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花生醬
這是醫院，莫一言沒忘，雖然難受，但也隻能先忍著，“迴家了再給你，嗯？”
唐糖腦子還一片混沌，乍一聽迴家、給你，還搞不清狀況。直至緩過神，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羞赧地小聲吼道，“我沒那個意思！”
莫一言苦兮兮地將唐糖推開一些，將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鬥誌昂揚的小莫一言暴露在唐糖的眼前，“它有那個意思。”
好羞恥！
唐糖躲到離莫一言三米遠的地方，各自冷靜一下。
可莫一言不肯，無視唐糖的不樂意，從她身後來了個熊抱，讓小莫一言就這麽硬挺挺地蹭著唐糖的小屁股。“別讓我等太久好不好？你的床我一個人睡太寬了，要兩個人在上麵才合適。”
你的理由還可以找得更蹩腳一點。
唐糖不想迴答，當做沒聽見。但又不敢亂動，掙不開莫一言的禁錮。
莫一言也不著急，半哄半威脅，“嗯？好不好？”扭著他的泰迪腰往唐糖的屁股又蹭了蹭。
唐糖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實在拗不過他，隻得不情不願地點點頭，悶聲迴了句：“嗯。”反正等多久還是她說了算。
莫一言哪能猜不透她的那點小心思，咬了口她的耳垂，才把她放開。
一得到自由的唐糖急忙捧起一邊的書佯裝認真地翻閱，莫一言看著想笑，拿出手機開始陪著她“認真學習”。
唐糖的餘光時不時瞄向莫一言，他還是認真的樣子比較正經無害。
平靜和諧地度過一個下午，因著擔心方銳會來找唐糖，是以唐糖都不能和莫一言一起迴家，隻能在莫一言迴去做飯洗澡等會再來找她的時候一個人窩在病房裏心不在焉地啃書。
算算，距離考試時間也近了，她快要成為像唐媽一樣的優秀人民教師啦。
“媽媽，你高興嗎？”唐糖將臉埋在枕頭上，呢喃著。
等到莫一言給她送來熱乎可口的飯菜，等到莫一言陪著她聊天溫書直至深夜，都不見方銳來找她。
難道他一直陪在江萱身邊？
還是太放心唐糖會有莫一言的陪伴？
或者是有自信唐糖一定不會對莫一言動心？
不管是什麽原因，莫一言都是開心的，因為可以名正言順地陪著唐糖過夜了。大動作他是不敢有，但小動作層出不窮。
唐糖又羞又臊，最後隻能十指相扣控製住莫一言作亂的手。
夜，就在這握緊的小確幸中安穩流淌。
第二天，唐糖在莫一言上班後，還沒見方銳來找她的時候，又找去了江萱的病房。可得到的消息卻是江萱出院了。
昨天才做完手術今天就出院？
“是家屬簽字主動要求出院的。”護士這樣解釋。
家屬？江萱身邊的家屬不就是方銳嗎？
吃著碗裏的還放不下鍋裏的。方銳，別告訴我你隻是因為對江萱心懷愧疚！
唐糖這會也並不是非得著急見方銳，反正她要忙著考試，不用應對方銳，她反倒樂得自在。
之後的幾天，方銳倒是偶爾來過幾次，大概也就兩三天一次的頻率。每次噓寒問暖著同一套說辭，說完也就半個小時，然後起身走人，例行說句“下次再來看你”。
“你知道江萱去哪了嗎？”唐糖明知故問。
方銳一聽就知道唐糖之後肯定又去病房找過江萱，連忙搖頭，“不知道！”像是生怕唐糖再騎在江萱身上發一次瘋。
聽出方銳對江萱的保護，唐糖的恨意又漫上心頭，“你不知道啊，那好吧。”唐糖故作惋惜，狀似無意間提及，“我不喜歡江萱，但是我知道我做了很過分的事。她剛動了手術，身體還虛弱著，一定要注意飲食才能盡快恢複。方銳，你記得附近飯館對麵的那家主題餐廳嗎？我記得那裏好像有專門的月子餐，不管是流產了的還是生過小孩的，都有專門的餐譜，可惜，我當時沒吃的上。”
唐糖的無意又戳到了方銳的痛處，“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也無話可說，可他的對不起根本無濟於事，一文不值。
“你公司不是還有事要忙嗎，你走吧。”
方銳得了唐糖的準許，還真就二話不說頭也不迴地走了。
唐糖在方銳門後，迅速翻身下床，在病號服外麵套了件外套就從另一個出口和方銳一前一後出了住院大樓。
遠遠看見方銳的車駛離醫院，唐糖貓著身子招唿了輛出租車趕在方銳之前到達附近飯館對麵的主題餐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點了杯水等著。
江萱的手術雖是急診，但也隻是一個小手術，估摸著日子，哪怕再金貴現在也能在方銳的陪同下出門吃個飯什麽的了。
唐糖大口灌著水，不怕方銳那種腦子不上鉤。
沒過一會，方銳和江萱就真的出現在了主題餐廳內。幸得唐糖不是的那個對方銳百般信賴的榆木腦袋，要不然被方銳耍得團團轉都不知情。
