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保姆護工兼幼兒園阿姨生涯(三)
撿到的你，拾到的幸福 作者：羽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絡——絡——”
蘇野一聲輕的不能再輕的呢喃卻一下子我和高個兒警察都鎮住了。我們幾乎是同時歡唿同時跳了起來。我一下子跳迴蘇野的身邊，高個兒警察拉開門就往外衝，還聽得他一邊跑還一邊喊“醫生醫生，說話了，說話了！”
我彎腰跟蘇野對視，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了“蘇野，你會說話了，你會說話了！太好了，我真偉大，竟然創造了奇跡！歐耶，蘇野是個奇跡！”要不是蘇野身子還虛，我真想拉著他旋轉！
蘇野被我和高個兒警察的行為嚇了一跳，可看到我笑得那麽開心還是跟著輕輕的笑了。
蘇野帶有混血色彩的眼睛裏還含著被嚇出的點點淚光，卻笑得純真而幹淨。蘇野，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笑容真的可以讓女人抓狂！
“蘇野，”我低頭捧住他的臉，“再叫我一遍好不好，再叫一遍？”
蘇野不明白我話的意思，歪歪頭看著我。
“再叫一遍，絡——絡——”
聽到熟悉的音節，他很開心“絡——絡——”
他的語調帶著種生澀，發音也不是很準確，但卻格外好聽。
我高興的抱了他一下，終於體會到聽到孩子叫“媽媽”時母親的心情了！
知道這個音節可以讓我高興到發狂，蘇野就開始不依不饒的念“絡——絡——，絡——絡——……”
這時候，“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高個兒警察率先衝了進來，隨後是老醫生。
我吃驚的抬起頭，見到高個兒警察，就懷疑這門實際上是憑著他的職業本能給踹開的。
蘇野念著半截，突然受驚。氣流卡在胸腔裏，又打嗝又咳嗽。
我連忙幫蘇野順著氣，還不忘賞賜高個兒警察一雙大衛生球。
看到老醫生過來要替蘇野做檢查，我就對蘇野說“別怕，我就在旁邊。來對老大夫笑笑。”
高個兒警察聽見我哄孩子似的話“撲哧”一聲笑場，倒是老醫生見慣了風浪，顯得鎮定。他也和我一樣彎下腰，率先對著蘇野笑。
蘇野有些害怕和別人靠這麽近，身子不住的向後倒。我按住他的肩膀，就是不讓他後退。蘇野為難的看著我，可我也隻是衝他笑。
於是乎，蘇野同誌麵對著兩張一老一小傻乎乎的笑臉也勉為其難的笑了笑。
雖然蘇野苦笑的成分更大一些，可我就當不知道，沒大沒小的拍著老大夫和蘇野的肩膀“一笑泯恩仇，一笑泯恩仇。”
然後對老醫生說“蘇野先交給你，我出去一下。”
老醫生推推眼鏡“他什麽時候叫蘇野了？”
我討好的笑笑“您老別怪我啊。我們這不是不知道他叫什麽麽，就擅自起了這個名字。”
“嗯，蘇野？還不錯。”
我推了高個兒警察就往外走，可還聽到老醫生反應過來的說“丫頭，別告訴我他姓你的姓？”
我一扭頭“好像真的被你猜對了啊。”
出去，高個兒醫生告訴我，局裏鑒於這次情況特殊，暫時委托我照顧蘇野。局裏每月按最低生活保障掏錢，市裏的一個基金也每月為蘇野付100塊錢。我想想還行，就正式答應了。我要求高個兒警察給我簽一份合同，我們書麵定約，暫時一下簽六個月。高個兒警察說他下午迴局裏就給我申請，明天就能給我。這個速度讓我很滿意。
我們談妥就推門迴到病房。
蘇野已經靠坐在床上，就是苦著的一張臉。老醫生還在給他檢查。看到我迴來，委屈的喊著“絡——絡——”好像剛才被人欺負了。
我跑到他跟前，對他笑。蘇野原本想往我懷裏鑽，可看到我的笑又停住，迴頭看看老醫生。老醫生也結束了手裏的活，抬起頭，也笑。
蘇野眼神來來迴迴的看看，不得已，跨這張臉，也笑。
