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說好了,去到西雅圖,不到太空針塔是相當掃興的事,就像中國所說的,到了北京卻不到長城一樣,不到長城非好漢。

    我們是第二天下午去到太空針塔的,從地上看上去,我幾乎把脖子扭成了匪夷所思的九十度仰望,高入雲端的針塔,果然名不虛傳。

    我們坐在旋轉餐廳裏,360度的全景俯視,真是大飽眼福了。

    spaceneedle(太空針塔)是西雅圖的地標之一,為觀景塔,高達182米,最大寬度有42米,抵風禦雷之力極強,塔上25根避雷針造就了其極高的安全度係數。

    “雷尼爾雪山?”我驚唿一聲。

    “你大驚小怪什麽?”杜宇飛白我一眼。

    我不甘示弱:“我高興,怎麽著?”

    杜宇飛懶得跟我較勁:“是,楊雪小朋友說什麽就是什麽。”瞧了瞧我的碟子,“吃不完就別吃了,還有好些地方沒逛。”

    “那我們走!”聽他這麽說,我立刻一甩刀叉,站起來就要離開。

    杜宇飛看了我一眼:“賭氣呢你?”

    我低頭看了看幾乎沒動過的牛排,沉默了下,終於低聲說:“真的吃不下去了。”

    “走吧。”杜宇飛歎了口氣,站起身,率先走了。

    之後去了觀景台,把看不清楚的風景又細細看了一遍;去了aquarium(水族館),感受了海底世界的豐富多彩;去了museumofflight(飛機博物館)、woondparkzoo(屋蘭動物園)等。

    太空針塔的後方,是pacificsciencecenter(太平洋科技中心),本想欣賞下i-max電影的。可杜宇飛說那是小孩子才幹的玩意兒,硬是把我拖走了。

    路上我一直都用白眼瞪他,杜宇飛無奈,隻好帶我去坐了時速16公裏的升降機上到塔頂,全程大約43秒。

    我終於眉笑顏開,拽著他的衣袖一個勁兒地諂媚。

    杜宇飛嫌棄地一把拽迴衣袖:“麻煩你把自己惡心的表情收一收,別笑得這麽猥瑣。”

    我的臉一僵,這迴開始拿苦瓜臉瞪他。

    於是,杜宇飛又帶我去渡輪。

    迴去時已近半夜,雖筋疲力盡,內心卻是說不出的滿滿歡愉。

    走出太空針塔,一陣冷風吹來,我立刻打了一個哆嗦,還真是冷啊。

    往手上嗬了一口氣,又跺跺腳:“這太空針塔應是密西西比河以西最高的建築物了吧?”

    “當年是,現在,已被哥倫比亞中心占了風頭。”

    我歎一口氣:“唉,長江前浪推後浪啊。”

    杜宇飛笑笑,沒說話。

    此後的兩個多月裏,我們都是在西雅圖的各個風景區度過。

    我們有時坐車,有時步行,我常常笑得肆無忌憚。

    我想,這一刻,我的人生開始瘋狂了吧。

    那時還是在海邊,華燈初上,耳邊是海浪拍岸的聲音。

    我們站在石橋上,不遠處是沙灘,夜色初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海麵上覆開一層薄薄的彩紗。

    沙灘的不遠處有不少人,仍是一片喧嘩吵鬧。

    不記得談到了那裏,隻記得霎那間,煙花在沙灘上如雷般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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