他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方銳又是拉椅子，又是倒水的，殷勤得不亦樂乎。反觀江萱倒是十分冷淡。
也是，她那麽驕傲的人最後輸給了她瞧不起的唐糖，甚至在自己生命攸關的時刻眼前的男人還是選擇關心一個利用價值比她更高的瘋婆子，叫她怎麽不心寒，和方銳怎麽迴到從前？
方銳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他想做的他要做的都是隨心而為，他總能找到借口，也以為自己有這個資本。
“服務員，有花生醬蛋包飯嗎？”唐糖叫來服務員，用菜單擋著臉，小聲地問道。
“有的。”服務員見唐糖鬼鬼祟祟，隻是單純地迴答，不見平時給客人點菜時的熱情。
唐糖指了指方銳那桌，“我給那桌買單，他們點的是月子餐吧？那個男的喜歡吃花生醬蛋包飯，你能跟他們說是餐廳送的，幫我給他點一個嗎？”
服務員有些狐疑，沒動。
唐糖出來的時候特意帶了錢，摸出一張百元鈔塞進服務員的口袋裏，“拜托了，隻是多點個飯而已。”
蛋包飯是方銳最喜歡吃的，隻是吃完了之後免不了要吃點苦。
他不是喜歡魚與熊掌兼得，又自以為女人哪怕被他傷過也會死心塌地嗎？那就給他長點教訓讓他別太天真。
唐糖眼看著方銳桌上菜上齊了，包括那盤已經鋪滿花生醬的蛋包飯。
方銳從來都吃不出花生醬的味道，但卻對花生醬過敏，隻要一丁點就可以讓他喘不過氣。
眼看著方銳因為免費送的蛋包飯喜笑顏開，拿著叉勺就要開動，唐糖卻後悔了！
她在做什麽？她的報複是希望要了方銳的命嗎？她恨方銳的唯利是圖、恬不知恥，可她更恨自己變成自己曾經最不恥的那種人。
她在莫一言懷裏哭的時候不就是因為自己的改變嗎，她怎麽突然給忘了？
“方銳！”唐糖突然大喊一聲，朝著飯已經快到嘴邊的方銳走過去，一張拍掉他的勺，摔了他麵前的蛋包飯，“這就是你的工作嗎？”
總算心安，在最後的時刻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方銳對唐糖的出現沒有一丁點防備，被嚇得措手不及間又開始了他拖延推卸的那一套，“這是最後一次，她流的是我的孩子，我總不能不負責任吧，我也沒有辦法，可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唐糖根本就沒聽方銳說而來什麽，隻注意到在她及時出現，尤其是摔了蛋包飯時江萱流露出的可惜與失望。
“既然這麽無奈那就不要幾次三番跑到我家門口，求著我見你一麵。”江萱也沒打算起身走，撥弄著指甲，宛若身處局外。
方銳的不知廉恥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唐糖的眼界，顯然江萱是拒絕的。
這麽看來他們是不會再聯手了？那是不是離調查唐媽之死的真相又容易了一點？
“糖，我會跟你解釋的。你從醫院跑出來也不安全，先迴去好嗎？”方銳一人怕應付不來兩個女人，隻能先送走一個。
江萱手裏他的把柄太多，以前抗衡的籌碼因為一個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走了的孩子而變得不夠用。今天他要麽讓江萱迴心轉意，要麽就要用江萱更多的底細作為交換與之抗衡。
唐糖得到了想知道的，也猜到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談判，並不想多呆，“記住，最後一次機會！”然後就坐車迴醫院去了。
可不知為什麽，她看著今天的江萱總覺得毛骨悚然，感覺她要做什麽。
“方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江萱轉動著水杯，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喝一口。
“江萱，你對唐糖做的事我都有備份證據，咱們做不成戀人也別做敵人。”
江萱彎了彎唇，今天她的口紅是橘色的，“我要是不呢？”她的笑意漸深，猛地從位子上站起來，傾身在方銳唇上印上她的吻。
她吻得仔細，吻得投入，吻得極盡深情，眼淚順著臉頰流進方銳的嘴裏，一吻才作罷。
“方銳，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想要為你生個孩子！”一字一頓，愛恨摻半。
江萱轉身離去，再無半點留戀。
方銳的心情卻感到前所未有地複雜。他看著江萱一口未動地菜肴，望著地上服務員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蛋包飯，忽感喉頭腫脹堵塞，緊接著的便是鋪天蓋地襲來的窒息……
