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在等你


    我悄悄趴在我哥病房門口,看他正在護工的照料下安心的喝粥.


    果然,錢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就算沒有家人照料,病人照樣恢複的很快。當然前提是,你得有錢請的起專業護理人員。


    感春傷秋了半天,我都覺得自己矯情。


    剛要迴身兒,就被人捂了嘴。


    大腦一片空白,就連唿吸也受到阻礙。


    在一個窄小但柔軟的空間裏,我努力用肢體接觸這個空間,最後總算是知道。


    我被人,綁在麻袋裏。


    嘴巴被封住,根本哼唧不出來。


    終於身體懸空,又像被人扔下去。


    掉在一個綿軟的地方。


    我掙紮了幾下,果真很舒服。


    眼睛接觸到光的時候,眉心像正中了一箭,特別難受。


    慢慢喜歡這種光明就好。


    一個陰影正好投在我麵前。我看不清這個人的臉,氣息特別熟悉。


    尤其在聞到那股淡淡的鬆香味兒之後,我差點兒尖叫出來。


    手腕上的繩子被慢慢解掉,嘴巴上的膠帶也被揭開,雖然有點兒疼,但還能忍受。


    嘴巴貼過來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準備,並且腦袋裏已經傻掉。


    特絕對喝了酒,滿嘴的酒味兒。


    舌頭溜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抵抗,更何況他的手已經剛在那種敏感地方。


    我身體開始癱軟,整個人處在那種無力抵抗的綿軟狀態。


    而且,我也應該恪守本分,單憑對他的本分。


    我們的交易條款上說的明明白白,我收了錢,就得跟他行使肉身,之實。


    並不粗。暴。相反特別溫柔。


    很長時間以後再結束的,我窩在他懷裏。我發現我竟然迷戀上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氣味兒。


    “為什麽,我讓你學的技術你還沒學好?還是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


    眼白裏全是血絲,加上這話的語氣不怎麽明朗,我硬是不敢做聲。


    “穿衣服,走人,麻利兒的。”


    他說完,側了身子。


    我不敢多停留一秒,馬上穿衣服。


    要走的時候。我停住了腳步,看著他側著身子,雖然人很高大。但從背麵看,所覺得,他有種我無奈理解的伶仃感。


    就像許琛說的那樣,他哥哥,是個別人甭想琢磨透的人。


    “我會學好技術的,老板。”


    我走出的時候,正在下雨,沒想到轉眼就是秋天了,真快。


    一雙手,塞給我一把傘,


    我抬頭一看,言語依舊不苟言笑的模樣。


    “我送你迴去吧。”


    “不用了。”我笑笑,當著他的麵兒,撐起那把傘,“這把傘,謝謝嘍。”


    我沒再迴頭,抽著鼻子,眼淚往下掉。


    鬼知道我在哭什麽。


    難受傷心,還有就是,我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一路上許琛跟我說的話,在我耳邊兒,各種循環。


    他說。許朗和琉染從小就是一塊兒長大的,尤其是初中的時候,很多女生都喜歡許朗。


    那些小女生愛八卦,背地裏弄了個什麽評選他們學校哪個女生能配的上許朗。


    當時就要琉染在候選人裏。當天自習磕上許朗沒在。


    那些膽兒大的女生,讓全班人都投票。


    因為喜歡許朗的女生太多,基本上大家都覺得校花才能配得上許朗這種校草。


    琉染這個班花因為平時太過驕傲。沒人給她投票。


    就在那天,躥騰這事兒的女生要公布結果。


    許朗從後門兒進來,拎著夜宵,徑直走到琉染麵前,將宵夜放她桌上,囑咐趁熱吃,


    “你們在幹什麽。”許朗那時候還是一特陽光的男生,笑得特明快的看著黑板上,寫的那行小字,


    “誰是許朗的嬌俏娘。”


    許朗笑了半天,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好歹也是這個班級的人,也是當事人,給一個投票的機會嘛、”


    躥騰投票那個小女生看到許朗跟她搭話,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連連點頭。


    許朗摸摸下巴,特肯定的說:“我投琉染一票。”


    就這樣,本來是倒數第一的琉染在一票絕殺的情況下,成了許朗的嬌俏娘。


    而且,許朗當著全班兒的麵,坐在琉染斜後麵那課桌上,拍拍琉染肩膀,用全班兒都聽得見的聲音說;“以後,你就由我罩著,誰欺負你,跟我說。”


    這件事,為什麽許琛知道,不僅僅許琛是他弟弟。


    隻是因為當時這事兒,校長和家長全都知道了。但沒人敢管許朗。


    許朗向來是個主意特正的人。


    從那以後,琉染就成了許朗捧在手心裏的寶。


    想必,許朗從來不會在剛行駛完房。事之後,對琉染說,你走吧。


    對愛的人,沒有誰能絕情。


    至於許琛跟我說,在我電梯事故的時候,許朗急的差點兒揍上維修人員。我真是又哭又笑、


    “應該是舍不得我死,人死了,賬就爛了,傍家沒了。還得再去尋找下一朵野花,多麻煩。”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嘛淒淒慘慘的說出這話來,應該是心裏已經承受不下了。


