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試探
去半山腰主宅的路上，莫曉曼半是興奮半是擔憂，上次吃飯吃到一半楊露萍迴來讓他們灰溜溜地從側門離開的畫麵還清晰地存在於腦海裏，她實在不想再重演一次。可她前段時間得罪楊露萍是真，她們向來不對付，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楊露萍不會故意針對她。
“這次說什麽也要留在那，那個老女人騎在我頭上那麽多年，還真以為她能風光一輩子啊！”莫曉曼氣憤地想著對策，可她比誰都清楚她的去留從來不是想對策就可以決定的，而是全憑言辰良的一句話。
莫一言始終保持緘默，要是平時還好，這會莫曉曼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見不得漠不關心的樣子。
“你能不能也幫忙想想辦法啊？”
莫一言轉動方向盤，來了個左轉彎，幽幽道，“是你想要遺產，不是我。”
莫曉曼拿出當老總的那一套，條例清晰地和莫一言打開天窗說亮話，“第一，不是遺產，現在隻是要遺囑上添上我們的名字，你爸還沒死呢；第二，別說得好像我得到了言家的財產你沒有好處一樣，你做個小醫生能有什麽出息什麽權力，到言氏上班才是正經！對我們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莫一言一聲譏笑，沒再接話。
莫曉曼見狀，她在莫一言的眼裏就是個死乞白賴上趕著當小三的人，他看不起她她知道，是以她也噤了聲不再自討沒趣。自己的兒子看不起自己又怎麽樣，言辰良的財產她誌在必得。
在盤山公路上繼續轉了十來分鍾就，車就到達了住主宅門口。
鐵門為他們敞開的那一刻，莫曉曼迅速拿出化妝鏡，重整妝容表情，用最好的笑容去迎接她的此生摯愛。
莫一言的臉色卻愈發凝重。
“老言~”莫曉曼軟著聲音隔老遠喚了聲言辰良，緊接著便踩著高跟鞋小跑過去。
“你慢點慢點，別摔著了！”言辰良連忙放下手裏的茶杯起身上前接著莫曉曼，任由她像酥了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
“不是有你嗎，我才不怕摔呢！”
言辰良笑了笑，視線和雙手均從莫曉曼身上移開，轉向莫一言，“愣著幹什麽，過來。”說著還朝莫一言招了招手。
莫曉曼臉色變了變，卻還是維持著笑臉，坐在了長桌旁言辰良的身邊，“一言，快坐下快坐下。”
莫一言微微頷首，走上前，坐在了莫曉曼對麵。
言辰良親自給莫一言夾了個鮑魚，“這次換了個廚子做的，你嚐嚐看怎麽樣？”
“謝謝。”言辰良對他舉止宛若家人，可他也不能忘記客氣和禮儀。在言辰良的注視下他輕輕咬上一口鮑魚，鮮味十足，“味道很好。隻是我不太懂美食講究，也說不出個味道好在哪所以然來，還請爸見諒。”
言辰良手一揮，“好吃就是好吃，哪來那麽多說道，好吃你就多吃點。”
沉默了好一會的莫曉曼聽完言辰良的話，鬆了口氣，生怕莫一言說錯話，都不用楊露萍出現他們就可以走了。“老言，你夾一個給我也嚐嚐嘛！”
言辰良拿愛吃醋的莫曉曼沒辦法，也夾了個給她，“你呀~”
莫曉曼心滿意足，桌底下用腳尖踢了踢言辰良的腿，不料言辰良卻迅速躲開了。
莫一言眼觀鼻鼻觀心，吃自己的飯，不予理會雜事。
“一言現在是手術室的全科醫生吧？”言辰良突然問起莫一言的工作。
“嗯。”莫一言抿了口水，一一道來，“之前是臨床，我懶，嫌應付病人還有家屬麻煩，就去了手術室。”
言辰良被那句“我懶”給逗笑了，“懶還能幫你媽創立半世？”
莫一言和莫曉曼俱是一怔。
“你們還以為能瞞過我呢？”言辰良似笑非笑，放下筷子，要傭人在水杯裏添了點水，“既然有了半世，怎麽後來跑去當醫生了？”