我跟老醫生頓時真樂了！發現隻要我們一起笑，蘇野條件反射般的也會笑，不管自己是什麽情緒。
我拍拍蘇野的臉“你真是太可愛了！”
老醫生檢查完了，對我說“這孩子恢複的很快，好好照顧著。” 還給我留了今天的口服藥。
等老醫生一走我就比著昨天如法炮製，讓蘇野乖乖的喝下藥。
看蘇野精神還不錯，就幫他把床頭調高，墊了兩個枕頭，讓蘇野舒服的靠在床頭。開始了叫他說話的課程。
我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對他念“這是天空，天——。”蘇野順著我的手看看天空，再看看我。歪歪頭笑著，卻就是不跟著我念。
我拍拍胸口，對自己說要耐心，一定要耐心。又笑眯眯的指著天空念“天——，天——”一遍、兩遍、三遍……五遍……十遍！蘇野就是不跟著念，到最後，還伸出手指摸上我的嘴唇。好吧蘇野，我承認你的手指很漂亮，但請不要現在隨便動用！
我強自咽下火氣，忍無可忍，還得忍！
ok，蘇野，咱們不先學習那麽遠的事物，咱學近的。你不是摸我的嘴唇嗎，咱就先從五官學起。
我拉了蘇野的手，撫上我的嘴唇“嘴巴，嘴巴——”又拉了他的手撫上他的嘴唇“嘴巴，嘴巴——”
蘇野有點兒搞不清楚了。伸手摸摸我的，又摸摸他的。我不管他指誰的我都微笑著說“嘴巴，嘴巴——”
蘇野眉間的疑惑慢慢化解，可就是不肯跟著我念。蘇野，你想氣死我啊！
給自己順順氣，忍無可忍，還得忍！
我有如之前的方法，教蘇野認識鼻子、眼睛、耳朵。蘇野沒有再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可卻任然不開口，隻是捏捏我的鼻子，拽拽我的耳朵，在笑。
忍無可忍，不必再忍！
我真急了，一皺眉剛想發作，蘇野就急急的喚了句“絡——絡——。”弄得我的火氣發不出分毫。
我板著臉指指窗外。
蘇野看我還生著氣，連忙答“天。”
我指指嘴巴。
“嘴巴。”
指指鼻子、眼睛、耳朵。
“鼻子，眼睛，耳朵。”
好嘛，多學會了，很是聰明嘛！可剛剛為什麽就是不肯吭一聲？！
蘇野低下頭，拉拉我的衣角。
如果說我剛剛是被他的一聲“絡絡”弄得有火發不出，那現在他的樣子讓我一下子沒了火氣。哎，真是遇到克星了！我還沒這麽窩囊過呢。
我抬起蘇野的頭，對他微笑“我不生氣了。”
然後再教蘇野什麽，他都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念。這就對了呀，這樣我才能糾正你的發音。
蘇野真的相當聰明，我原來以為要教很長時間的東西，他很快就能記住，念對。
到了中午我出去買來兩個人的飯，我也迴病房跟蘇野一起吃。
蘇野的手不像前兩天被綁著，我就放下那種可以在床上吃飯的桌子，把飯菜放上去，讓蘇野自己吃。而我就盤腿坐在對麵。
蘇野吃東西一點也不老實，一會兒抬起頭看看我。我視若無睹，低著頭吃自己的飯菜。然後蘇野就得寸進尺，把筷子伸進我的菜盒裏。我抬起筷子打了他的手，我買的是魚香肉絲，他現在隻能吃清淡的東西。
一頓飯吃完，蘇野也顯得累了。也是，折騰了一個上午了嘛。
我搖下床，給蘇野掖好被子。他很快睡著。
蘇野睡覺期間，我跑出去給張姨打了電話。連扯謊帶軟磨硬泡就是沒讓說通。張姨是態度堅定，下午一定要帶我去，我要是逃了，她就告訴我媽，讓我媽煩死我。
用張姨自己的話說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事兒由不得你了！”
我歎了口氣，“去就去唄，”心裏想的是，到了那裏，對方滿不滿意，哼哼，就得由我了！
張姨要來接我去，我說就來醫院吧，我在這兒照顧一朋友。
下午蘇野醒了後，一切猶如上午。我叫他說說話。
傍晚我拜托老醫生給他的藥中加了鎮定劑。早早的讓蘇野睡著，我就在門口等張姨。
張姨押著我來到一家中檔的餐廳，坐在靠窗子的位置。我們都落座了，男方還沒來。我問張姨，她說“原本打算還得跟你奮戰些時間，就提早去接你。想不到你竟然這麽老實。”
