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和孟康對望一眼,對陸平更是另眼相看。


    “下麵,我就布置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宋萬兄弟迴鄭寨,說明這梁山泊的好處,務必把韓寨主請來;裴宣兄弟和杜遷兄弟,就帶著這一眾新的兄弟,迴梁山修建房屋,冶鐵鑄劍,以為根本;我,則迴去打一座縣城,然後帶領一幫兄弟來這裏入夥。”


    陸平說完,掃視了一眼隊伍,大聲道:“大家,可有異議?”


    “悉聽哥哥吩咐。”


    聲音遠遠的傳到了出去。陸平看了一眼朱貴、鄧飛、孟康,衝朱貴抱抱拳道:“另外,我見朱兄這後門直通蘆葦蕩中,朱兄箭術高超,不知可否幫忙我兄弟傳信?”


    朱貴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麽,問道:“江兄想要怎麽,明說便是。”


    陸平道:“我想,朱兄在此,自是比梁山上的兄弟信息靈通,若有消息,請朱兄以響箭為號,通知山寨中的兄弟。”


    朱貴暗想,名義上沒有入夥,卻也跟入夥差不多,到時,梁山要是在此人的帶領下壯大了,也有好處,當即道:“此事好辦。”


    陸平對裴宣和杜遷道:“二位兄弟,請盡快建立一條直通這酒店後門的通道,方便傳遞消息。”


    “一切聽哥哥吩咐。”


    陸平說完,見眾人精神振奮,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切,才剛剛開始。


    交代完這一切,陸平對裴宣和杜遷道:“二位兄弟,就近石碣村有三位好漢,分別叫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此三位水上功夫了得,二位在梁山如有空閑,可輪流去結交此三人,能拉的他們入夥最好。”


    朱貴驚道:“江兄怎的對這裏如此熟悉,莫非來過這裏?”


    陸平道:“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陸平這種“未卜先知”的本領,宋萬已經不止見過一次了,道:“哥哥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孟康和鄧飛對望一眼,對陸平命名那“飲馬川”的事情產生一些懷疑。


    再看陸平,更是感覺到此人是雲裏霧裏,好像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陸平朝各位拱拱手:“既然事情安排妥當,我們就此別過,分頭行動。”


    ……


    陸平急著迴去,不僅僅是為了家中的嬌妻。梁山剛剛起步,離開時間太長,他不放心。


    他最害怕的就是梁山現在條件艱苦,人心易亂。


    迴去的時候,跟鄧飛和孟康同行了一段時間,分別的時候,陸平朝二位拱拱手道:“我這次迴去打了縣城,少不得要經過這裏,希望二位放行才行。”


    孟康拱拱手道:“陸兄言重了,到時若經過此處,少不得進來喝一杯水酒。”


    鄧飛道:“陸兄若經過此處,一定要進來喝一杯水酒。”


    幾人哈哈大笑,揚鞭打馬。


    ……


    眼見著看不到陸平了,孟康便停下馬來,道:“鄧兄,你看,這個陸兄如何?”


    “高深莫測。更有大家風範。”鄧飛道。


    孟康道:“下次,他經過這裏的時候,要是拉我們入夥,我們該當如何呢?”


    鄧飛道:“我們就留意一下,到時再說吧。不過,此人的確厲害,我們本來想拉裴宣入夥的,想不到去被他拉的入夥了;還有那個朱貴,雖然沒有明確的入夥,卻已經被他所用了。”


    孟康長籲一口氣,看著陸平離去的方向發呆。


    ……


    陸平縱馬狂奔,遠遠的,一個人影站在大道上。


    陸平沒有辦法不注意那個人,那個人就那樣站在大道中間,好像就是一個目標,陸平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危險氣息。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沒有遇到過的。


    也許是因為自己以前沒有接觸到真正厲害的角色吧。


    陸平勒住馬,此時沒有必要找麻煩,陸平看了一眼周圍,驅馬向另外一條路走去。


    繞過很遠,那種危險的感覺才漸漸消失,陸平這才放下心來,縱馬狂奔。


    奔了一段路,馬兒有些勞累,陸平放慢速度,在一處水池邊停下飲馬,順便讓馬吃草。


    一個老人,拄著拐杖慢慢的順著道路走了過來。


    眼看麵前這條路這麽長,這個老人,竟然獨自走在這樣一條路上,陸平不禁歎了一口氣。


    那老人慢慢的走過來的時候,陸平重新騎上馬。那老人似乎眼神也不好,伸著頭,擠著眼睛看了看陸平,道:“這位小兄弟,知道石家村怎麽走嗎?”


