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墨無形中被父母撞破性取向,鄭父勃然大怒,斥責鄭一墨這個不孝子,玩什麽不好非要玩男人,而後被包養的同性情人拿著五百萬的支票抬腿走人的劇情呢?  怎麽就發展成這樣兒了?  劉白在心裏質問二百五,收到了二百五“望天”兩個字的迴複。  鄭母表白心跡半天,見劉白似乎沒什麽反應,甚至有點兒呆滯,又“啊”的叫了一聲:“怎麽啦,你這個表情,是不是覺得我老啦,不能追星啦!你這樣我可要生氣的啊!”  劉白被鄭母的一聲抗議叫迴了神智,看看鄭母臉上的表情,明明看起來已經是一位成熟的婦人,臉上卻踴躍著少女般的天真,仿佛心態保養的比她本人還要好,永遠十八歲一般。  對著這樣的一張臉,難聽的話劉白實在說不出口,隻好搖頭否認:“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有點兒驚訝伯母居然記得我的角色。”  “當然記得啦!”鄭母又輕輕的拍了劉白一巴掌,手中的鉑金包甩甩,撞在了劉白的身上,鄭母忙又收迴了手道歉,“哎呀,撞到你了,有沒有事呀,哎呀,之前那個什麽綜藝節目我也看了,你真人比電視機裏可愛多啦!”  劉白快要支撐不住鄭母這份完全不把他當外人的熱情了,露出虛偽笑容的臉部肌肉開始有點兒酸痛,從未像現在這樣熱切期盼鄭一墨趕緊迴家。  還好鄭父比他的臉部肌肉先一步受不了鄭母了,誇張的衝著鄭母來了一個十連咳,鄭母的目光這才從劉白的身上挪開,白了鄭父一眼,沒有再說其他的。  這一分鍾的安靜終於給了劉白開口的機會,他又看看兩位長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勉力微笑,往樓下指指:“不知道伯父伯母什麽時候來的,站在這裏說話怪累的,先下去坐迴吧。”  鄭父沒有跟劉白說什麽話,行動倒是很迅速,劉白話音剛落,他立刻拉了一把鄭母,衝著樓梯而去。  鄭母被拉的歪了一瞬,立刻抽手不滿:“哎你這個人好煩噥,我不就是跟喜歡的愛豆說了兩句,你至於這樣嘛!”  鄭父的下巴一抬,脖子一梗,下意識迴頭瞄了劉白一眼,又飛快的對著鄭母甕聲甕氣道:“你那是說了兩句了嗎?你不如說跟他表白好了!”  “表白怎麽了?我喜歡他我還不能表白了嗎!”鄭母盛氣淩人,完全不懼怕鄭父的態度,雙臂架起,停在了樓梯口,“昨天我跳去跳舞,你也要說我,你要老是這個樣子,我們就不過日子了,我要迴娘家!”  “你——!”鄭父才下了幾節台階兒,迴頭一瞅,夫人不動了,又邁了迴去,跟她據理力爭,“你是什麽身份?要跟那幫老太太一起跳廣場舞?”  “廣場舞怎麽了?還分出高低貴賤啦?”  鄭父被噎了一瞬,又爭辯:“那你跟我跳也是一樣的!”  鄭母垂眸,居高臨下看一眼鄭父:“跟你?哦喲你省省吧!我才不跟你跳,我早就把你看膩了!”  鄭父的威亞表情迅速垮掉,嘴唇動動,氣的甩手嗎,“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囫圇話也沒說出來,哼哼唧唧下樓去了。  劉白仍然站在房間門口沒動,目睹了這兩人鬥嘴的全過程,看著鄭父鬱猝的背影,還配著哼哼唧唧的bgm,總覺得有點兒眼熟,仿佛——  看到了六十歲時還在吃醋的鄭一墨。第70章 chapter 72  鄭一墨收到劉白“父母家訪”的通知, 陳囡囡都沒有叫, 一個人飛一般奔迴了家。  火急火燎的進了門兒,就看到自己的爹獨自一人冷著一張臉坐在單人沙發上,而自己的媽,正笑逐顏開地與劉白坐在一起,握著劉白的手,熱情如火, 噓寒問暖。  “在這兒住的還習慣嗎?”  “嗯,挺好的。”  “你一個人在b城, 挺辛苦吧?”  “嗯,還行, 不算特別辛苦。”  “跟一墨吵架了吧?”  “嗯——沒, 我們關係挺融洽的。”  鄭母麵露疑惑:“那怎麽分床睡呢?”  劉白的完美的圍笑出現了裂痕。  鄭母究竟都知道些什麽?  鄭一墨亦是腳下一頓,趕在關琴女士下一句語出驚人之前迅速閃現到了所有人麵前, 神情不怎麽美麗,眼神兒掠過仿佛正在生悶氣的鄭鐸同誌, 停留在了劉白與關琴握著的手上, 臉色凝固一瞬,簡直跟鄭鐸如出一轍。  “你們怎麽來了?”  關琴全情投入在劉白身上,完全沒注意鄭一墨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會兒看到鄭一墨, 立刻驚喜起來,站起身要抱鄭一墨:“一墨,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怎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鄭一墨瞄了劉白一眼,似乎有些抗拒關琴的擁抱:“那是你聊天聊的太投入了。”  