我捂著頭哀歎一聲，我的第一次相親怎麽還得等男方？
餐廳在二樓，漂亮的落地窗，讓客人可以把外麵的景色一收眼底。樓下是一間冷飲店，店在人行道上擺了桌子，很多情侶成雙成對。
我心裏一痛，從前和沈銳在一起時我也經常拉著他坐在路邊。我說我喜歡這種熱鬧。沈銳其實是愛靜的人，可卻從來遷就著我。
這時候，相親的對方也到了。跟著張姨站起來，跟對方打招唿。
那個男的一幅都市白領的模樣，可卻讓我從他身上找不到什麽與眾不同的感覺。
剛剛想起了沈銳，我顯得格外安靜。可竟然因此博得了對方“淑女”的評價。我一聽，剛喝進去的果汁差點噴出來。
我笑笑，無聊的看向窗外。
可竟然看到了我熟悉了三年的身影！
就在樓下，沈銳一個人坐在那裏。穿著的還是那身我曾經給他買的白色休閑服。我曾說過，沈銳你白叫一個“銳”字了，穿起白色衣服，倒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就一個人坐在成雙成對的情人中間，顯得那麽孤獨、冷清。
我心裏一陣發緊，“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迴頭一看，所有的人都看我。張姨更是上麵拿眼神使勁兒射殺我，下麵使勁兒捏著我的手，好疼！
張姨笑著打圓場，我隻是向著剛剛看到的沈銳，沒心思聽她到底說了什麽。張姨又把我拉到座位上，我扭頭往窗外一看，那道白色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一頓飯吃的了無趣味，對方可能不太滿意我剛才的表現，臨走時也沒約再見麵。張姨一幅虧欠了我媽的表情，我則樂得如此。
迴到家裏。我對著鏡子對自己說“別再想著沈銳了，不是他主動提出分手的嗎。已經結束了，雖然有點莫名其妙。”
蘇野一聲輕的不能再輕的呢喃卻一下子我和高個兒警察都鎮住了。我們幾乎是同時歡唿同時跳了起來。我一下子跳迴蘇野的身邊，高個兒警察拉開門就往外衝，還聽得他一邊跑還一邊喊“醫生醫生，說話了，說話了！”
我彎腰跟蘇野對視，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了“蘇野，你會說話了，你會說話了！太好了，我真偉大，竟然創造了奇跡！歐耶，蘇野是個奇跡！”要不是蘇野身子還虛，我真想拉著他旋轉！
蘇野被我和高個兒警察的行為嚇了一跳，可看到我笑得那麽開心還是跟著輕輕的笑了。
蘇野帶有混血色彩的眼睛裏還含著被嚇出的點點淚光，卻笑得純真而幹淨。蘇野，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笑容真的可以讓女人抓狂！
“蘇野，”我低頭捧住他的臉，“再叫我一遍好不好，再叫一遍？”
蘇野不明白我話的意思，歪歪頭看著我。
“再叫一遍，絡——絡——”
聽到熟悉的音節，他很開心“絡——絡——”
他的語調帶著種生澀，發音也不是很準確，但卻格外好聽。
我高興的抱了他一下，終於體會到聽到孩子叫“媽媽”時母親的心情了！
知道這個音節可以讓我高興到發狂，蘇野就開始不依不饒的念“絡——絡——，絡——絡——……”
這時候，“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高個兒警察率先衝了進來，隨後是老醫生。
我吃驚的抬起頭，見到高個兒警察，就懷疑這門實際上是憑著他的職業本能給踹開的。
蘇野念著半截，突然受驚。氣流卡在胸腔裏，又打嗝又咳嗽。
我連忙幫蘇野順著氣，還不忘賞賜高個兒警察一雙大衛生球。
看到老醫生過來要替蘇野做檢查，我就對蘇野說“別怕，我就在旁邊。來對老大夫笑笑。”
高個兒警察聽見我哄孩子似的話“撲哧”一聲笑場，倒是老醫生見慣了風浪，顯得鎮定。他也和我一樣彎下腰，率先對著蘇野笑。