莫一言率先緩過神，言辰良能查到這些也不奇怪，“當醫生……比較簡單。”
言辰良一聲輕笑，“也是。不過半世由你一手創立，就這麽給你媽了，不心疼？”
莫曉曼聽到這，臉一陣紅一陣白，甚是難看。言辰良瞟了她一眼，沒理會。
莫一言索性也放了筷子，好好應付言辰良的質問和試探，“半世本就是為了我們母子得以國才創立存在，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和我媽相依為命，我這條命都是她給的，又哪來心疼不心疼這一說呢？”
當初楊露萍逼著他們母子出國，沒有允許不得迴國。莫曉曼不甘心，莫一言也心念著過得不好的唐糖，於是創立了半世，讓生意圈產業鏈擴散延伸至國內，更是摻進了言氏的產業中達到不可撼動替換的地位，因而他們母子才得以歸來。
言辰良能查到半世真正的創始人是他，定然也查到了半世存在的根本目的。
“可惜了。”言辰良搖了搖頭，“我原本想著你能來幫我打理打理公司，看你挺喜歡現在的職業，我也不強迫你。”說罷，言辰良直勾勾地盯著莫一言。
一旁的莫曉曼生怕莫一言拒絕錯過這個千載難逢地好時機，張口就要替莫一言應下。
莫一言卻搶先一步，“不了。”果斷拒絕。
莫曉曼瞪著他的眼神能噴火，可莫一言絲毫不在乎，言辰良刻意試探的痕跡如此明顯，若他應下，非但沒有進入言氏的機會，遺囑上的一個角落都不會留給他。
“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況且半世的運營都是媽在費神，論商業頭腦，我實在一般，怕是勝任不了。”末了，莫一言用不含雜質的純良目光看向莫曉曼。
言辰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轉而伸出食指刮了刮莫曉曼的鼻子，“你呀，就怕我不疼一言，現在我倒是疼他了，他卻不領情。”
莫曉曼麵色緩和，雖不明白莫一言具體的用意，但她現在也隻能靠莫一言達到她的目的，故圓滑地配合著答道，“我倒是想他領情，奈何他像你，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拿他沒辦法。”
“有主意好。”言辰良就喜歡有頭腦有手段但不貪心的人，莫一言就深得他心。
莫曉曼正得意著莫一言把言辰良哄高興了，傭人卻走了過來，通傳了莫曉曼最擔心的消息；“言先生，夫人迴來了。”
莫曉曼心一涼，對楊露萍的恨意更深。
莫一言起身，“爸，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莫曉曼也不情不願地起身，連對言辰良離別的撒嬌都忘了。
“坐下。”言辰良低沉著聲音一聲令下，“她迴來了就迴來了，我們繼續吃。”
留下？莫曉曼和莫一言對視一眼，言辰良這是要在主宅承認他們的存在了？
莫曉曼自然是滿心歡喜，坐下後又開始對言辰良有說有笑。莫一言卻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往後挪了一個位置，並吩咐傭人把他坐過的桌麵收拾幹淨。
那個空出來的、言辰良身邊的位置自然是留給楊露萍的。
言辰良將莫一言一係列的動作都看在眼裏，滿意地點了點頭，識大體卻不卑恭，的確是個做大事的人。
不一會兒，楊露萍就來了，身後還跟著她一事無成的寶貝兒子言嘉遂。
看見莫曉曼和莫一言在得知她迴來了還留在這她也驚訝非常，不過在看見言辰良沒有任何解釋一派淡然的表情後她瞬間了然。
“言太太。”莫一言起身打了聲招唿，將身邊的椅子拉開，示意楊露萍坐在這。至於言嘉遂，隨便。
既然今天言辰良故意讓她們撞個正著，那她也沒有什麽好怕的，大步朝前，就坐在莫一言的旁邊、莫曉曼的對麵。隻是和這路女人平起平坐，太掉價，楊露萍可舍不得這樣作踐自己。“莫曉曼，你坐了嘉遂的位子，請像你兒子一樣懂禮貌，往後挪一挪。”
