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漢興王之徒,管輅是也,深曉術士之道,凡人生死皆可推算。我還知道,你年幼時穿女子衣服,曾被人恥笑。”小管輅一臉壞笑道。


    牛金臉上淌汗,連忙拱手道:“小師父,此事不當說,皆因窮苦也。”


    “漢興王有令,你可以離開彝陵,但是,你迴到曹營,必被冤死,一切還望自己斟酌。”小管輅說完,取出鑰匙,打開牢房的門,背著手小大人模樣的離去。


    牛金看著敞開的牢門,呆愣了半晌,內心十分糾結,小管輅知道他這麽多的秘聞,推算的絲毫不差,想必迴去被冤死一事,也多半是真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冤死又何妨,而且牛金堅信不會是所有人都會誤解自己,能有幾個人還能念著俺老牛的好也知足!


    但是,話又說迴來,與其被冤死,不如戰死,被那些長舌小人害死太不值得!牛金站在牢門口出了半天神,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路打聽,直奔巴公府而去。


    牛金報上了姓名,侍衛並沒有通報,直接放他進去。王寶玉和陌千尋正在聊天,一看牛金走了進來,衝著他友善的一笑。


    “感謝漢興王不殺之恩。”牛金倒頭下拜。


    “不用這麽客氣,彝陵大門已經敞開,你可以離開。”王寶玉笑道。


    “漢興王寬容仁厚,心係蒼生,末將願為漢興王效力,寧願戰死沙場。”牛金堅定的說道。


    王寶玉和陌千尋相視一笑,點了點頭,王寶玉這才起身上前,將牛金攙扶起來,說道:“牛將軍,你能有這份心思很難得,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願為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牛金再次表態道。


    “真的?”


    “絕無虛言!”


    “好吧,我們馬上要去攻打襄陽,你願意做先鋒嗎?”王寶玉問道。


    “這……”牛金頓時猶豫了,訕笑道:“曹仁乃我舊主,不忍與其刀兵相見。”


    “哦?”王寶玉故意說道:“既肯戰死,又為什麽在乎這點顏麵呢?”


    “雖各為其主,但俺老牛,那曹仁,”牛金文化水平不算高,說話支支吾吾,漲的臉通紅,也講不出什麽大道理,實在說不下去了,隻得低頭道:“若是漢興王以此來鑒俺老牛忠心,俺也隻能離開彝陵,亦不迴曹營,乞討為生!”


    王寶玉哈哈一笑,說道:“我當然不會難為你,先在彝陵好好住下,征討襄陽的事情你就不用跟著了。”


    “謝漢興王體諒。”牛金抹了把冷汗。


    王寶玉隨即吩咐給牛金一處府宅,一應俱全,還思慮周到,給他送去了個漂亮媳婦,牛金是個老處男,樂得合不攏嘴,從此真心實意的跟了王寶玉。


    收降牛金的一係列行動,都在陌千尋的掌握之中,他首先消磨牛金的鬥誌,然後又讓他知道王寶玉的仁厚和英明,最後派出了知曉生死的小管輅,牛金是個實在人,在這一係列的攻勢下,終於低下了桀驁的頭顱。


    隨後,老貓去看望了牛金,兩個人算是不打不相識,雖然吵鬧不斷,但終究還是因為脾氣相投,成為了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


    但是看到牛金那俊俏得體的媳婦,老貓心裏就有些酸溜溜的,對於他而言,娶媳婦何難,關鍵是得是心儀的才行,憋著也不能湊合。


    安排好牛金之後,王寶玉立刻組織召開了征伐襄陽的戰前會議,眾人齊聚一堂,紛紛難掩興奮,要知道,這次行動的意義非常,代表著王寶玉終於肯跨出戰略擴張的第一步。


    出兵行動獲得了全票通過,牛金雖然不去參與戰爭,卻提供了襄陽的內部情況,新建的那些防禦措施,街道的駐防情況,他毫不隱瞞的全部都說了。


    夏侯惇曾經駐守襄陽的這些年,所做的重大事情之一,就是不斷的加固城牆,如今的襄陽的城牆比原先足足厚了一倍不止,上麵甚至可以並排跑開三輛馬車,城牆上的戰略防禦物資,多到根本數不清。


    聽牛金這麽說,王寶玉的眉頭緊皺,如此堅固的城池,難怪關二哥多次攻打不下,自己這麽少的兵力,能取下襄陽呢?


    眾人七嘴八舌,也沒有良策,但是,陌千尋卻依舊信心滿滿,他鄭重表態,願意立下軍令狀,如果攻不下襄陽,他可以接受任何處罰。


    “口說無憑,寶玉愛才如命,即便戰敗,怎舍得殺你?”孫尚香狠狠補了一刀。


    陌千尋當真取過紙筆,嘩嘩寫下一份軍令狀,正色道:“千尋言出必行,此狀令可交由郡主保管。”


    “陌軍師,我可不是寶玉,如有違背,定然出手。”孫尚香半開玩笑的說道。


    “絕無怨言!”


    見軍師如此有決心,眾將士也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王寶玉親自率領三萬大軍,踏上了征戰襄陽的道路,同時讓田野率領五千兵馬,駕駛搶來的戰船,沿江而上。


    夏侯惇兵敗麥城,十萬大軍幾乎全部覆滅,北方的朝野上下一片嘩然。眾人怎麽也想不到,王寶玉居然這麽厲害,雖然是得到了孫權兵力的支持,但是,孫權這幾年可是處在與曹兵屢戰屢敗的不利局麵。不難想象,此次兵敗跟王寶玉有絕對的關係。


    曹丕羞惱得幾乎發瘋,就要傾起全國兵馬,親自去征討王寶玉。賈詡、鍾繇等人以北方初定,人心不穩,不宜大戰為由,苦勸多日,曹丕才暫時咽下了這口氣。


    賈詡等人的話並非是因為畏懼王寶玉,實在是另有隱情。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曹操死後兩個月後,當今聖上劉協宣布更改了年號,將建安二十五年,改為了延康元年。


    漢獻帝劉協的這一舉動,挑釁味道十足,不難看出,當今聖上大有招攬忠臣,重新從曹丕那裏奪迴天下的意圖。


    如果此時曹丕親自帶兵征討,後方虛空,難說多年來一直受曹氏壓製的劉協不會發動政變。


    曹丕對此心驚不已,已經動了推翻劉協稱帝的心思。


    但目前來看,劉協隻是改了年號,隻是表麵看似和父親的死,在時間上有吻合性,並沒有其他舉動,師出無名,強行推翻漢室王朝,隻怕會落下千古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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