蘇野有些害怕和別人靠這麽近，身子不住的向後倒。我按住他的肩膀，就是不讓他後退。蘇野為難的看著我，可我也隻是衝他笑。
於是乎，蘇野同誌麵對著兩張一老一小傻乎乎的笑臉也勉為其難的笑了笑。
雖然蘇野苦笑的成分更大一些，可我就當不知道，沒大沒小的拍著老大夫和蘇野的肩膀“一笑泯恩仇，一笑泯恩仇。”
然後對老醫生說“蘇野先交給你，我出去一下。”
老醫生推推眼鏡“他什麽時候叫蘇野了？”
我討好的笑笑“您老別怪我啊。我們這不是不知道他叫什麽麽，就擅自起了這個名字。”
“嗯，蘇野？還不錯。”
我推了高個兒警察就往外走，可還聽到老醫生反應過來的說“丫頭，別告訴我他姓你的姓？”
我一扭頭“好像真的被你猜對了啊。”
出去，高個兒醫生告訴我，局裏鑒於這次情況特殊，暫時委托我照顧蘇野。局裏每月按最低生活保障掏錢，市裏的一個基金也每月為蘇野付100塊錢。我想想還行，就正式答應了。我要求高個兒警察給我簽一份合同，我們書麵定約，暫時一下簽六個月。高個兒警察說他下午迴局裏就給我申請，明天就能給我。這個速度讓我很滿意。
我們談妥就推門迴到病房。
蘇野已經靠坐在床上，就是苦著的一張臉。老醫生還在給他檢查。看到我迴來，委屈的喊著“絡——絡——”好像剛才被人欺負了。
我跑到他跟前，對他笑。蘇野原本想往我懷裏鑽，可看到我的笑又停住，迴頭看看老醫生。老醫生也結束了手裏的活，抬起頭，也笑。
蘇野眼神來來迴迴的看看，不得已，跨這張臉，也笑。
我跟老醫生頓時真樂了！發現隻要我們一起笑，蘇野條件反射般的也會笑，不管自己是什麽情緒。
我拍拍蘇野的臉“你真是太可愛了！”
老醫生檢查完了，對我說“這孩子恢複的很快，好好照顧著。” 還給我留了今天的口服藥。
等老醫生一走我就比著昨天如法炮製，讓蘇野乖乖的喝下藥。
看蘇野精神還不錯，就幫他把床頭調高，墊了兩個枕頭，讓蘇野舒服的靠在床頭。開始了叫他說話的課程。
我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對他念“這是天空，天——。”蘇野順著我的手看看天空，再看看我。歪歪頭笑著，卻就是不跟著我念。
我拍拍胸口，對自己說要耐心，一定要耐心。又笑眯眯的指著天空念“天——，天——”一遍、兩遍、三遍……五遍……十遍！蘇野就是不跟著念，到最後，還伸出手指摸上我的嘴唇。好吧蘇野，我承認你的手指很漂亮，但請不要現在隨便動用！
我強自咽下火氣，忍無可忍，還得忍！
ok，蘇野，咱們不先學習那麽遠的事物，咱學近的。你不是摸我的嘴唇嗎，咱就先從五官學起。
我拉了蘇野的手，撫上我的嘴唇“嘴巴，嘴巴——”又拉了他的手撫上他的嘴唇“嘴巴，嘴巴——”
蘇野有點兒搞不清楚了。伸手摸摸我的，又摸摸他的。我不管他指誰的我都微笑著說“嘴巴，嘴巴——”
蘇野眉間的疑惑慢慢化解，可就是不肯跟著我念。蘇野，你想氣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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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如之前的方法，教蘇野認識鼻子、眼睛、耳朵。蘇野沒有再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可卻任然不開口，隻是捏捏我的鼻子，拽拽我的耳朵，在笑。
忍無可忍，不必再忍！
我真急了，一皺眉剛想發作，蘇野就急急的喚了句“絡——絡——。”弄得我的火氣發不出分毫。
我板著臉指指窗外。
蘇野看我還生著氣，連忙答“天。”
我指指嘴巴。
“嘴巴。”
指指鼻子、眼睛、耳朵。
“鼻子，眼睛，耳朵。”
好嘛，多學會了，很是聰明嘛！可剛剛為什麽就是不肯吭一聲？！