莫曉曼在言辰良麵前向來溫順，什麽鋒芒囂張都藏得好好的，“我聽老言的，老言叫我坐哪我就坐哪。”
言辰良瞥了楊露萍一眼，吩咐言嘉遂，“你，坐你莫姨身邊去。”
言嘉遂的生活開支都仰仗著言辰良，對於這位金主父親的命令他自然不敢不從，答應了聲就麻溜地坐到了莫曉曼的旁邊。
楊露萍要不是看著現在有外人，一定要好好敲敲言嘉遂的腦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麽豬腦！
“辰良，你……”
楊露萍剛想開口要個說法，就被言辰良猛地一敲筷子給打斷，“好好吃飯！”
這下，誰也不敢開口了。莫曉曼得意地朝楊露萍笑了笑，喝口涼白開都嚐到了蜜餞味。
“嗯~今天這鮑魚不錯，肉質鮮美，唇齒留香，一嚐就知道是城西新開的那家五星級米其林大廚做的，對吧，爸！”言嘉遂忽而驚歎鮑魚的美味，引得言辰良皺眉不悅也不自知。
“哪來這麽多廢話？”言辰良一聲嗬斥，“我給你創業的錢你就盡拿去吃吃喝喝揮霍了嗎？”
言嘉遂連忙噤聲，楊露萍也跟著覺得丟人。
就在這時，傭人再次靠近，“言先生，於小姐來了。”
楊露萍麵露喜色，“快叫她過來。”那位於小姐可是她兒媳的最佳人選。
傭人應了聲，去請她口中的於小姐過來。
言辰良對莫一言說道，“於傲集團的千金，於又晴。”
於又晴？莫一言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待於又晴出現在眾人麵前，莫一言猛地想起，她不就是在美國和他有過一麵之緣、莫曉曼有意撮合希望他能商業聯姻娶的女人嗎？
言嘉遂鬆開嘴裏的鮑魚，熱情地招唿道，“又晴，坐這。”拍了拍身邊的座椅。
於又晴理都沒理，徑直走到莫一言身邊，“一言，你還記得我吧？”
去半山腰主宅的路上，莫曉曼半是興奮半是擔憂，上次吃飯吃到一半楊露萍迴來讓他們灰溜溜地從側門離開的畫麵還清晰地存在於腦海裏，她實在不想再重演一次。可她前段時間得罪楊露萍是真，她們向來不對付，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楊露萍不會故意針對她。
“這次說什麽也要留在那，那個老女人騎在我頭上那麽多年，還真以為她能風光一輩子啊！”莫曉曼氣憤地想著對策，可她比誰都清楚她的去留從來不是想對策就可以決定的，而是全憑言辰良的一句話。
莫一言始終保持緘默，要是平時還好，這會莫曉曼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見不得漠不關心的樣子。
“你能不能也幫忙想想辦法啊？”
莫一言轉動方向盤，來了個左轉彎，幽幽道，“是你想要遺產，不是我。”
莫曉曼拿出當老總的那一套，條例清晰地和莫一言打開天窗說亮話，“第一，不是遺產，現在隻是要遺囑上添上我們的名字，你爸還沒死呢；第二，別說得好像我得到了言家的財產你沒有好處一樣，你做個小醫生能有什麽出息什麽權力，到言氏上班才是正經！對我們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莫一言一聲譏笑，沒再接話。
莫曉曼見狀，她在莫一言的眼裏就是個死乞白賴上趕著當小三的人，他看不起她她知道，是以她也噤了聲不再自討沒趣。自己的兒子看不起自己又怎麽樣，言辰良的財產她誌在必得。
在盤山公路上繼續轉了十來分鍾就，車就到達了住主宅門口。
鐵門為他們敞開的那一刻，莫曉曼迅速拿出化妝鏡，重整妝容表情，用最好的笑容去迎接她的此生摯愛。
莫一言的臉色卻愈發凝重。
“老言~”莫曉曼軟著聲音隔老遠喚了聲言辰良，緊接著便踩著高跟鞋小跑過去。
