那就分析一下案發經過吧。”如果真是杜震海殺了他們,為什麽?自己的孩子死了對自己又有什麽好處?陳漢明也想不通。

    “案發經過?”

    “如果你們是兇手,看到兩個孩子要怎麽下手呢?”陳漢明問著。

    “如果我是兇手,那我就先對杜雲下手,畢竟他是個男孩子,竟然年紀小,但相比較他的力氣還是比杜瑩的大,要先製服他才行。”

    “沒錯,這就以解釋為什麽杜雲頸部的掐痕會比較深的原因。”

    “我們先假設兩個孩子當時在睡覺,兇手先掐住杜雲的脖子,然後杜雲反抗,杜瑩就睡來,兩個孩子一起掙紮,可是兇手死死地掐住杜雲脖子,杜雲沒有力氣反抗,杜瑩也沒有力氣救弟弟。”

    “這時杜瑩就會向外跑,唿救……”

    “等等,如果在淩晨的時候唿救,鄰居應該會聽到啊?可是我問過他們,他們說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

    “也許他們在說慌,怕自己惹事上身唄。”

    “我們先繼續說,兇手看見杜瑩向外跑就會著急,杜雲又掙紮,於是他就用力地將杜雲的頭向牆上撞擊,腦漿蹦出。”

    所有的聽到這裏都不忍心聽下去,但是分析還是要繼續。

    “杜雲死了之後,兇手跑過去先是用力抓住杜瑩的肩膀,手臂甩到牆上撞擊骨折,然後兇手又抓住杜瑩的肩膀用力地撞牆來迴撞擊,導致肩膀骨折,頭部因撞牆而頭骨裂。”

    “太殘忍了,這個三八蛋,我們一定在抓住他。”

    “這隻是我們的假設,要證明是不是,就要靠大家去找證據。”陳漢明沉重地說著。

    “到底是誰會這麽殘忍,目的又為了什麽呢?”

    這個問題是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問題。

    “我們正常的判斷的三個可能性已經否決了,我們可以試著往不正常的方向想一想?”陳漢明有所思考地說著。

    “不正常的方向?”大家想著。

    許久都沒有的聲音,陳漢明看這樣下去也沒辦法,隻好說“即然想不出來,我們就先做程序的事情。即然脖子上有掐痕,就應該有指紋……”

    這時魏名忽然想起來說“哦對了,法醫說孩子的頸部是提取了指紋,但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

    魏名隻顧著想孩子的死因太慘卻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陳漢明也沒有責怪他,隻是說“有指紋就好,小魏,你去打杜震海來再問問情況,順便采一下他的指紋。”

    所有人在聽到陳漢明這句話之後都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頭,就算往不正常的方向想,這也太不正常了吧?你不是懷疑孩子的親生父親吧?他怎麽可能下這麽狠的手。沒有理由啊。”魏名說著。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們不覺得可疑嗎?為什麽孩子會穿新衣服?不過年不過節的?從食物的消化來看,誰會給孩子半夜吃東西?

    他們家的房門窗戶都完好無損,這就說明就算兇手是後去家裏的,那也是孩子認識的人,不然不會給他開門的。

    孩子的慌亂,不唿救也許就是因為他們措手不及,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殺他們,所以來不及唿救。”

    “可是杜震海有不在場證明啊?他不是在打通霄麻將?”

    “杜震海沒有嗜好打麻將,隻是無聊時才會玩一下,這樣的人會打通霄麻將嗎?再說,他剛剛跟老婆吵完架,明知道家裏隻有兩個孩子,為什麽要去打通霄麻將?不事疑嗎?如果是你們,你們放心孩子自己在家嗎?”

    所有人聽過之後也覺得可疑,可是不敢相信,如果這是真的,這是怎樣的父親啊?禽獸都不如吧。

    “去查一下吧,我們也希望案件可以水落石出,也不希望是杜震海,不過是不是查就知道了。”陳漢明發現自己有些有氣無力,也許是因為認識到兇手,給自己的震撼吧,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對的,也許天一是對的。

    “是。”魏名去找了杜震海。

    “小趙,你去學校查一下,看看孩子在學校的情況。”

    “知道了,頭”趙敏領命

    “李子,你再去問問鄰居,案發當晚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或是聽到什麽聲音,也許他們忘了也不一定。”

    “是。”李子收命。

    幾個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命令離開了,隻留下陳漢明一個人想著案情,想著天一,他總覺得,天一還可以告訴他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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