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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繼續尋路下山,越過一個小山包,躍入眼簾的竟然是一片野菊花地,生長在山坳中,足有近百平方米,很多菊花已經幹萎,尚有花朵依舊堅強綻放,如同星空中點點寒星。


    冬天裏突然看到一片野菊花,人人感到驚奇,青青忍不住驚歎:“真美啊!這趟沒有白來!”


    突然有人嚷嚷起來,“這麽多野菊花都已經幹萎,咱們摘迴去泡茶,清涼解毒,肯定要比市場上賣的菊花茶好!”


    眾人紛紛讚同,一起殺向野菊花地,菊花雖然枯萎,但幹淨純潔,花朵又大又圓,花瓣黃豔,這是品質很高的野菊花,大夥兒一字排開,就像鬼子進村一路掃蕩過去,一朵不剩。


    不一會兒,眾人掃蕩至菊花地盡頭,盡頭處是一麵斷崖,錢友途扭頭打量眾夥伴,不由笑出聲。大家都沒帶袋子,很多人隻好把衣服脫下當成花袋,有的幹脆把衣服下端紮緊,把摘下來的幹花放在衣服裏,稍一彎腰,滿肚子花瓣暴露眼前。


    錢友途掃蕩掉斷崖邊最後幾束野菊,無意中發現斷崖有條大裂縫,而裂縫裏麵有個圓形物體,湊近一看,不由冷吸一口涼氣,趕緊連退幾大步,原來是一個巨大的野蜂巢!錢友途輕聲招唿幾個夥伴過來,大家輕手輕腳,看到縫隙中如此大的蜂巢,全都看呆了眼,不由得又懼又怕又喜。


    冬天花少,野蜂需要過冬,蜂巢肯定儲備大量野蜂蜜,營養價值極高,富含多種維生素和礦物質,而且野蜂巢還可入藥,大家都是醫香門第,個個眼中透著炙熱的光芒。


    孫承威不無擔心道:“這麽大的野蜂巢,裏麵肯定有許多野蜂子,而且今天下午溫度很高,你們看蜂巢表麵,有不少野蜂還在爬動,稍有不慎,就會被野蜂圍攻蜇傷,風險太大!”


    孫伍晨冷靜道:“野蜂最怕煙熏,咱們在縫口堆上柴禾,用火燒煙熏,野蜂被煙一熏肯定往外飛,翅膀遇火焰馬上就著,保證一隻野蜂跑不了,這麽大的蜂巢,裏麵野蜂蜜至少有十幾斤,再加上這個大蜂巢,咱們大發了,今兒不虛此行!”


    青青在旁咂嘴弄舌:“這野蜂蜜小時候吃過一次,甜而不膩,迴味無窮,現在想起口水都出來了。”


    錢友途興奮道:“二哥說得太對了,咱們趕緊動手,讓他們幾個小的,躲遠一點,以防漏網之蜂。”


    眾人一起動手,將周邊枯枝樹葉鬆毛堆積到蜂巢所在縫隙口,為了把穩起見,特意多收集些柴禾,最後堆放的柴堆足有一人高。


    孫伍晨拍了拍手,輕聲喊道,“你們躲遠點!”掏出過年放炮仗用的打火機,揚了揚,“我要點火了!”


    眾人趕緊小跑到小山包後麵,遠遠觀看。孫伍晨將引火的鬆樹針毛掏出空心,用火機點燃,待火勢變大,才一溜煙跑到眾夥伴身邊,一起興高采烈地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樹林裏大部分都是鬆樹,收集柴禾最多的是鬆毛,冬天落地的鬆毛幹燥易燃,一點就著,不一會火勢衝天,沒看到一隻野蜂逃出


    王飛蓬已經將那顆何首烏塊根成功挖出,隻剩最下麵的根須,位置特別深。王飛蓬早就將外套脫去,握著剛換的尖石,一點點的刨土,主根太長,沒有合適工具,非常難挖。


    山腰中突然飛鳥鳴叫,騰起一陣煙霧,王飛蓬扭頭觀望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幫小子真能折騰,不知道又在幹嘛,隻要不引起山火就行,煙霧不大應該沒問題,繼續向下挖土,主根隻剩一條細細的根須,看來隻得忍痛弄斷了。


    王飛蓬正在猶豫是不是再向下挖點,還是直接弄斷,突然山腰處傳來一陣驚唿,聲音惶恐,然後很多人一起尖叫,王飛蓬心裏一緊,不好!他們好像出了什麽事!沒有絲毫猶豫,起身拿起外套,向山腰飛掠而去,已經全部挖出的何首烏和葛根全部棄之不顧。