“你慢點慢點，別摔著了！”言辰良連忙放下手裏的茶杯起身上前接著莫曉曼，任由她像酥了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
“不是有你嗎，我才不怕摔呢！”
言辰良笑了笑，視線和雙手均從莫曉曼身上移開，轉向莫一言，“愣著幹什麽，過來。”說著還朝莫一言招了招手。
莫曉曼臉色變了變，卻還是維持著笑臉，坐在了長桌旁言辰良的身邊，“一言，快坐下快坐下。”
莫一言微微頷首，走上前，坐在了莫曉曼對麵。
言辰良親自給莫一言夾了個鮑魚，“這次換了個廚子做的，你嚐嚐看怎麽樣？”
“謝謝。”言辰良對他舉止宛若家人，可他也不能忘記客氣和禮儀。在言辰良的注視下他輕輕咬上一口鮑魚，鮮味十足，“味道很好。隻是我不太懂美食講究，也說不出個味道好在哪所以然來，還請爸見諒。”
言辰良手一揮，“好吃就是好吃，哪來那麽多說道，好吃你就多吃點。”
沉默了好一會的莫曉曼聽完言辰良的話，鬆了口氣，生怕莫一言說錯話，都不用楊露萍出現他們就可以走了。“老言，你夾一個給我也嚐嚐嘛！”
言辰良拿愛吃醋的莫曉曼沒辦法，也夾了個給她，“你呀~”
莫曉曼心滿意足，桌底下用腳尖踢了踢言辰良的腿，不料言辰良卻迅速躲開了。
莫一言眼觀鼻鼻觀心，吃自己的飯，不予理會雜事。
“一言現在是手術室的全科醫生吧？”言辰良突然問起莫一言的工作。
“嗯。”莫一言抿了口水，一一道來，“之前是臨床，我懶，嫌應付病人還有家屬麻煩，就去了手術室。”
言辰良被那句“我懶”給逗笑了，“懶還能幫你媽創立半世？”
莫一言和莫曉曼俱是一怔。
“你們還以為能瞞過我呢？”言辰良似笑非笑，放下筷子，要傭人在水杯裏添了點水，“既然有了半世，怎麽後來跑去當醫生了？”
莫一言率先緩過神，言辰良能查到這些也不奇怪，“當醫生……比較簡單。”
言辰良一聲輕笑，“也是。不過半世由你一手創立，就這麽給你媽了，不心疼？”
莫曉曼聽到這，臉一陣紅一陣白，甚是難看。言辰良瞟了她一眼，沒理會。
莫一言索性也放了筷子，好好應付言辰良的質問和試探，“半世本就是為了我們母子得以國才創立存在，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和我媽相依為命，我這條命都是她給的，又哪來心疼不心疼這一說呢？”
當初楊露萍逼著他們母子出國，沒有允許不得迴國。莫曉曼不甘心，莫一言也心念著過得不好的唐糖，於是創立了半世，讓生意圈產業鏈擴散延伸至國內，更是摻進了言氏的產業中達到不可撼動替換的地位，因而他們母子才得以歸來。
言辰良能查到半世真正的創始人是他，定然也查到了半世存在的根本目的。
“可惜了。”言辰良搖了搖頭，“我原本想著你能來幫我打理打理公司，看你挺喜歡現在的職業，我也不強迫你。”說罷，言辰良直勾勾地盯著莫一言。
一旁的莫曉曼生怕莫一言拒絕錯過這個千載難逢地好時機，張口就要替莫一言應下。
莫一言卻搶先一步，“不了。”果斷拒絕。
莫曉曼瞪著他的眼神能噴火，可莫一言絲毫不在乎，言辰良刻意試探的痕跡如此明顯，若他應下，非但沒有進入言氏的機會，遺囑上的一個角落都不會留給他。
“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況且半世的運營都是媽在費神，論商業頭腦，我實在一般，怕是勝任不了。”末了，莫一言用不含雜質的純良目光看向莫曉曼。
言辰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轉而伸出食指刮了刮莫曉曼的鼻子，“你呀，就怕我不疼一言，現在我倒是疼他了，他卻不領情。”
