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了?”那邊歎了一口氣,口氣雖十分的無奈,裏麵的貶義成分卻顯山露水,“幾年不見,你的肚量怎麽變小了這麽多。”

    惱火,這小子,一迴來就忙不迭地開始損我!

    我忍無可忍,開始反唇相譏:“你管我!你也說了,若不是思想這樣,你會覺得我肚量小?那是因為你思想本來就狹窄!”

    逮到反駁的機會,我不禁揚眉吐氣起來。

    總算扳迴一局了!

    那邊笑了笑,似乎是不想在這個無聊透頂的話題上繼續,於是言歸正傳,切入正題:“動作快點,現在都七點多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一翻白眼,反駁他:“才七點多,夜生活還沒開始呢,你急什麽急啊?還有,你確定要來接我?”

    這裏離華豐不遠,可誰知道杜宇飛此時此刻在哪個角落?

    “當然,君子一言,豈能當兒戲?”

    那邊說得深情大義的。

    好樣的,在國外生活幾年,還是沒忘中國文化啊。

    朽木可雕也。

    “哈哈,好吧。就衝你這句話,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在皇陵大酒店,你懂?”

    我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和他聊天是如此的愉悅,可以說話毫無顧忌。

    恍惚間,仿佛又迴到了高中那段朦朧懵懂的青蔥歲月。

    那時的我們,是前後桌,杜宇飛坐在我前麵。

    他個子高,上課時坐得端正,從來不會稍微向外傾斜一點。

    我坐在他後麵,每次抄筆記都得歪著身子,伸長脖子,吃力地把目光夠到黑板上的字。

    我想如果再這樣下去,非折騰出頸椎病不可。

    隻是那時剛上高一,同學之間還不熟絡,加上我向來不喜對別人提意見,即使已給我造成了影響。

    忍了兩個星期後,我終於不堪其苦,前思後想了一番後,終於心一橫。

    決定為了我的後半生能過上舒適的日子,我還是出手了。

    我拿一本書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肩膀,他正在抄筆記,沒理我,好像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這人,什麽德行嘛!

    我有點火,瞪著一雙惱怒的眼睛,盯著他的後背,恨不得戳出n個大洞來!

    誰知這時,他恰巧就轉過頭來,看到我怒火中燒的表情時,他不但不進行自我反省,還頗理直氣壯地迴我:“我在抄筆記,不喜歡被人打擾。你拍我幹嘛?”

    前一句說得毫無聲音起伏,後一句詢問,倒有一絲禮貌性的語氣在裏麵,卻還是有點‘有話就說,沒話就別浪費我時間’的意味。

    可我管不了這麽多,看著他,也不轉彎抹角:“你遮住我的視線了,我看不到黑板上的字,你可以側下身子,或者往旁邊稍微挪一下。”

    “可以。”他想了想,然後淡淡地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了。

    他沒有側著身子,而是往旁邊挪了挪。

    視線一清,我抄筆記抄得順風順水。

    可問題來了,他挪了過去,我把看得見的部分都抄完後,剩餘的,還在被他遮擋的範圍內!

    我苦惱地咬著唇,想了片刻,決定故伎重施。

    “額..你還是擋到我了,可以再往右邊挪一下下嗎?”

    我說得極其委婉,還故意將‘一下下’咬得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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