    本來就距大部隊不遠,王飛蓬提氣飛身,幾個起落就已經趕到,看到眼前情景,頭皮忍不住一陣發麻,原來有群野蜂正在圍追他們,黑壓壓一大片,眾人正在向後奔逃,王飛蓬迎麵趕上,飛身撲向眾人的身後,有幾個年齡小的落在後麵,青青和孫承威慌張焦急地拖著他們狂奔,野蜂正在頭頂不遠處盤旋,越來越逼緊,王飛蓬大喊,“青青,到我這邊來!”同時,向青青方向飛掠,瞬間兩人靠近,王飛蓬喊道:“快往後跑!”說完拿起手上的外套掃向尾隨的野蜂,野蜂群看見有人停住不動,舞動家夥攻擊同伴,馬上群起攻之,野蜂是群居習性,行動統一,絕大部分野蜂都圍上來,輪番攻擊,王飛蓬體內真氣快速流轉,拚命舞動外套護住全身,反道撲向野菊花地旁的樹林,不停利用變向跑動,與蜂群拉開一點點距離,然後用外套將最近的野蜂舞飛,冬天外套厚實,加上內力貫注,掃起來重於千鈞,野蜂隻要被掃到,基本毫無生還。


    但野蜂數量眾多,飛行速度極快,嗡嗡聲響徹腦後,王飛蓬狂奔數裏,野蜂仍舊緊追不舍,無奈連續幾個閃身,突然變向躲在一顆大樹後麵,用外套套住腦袋,凝神屏氣,不發出絲毫動靜,野蜂群突然失去目標,頓時混亂起來,四散開來,四處尋覓,不少野蜂來到王飛蓬身邊,還沒靠近就被他身上的濃重酒味熏得夠嗆,紛紛遠離。


    待周圍安靜下來,主力蜂群不知所蹤,王飛蓬才離開大樹,樹林是他最熟悉的環境,不停利用變向和樹木掩護,使出多年苦練的輕功,運氣繃足提身,腳尖不停點動,身輕如燕,抽冷子猛掃零散靠近的野蜂,返迴不足半裏路,尾追的野蜂已寥寥無幾,即使個別野蜂拚命撲到王飛蓬身上,還沒來得及蟄下去,已經被這人身上濃重的酒味熏暈!


    觀察到四周野蜂不多,王飛蓬用外套掃飛最後幾隻,施施然尋青青他們大部隊而去,樹林中偶然冒出幾隻野蜂攻擊,王飛蓬不用眼睛細看,也能輕易覺察,身周一丈內乾坤!中午醉酒後很多領悟,還沒有細細體會,這會兒就覺得感知異常靈敏,甚於以前很多,難到是醉酒感悟?


    沒再想更多,王飛蓬飛掠迴到野菊花地,看見他們燒柴的痕跡,稍一觀察就已明白,這個裂縫不是橫向坑洞,橫向坑洞隻要堵住洞口,一把火保證將野蜂燒得幹幹淨淨,但這個裂縫不同,上窄下寬,前後通風,出口無數,野蜂一被煙熏,主要出口被堵,肯定尋找另外出口,這地方是它們老巢,自然熟絡。而且眾人收集柴火最多的是鬆毛,這種柴火雖然易燃,但不持久,火大一會兒燒光,還沒把蜂巢野蜂熏死,火估計就要熄滅了。


    王飛蓬沒有停留,繼續尋找青青他們,片刻不到,就看見一群人狼狽不堪,躲在幾株大樹後麵,雖然沒有被群蜂攻擊,但漏網之魚還是有的,被蟄到有上十人包括青青,看見王飛蓬出現,眾人忍不住一陣驚唿,擔憂的心終於落下,青青跑上前一把拉住他,著急問道:“你被蟄了幾下?多不多?要不要緊?”


    青青額頭上被蟄了一下,老大的一個紅包很突出,不停的齜牙咧嘴,王飛蓬忍住笑,“我沒事,你們還好吧?”


    “你沒事?剛才那麽多野蜂包著你,差不多成了人餡蜂餃,你還說沒事,別逞強,讓我看看!”青青極其不相信,上前查看王飛蓬的皮膚裸露點。


    王飛蓬讓青青檢查,青青查看半天,這家夥身上沒有一處紅包,竟然沒有被蟄到!真是奇了怪了!難到蜂子是他家親戚,不叮他?


    王飛蓬笑著解惑,“中午喝了許多酒,身上一身酒味,蜂子趴在我身上聞一聞,馬上落荒而逃,比煙熏還厲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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