倒是鄭鐸一臉嚴肅地站起來,下巴微揚,自帶著一種威嚴的派頭慢慢開口:“我們會來,還不是因為你,本以為同意你拍這些亂七八糟的電影你就能安生一點兒了,沒想到你還是要惹麻煩。”  關琴似乎不滿於鄭鐸對鄭一墨的說話態度,出聲叫他:“老鄭,好好說話。”  鄭一墨皺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惹出什麽麻煩來了?”  鄭鐸哼一聲兒又坐迴沙發上,撩眼皮看鄭一墨:“是誰昨天不管不顧的衝進警察局,要見人家扣押的嫌疑人的,還差點兒跟別人打起來,要不是老高看在我的麵子,早就讓那幫小子揍你一頓把你關個幾天了!”  鄭一墨一滯,沒想到自己幹的事兒這麽快就被捅到他爸那裏去了,才出口一個“我”字,又被鄭鐸搶了話頭:“哦不光這個,我還聽說,你居然跑到人家的辦案現場去了,還什麽影帝,拿什麽獎,你的腦子隻有一根筋嗎?你看看他們抓的那些人!販毒,涉槍,那是什麽人?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跑到那裏去?你又是怎麽跟那些人扯上關係的?”  劉白聽到此處,終於明白過來鄭父與鄭母空降b城的緣由。  他們兩個人大概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隻零零碎碎聽了幾句消息,以為是鄭一墨與那些個正在被調查的危險人士有關,這才擔心地跑來看他。  鄭一墨皺眉,顯然對鄭鐸的說法十分不認同:“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認識那種人。”  鄭鐸:“那你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要跑到那種地方去。”  “我——”鄭一墨停頓了片刻,下意識看了劉白一眼,卻並沒有說出原因,“隻是碰巧。”  劉白明白鄭一墨的卡殼是因為什麽。  鄭一墨在擔心說出自己當晚會出現在那種地方,是為了去救他,而這種話很可能會讓鄭鐸誤會劉白跟那幫人有什麽關係,索性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  “碰巧?你——”鄭鐸定然是不信的,他拍了一把沙發,音調提高不少,還沒說完,就再次被關琴的包砸中。  “老鄭,你吵死啦!”關琴抗議,“是誰在來之前緊張的要死,擔心兒子出事情,還要催我快點兒快點兒,現在怎麽不說那些啦!”  鄭鐸瞬間癟了嘴,氣勢全消,也不知道是不是讓關琴戳穿了很沒麵子,也不再看鄭一墨,別開了腦袋。  而劉白將麵前三人看了看,驀的出聲:“鄭一墨跟那些人沒什麽關係——”  劉白話音未落,鄭一墨立刻喝了他一聲,劉白卻沒有搭理他,兀自說了下去:“那天晚上鄭一墨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裏,其實是為了去救我。”  劉白看到鄭鐸驚訝的眼神兒看了過來,立刻神色淡定地挺挺胸膛,希望鄭鐸下一秒就指著他的鼻子怪劉白帶歪了鄭一墨,而後叫鄭一墨將劉白趕出去。  然而鄭一墨卻比他更快的邁了半步,擋在了劉白的麵前,低低叫了一聲:“爸。”  空氣沉默一瞬,預想中的畫麵沒有到來,鄭老先生並沒有對劉白使用暴風雨般的洗禮,而是很快的將目光收了迴去,看看老婆,唇形動動,默默念叨了兩句,別過頭穩穩當當落座沙發上,打開電視開到了最大聲。  劉白與鄭一墨對視一眼,有點兒懵。  倒是關琴立馬驚唿了一聲,按住劉白的肩膀,關切詢問:“哎呀,那你沒有事情吧?”  劉白呆愣愣地搖頭,看到關琴一副放心下來的模樣兒拍拍手:“那不就挺好的嘛,你們兩個都沒出什麽事情,這是好事情呀,老鄭你說你發什麽脾氣?”  鄭鐸眼神兒專注地盯著電視,仿佛因為聲音太大沒聽見關琴叫他。  關琴白他一眼:“就是你這個樣子,我才不要和你跳舞。”  她又扭頭看著劉白笑:“不理那個老頭子,我們去吃飯,我被催的呀,早飯都沒吃誒。”  關琴說完,蹬蹬兩步就往餐廳邁,劉白和鄭一墨還沒行動,鄭鐸手臂一揮,又關掉了電視,緊緊跟了上來:“你剛剛說什麽?吃飯你都不喊我了?”  兩個人年紀不小,步子挺大,很快進了餐廳,聽不見兩人說話了。  