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末,總是懶懶散散的空氣,我早早地起了床,想要早點見到冥。從一大早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但就是說不出的詭異。“你們在看什麽?”終於逮到了兩個沒有隱藏好的女仆,手裏赫然的是一張報紙。

    兩個人似乎很惶恐,將東西背到後麵:“小姐……”我拿過了這份報,僅僅是一張普通的報紙,我隨意地翻看著,娛樂部分有一個新聞讓我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牧野集團千金牧野憶楓(牧野思い起こし楓)病房照顧毒癮男子,是愛還是可憐?我瀏覽了大概內容,“據有關人員報道,牧野集團千金棄親從情”“據相關人員指出,該男子曾挑起了多起打架事故”“甚至有人密報,牧野小姐一個月都住在了醫院,過程不為人知但可以想象”……我氣急敗壞地把這份報紙扔進了右手邊的碎紙機裏:“這麽沒有營養的新聞你們也看?!”

    兩個女仆看著昔日好脾氣的小姐此刻完全變了一個人,神色頓時慘白。我咬著大拇指,我在害怕,如果在日本的お母さま(母親)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在中國無法呆下去。我的家庭充分體現了封建的思想,也是完全的嚴母慈父。我似乎想起了什麽,轉身向大門快步走去。

    “さん、あなたに出られない(小姐,你不能出去)。”allen攔住了正欲出門的我。

    我手搭在他的手臂上:“どうして?今尚冥を必要とします(為什麽?尚冥現在需要我)。”

    “あなたは知っておくべきマスコミの會にどれほどのに否定的な影響を及ぼし、私たちはできるだけして被害を最小化するため、そうでなければ、マキノグループも影響を及ぼすだろうとだったので、あなたに會いに行くことができなくなっ尚冥さんです(您應該知道媒體的輿論會帶來多大的負麵影響,我們正在盡量把危害降到最小化,否則對牧野集團也會有影響,所以您現在不能去見尚冥先生)。”allen永遠是以集團為重。

    “しかし私こそさん(但是我才是小姐)!”我喊。

    狼少哥哥從裏屋出來:“小憶,我也知道那件事了,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麽,但是現在去找尚冥確實不是最好的選擇。迴去吧,迴房間好好冷靜一下。”狼少哥哥挽著我的手,引領我到房間。一路上我喃喃自語:“尚冥,尚冥,對不起……”

    醫院那邊,尚冥的病房門前擠滿了人,醫生正在努力疏散人群,但是記者卻不依不饒。小冪在閃光燈的不斷照耀下有些支撐不住,記者還是在一個勁地問問題,“小姐,請問你是尚冥先生的女朋友嗎?”“請問第三者是你還是牧野小姐?”“對不起,請問……”小冪撫著心髒,柳素撥過人群趕緊扶住小冪:“冪姐姐,你沒事吧?”見又進來一個女生,記者的興致更高昂了,“小姐,你的名字是?”“小姐,請問你也喜歡尚冥先生嗎?”“小姐,……”尚冥捂住耳朵,十分無奈。

    夜幕將近,我依然執著地在遊泳池裏遊泳,來迴地、感覺不到累地遊泳。我知道,尚冥比我更累。泳池是溫的,絲毫感覺不到現在是冬了。“小憶,你遊了很久了,休息一下吧。”狼少哥哥拿著一塊毛巾心疼地說。我不在意,依舊在不斷超越身體的極限。“夠了!”狼少哥哥跳進水裏遊到我的身邊,“你覺得這樣有用嗎?你再這樣遊下去會體力透支的。而且,尚冥也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吧?”

    我被狼少哥哥帶到了岸上,我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臉:“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為什麽這些媒體要關注我的一舉一動?我就像活在囚籠中的動物,盡管這個囚籠很大很寬,讓別人看著我是自由的,但是卻是有那麽真實的柵欄,不讓我逾越。這樣活著,不是很累嗎?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有自己的感情。”

    狼少哥哥說:“人活著就是很累的。我今天已經去過醫院了,已經把那些記者給打發走了,不過,不能保證他們明天還會不會去。”

    “他們怎麽樣?”我望著狼少哥哥。

    狼少哥哥歎了口氣:“似乎不太好……尚冥的姐姐似乎是有心髒病,在記者的包圍下心髒病突發,現在正在急救;尚冥已經被安置在比較隱秘的病房裏了,不過醫生說著波折可能對他不太好;柳素似乎很累了,但還是在照顧著尚冥。”

    “這一切都是我害的,不是嗎?”我妖媚一笑,“我就是萬惡之根,不是我的存在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了。對啊,隻要我不存在就好了,不存在就好了。”

    “你在胡說什麽啊?!”狼少哥哥激動地搖晃著我,“你以為可以一死了之嗎?你也太自私了!關心你的人怎麽辦?你知不知道?你去醫院的一個月裏,曉曉、淺溪、緦緦還有趙雲都在為你擔心!擔心你吃得好不好,尚冥會不會傷害你,一直一直在擔心你……”

    我望著剛剛還泛著波紋的遊泳池:“那…我要怎麽樣,才能保護他們?我真的不想他們受到傷害,真的不想……”

    “迴日本吧!”狼少哥哥吐出四個字。

    我思索:“迴日本就好了嗎?就可以幫他們了嗎?”

    “至少……尚冥不會再麵對一大堆難纏的記者了。昨天allen和我講說你媽媽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在日本給你找了一個相親對象,跟他在一起的話…尚冥就……”狼少哥哥不再說話了,靜靜地等待著我的迴音。

    我喝了一口果汁,泫然:“是allen教你說的吧?allen一直為了母親幹活,陪我迴中國與其說是保護我,還不如說是監視我,為母親監視我。不能怪他,怪隻怪他對我母親用情太深,情真是一個害人不淺的東西。”

    “你們都用情太深,深到自己的想不到了。”狼少哥哥倒了一杯果汁給我。

    我飲了一大口:“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嗬嗬,冥,我迴去,為你,我迴去坐我華麗的牢籠。”

    狼少哥哥的眼裏盛著月光,一種液體唿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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