    不得不承認,我好像喜歡上了這個我一無所知的男人。


    那也是我第一次去酒吧,我找了一特安靜的角落,基本上那個座位,一半明亮一半兒黑暗,很符合我的心情。


    之前在大學的時候,宿舍裏的女生要去酒吧,叫我的時候我都會以家裏人不讓去來拒絕。其實我比誰都明白,不是家裏不讓,單純是因為窮。


    我怕從來不敢想,超市裏賣兩塊五一瓶的啤酒,在這種地方竟然要二十五六塊。


    “來,一紮瓶酒。”


    我掏給他錢和小費,繼續看著那些寂寞的靈魂在閃光燈下,舞池裏奮力安放自己不安的靈魂。


    酒、女們總是能恰到好處的用自己身體最容易讓人想歪的部位來和這些寂寞男的肌膚相摩擦。


    我讓侍者把啤酒全部打開。


    大口大口往嘴裏灌。看著我斜前麵,那個禿頂大胡子的男人,手塞進一美女褲子後麵,不停的摸索。


    那個女人,用特魅惑的眼神,深一眼,淺一眼的看那個男人,然後雪白長臂,勾在他脖子上,各種小聲喘息。


    甭說是男人,要是來個粗糙點兒的女人都受不了她這麽叫!


    我在灌了第三瓶啤酒之後,有個長得還算帥氣的男人,紳士笑著走過來,伸手,“美女,我能請您跳支舞麽。”


    我兩眼都迷離了,笑著說好,剛站起來,腳下就不吻了。直接撲到那個男人懷裏。


    他笑著用身體支撐著我往舞池走。


    我看著頭頂上那些燈,變成各種奇怪的顏色,基本上總是在循壞。


    好看的有些奢侈,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遲鈍的感覺有一雙手在我臀縫裏各種摸索,那周遭的肌肉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我推開那雙手,手又開始遊走。


    我眯著眼睛,看那個男人的臉,。怎麽看他怎麽是兩張臉,什麽都是成雙成對兒的。


    “拿走你的手。”舌頭也是大著的,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說的啥。


    周圍的人都在噗嗤噗嗤笑,。尤其是那些染著紅毛綠毛的小太妹們,橫著嗓子,“呦嗬,張迪你打哪兒找來的這人間極品,這特麽的比老子的胸還小,一看就是沒男人吧。”


    “哈哈哈,沒男人,說的就和你有男人一樣,讓我今兒晚上試試你啊。”


    “試你麻痹,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第三隻蛤蟆腿兒給你丫卸掉。”


    “卸之前,你得給老子好好用嘴洗一下。”


    到處都是那種汙言穢語。雖然聽著難聽、但,醉酒的情況下,竟然覺得這些粗口很可愛。


    我特麽是瘋的夠徹底了吧。應該是這樣。


    那個叫張迪的小帥哥,手慢慢的要往我褲子裏塞,我使了我全身的力氣,


    “你特麽的拿手。”


    一巴掌打了那張迪臉,我自個兒都沒想到,這麽瘋狂的事兒,竟然是我幹的。我竟然還打了人了。


    “臥槽。你丫個臭娘們兒。竟然敢打老子。老子勁兒不打死你丫。”


    頭發被張迪扯得疼,頭皮有種被掀掉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沒躲掉,臉上被打了一拳,火辣辣的疼。


    整個人特被這一拳給錘的清醒一些。


    以我和張迪為圓心。他們這些剛才還在紙醉金迷的人紛紛讓出了空地,並且還各種呐喊加油。


    我身體是軟的,根本沒法動彈,隻能抱著腦袋,任張迪打。


    一拳拳結結實實落在後背上。頭發也被扯掉一把。


    “打,打死他。”


    他們這些人,進酒吧,不知單單慰藉受傷靈魂這麽簡單,他們都會嗑,藥,而且力氣會變大。


    嘴角上全是血,但我聞到血腥味兒之後竟然有種特被刺激的感覺。我一直覺得,離死亡最近的就是流血。在之前那段過不去的日子裏我常常在來大姨媽的時候,幻想自己流了很多血,然後不治身亡。、


    對,就是這樣。


    張迪打夠了,梗著脖子,然後抽搐一般的,往一邊兒看了下,指著剛才那個女的.


    “來,春妹,打死這個小表子。”


    一腳踹在頭上,我疼了一下,特懵了一下。


    眼看著那個女人趾高氣揚鼻孔擴張的拳頭要垂下來,我下意識抱緊自己頭。


    但拳頭,遲遲沒掉下來。


    “你特麽的誰啊,放開老娘的手,你丫那條路上混的,不知道老娘是誰對麽。”


    “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你爹懷裏搓泥球,你特麽也敢跟你祖師爺耍橫!”


    聲音冷到骨子裏,但是熟悉到讓人熱淚盈眶。


    我當真沒控製住,一個酒瓶子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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