這是醫院，莫一言沒忘，雖然難受，但也隻能先忍著，“迴家了再給你，嗯？”
唐糖腦子還一片混沌，乍一聽迴家、給你，還搞不清狀況。直至緩過神，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羞赧地小聲吼道，“我沒那個意思！”
莫一言苦兮兮地將唐糖推開一些，將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鬥誌昂揚的小莫一言暴露在唐糖的眼前，“它有那個意思。”
好羞恥！
唐糖躲到離莫一言三米遠的地方，各自冷靜一下。
可莫一言不肯，無視唐糖的不樂意，從她身後來了個熊抱，讓小莫一言就這麽硬挺挺地蹭著唐糖的小屁股。“別讓我等太久好不好？你的床我一個人睡太寬了，要兩個人在上麵才合適。”
你的理由還可以找得更蹩腳一點。
唐糖不想迴答，當做沒聽見。但又不敢亂動，掙不開莫一言的禁錮。
莫一言也不著急，半哄半威脅，“嗯？好不好？”扭著他的泰迪腰往唐糖的屁股又蹭了蹭。
唐糖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實在拗不過他，隻得不情不願地點點頭，悶聲迴了句：“嗯。”反正等多久還是她說了算。
莫一言哪能猜不透她的那點小心思，咬了口她的耳垂，才把她放開。
一得到自由的唐糖急忙捧起一邊的書佯裝認真地翻閱，莫一言看著想笑，拿出手機開始陪著她“認真學習”。
唐糖的餘光時不時瞄向莫一言，他還是認真的樣子比較正經無害。
平靜和諧地度過一個下午，因著擔心方銳會來找唐糖，是以唐糖都不能和莫一言一起迴家，隻能在莫一言迴去做飯洗澡等會再來找她的時候一個人窩在病房裏心不在焉地啃書。
算算，距離考試時間也近了，她快要成為像唐媽一樣的優秀人民教師啦。
“媽媽，你高興嗎？”唐糖將臉埋在枕頭上，呢喃著。
等到莫一言給她送來熱乎可口的飯菜，等到莫一言陪著她聊天溫書直至深夜，都不見方銳來找她。
難道他一直陪在江萱身邊？
還是太放心唐糖會有莫一言的陪伴？
或者是有自信唐糖一定不會對莫一言動心？
不管是什麽原因，莫一言都是開心的，因為可以名正言順地陪著唐糖過夜了。大動作他是不敢有，但小動作層出不窮。
唐糖又羞又臊，最後隻能十指相扣控製住莫一言作亂的手。
夜，就在這握緊的小確幸中安穩流淌。
第二天，唐糖在莫一言上班後，還沒見方銳來找她的時候，又找去了江萱的病房。可得到的消息卻是江萱出院了。
昨天才做完手術今天就出院？
“是家屬簽字主動要求出院的。”護士這樣解釋。
家屬？江萱身邊的家屬不就是方銳嗎？
吃著碗裏的還放不下鍋裏的。方銳，別告訴我你隻是因為對江萱心懷愧疚！
唐糖這會也並不是非得著急見方銳，反正她要忙著考試，不用應對方銳，她反倒樂得自在。
之後的幾天，方銳倒是偶爾來過幾次，大概也就兩三天一次的頻率。每次噓寒問暖著同一套說辭，說完也就半個小時，然後起身走人，例行說句“下次再來看你”。
“你知道江萱去哪了嗎？”唐糖明知故問。
方銳一聽就知道唐糖之後肯定又去病房找過江萱，連忙搖頭，“不知道！”像是生怕唐糖再騎在江萱身上發一次瘋。
聽出方銳對江萱的保護，唐糖的恨意又漫上心頭，“你不知道啊，那好吧。”唐糖故作惋惜，狀似無意間提及，“我不喜歡江萱，但是我知道我做了很過分的事。她剛動了手術，身體還虛弱著，一定要注意飲食才能盡快恢複。方銳，你記得附近飯館對麵的那家主題餐廳嗎？我記得那裏好像有專門的月子餐，不管是流產了的還是生過小孩的，都有專門的餐譜，可惜，我當時沒吃的上。”
唐糖的無意又戳到了方銳的痛處，“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也無話可說，可他的對不起根本無濟於事，一文不值。
“你公司不是還有事要忙嗎，你走吧。”
方銳得了唐糖的準許，還真就二話不說頭也不迴地走了。
唐糖在方銳門後，迅速翻身下床，在病號服外麵套了件外套就從另一個出口和方銳一前一後出了住院大樓。
遠遠看見方銳的車駛離醫院，唐糖貓著身子招唿了輛出租車趕在方銳之前到達附近飯館對麵的主題餐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點了杯水等著。
江萱的手術雖是急診，但也隻是一個小手術，估摸著日子，哪怕再金貴現在也能在方銳的陪同下出門吃個飯什麽的了。
唐糖大口灌著水，不怕方銳那種腦子不上鉤。
沒過一會，方銳和江萱就真的出現在了主題餐廳內。幸得唐糖不是的那個對方銳百般信賴的榆木腦袋，要不然被方銳耍得團團轉都不知情。
他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方銳又是拉椅子，又是倒水的，殷勤得不亦樂乎。反觀江萱倒是十分冷淡。
