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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娟是個細心的丫鬟,不單弄來了燭台,還真讓那燭台上的大蠟燭倒在桌上燒了一陣子,將原本焦黑部分的其中一塊,燒得更加明顯些,加上周圍流淌的蠟油,看上去倒真像是燭台惹的禍了。


    夏小冬為此賞了她一隻荷包,裏頭是兩顆非常精致的小銀魚。


    這些小銀魚都是陸家統一定製,陸雲芝提前送給夏小冬,以備過年的時候零用的。一個個肚兒肥肥的,便仿佛年畫上那大鯉魚的縮小版,不過半寸長短,一片片小魚麟清晰可見,小魚嘴兒微微嘟起,煞是可愛。


    這樣的小銀魚拿來做賞錢最合適不過了,除了本身是純銀所製之外,稍加處理,在魚嘴之處加上扣環,做耳環或是吊墜也都是可以的,每逢年節,在大戶人家很受歡迎。


    ……


    ……


    轉眼便到了初三這一日。


    夏小冬既是做客,又不想惹事,索性做個蝸居客,隻管窩在屋子裏,準備若是陸雲芝不叫她,便那裏也不去。


    什麽軒轅道長,最好就是跟自己沒關係才好。


    隻可惜她不找事兒,不表示事兒不找她。


    還沒到中午,忽然有個媳婦子匆匆來到了院子裏,直奔陸雲芝房中而去,說了半天話,同樣匆匆的走了。


    然後,陸雲芝便麵色凝重地過來找夏小冬了。


    “小冬妹妹,”陸雲芝揮揮手示意丫鬟們走開,“耿姨娘昨晚在柴房自殺了。”


    呃?這人居然舍得死?


    夏小冬本來正在拿著支炭條在比比劃劃,聞言趕緊放下了:“成功了麽?”


    陸雲芝搖搖頭:“最後如何還不知道,但被發現的時候還多少有點兒氣息。”


    原來耿姨娘被跟陸雲珠一起關起來之後,大概是左思右想之下,索性想不開了。


    可是柴房條件有限,想服毒沒毒藥,想撞柱沒有助跑空間,想上吊連長些的繩子都沒有。之前捆陸雲珠的繩子,在關進柴房之後便解開收走了。反正以陸雲珠那小身板,也沒法子強行從柴房出去。


    最後耿姨娘就用自己的衣帶和抽出來的柴棒,做成了一根絞索。


    據陸雲珠所說,因為耿姨娘過來看她的時候,隻帶了一床被子,所以她本來和姨娘是抱在一起勉強取暖睡覺的,結果差不多天亮的時候,忽然冷醒了。


    醒來之後發現,耿姨娘已經不在身邊,而是離開了被窩,在另一處‘死’了,脖子上纏著衣帶和柴棒,當即嚇得大聲哭喊起來。估計大約叫嚷了一刻鍾左右,終於引起了一名路過的花匠的注意。


    如今已經請了大夫,耿姨娘正在‘搶救’之中。


    “噢,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的。”聽明白原委之後,夏小冬又坐了迴去。


    “你怎麽這麽肯定?”陸雲芝有些奇怪。


    若是耿姨娘真的死了,大正月的晦氣不說,因為耿姨娘是生有兒女的姨娘,屬於姨娘之中相對身份比較高的一種,還是會有些麻煩的。


    “時間啊,”夏小冬奇道:“這個你想不到麽?她要真想死,應該在半夜雲珠妹妹睡得最熟的時候動手,就算勒不死自己,昏過去之後,凍也凍死了。”


    昏迷之後的體溫調節能力,比正常情況下,是要差上許多的。


    “她半夜不動手,快天亮才動手,就是知道這時候會有人走動,就算沒人經過,總有人給她們送早飯吧,那還不是就得救了?”


    “而且,若真是死意已決,什麽時候不能死,非要死在女兒身邊,嚇也把女兒嚇死了。說不定整件事雲珠妹妹都知道亦未可知。”


    “再說,自己勒自己,是勒不死的,勒得迷迷糊糊自然就會鬆手了。你聽說誰自己把自己勒死了?”夏小冬如此問道。


    一鬆手,絞扣自然就鬆了,若不是天氣冷,說不定昏迷都不見能有。這些倒是不用說出來,會顯得自己有些冷酷。


    即便如此,陸雲芝還是有些驚訝,在夏小冬對麵坐了下來:“看不出你的心還挺硬的?人家都快死了,你還沒事兒一樣。”


    “為什麽我要有事兒?跟我有什麽關係?”夏小冬莫名其妙:“柴房雖然艱苦一些,你們陸家總不至於真要將姨娘和姑娘凍死餓死,三餐總有吧?被子總有吧?”


    “她們挨上幾日,你那位六叔難道真會忘了她們?跟老太太說兩句好的,請六夫人給個麵子,多半兒也就放出來了,迴自個兒院子禁足去之類。”


    “可她才呆了兩天便忍不得了,非得鬧騰,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那就鬧去唄。她自個兒願意的啊。”


    夏小冬雙手一攤,好無辜的樣子:“我根本從頭到尾啥都沒幹啊。”


    就是嘛,好端端的坐著,躺槍就算了,咱也很聽話啊,陸雲珠讓咱走人,就立馬走人了;陸雲芝讓咱迴去,也就自個兒又迴去了。還想咋的?


    陸雲芝已是笑了起來:“就是因為你啥都沒幹,人家才恨你呢。我估摸著,在耿姨娘心裏,除了怨恨老太太和六嬸,就應該是怨你了。”


    是啊,在耿姨娘看來,就應該順應她的懇求,趕緊去找老太太把陸雲珠救出來才對。這世上就數她可憐,大家都該聽她的才對呢。


    既然夏小冬和六夫人都先後不肯可憐她,那就隻好尋死覓活的,好對自己的可憐度進行提升了。


    耿姨娘的策略,在某個方向上拐了個彎兒,居然產生了另類的效果。


    因為,今日恰好軒轅道長在陸府。


    本來內宅出了事,是不會讓軒轅道長知道的。


    隻是,大家在柴房那裏一通忙亂,抬人的抬人,找大夫的找大夫,燒熱水的燒熱水,居然把陸雲珠給忘了。


    陸雲珠一直在耿姨娘旁邊哀哀地哭,好好的小姑娘,這兩日在柴房不好過,臉色實在不佳,再掛上眼淚,就跟小花貓似的,大家免不了有幾分可憐。


    再加上畢竟是府裏的姑娘,也不好磨銼太過,所以也就任她陪著耿姨娘。


    後來耿姨娘被抬迴自己的屋子,先後灌了熱薑湯和大夫開的活血的藥,性命無憂隻是沉沉睡著,也沒人再提起將陸雲珠關迴柴房去的事。


    陸雲珠若是個聰明的,就此老實呆著,大家看她姨娘可憐,又是正月裏頭,說不定也就這麽不明不白就算了。


    可惜,陸雲珠本人不過十四歲,不見得有多大的見識,而為她謀劃的耿姨娘,愈發沒什麽格局可言,結果……,陸雲珠在耿姨娘床邊呆坐了好半天,就站起身來,從六房跑了。


    這一跑,還給她跑到了軒轅道長麵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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