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帕黎安斯弄清楚自己呆的地方,以及秦沐所在位置就可以千裏相會了啊!此為何處秦沐似乎真的不打算跟女人們糾纏不清了,一個人默默地蹲在一角,手裏捏著一個掛件不知道在想什麽,任那些自認為身段容貌一流的美女們如何引誘都巋然不動,柳下惠一樣,讓沈鑫汗顏不已。究竟是受了什麽刺激了?沈鑫很好奇,很想弄清楚,不過今晚壽星,一個個豬朋狗友過來敬酒套熱乎,讓他不得空。和沈鑫講兄弟義氣,兩肋插刀的好漢行徑不同,秦家大少一向非常隨性,心情好了怎麽胡鬧都沒問題,甚至帶頭做稀奇古怪的事情,隻是一旦心情欠缺,最好誰都不要惹他,說翻臉就翻臉,沒商量的。而且圍繞沈鑫和秦沐的官二代、富二代中魯莽的比較多,聰明細致的少,所以自以為非常聰明的秦沐在某些方麵還是有點瞧不起這群太子黨。不過現在倒不是因為秦沐的清高作祟,隻是因為……秦少正死盯著手裏的鐮刀碎碎念中,“喂,說清楚啊,大魔王究竟在什麽地方,別砸給本少爺這麽大一個禁咒就沒下文了,後遺症很大的知不知道?”“出來啊,出來啊,給我說清楚……”什麽聚會,什麽兄弟,什麽交情,在自家男人麵前,一切都變得不重要,甚至有必要插兄弟兩肋的他都願意。然而可惜的是,鐮刀什麽變化都沒有。這時有一個人坐到他的身邊來,根據響動是個女人,秦沐心裏正窩火著,立刻不耐煩道:“離我遠一點,我對你沒興趣。”女人似乎一愣,本以為會灰溜溜地離開,沒想到反而笑出來,“別人都說秦少對女孩子特別溫柔,原來是騙人的啊?”這個聲音有點熟悉,聲線很好聽,秦沐側過頭,原來是沈鑫的遠房表妹,於是立刻轉迴來,表示不理睬。金敏敏一點也不惱,托著下巴說:“誒,秦少,我的遠房表哥腦門上的包不是跟人打架的吧?”秦沐沒說話,繼續自己與鐮刀的心靈溝通。金敏敏說:“我的遠房表哥車技很好的,可是這幾天就出了好幾次意外了,雖然每次都不是很嚴重,可是總會帶點傷迴來。”秦沐握著鐮刀的手一頓,慢慢地迴過頭看著金敏敏的眼睛一笑,幽幽地說:“你想說明什麽?”金敏敏看了秦沐手中的鐮刀一眼,突然神秘地湊近秦沐,低聲問道:“秦少,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嗎?”相信嗎?能不相信嗎?隻是秦沐沒有明確地說,反而借用一句用爛的模棱兩可的表達,“信也信,不信也就不信。”“是麽?”金敏敏頗有意味地看著秦沐,突然一伸手將秦沐手中的鐮刀拿了過來,放在手裏把玩著。秦沐心中一凜,這姑娘的剛才的手法相當的快速,哪怕秦沐反應敏捷地作勢收起來,還是在眨眼之間被拽了過去。“把東西還給我。”雖然知道這姑娘不是普通人,可是被這樣不經同意地拿走,秦沐的心裏迅速滋生起一股怒火,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金敏敏,低聲警告道。姑娘似乎一點也不怕他,睜大眼睛旋轉著鐮刀仔細觀察,一直到身邊的低氣壓越來越有壓迫,才緩緩地遞過去。秦沐一把拽迴來,快速地掛脖子藏進領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下不為例。”那眼神已經不是警告了,而是隱藏著真正的殺氣。金敏敏驚訝地看著秦沐的眼睛,雖然那股殺意一閃而過,但是剛才的確……很奇怪,生長在安樂的家庭,人生得意怎麽會有這種可怕的氣息。或許……金敏敏抿著唇視線落在秦沐的脖頸,雪白襯衫之下的那把鐮刀。不會感覺錯的,上麵的氣息冰冷刺骨,仿佛多拿一刻心髒就恐懼一分,她感覺到心底裏埋藏之深的陰影邪念都被激發了出來,仿似乎絕望地要窒息一般。“那戴著那東西沒有不舒服嗎?”她不死心地問。秦沐現在對這姑娘沒一點好感,隻是冷笑了一聲站起來,準備跟沈鑫打聲招唿便迴去了。突然,傳來一聲重響,包廂的門被一股大力給撞開,一瞬間包廂內嘈雜的聲響安靜下來,目光紛紛望向門口。……一側是倫敦繁華喧囂的商業街,燈火璀璨,人聲鼎沸,而一個拐彎的街巷,高大的建築立刻將這股繁華隔絕開來,恍惚的燈光映射下,隻有六道斜長的影子。黑發的男子雙手支撐癱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忽然出現的人影,腦中一片空白。“你……到底是誰?”金發碧眼的紋身男不可置信地瞪視著帕黎安斯,隻用了兩根手指便輕鬆接住了他大力揮出去的鐵棍,這個還是人嗎?帕黎安斯微微揚起眼睛看了看他,盯著他的唇形又隱隱皺眉。這不是自家寶貝的語言,似乎相去甚遠。見那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絕色男子沒有說完,又好像在想自己的心事,趁此機會,另外三個高壯的英國人輕輕地挪動腳步,舉著鐵棍,其中一個拿出了匕首從後方慢慢接近他。“你——你小心!”忽然傳來一聲警告,三人頓時一慌,不管不顧地朝帕黎安斯撲過去,小混混玩這套已經熟練了,這個時候越是顧忌畏首畏尾就越危險,都是卯足了勁使出吃奶的力氣,勢必要將帕黎安斯一次性解決。隻是……“砰、砰、砰!”三聲連續的悶響,癱坐地上的黑發男子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不忍看堆在自己麵前的三隻人肉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