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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飛蓬見紅衣女孩酒杯已空,自己這一大瓶香檳還剩大半,舉起酒瓶示意給她添點酒,女孩沒有反對,兩人坐在桌子旁,小口呷著香檳,觀看大廳優雅舞動的人群,都沒有說話。


    還沒安坐一刻鍾,突然衝來一幫人,領頭的男人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漣漪。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俏的五官,帥氣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王飛蓬正準備看熱鬧,一個黑衣男人來到他身邊,沒說一句話,右手直接放在他右肩上,示意他讓開,王飛蓬心中火起,稍稍側身肩膀一抖,彈開那隻手,黑衣男人右手再次伸出,五指成鉤,發力下抓,王飛蓬右手迅速一伸,彈在他肘部曲池穴,黑衣男人肘關節不由自主屈曲。


    黑衣男人怒火中燒,右手握拳準備揍這不知好歹的小子,王飛蓬也很惱火,老子坐在這裏好好的,你丫的上來就動手,還有沒有規矩王法!不吃點虧不知道什麽叫做夾著尾巴做人!


    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戴鑽石耳釘帥氣男人突然走過來,打了個哈哈,“這位小兄弟,跟我妹妹鬧了一點小別扭,家裏的一點私事,不好讓他人見笑,麻煩小兄弟輕挪座駕,今天所有消費我埋單,不知道能不能賞臉給在下一個薄麵。”


    這家夥不僅長得俊,說話更是滴水不漏,讓人提不起一絲火氣,王飛蓬本來就不是惹是生非之輩,紅衣女孩沒有異常排斥,自己坐在中間確實不妥,於是一手拎起香檳,一手舉著酒杯,起身衝著戴耳釘男人稍稍舉杯,示意給他麵子走開,走到不遠處的一個空位。


    王飛蓬看著遠處的迪萬,一把年紀仍然騷勁不減,竟然和一個漂亮洋妞有說有笑,談得很投機,迴頭讓他跟教練組多提提,想辦法讓自個兒上場,正在想著怎麽讓埃爾森和吉安幫腔,特別是埃爾森正如日中天,球隊取勝非常依賴他,提點意見即使不采納也要好好掂量,突然對麵又飄來一個紅色身影,王飛蓬一陣頭大,又是剛才那位紅衣姑娘。


    小姑娘遞過來一隻空杯,微笑道沒酒了,王飛蓬無奈又給她倒了一杯香檳,視線偏向原來那桌,一幫人正在注視著這邊,戴耳釘男子已經起身向這邊走來,王飛蓬問道:“神馬情況?家裏急著給你找婆家?”


    紅衣女孩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戴耳釘男子已經走到桌旁,對著王飛蓬繼續壞壞地笑著,王飛蓬沒等他說話,搶著撇清關係,“你們家事,我迴避。”說完拿起酒就要離開,戴耳釘男子輕輕按住他肩膀,笑道:“既然小小喜歡,咱們就坐一塊,沒什麽忌諱。”


    戴耳釘男子坐在側麵位置,一幫黑衣人散在四周,將三人圍在中間,王飛蓬很冤枉地看著他們,“我想去跳跳舞,失陪!”說完起身向大廳中間走去,一個黑衣人攔住他去路,定眼一看又是剛才向自己出手的家夥,王飛蓬沒有理會他,向前硬闖,黑衣人雙手想抓住他胳膊,王飛蓬手臂運氣,瞬間一抖,震開他的雙手,貼身一靠,平時打籃球和大個子中鋒都是硬碰硬,這一靠何止百斤!黑衣人蹬蹬連退好幾步才站穩,其他幾個黑衣馬上圍上來,王飛蓬心裏默想,這幾年沒打過架,看來今天在這裏要破戒!


    正想著是不是先下手為強,那個叫小小的紅衣女孩突然站起來,走到王飛蓬身邊,微微一笑,露出兩排細小牙齒,白白亮亮,“我也想跳舞,一起可以嗎?”


    王飛蓬對上漂亮女孩,腦子馬上不好使,即使這女孩並不是特別漂亮,也不知道拒絕,本來是找借口離開,結果被紅衣女孩硬趕著來到酒吧舞廳,兩人脫離那幫黑衣人,紅衣女孩依舊麵帶微笑,估計沒有被黑衣人脅迫,王飛蓬放下心,尷尬地對紅衣女孩笑道:“我不會跳舞,本來是想開遛,現在趕鴨子上架,怎麽辦?”


