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和男配在狗血文裏HE了 作者:蟲電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所有人安靜如雞,吃的內牛滿麵,心中萌生出一個共同的疑問:劉白是不是在懲罰他們? 尚赤當然不可能吃的下去,他看見沈煙奪眶而出的淚水,立刻把人拉起來:“我們迴去吃飯。” 沈煙瓊瑤模式立刻開啟:“我不要跟你迴去!我寧可在這裏吃——”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劉白又繼續:“我也不迴去!” ??? 吃什麽,把話說清楚。 林雪青隻覺得明明是五個人的電影,卻沒有他什麽姓名,怕再呆下去,性命也沒了,緊接著站起身客套一句:“天也不早了,我先迴去了。” 鄭一墨也站起來,怒目圓睜跟尚赤對峙:“你別太過分。” 尚赤:“我們兩個人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鄭一墨:“你他媽——” 劉白筷子“啪”地砸在桌上:“要麽坐下吃飯!要麽滾出去吵架!” 並沒有人在意林雪青說了什麽以及又要幹什麽。 沈煙忽的站起來猛地往門外衝,尚赤與鄭一墨緊接追上,再是林雪青陰狠地瞪了一眼劉白轉身退場,劉白低頭自我檢討:“真的做的那麽難吃嗎?” 但屋子裏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劉白看著一大碗沒怎麽被動過的水煮魚,隻覺得味蕾著了火,實在是有點兒難以下咽,無奈的又端迴了廚房。 送入垃圾桶是魚兄一生悲慘命運的終結。 劉白又將他這個陳舊擁擠的落腳地兒四處巡視了一遍。 東西不多,家具都是老式的,磨損不少處處透露著生活的痕跡。 跟他當初北上尋夢的時候差不多。 除了這些,唯一惹眼的就是電視機旁邊兒摞了一排的碟片,劉白仔細看了一眼,居然都是是鄭一墨的片兒。 劉白抽出了一張,是一部叫《誅心》的懸疑片兒。 他看著鄭一墨在畫麵上警察的造型,突然有種微妙的難以言說的感覺。 他們應當隻是書裏的一個一個角色,給讀者看到的隻是偶爾的數個片段,連起一個故事的前因後果,劇情發展,直到這個故事終結,合上最後一頁,也就不再存在。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卻剛剛還跟劉白坐在同一張桌上吃了一份辣到哭的水煮魚,有來路有去處,是一個個完整而獨立的人。 劉白從老式茶幾下的抽屜裏神奇地翻出了幾塊兒大白兔,連塞了好幾塊兒,口中甜膩粘牙幾乎張不開嘴,但總算是讓自己在岩漿裏洗澡的舌頭有救了,又繼續保持他標準的北京癱抄起劇本兒研究。 他不認識梁振生,自然也沒有看過梁導以前的作品,二百五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場,專業又敬業地給劉白介紹了一頓梁振生的生平,性格,還有祖宗八輩。 ——梁振生的爺爺的爺爺是—— 劉白殘忍地打斷了二百五的敘述:“到這兒就夠了。” 梁振生是個擅長拍大場麵大框架的導演,以往的片子,動輒就是千萬美元的預算,不知道是這次囊中羞澀還是想要有所突破,《恩怨》這部戲卻是一部格局不大,預算不高的群像式武俠片兒。 它描寫了江湖上的每一個人,各有各的故事,卻都被一個叫黃思己的人物聯係在了一起,武林大會上,所有人互相試探,卻驚訝的發現,似乎每個人見到的黃思己都不太一樣,甚至還有一個開放式的結尾,直到最後也沒有說明這個黃思己到底是誰,又或者誰才是真正的黃思己,而新的恩怨卻已經在舊的恩怨塵埃落定時再次展開了。 劉白挺喜歡這個故事,突然明白為什麽原主寧可不要鄭一墨的錢也要想方設法來演這部戲了。 他動了動腮幫子,粘成一坨的奶糖還沒來得及化開,再次聽見了門口有響動。 大門一開,幾縷冷風鑽堂入室,伴隨著腳步聲兒,鄭一墨居然又迴來了。第9章 chapter 9 劉白驚訝起來:“你怎麽又迴來了?” 鄭一墨幾步邁進來:“我為什麽不能迴來?” 