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勝券在握
莫一言陪著唐糖等到唐爸清醒過來，義憤填膺地說完事情經過之後，才迴到了值班休息室。
一打開門就看見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的韓彥。
“來啦？”莫一言對韓彥的到來毫不驚訝，反倒更像是提前約好的。
這讓在內心準備了許多版本“surprise”叫法的韓彥很是受傷，“你怎麽知道我要來？”他明明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
“不知道是今天，但你遲早會來的，你要收集八卦，還想做幹爹。”韓彥這點小九九莫一言還是了如指掌的。
韓彥表示腹黑的人真的不太適合做朋友。
雖然受到了打擊，但韓彥也不忘正事，“我剛去看了小蜜兒的前夫，不僅渣還眼瞎，搭上那麽一個黑寡婦，遲早死翹翹。”
“嗯。”
就“嗯”？！莫一言難道就不想八卦一下他都聽到了什麽嗎？
“對了，”莫一言補充說明，韓彥瞬間感受到了被八卦的希望，“你幫我聯係個好點的律師。”
律師？
韓彥恨不得自己椎心泣血，“你還不打算出手？渣男和小三都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上門了，你再不趁機拿下小蜜兒的心，她搞不好都會跟律師跑了！”
“不會的。”莫一言迴答得肯定。
她現在把心門關得緊緊的，哪怕他做得再多，哪怕她真的心動，她也未必會為他放行，因為害怕！害怕再一次被背叛，害怕再一次被拋棄……
韓彥不懂唐糖的心事，隻為莫一言幹著急，“那你到底什麽時候出擊？”
莫一言神秘一笑，道，“快了。”勝券在握。
第二天，莫一言托韓彥找的律師就到了唐爸的病房。
“唐先生，我是您的辯護律師，姓杜，杜涵。”西裝筆挺，金屬框眼鏡，不苟言笑。
打過招唿之後，就見這位杜律師自己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從身後的背包裏依次掏出筆記本電腦、故意傷害罪相關法律文獻、江萱呈至法院的一切資料、簽字筆、茶杯，整齊有規律地擺放在他自己跟前。
一應俱全，貌似相當專業。
莫一言問過韓彥找來的律師能力如何，韓彥拍了拍胸脯，“反正所有告我跟蹤偷窺侵犯隱私性騷擾的案子到他手裏就沒讓我賠過錢！”
錢，是韓彥的禁忌，因為他沒有。所以在他看來能讓他不賠錢的律師就是好律師。
莫一言聽了一陣無語。
可唐媽和唐糖不知道韓彥對杜律師的評價啊，所以看著杜涵這陣仗還以為可以穩操勝券。不料杜涵一開口，就讓她們瞬間跌入穀底——
“這場官司不可能贏。”杜涵抿了口茶杯裏的茶，幽幽道來。“江萱江律師是律師這行裏的常勝將軍，先不論她的辯護能力如何，就單她要故意針對唐先生這一點，我們就贏不了，因為她做的證據不會讓人找到破綻！”
緊接著杜涵在筆記本上劈裏啪啦一陣打字，然後將屏幕麵向病床邊的唐家人，“這是事發時的監控錄像。”
按下播放鍵，就見唐爸爸出現在監控畫麵中，提著一桶食用油，到了食用大米區，一會看看價格，一會舀了勺米聞了聞。不遠處陳列酒品的貨架後走來手挽手的江萱和方銳，身後還有一個小保姆。方銳先看見唐爸，想轉頭就走，卻不想江萱指了指米區，就拖著方銳到了唐爸身邊，順便還跟小保姆交代了什麽，小保姆就走到別的貨架去了。
此時，監控時間顯示已播放兩分十七秒，卻沒有任何聲音從監控錄像中發出。唐糖記得她曾經在超市看見工作人員安裝的攝像頭上帶有拾音器。
“為什麽監控畫麵沒有聲音？”唐糖問，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底浮起。
“據工作人員口供，拾音器在一天前壞了，沒來不及修，並出示了相關證明。”杜涵迴答道，語氣明顯不信。他意味不明地看向唐糖，補了句，“這家超市的股東之一是安華。”
安華，正是聘請江萱為法律顧問、方銳所在的公司。
據唐爸所說，他就是因為江萱出言不遜不停地侮辱唐糖，才指著江萱鼻子，沒想打人。可誰叫方銳那小子敢護著江萱，他氣不過就衝動了。
難怪，難怪拾音器會壞得正是時候。唐糖這時候才真正明白杜涵說的那句“她做的證據不會讓人找到破綻”是什麽意思。
監控裏的畫麵繼續，唐爸在看見方銳之後便情緒激動，氣憤地說了些什麽。而方銳一臉不悅想要轉身離開，可江萱再次拉住了他，似笑非笑地朝著唐爸說了許多話，唐爸氣得直發抖，最後忍無可忍就拿手指了指江萱。
方銳以為唐爸要動手，連忙用身子擋住江萱，正是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唐爸，畫麵中唐爸掄著油桶就向方銳的腦袋招唿過去……
“等一下！”唐糖按下暫停鍵，鼠標點著進度條向後拉了拉，畫麵暫停在方銳擋在江萱麵前的時候。
唐糖指了指方銳身後的江萱，“她在笑！”
