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吹奏妙音?”禰衡一嘴酒氣,環顧四周問道。


    “哈哈,貂蟬,快來見過禰衡先生。”王寶玉笑道。


    貂蟬蓮步輕移,走上前來,款款施禮道:“見過禰前輩!”


    “有幾個音律尚需修改,聽起來則更妙。”禰衡三句話不離本行。


    貂蟬點頭稱是,禰衡的名字她可是早有聽聞,才高不可測,對音律的精通程度,堪稱天下無人能及。


    王寶玉連忙拉著左慈同桌而坐,心情非常激動,正想著如何去請他,沒想到竟然主動來了。


    驚恐過後,眾人紛紛重新落座,禦風虎頗通人性的閃躲在一邊,不想驚擾到任何人。張琪英試探著用獸語和哨子接近禦風虎,但它一直都是微眯著眼睛不為所動,也隻得怏怏作罷。


    “老左,心有靈犀啊,我正想去找你呢!”王寶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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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莫要多情,我與禰衡、禦風虎正在欣賞夜晚景致,忽聞下方有妙音傳來,他非要下來一探究竟。”左慈嘿嘿笑道。


    “反正呢,你既然路過彝陵,還落在我這含章樓上,那咱們就是有緣。”王寶玉厚著臉皮道。


    “你建此高樓,又有何意啊?”左慈饒有興致的問道。


    “就是為了迎接你,我知道你喜歡住在高的地方。”王寶玉吹噓道。


    “此言倒也動聽。”左慈咧嘴笑了起來。


    此時,禰衡已經將引鳳蕭接了過去,吹奏起來,他吹出的旋律跟貂蟬截然不同,跳躍很大,十分歡快,眾人都不由跟著打起了節拍,場麵一片混亂。


    “唉,別吹了,我知道你的本事。”王寶玉製止道。


    禰衡停止了吹奏,卻提出了一個條件,說道:“不吹也可,引鳳笛歸我,待我迴去後多加練習。”


    “禰先生,此笛已歸華佗老前輩,我隻是借來助興的。”貂蟬為難的說道。


    “華佗?那個擺弄草藥的老頭?”


    “正是華神醫!”


    “哦,那你轉告華佗一句,就說笛子被我拿走了!”


    “這……”


    “怎麽,你還想我親自去跟他說?”禰衡有些不悅,也可能是故意嚇唬貂蟬,但貂蟬支支吾吾就是不肯鬆口。


    “行醫之人,何談風雅,白白糟蹋了這引鳳笛!”禰衡很是不心甘,思量半天,“也罷,看他年邁,不與他計較。”


    禰衡將引鳳笛遞了過去,貂蟬連忙道謝收起來,躲到了一邊,不敢再讓他看見。


    禰衡的名聲在座的眾人都清楚,那可是一號的憤青,好似為人直爽,說白了就是長了臭嘴毒舌,不說一句好聽的。


    所以,沒有人想要搭理禰衡,生怕他出言不遜,徒惹煩惱。禰衡也不屑眾人,大模大樣的坐下,自斟自飲,悠然自得。


    孩子們熬不住,困得直點頭,果果更是早早的睫毛帶淚的在黃月英懷中睡去,王寶玉見時辰不早便宣布散會,讓眾人都退下,其中有些事情,他暫時還不想讓大家知道太多。


    眾人紛紛坐著吊籃離開,左慈這才問道:“寶玉,實不相瞞,我已感應你要找你,適才有眾人在場不便明說。隻是不知何事?”


    “那個,明天再說吧!”


    “說說無妨!”


    “其實也沒什麽。”王寶玉咳嗽一聲,還是斜眼說道:“之前和你提過的,我還是想踏破虛空迴家去。”


    “恕不奉陪,走了!”左慈一聽這話,立刻起身。


    王寶玉連忙拉住了他,陪笑道:“老左,著什麽急,聽我慢慢解釋。”


    “此乃逆天之舉,無人能相助。”左慈很認真的說道。


    “不都說眾人劃槳開大船,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我聯係了紫虛上人,他答應前來助我,還有婁子伯,已經在這裏,今天沒來赴宴。”王寶玉道。


    “紫虛那傲慢之輩,也被你搬動了?”左慈驚訝道。


    “嘿嘿,當然沒那麽容易,不過後來我靈機一動先提到您,他一聽到你的大名,就爽快的答應了。”王寶玉笑道。


    “本人自是大名鼎鼎。”左慈得意的一笑,又說:“那本《太平要術》我正有疑問要跟其探討。”


    “既然如此,您就不要走了,彝陵的美女隨便挑。”王寶玉眨眼睛道。


    “本老道早不食人間煙火,莫要再提。”左慈不屑道。


    “您覺得婁子伯的本事如何?”王寶玉打聽道。


    “泛泛之輩!”


    “這麽說有點過了吧,他可是雷電都劈不死的。”


    “火燒雷劈皆是神通之術,不登大雅之堂。我也曾聽過其名,未遇名師苦修之輩耳!”左慈道。


    王寶玉沒繼續這個話題,又問:“於吉老前輩在哪兒呢?”


    “正在終南山煉丹,多日未見。”左慈道。


    “能不能麻煩把他也請來,我抓不著他影啊!”王寶玉道。


    “容後再議。”左慈沒敢答應,這些修行人都是有性格的,他找你行,你要是找他,那就等大海撈針。


    閑聊了片刻後,王寶玉安排左慈和禰衡住下,左慈的要求很過分,非要住在最高層,五十五層。


    “沒問題啊,隨便選屋子!”王寶玉大方的承諾。


    “嘿嘿,怕是左老道要的是這一整層!”


    旁邊喝得醉醺醺的禰衡插了句嘴,王寶玉一陣咧嘴,但左慈沒吱聲,等同於默認。


    唉,王寶玉本來想住在這裏的,累了還能登高望遠放鬆心情啥的。隻是求人難啊,而且是為了迴家見親人,隻好答應下來,左慈終於露出了笑臉。


    “禰衡同誌,你也要住頂樓嗎?”


    “絕不!這些年,我整日見到的麵孔隻有左老道一人,不如自己清淨。”禰衡就住在了五十四層最東頭的一間。


    左慈的到來,對王寶玉而言,可謂是意外之喜,他沒有心急,第二天派飛雲鼠過來看望,凡是左慈要求的事情,一定都要盡力辦到,總之一句話,爭取留住他。


    其實王寶玉的擔心有些多餘,左慈就是矯情,他本來就是奔著王寶玉而來,而且也根本就沒打算走。


    含章樓雖然不比他的黑水崖清幽,但是,此地人脈旺盛,他最近修行遇到了瓶頸,周身真氣充盈,但卻一直未能突破,所以起了到眾生中修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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