也是，她那麽驕傲的人最後輸給了她瞧不起的唐糖，甚至在自己生命攸關的時刻眼前的男人還是選擇關心一個利用價值比她更高的瘋婆子，叫她怎麽不心寒，和方銳怎麽迴到從前？
方銳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他想做的他要做的都是隨心而為，他總能找到借口，也以為自己有這個資本。
“服務員，有花生醬蛋包飯嗎？”唐糖叫來服務員，用菜單擋著臉，小聲地問道。
“有的。”服務員見唐糖鬼鬼祟祟，隻是單純地迴答，不見平時給客人點菜時的熱情。
唐糖指了指方銳那桌，“我給那桌買單，他們點的是月子餐吧？那個男的喜歡吃花生醬蛋包飯，你能跟他們說是餐廳送的，幫我給他點一個嗎？”
服務員有些狐疑，沒動。
唐糖出來的時候特意帶了錢，摸出一張百元鈔塞進服務員的口袋裏，“拜托了，隻是多點個飯而已。”
蛋包飯是方銳最喜歡吃的，隻是吃完了之後免不了要吃點苦。
他不是喜歡魚與熊掌兼得，又自以為女人哪怕被他傷過也會死心塌地嗎？那就給他長點教訓讓他別太天真。
唐糖眼看著方銳桌上菜上齊了，包括那盤已經鋪滿花生醬的蛋包飯。
方銳從來都吃不出花生醬的味道，但卻對花生醬過敏，隻要一丁點就可以讓他喘不過氣。
眼看著方銳因為免費送的蛋包飯喜笑顏開，拿著叉勺就要開動，唐糖卻後悔了！
她在做什麽？她的報複是希望要了方銳的命嗎？她恨方銳的唯利是圖、恬不知恥，可她更恨自己變成自己曾經最不恥的那種人。
她在莫一言懷裏哭的時候不就是因為自己的改變嗎，她怎麽突然給忘了？
“方銳！”唐糖突然大喊一聲，朝著飯已經快到嘴邊的方銳走過去，一張拍掉他的勺，摔了他麵前的蛋包飯，“這就是你的工作嗎？”
總算心安，在最後的時刻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方銳對唐糖的出現沒有一丁點防備，被嚇得措手不及間又開始了他拖延推卸的那一套，“這是最後一次，她流的是我的孩子，我總不能不負責任吧，我也沒有辦法，可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唐糖根本就沒聽方銳說而來什麽，隻注意到在她及時出現，尤其是摔了蛋包飯時江萱流露出的可惜與失望。
“既然這麽無奈那就不要幾次三番跑到我家門口，求著我見你一麵。”江萱也沒打算起身走，撥弄著指甲，宛若身處局外。
方銳的不知廉恥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唐糖的眼界，顯然江萱是拒絕的。
這麽看來他們是不會再聯手了？那是不是離調查唐媽之死的真相又容易了一點？
“糖，我會跟你解釋的。你從醫院跑出來也不安全，先迴去好嗎？”方銳一人怕應付不來兩個女人，隻能先送走一個。
江萱手裏他的把柄太多，以前抗衡的籌碼因為一個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走了的孩子而變得不夠用。今天他要麽讓江萱迴心轉意，要麽就要用江萱更多的底細作為交換與之抗衡。
唐糖得到了想知道的，也猜到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談判，並不想多呆，“記住，最後一次機會！”然後就坐車迴醫院去了。
可不知為什麽，她看著今天的江萱總覺得毛骨悚然，感覺她要做什麽。
“方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江萱轉動著水杯，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喝一口。
“江萱，你對唐糖做的事我都有備份證據，咱們做不成戀人也別做敵人。”
江萱彎了彎唇，今天她的口紅是橘色的，“我要是不呢？”她的笑意漸深，猛地從位子上站起來，傾身在方銳唇上印上她的吻。
她吻得仔細，吻得投入，吻得極盡深情，眼淚順著臉頰流進方銳的嘴裏，一吻才作罷。
“方銳，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想要為你生個孩子！”一字一頓，愛恨摻半。
江萱轉身離去，再無半點留戀。
方銳的心情卻感到前所未有地複雜。他看著江萱一口未動地菜肴，望著地上服務員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蛋包飯，忽感喉頭腫脹堵塞，緊接著的便是鋪天蓋地襲來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