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海這時忙道:“老五莫要亂說,陸兄是一個好官,你沒見到他當上官沒多久就被貶下去了嗎?現在竟然隻當上了一個小縣的知縣,這定然是得罪了上麵權貴所致,老五你卻又來潑陸兄涼水,實在讓人心中發涼。”


    張武此時有些不滿地道:“他做官就是不好,我們還是兄弟呢!”


    陸平聽到這,心中微微一歎,隨即出聲道:“老五,我與你是兄弟,難道你不相信兄弟二字嗎?我等不論現在如何,所行之事皆是相同,不論手段如何,所有的目標都是一致,你見我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之人嗎?”


    秦言海聞言一喜,隨即便道:“老五,陸兄說的對啊,大丈夫所行之事千千萬萬,然而我等皆有同一信仰,也皆是兄弟,又如何能拘泥於此,你莫要曲解陸兄的一番心了。”


    張武此時摸了摸頭,然後便道:“陸兄,俺剛才亂說的,你不要介意啊。”


    陸平微微看了一下秦言海,然後笑道:“老五,我等兄弟就不要說這些話了,對了,老五認識劉兄了嗎?”


    他說的便是劉承柱,卻見到這四人皆是相視一眼,然後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秦言海笑道:“陸兄,我等四人亦是兄弟了,哪裏還有什麽認識不認識的話。”


    陸平心中一動,然後笑道:“原來如此,我久不聞事,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實在是該罰,待到一會喝酒,我便自罰一杯,以謝諸位兄弟。”


    劉承柱哈哈大笑道:“陸兄你一杯怎麽夠,最起碼也要三杯才行!”


    張武立刻附聲道:“對,三杯!”


    陸平微微一笑,然後便道:“好,三杯便三杯,我等兄弟反正都是要不醉不歸的!”


    秦言海笑道:“陸兄好氣魄,我等真要不醉不歸了。”


    陸平正要說話,卻遠遠見到李鹿走了過來,連忙對這四人道:“在下失陪一下。”,然後便急急地向亭外走去,然後遙遙地對著李鹿一禮,便道:“沒想到先生過來,陸平真是慚愧!”


    李鹿一笑道:“你又有何慚愧的,聽說你要走了,而且走之前又擺宴,我過來是吃酒的。”


    陸平見他還是老樣子,不由笑道:“先生要過來吃酒,我這個學生豈有不給酒的,來來,先生快請進去吧,那邊有齊偍還有太學的幾位好友一同,我等也要一同聽聽先生的妙言。”


    李鹿邊行至亭內邊道:“今日隻談酒,不談其他,要聽我說什麽?”


    他走進去,秦言海諸人便開始行禮,然後便請李鹿坐在上位,齊偍微笑道:“太學之中,不乏有博學多才、德高望重的先生,但是我最佩服的便是李先生了。”


    李鹿哈哈笑道:“我哪裏值得你去佩服,我倒是佩服你們,喝酒喝多了隻是醉一場而已,我現在啊,喝酒的時候還會咳嗽,而後還有可能百病纏身,不過這喜酒的毛病還是沒改掉,照樣喜歡貪杯,今日陸平擺宴,我便過來飲上一會。”


    秦言海笑道:“李先生大名,在太學之中誰人不知?你不拘俗套,不言聖書,擅舉諸例,趣味叢生,我等士子們皆歎自己未在李先生的門下,今日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若要論飲酒之事,我們後輩今日定要陪李先生喝個夠,還望李先生不要見諒。”


    李鹿微微一笑道:“你們也不要捧我了,陸平,好像那邊又過來人了。”


    陸平一愣,便見到那邊走過來一行人,他走了出去,見到曹宗和曹實一同走了過來,不由驚訝地道:“原來是曹兄,卻不知道兩位竟然一同前來,有失遠迎,勿要怪罪啊。”


    曹宗此時嗬嗬一笑道:“此乃家兄,我今日聽聞陸兄你即將南行,便要過來送別,卻沒想到家兄聞之,也是要趕過來,我這才明白原來陸兄你和家兄亦是舊識,這可算是我曹家的不解緣分了。”


    陸平這才明白過來,然後笑道:“卻原來兩位曹兄乃是兄弟,難怪麵容如此相似,在下真是糊塗了。”


    曹實一笑道:“我兄弟二人雖有相似之處,不過因是堂兄弟,旁人見之也是不適,對了,陸兄即將南行,我二人也沒有什麽好送的,聽聞陸兄喜好風雅之物,便送陸兄一卷王摩詰之畫以作紀念,還望陸兄不要介意啊。”


    他說著便示意後麵的下人,然後下人們便躬身獻上一卷畫。


    陸平見這被卷著的畫邊微黃,顯然有些舊了,用一條紫絲帶係著,一見之下,頓有貴重之感,他連忙說道:“曹兄此物太過貴重,王某哪裏能消受的起,還請收迴。”


    曹宗笑道:“陸兄便不要再客氣了,我兄弟二人皆是俗人,這副畫放在我們這裏,也是蒙塵之珠,還是送給陸兄這種識畫之人為妙。”


    陸平方想推遲,又聽到曹實道:“陸兄切莫再推辭了,我們曹家和陸兄也算有緣,陸兄南行本想送點東西,卻一想金銀之物太過俗氣,玉器易碎,而陸兄又是一個雅人,思來想去,便隻有送這幅畫了,若此物陸兄也不收,那我等兄弟實在不知道該送些什麽了。”


    他們兄弟一唱一和,倒讓陸平覺得自己虛偽了,他隻好道:“曹兄之意,在下多謝了,待到他日自江南歸,定當答謝二位。”


    他收了這幅畫,曹氏兄弟頓覺得十分高興,又說了幾句,便要離開,陸平忙道:“二位何不喝上幾杯淡酒方行,我在南亭擺上酒宴,內有親朋好友幾人,二位若不嫌棄,便進來飲上一杯。”


    曹宗微微一愣,實際笑道:“不瞞陸兄,今日我等尚要到另一家赴宴,實在不便在此耽擱,待到陸兄自南而歸,我兄弟二人便為東道,請陸兄一席,如此可好?”


    他們既然不想在此,陸平也不好勉強,隻好讓他們自行而去,他手裏拿著這畫卷,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曹家之人果然是大家出生,他們兄弟二人都是極為通達之輩,行事之間果然見得變通。


    陸平正要進去,突然又見到外麵有人過來,不由迎了過去,一見之下,不由笑道:“原來是學士過來了,小子真是天大之幸。”


    這走過來的人便是直秘閣的大學士沈全期,他此時微微笑道:“我也不知該叫你王學士還是王大人了。”


    陸平連忙道:“學士真是羞愧我了,便叫在下陸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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