劉白手不釋卷,眼都不眨,毫不走心敷衍他:“你不追你的小煙兒了嗎?” 鄭一墨一聽這話,也不知道怎麽著又皺起眉來了,往沙發前靠靠:“劉白,你有什麽資格吃他的醋?” ??? 劉白哭笑不得,這是什麽清奇的腦迴路? “你到底什麽事兒?” 然後他猛然想起來鄭一墨是怎麽進門兒的,又補充一句:“哦對你哪來的我家鑰匙?” 鄭一墨揚著下巴,一臉高傲:“怎麽,以為我想要?是你要放在我那裏的。” 說完他四處環視一圈,又不滿意的點評:“太小了,怎麽住人?” 實在是太煩人了,劉白覺得自己好像至尊寶,被一隻蒼蠅繞來繞去,不耐煩地歎口氣:“你要沒事兒就迴家玩兒去,鑰匙給我擱桌上,別老在我眼前轉悠。” 這句話又跟那火星似的把鄭一墨當炮仗點了,暴脾氣瞬間就起來了,剛要發作,看見劉白轉了個身,用劇本兒擋住視線,似乎是不想看他,露出小半張側臉來,眼神兒專注,倒也不像是在說什麽吃醋的氣話。 鄭一墨又迴想起剛剛劉白舉著菜刀說什麽“角色不能讓”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眼神兒裏又透出一點不欲人知的緊張來,心態一變,又覺得劉白有趣起來,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就這麽喜歡演戲?” 劉白不看他,口氣硬邦邦:“演員不喜歡演戲喜歡什麽?都像你一樣喜歡男人嗎?” 劉白又累又餓一整天,本以為到了自己的小窩裏能有片刻的安靜,結果先是被前男友騷擾,又是被迫參與狗血四角大戲,身心俱疲,眼看著人都散場了,可以耳根清淨了,哪知道鄭一墨好死不死又返迴來了,再也忍不住,張口譏諷起來,卻忘記了他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果不其然鄭一墨不怒反笑:“男人?我記得那林雪青,可不止是經紀人那麽簡單吧?” 劉白語滯,無言以對。 “劉白,”鄭一墨被劉白框框一頓打臉,要麽就是被氣的心態爆炸,這會兒看到劉白吃癟,心情大好,忽的俯下身,逆光看著劉白,陰影比他本人先一步將劉白抱在了懷裏。 劉白身子僵了僵,似乎隨時準備逃跑,臉上還故作鎮定,鄭一墨見狀,更覺得有趣,整個人壓了上來。 劉白反應巨大,胳膊肘一撐,對著鄭一墨使出了對林雪青同樣的一招:“鄭一墨你到底什麽事兒!” 鄭一墨不是林雪青,劉白的抵抗對他來說根本是無謂的,隻一隻手就把支棱的胳膊按住,往劉白懷裏壓壓,臉迅速貼了上來,嘴唇落在劉白耳際,輕聲說:“你什麽時候喜歡吃辣了?今晚的水煮魚實在是太辣了。” 話音才落,劉白耳郭一濕,竟然被鄭一墨舔了一瞬。他內心寫滿了拒絕,胳膊上的勁兒卻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半兒。 鄭一墨如願以償地看到那對耳朵迅速透出粉色來,微微一動,煞是可愛,忍不住又想上前,劉白猛地轉頭閃身,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一把抄起個杯子遞到他麵前。 “那你多喝熱水。” 鄭一墨看著杯子口還冒著絲絲白氣,無語。 哪有吃了那麽辣的東西叫人喝熱水的? 火上澆油嗎! 鄭一墨順勢看到了茶幾上堆疊的幾張糖紙,一把奪過杯子放在桌上,逼近劉白:“喝什麽熱水,我要吃糖。” 劉白撞在了沙發腿上,猛地後仰,鄭一墨眼疾手快兩手一撈,劉白再次迴到了鄭一墨的懷裏,一把按住越過他衣物在腰間遊走的手:“沒有糖了,都被吃光了。” 說完還指指自己被還沒化開的奶糖撐鼓的腮,揚揚眉毛,還挺得意。 鄭一墨再一次被逗笑了,他以前怎麽沒發覺劉白是個諧星,雖然不老實的手被按住了一隻,另外一隻可還空著呢,他抬手捏住了劉白的下巴,舌尖一卷,一股微甜的奶糖味兒就傳了過來。 要了不給,那就暴力吃糖,直接用搶的。 劉白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騷操作,怎麽還會有人從別人嘴裏搶糖的! 奶糖被推了幾個來迴,加速化開,膩的舌頭發麻,還有腰上故意逗弄自己的手指,劉白的神智又要喪失20%。 