莫曉曼麵色緩和，雖不明白莫一言具體的用意，但她現在也隻能靠莫一言達到她的目的，故圓滑地配合著答道，“我倒是想他領情，奈何他像你，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拿他沒辦法。”
“有主意好。”言辰良就喜歡有頭腦有手段但不貪心的人，莫一言就深得他心。
莫曉曼正得意著莫一言把言辰良哄高興了，傭人卻走了過來，通傳了莫曉曼最擔心的消息；“言先生，夫人迴來了。”
莫曉曼心一涼，對楊露萍的恨意更深。
莫一言起身，“爸，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莫曉曼也不情不願地起身，連對言辰良離別的撒嬌都忘了。
“坐下。”言辰良低沉著聲音一聲令下，“她迴來了就迴來了，我們繼續吃。”
留下？莫曉曼和莫一言對視一眼，言辰良這是要在主宅承認他們的存在了？
莫曉曼自然是滿心歡喜，坐下後又開始對言辰良有說有笑。莫一言卻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往後挪了一個位置，並吩咐傭人把他坐過的桌麵收拾幹淨。
那個空出來的、言辰良身邊的位置自然是留給楊露萍的。
言辰良將莫一言一係列的動作都看在眼裏，滿意地點了點頭，識大體卻不卑恭，的確是個做大事的人。
不一會兒，楊露萍就來了，身後還跟著她一事無成的寶貝兒子言嘉遂。
看見莫曉曼和莫一言在得知她迴來了還留在這她也驚訝非常，不過在看見言辰良沒有任何解釋一派淡然的表情後她瞬間了然。
“言太太。”莫一言起身打了聲招唿，將身邊的椅子拉開，示意楊露萍坐在這。至於言嘉遂，隨便。
既然今天言辰良故意讓她們撞個正著，那她也沒有什麽好怕的，大步朝前，就坐在莫一言的旁邊、莫曉曼的對麵。隻是和這路女人平起平坐，太掉價，楊露萍可舍不得這樣作踐自己。“莫曉曼，你坐了嘉遂的位子，請像你兒子一樣懂禮貌，往後挪一挪。”
莫曉曼在言辰良麵前向來溫順，什麽鋒芒囂張都藏得好好的，“我聽老言的，老言叫我坐哪我就坐哪。”
言辰良瞥了楊露萍一眼，吩咐言嘉遂，“你，坐你莫姨身邊去。”
言嘉遂的生活開支都仰仗著言辰良，對於這位金主父親的命令他自然不敢不從，答應了聲就麻溜地坐到了莫曉曼的旁邊。
楊露萍要不是看著現在有外人，一定要好好敲敲言嘉遂的腦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麽豬腦！
“辰良，你……”
楊露萍剛想開口要個說法，就被言辰良猛地一敲筷子給打斷，“好好吃飯！”
這下，誰也不敢開口了。莫曉曼得意地朝楊露萍笑了笑，喝口涼白開都嚐到了蜜餞味。
“嗯~今天這鮑魚不錯，肉質鮮美，唇齒留香，一嚐就知道是城西新開的那家五星級米其林大廚做的，對吧，爸！”言嘉遂忽而驚歎鮑魚的美味，引得言辰良皺眉不悅也不自知。
“哪來這麽多廢話？”言辰良一聲嗬斥，“我給你創業的錢你就盡拿去吃吃喝喝揮霍了嗎？”
言嘉遂連忙噤聲，楊露萍也跟著覺得丟人。
就在這時，傭人再次靠近，“言先生，於小姐來了。”
楊露萍麵露喜色，“快叫她過來。”那位於小姐可是她兒媳的最佳人選。
傭人應了聲，去請她口中的於小姐過來。
言辰良對莫一言說道，“於傲集團的千金，於又晴。”
於又晴？莫一言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待於又晴出現在眾人麵前，莫一言猛地想起，她不就是在美國和他有過一麵之緣、莫曉曼有意撮合希望他能商業聯姻娶的女人嗎？
言嘉遂鬆開嘴裏的鮑魚，熱情地招唿道，“又晴，坐這。”拍了拍身邊的座椅。
於又晴理都沒理，徑直走到莫一言身邊，“一言，你還記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