    陸平道:“不知道。”


    老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陸平道:“老丈,你一個人,也沒人照顧你嗎?”


    老人歎了一口氣道:“子孫不孝啊。”


    陸平也歎了一口氣,夾了一下馬,馬移動步子,慢慢的走了過去。


    陸平突然轉身,右手一揚,數十道白光射出,又準又狠。


    他轉身的同時,發現那個老人眼睛中精光暴漲,大袖子一展,那些白光全都消失不見。


    陸平不再猶豫,雙手同時揮出,數十道黑白相間的光射向那個老人。


    老人冷哼一聲:“好。”


    大袖子揮舞,那些白光、黑光,竟然全都消失不見。


    老人玩味的看著陸平,此時,他的眼睛明亮了,背也直了:“哈哈哈,年輕人,你還真下的了手啊。”


    這個老人的可怕,是陸平平生所僅見。


    陸平冷冷的道:“我沒有犯你,你卻對我展露殺氣,我當然下的了手。”


    老人有些奇怪:“你怎麽知道我對你展露殺氣?”


    陸平道:“先前,遠遠的你就站在大路的中間,離的那麽遠我都能注意到你。在這裏,我沒有認識的人,要是被人攔截,那個人,肯定是想對我不利。”


    老人奇怪的道:“你繞過了那條路,你先前有沒有看清楚是我;你又怎麽知道,我跟那個人,還是同一個人呢?”


    陸平道:“我看這條路這麽長,你一個老人走下來,很讓人同情,這可能掩蓋一些事實。但是,走了這麽遠的路,你竟然沒有多少疲累之色;你又說,你子孫不孝,但是看你的服飾,還有你拄的拐杖來看,你生活殷實,就算是子孫不孝,也有傭人可以支使,又怎麽會獨自而行,疑點太多了。”


    老人“哦……”了一聲,突然大吃一驚,一道白光淩厲萬分的射了過來。


    這才是陸平現在最厲害的殺招和最後逃走的計劃。


    小李飛刀……


    老人身體往後側過,竟然伸手抓住了那把小刀!


    同時,陸平驅馬開始狂奔。


    老人破了陸平的那一擊,道了一聲好,手中的拐杖飛出,陸平在馬上感覺不好,飛身躍起,那匹馬卻是慘叫一聲,竟然被那那人的拐杖刺穿,還帶著拐杖跑了一段路,才轟然倒地。


    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陸平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那風火之術雖然耗損很大,但是保住命才是最要緊的。眼前的老人實在太恐怖。


    那老者吃了一驚,麵色微怒,身體往後一飄,一揮衣袖,收了那些白光。


    再看陸平,左腳似乎生風,右腳似乎生火,化為一道殘影,向遠方飛快的遁去。


    那老者看了看收迴的那些東西,竟然是一些銀針,沒有針孔,正適合做暗器。老者更是吃了一驚,罵道:“連我的暗器也敢使,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


    直到看不到那老者了,直到跑了很遠很遠,陸平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這風火之術,耗損很大,讓他精神很不好,決定臨時休息一下。


    同時心中奇怪,記的那戴宗使用神行術的時候,除了要吃素,並沒有什麽影響啊。


    陸平之所以決定修習這風火之術,不僅是因為這風火之術比神行術的速度要快,更重要的是,到了一定的時候,這風火之術也會有很大的殺傷力。


    雖然逃離了那個老者的魔掌,但是陸平還是十分擔心。


    那樣一個恐怖的老者既然盯上了自己,自己以後的日子看來是不好過的,說不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看來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想到這裏,陸平更是擔心梁山日後的事情,如果梁山沒有實力超凡的人鎮守,那梁山的名聲越大,麻煩越多,說不定隨時都岌岌可危。


    想著這些的時候,陸平心中一沉,隻見那個恐怖的老者慢騰騰的走了過來。


    看來,自己是很難擺脫這個恐怖的老者了。陸平索性就不走了,等著那個恐怖的老者慢慢走近。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對我充滿敵意,我好像並不認識你。”陸平道。


    那老者道:“我給我兒子準備了兩條路,其中一條路,就在梁山上。你偏偏要上梁山,你說,你該不該死?”


    “你兒子……是誰?”陸平一時心中驚疑不定。


    按說,最早開創梁山的,就是王倫啊,自己不就代表著王倫嗎?


    “我兒子是誰你管不了,重要的是,你可能要搶我兒子的路。”老者道,神色一曆,“現在,你明白了吧,死的也安心了吧。”


    “你這樣為你兒子鋪平道路,看來你的兒子……資質有限。”陸平道。


    “什麽?”老者的眼睛中寒光一閃,突然接近陸平,一掌就要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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