劉白扭過頭看了一眼似乎有點兒別扭的鄭一墨,頭一次發出了“感情真好”的感歎。  而鄭一墨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劉白看,沒有挪開視線,劉白納悶:“你看什麽呢?”  “你剛剛……”鄭一墨抬抬手,似乎想要摸摸劉白的臉頰,“沒事了。”  但又在劉白警告的目光中放下了。  *  鄭一墨一家三口不知道是不是秉持著“食不言”的教條,在飯桌上吃的挺沉默,但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疏離感,反而讓許久都沒有體驗過跟親人坐在一起吃飯是什麽感覺的劉白有了種融入在內的感覺。  尤其是當他看到關琴笑眯眯的表情時。  關琴大概是為了保持身材,吃的不多,倒是觀察了半天桌上的菜,衝鄭一墨眨眨眼:“你怎麽換口味啦,以前不是喜歡吃甜口的嘛?”  鄭一墨的筷子停頓了片刻,目光遊移:“人的口味也不總是一成不變的。”  說完他不自覺地瞄了劉白一眼,劉白坐在鄭一墨的身旁,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還未有什麽反應,就聽見鄭鐸哼了一聲兒放下碗筷:“太辣了,吃不了。”  劉白再次感受到了血緣的奇妙。  關琴卻對鄭鐸的脾氣習以為常,用筷子敲了敲:“不吃就不吃,反正也是你自己餓,不是我。”  鄭鐸嘴唇動動,仰頭看關琴一眼,似乎想抗議,但很快又重重哼了一聲再次舉起了碗筷。  劉白知道這一桌子的菜都是因為鄭一墨遷就自己讓章姨做成了偏辣的口味,卻沒想到鄭父與鄭母似乎都更喜歡甜口,剛剛的歪腦筋又冒了出來,又到了增加惡感的好時機。  劉白眼睛亮亮,微微一笑衝著鄭鐸道歉:“伯父不好意思,是我不太喜歡吃甜,一墨才叫章姨做的,都怪我。”  鄭一墨與鄭鐸的筷子徹底停了。  劉白瞄了瞄桌上的菜,趁勢又夾了一筷子塞進了鄭一墨的碗裏,與鄭一墨彎彎嘴角,露出他這輩子對著鄭一墨嘴甜的笑容。  鄭一墨的筷子當啷脫了手,砸在碗沿,還好他反應及時,又一把撈了迴來,盯著碗裏的菜發愣。  鄭鐸的眉頭皺了起來,在劉白的期待中將要發飆,關琴卻忽然“啊呀”一聲:“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吵架了,這不是感情挺好的嘛,為什麽要分床睡的呀?”  劉白差點兒一口米飯嗆死自己,頭一次覺得遇到了命中克星,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關琴徹徹底底堵住了劉白的所有出路,鎖上了他的門兒,還焊死了他的窗,把劉白的招式全部化解在了無形之中。  劉白偷看一眼鄭一墨,他還在盯著碗裏的菜發愣。  似乎剛剛劉白的行為太過於羞恥,讓鄭一墨吃不下去了。  飯桌上再次恢複了寧靜。  劉白決定放棄這個毫無卵用的計劃。  兩位長輩風塵仆仆地趕到b城來,當然也不可能讓他們當天就離開。  吃完午飯的鄭一墨並沒有再迴劇組,而是與鄭鐸低低交談了兩句之後,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臉躍躍欲試的關琴。  關琴吃完了飯,就迅速換了一身行頭,從衣裝到配飾,甚至搭配的包包,仿佛她帶的不是行李箱,而是一個移動衣櫃,雙眼發亮,看著劉白。  鄭鐸也披上了外套,走到門口,一副要出門兒的樣子。  劉白正在恢複身體中,加上有些低血壓,吃完了飯,就再次陷入了一陣昏昏欲睡的狀態中,但由於關琴的表現太過於明顯,劉白就算睡意朦朧,也注意到了。  他被盯得背後有點兒發毛,不知道關琴要做什麽,略帶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鄭一墨。  鄭一墨立馬挺身上前,擋住了關琴閃閃放光芒的眼睛,俯下身問他:“你困了嗎?”  由於起床太晚被兩位老人堵在房門口的劉白,此刻因為又席卷而來的睡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幅度極小地點點頭。  鄭一墨卻好像對此不甚在意,輕聲安撫劉白:“沒事,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他們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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