然後他聽到了二百五的一聲驚唿。 “你叫什麽?” ——人家剛打了個盹,一睜眼就看到這麽,這麽——怪不好意思的呢! “那你就把眼睛閉上!” 雖然不知道二百五有沒有閉眼睛,劉白的神智總算是迴到正軌了。 聽見鄭一墨唿吸加重,劉白終於忍不住了,張口就咬,鄭一墨眼見形勢不對,立刻敏捷地撤了出來,劉白三兩下嚼碎了奶糖咽了下去。 兩手一攤:“想吃自己買去。” 鄭一墨不自覺的動動差點兒慘遭毒“咬”的舌頭,屋裏剛起的一陣旖旎又迅速散了,心頭直想罵人,但優秀的涵養阻止了他自覺沒素質的做法,隻是氣壓再次降到最低,威脅似的問了一句:“劉白,忘記你的身份了嗎?” 劉白一雙耳朵紅的通透,嘴上反問迴去:“鄭一墨,忘記我打賭贏了嗎?” 鄭一墨立馬憤憤地哼了一聲兒,往前邁步:“裝什麽忠烈貞潔?我才走一會兒,你就和那個林雪青糾纏到一起去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一樣還可以再收迴去。” ??? 劉白簡直像撬開鄭一墨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裏麵沒有腦子隻裝了一盆狗血? 他不吭聲兒,鄭一墨隻當他理虧,不敢作聲,更是火大,伸手就要扯劉白,嘴裏爆喝:“今天晚上你必須跟我迴去!不肯走,我就把你綁迴去!” 劉白眼見鄭一墨那暴怒的態度,也懶得跟他爭吵,揮手擋了他一瞬,臉上又恢複平靜:“吵什麽,走就是了。” 他彎腰撿起被撞落在地上的劇本兒,抄起外套跟著鄭一墨上了車。 車裏被鄭一墨的怒氣搞得氣壓低,劉白正巧也不願意搭理鄭一墨,眼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燈光連成一線,心裏後悔為什麽縱容妹妹去寫什麽狗血耽美文,應該寫職場勵誌文,這樣兒他至少可以跳過迎娶“白富美”的環節,隨隨便便成功。 兩人沉默了一路一直開到鄭一墨家裏,鄭一墨停了車,發現身邊兒的人動也未動,湊過來看看,居然已經睡著了。 模糊的夜色之中,劉白白的反光,皮膚透著一層健康的光澤,斜靠在車窗上,額前的碎發遮了一半兒的眉眼,手裏還捏著劇本兒。 鄭一墨喊了一聲“劉白”,沒能把人喊醒。 劉白實在是太累了,車裏安靜又暖和,催的人睡意連綿不絕,沒過一會兒他就睡著了,朦朧中聽見有人在他耳邊兒說話,從鼻子裏黏黏糊糊哼唧兩聲兒,再次步入黑甜。 鄭一墨盯著劉白睡顏半晌,又看看他手裏緊緊握著的劇本兒,鬼使神差地不想再弄醒他,驀的從車上下來,轉到另一邊,兩手打橫將劉白從車座上抱了下來。 被比車裏稍冷的空氣激了一瞬,劉白縮縮脖子,向著熱源——鄭一墨的胸口靠了靠,而後因為再次變得暖和起來而滿意的抿抿嘴角,表情乖巧。 鄭一墨再次感歎,睡著的劉白可比醒著的時候那個兇神惡煞的暴躁臉可愛多了! 他一路抱著劉白進了門兒,客廳的吊燈光亮刺目,劉白終於受了影響,一雙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沒看到光源,倒是先看到了鄭一墨線條精致的下頜線,他靈魂仍在外太空雲遊,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兒:“鄭一墨?” 鄭一墨嚇了一跳,以為劉白要醒過來了,琢磨著是不是該把他直接丟出去,應聲低頭,卻瞧見劉白將臉轉了個方向,徑直埋進了鄭一墨懷裏,順勢還蹭了蹭,整張臉都貼在鄭一墨心口處。 一小片的壓力傳來,卻不知道怎麽著讓鄭一墨的心狂跳,身體湧出一陣熱意來,手臂不自主地微微收緊,突然地,想要親一口懷裏的這個人—— 在他幾乎要碰到這人的耳廓上時,他的動作被章姨驚訝的眼神兒打斷了。 鄭一墨光速抬起頭咳了一聲兒。 “一墨你……要吃晚飯嗎?” 鄭一墨想起非人辣的水煮魚,胃痛,又想起剛剛的舉動來,一陣臉紅,故作高冷奮力往樓上爬:“不用,吃過了。” 這偌大的房子裏,房間不少,自然不可能隻有一張床,但鄭一墨還是精準無誤地把劉白放在了自己的那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