蘇野低下頭，拉拉我的衣角。
如果說我剛剛是被他的一聲“絡絡”弄得有火發不出，那現在他的樣子讓我一下子沒了火氣。哎，真是遇到克星了！我還沒這麽窩囊過呢。
我抬起蘇野的頭，對他微笑“我不生氣了。”
然後再教蘇野什麽，他都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念。這就對了呀，這樣我才能糾正你的發音。
蘇野真的相當聰明，我原來以為要教很長時間的東西，他很快就能記住，念對。
到了中午我出去買來兩個人的飯，我也迴病房跟蘇野一起吃。
蘇野的手不像前兩天被綁著，我就放下那種可以在床上吃飯的桌子，把飯菜放上去，讓蘇野自己吃。而我就盤腿坐在對麵。
蘇野吃東西一點也不老實，一會兒抬起頭看看我。我視若無睹，低著頭吃自己的飯菜。然後蘇野就得寸進尺，把筷子伸進我的菜盒裏。我抬起筷子打了他的手，我買的是魚香肉絲，他現在隻能吃清淡的東西。
一頓飯吃完，蘇野也顯得累了。也是，折騰了一個上午了嘛。
我搖下床，給蘇野掖好被子。他很快睡著。
蘇野睡覺期間，我跑出去給張姨打了電話。連扯謊帶軟磨硬泡就是沒讓說通。張姨是態度堅定，下午一定要帶我去，我要是逃了，她就告訴我媽，讓我媽煩死我。
用張姨自己的話說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事兒由不得你了！”
我歎了口氣，“去就去唄，”心裏想的是，到了那裏，對方滿不滿意，哼哼，就得由我了！
張姨要來接我去，我說就來醫院吧，我在這兒照顧一朋友。
下午蘇野醒了後，一切猶如上午。我叫他說說話。
傍晚我拜托老醫生給他的藥中加了鎮定劑。早早的讓蘇野睡著，我就在門口等張姨。
張姨押著我來到一家中檔的餐廳，坐在靠窗子的位置。我們都落座了，男方還沒來。我問張姨，她說“原本打算還得跟你奮戰些時間，就提早去接你。想不到你竟然這麽老實。”
我捂著頭哀歎一聲，我的第一次相親怎麽還得等男方？
餐廳在二樓，漂亮的落地窗，讓客人可以把外麵的景色一收眼底。樓下是一間冷飲店，店在人行道上擺了桌子，很多情侶成雙成對。
我心裏一痛，從前和沈銳在一起時我也經常拉著他坐在路邊。我說我喜歡這種熱鬧。沈銳其實是愛靜的人，可卻從來遷就著我。
這時候，相親的對方也到了。跟著張姨站起來，跟對方打招唿。
那個男的一幅都市白領的模樣，可卻讓我從他身上找不到什麽與眾不同的感覺。
剛剛想起了沈銳，我顯得格外安靜。可竟然因此博得了對方“淑女”的評價。我一聽，剛喝進去的果汁差點噴出來。
我笑笑，無聊的看向窗外。
可竟然看到了我熟悉了三年的身影！
就在樓下，沈銳一個人坐在那裏。穿著的還是那身我曾經給他買的白色休閑服。我曾說過，沈銳你白叫一個“銳”字了，穿起白色衣服，倒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就一個人坐在成雙成對的情人中間，顯得那麽孤獨、冷清。
我心裏一陣發緊，“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迴頭一看，所有的人都看我。張姨更是上麵拿眼神使勁兒射殺我，下麵使勁兒捏著我的手，好疼！
張姨笑著打圓場，我隻是向著剛剛看到的沈銳，沒心思聽她到底說了什麽。張姨又把我拉到座位上，我扭頭往窗外一看，那道白色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一頓飯吃的了無趣味，對方可能不太滿意我剛才的表現，臨走時也沒約再見麵。張姨一幅虧欠了我媽的表情，我則樂得如此。
迴到家裏。我對著鏡子對自己說“別再想著沈銳了，不是他主動提出分手的嗎。已經結束了，雖然有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