    紅衣女孩吃吃笑道,“你不會跳舞?那我教你啊。”


    王飛蓬一陣頭大,“這裏這麽吵,這麽教?”


    “你抓著我的手,然後一起繞著這個中心點散步,就這麽簡單。”說著伸出雙手,在不斷閃爍的霓虹燈、激光燈照耀下,纖細、小巧、潔白如玉…


    王飛蓬猶豫了一下,輕輕握住這雙小手,一股冰涼柔嫩感瞬間從手心傳來,全身肌肉馬上僵硬,無法邁動半步,紅衣女孩輕輕帶動毫無反應,用力將他拖到身邊,兩人一靠近,王飛蓬發現紅衣女孩個子很高,一雙小眼睛抬頭凝視,宛若一汪碧泉,嬌嫩的身軀隨著節拍輕輕搖曳,紅衣女孩和他靠得很近,似乎能感受到吐氣如蘭的氣息,王飛蓬哪裏經曆過這場麵,兩條腿如同灌了鉛,從小苦練的輕功完全廢掉,拙劣地隨同女孩亂擺,像隻大螞蚱亂蹦,紅衣女孩通過兩隻手的力量調節,稍稍控製他的幅度和節奏,勉強跟上節拍。


    從來沒有和哪個女孩靠得如此近,王飛蓬開始很注意腳下,跳著跳著肌肉稍稍放鬆,注意力也開始分散,退步改為前進,王飛蓬一不留神,一腳踩在她腳背上,剛剛接觸,王飛蓬馬上反應過來,迅速提腿,又像隻大螞蚱跳了幾下,惹得紅衣女孩輕聲嬌笑,王飛蓬一張嫩臉漲得通紅,還好酒吧光線昏暗看不出。


    好不容易一曲終了,王飛蓬貼身衣服都已汗濕,女孩依舊沒有放開他的手,牽著他迴到桌旁,王飛蓬想掙脫,但被牢牢抓緊,無奈隻得跟在身旁,戴耳釘的男人視線移過來,王飛蓬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


    紅衣女孩牽著他坐在緊連的兩個座位,手始終沒有鬆開,王飛蓬手心全是汗,心裏嘀咕,對方這麽多人,不會被群毆吧,雖然自己不怕,但現在多一個拖油瓶,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狀況。還有三個老外,本來防止他們出現意外,結果自己深陷窘境,現在隻能破罐子破摔,見機行事。


    紅衣女孩得寸進尺,挽住王飛蓬的胳膊,對著戴耳釘的男人語氣不善,“我不想管家族的事,你們也不要幹涉我的生活!”王飛蓬一隻胳膊不能動彈,一半是被纏住,一半是肌肉僵硬,再聽她說話,更是一頭霧水,不想摻和,左手拿起那瓶大香檳,先給紅衣女孩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篩滿,端起酒杯,美美品上一口,“你們繼續,我什麽都沒聽見,當我不存在”。


    “明年你就滿十八歲,必須肩負起家族重擔,承擔相應的職責,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現在你應該學習怎麽去做,不要一天到晚在外瞎瘋,董事局那幾個老家夥,就不想你迴去,這樣就可以永遠唿風喚雨,公司繼續發展下去很危險,很可能會改頭換麵!”戴耳釘的男人雖然透著壞笑,但言辭鑿鑿,語氣誠懇。


    “等我到了十八歲再說吧,現在隻想單純地生活,最好能轟轟烈烈談次戀愛,體會下談戀愛的滋味,不想那麽早介入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浪潮,曾經不再有,以後不再來,就讓我尋覓一次吧!”紅衣女孩喝了一口香檳,眼神充滿著期待。


    戴耳釘男人視線掃向紅衣女孩身旁,王飛蓬老臉一紅,“我沒談過戀愛,也沒經驗,今天是意外,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對了,我要去下洗手間,抱歉!”說完輕輕掙脫女孩的手,報以歉意的微笑,轉身離開,腳步越來越快,火速尿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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