怒火騰地一下在唐糖的胸中熊熊燃燒，“從看見我爸的第一眼她就設計好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杜涵仔細看了看，再聯係上各種人物關係，的確有這個可能。
杜涵繼續看著畫麵中唐爸掄完油，又掄袋裝大米，而方銳被貌似想要勸架的江萱拉扯著，結結實實挨了幾下唐爸的攻擊，難怪傷得不輕。
另一個監控拍下的保安值班畫麵一起出現在了屏幕上，在鬥毆發生之前，小保姆就在和保安聊著什麽，眉飛色舞。後來保安聽著對講機，就作勢要朝米區走，卻見小保姆癱倒在地，還順便一把將對講器拍掉在地，不省人事。
到這一切就都對的上了，保安遲遲趕來，兩人合力將情緒失控的唐爸控製在地，緊接著唐爸就趴在地上，沒了反應。
一如唐糖的之前的猜想，不差分毫。
她和方銳戀愛結婚卻從未有過默契，沒想到唯一一次“心有靈犀”竟是以這種方式。
“不僅贏不了，唐先生還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杜涵看完監控得出結論，他是沒想到江萱竟然會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男人都搭上。
“那怎麽辦啊？”唐媽聽著杜涵斬釘截鐵的結果，眼淚瞬間湧出眼眶，“他一把年紀了，要是被關進去了，那日子他哪過得了呀！”
“沒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是坐牢嗎！那小子就是欠打，誰叫他欺負我家蜜兒！”唐爸說起來還是義憤填膺。
“你當什麽當！都怪你，叫你隻買油，你去看什麽米，還跟人動手，你以為你還年輕呐？”唐媽又是責備又是心疼，可說到底最氣的還是自己，“怪我，怪我，要你大早上去超市買什麽油！”
杜涵一臉清冷，不參與他人的家事，默默收拾著因計劃被打破而沒起作用的一堆文件。無意間接觸到唐糖欲言又止的期許目光，“有話直說吧，我拿錢辦事，知無不言，判決結果雖然和猜想的八九不離十，但我必當竭盡全力。”
聽了杜涵的承諾，唐糖卻並沒有放心，“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沒有一點餘地了嗎？”
杜涵收拾資料的手一滯，“如果能達到庭外和解就有餘地，不過很顯然，江律師應該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可唐糖卻並不這麽想。
江萱把計劃做得天衣無縫，就為了把不相幹的唐爸送進監獄嗎？比起這種折磨唐糖的手段，她應該會更喜歡唐糖走投無路最後放下自尊在她麵前搖尾乞憐，求她放過自己。
“可總要去試一試的。”一切都因她而起，她受到的保護已經太多太多，是時候她保護她愛的人了。
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靠在牆邊認真看著聽著一切的莫一言，靜靜看著已下定決心的唐糖，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杜涵，用餘光暗自觀察著周遭的一切，待東西都收拾妥當，悄悄按下口袋裏一直都處在通話狀態的掛斷鍵……
韓彥貓在駕駛座底下，鬼鬼祟祟地盯著車窗外的年輕女人和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沒辦法，這就是他的工作，高檔點叫私家偵探，通俗點就是個抓小三的。不過韓彥倒是樂在其中。
“咦？！”韓彥一聲驚唿，動靜不小，差點就被不遠處的“目標”發現他的存在。
他縮了縮脖子，取下已經沒有聲音的耳機，掏出手機一看，和杜涵的通話已經結束了。
“掛電話好歹給個提示呀，沒禮貌！”韓彥兀自翻了個白眼，內心戲十足。可考慮到杜涵的確是根據他的“提示”給唐糖一家提供了“專業”的律師服務，也就暫時不和他計較。
車窗外的女人和男人上了車，駛向一個釋放荷爾蒙的好去處。韓彥看著相機裏的工作成果，還算肥碩，就不打算繼續跟了。計劃著迴去了把照片發給他的雇主——那個女人的老公一份，順便也給“潛在雇主”——那老男人的老婆也發一份。
他可不是莫一言那種磨磨唧唧的人，該出手就出手，不然雇主跑了怎麽辦？
一想到自己又間接幫了莫一言一把，韓彥瞬間覺得自己功德無量，決定給莫一言打個電話邀下功。
電話一接通，韓彥迫不及待，“莫一言，給你個機會好好感謝我！”
不料莫一言毫不留情，“多此一舉！”就把電話掛斷了。
所以，這意思是莫一言早就發現杜涵和他的那點小伎倆咯？
韓彥備受打擊，“真不懂浪漫！”然後就一個人吃火鍋去了。
而莫一言，在掛斷電話之後就撞上了來去悄無聲息的杜涵。
“勞您轉告韓彥，”杜涵還是那張沒有情緒的麵癱臉，“如果他還纏著我辦這種沒有營養的案子，我保證讓他輸官司輸得傾家蕩產！”
說完也不論莫一言的反應就背著那一大堆沒用的紙走了。
莫一言陪著唐糖等到唐爸清醒過來，義憤填膺地說完事情經過之後，才迴到了值班休息室。
一打開門就看見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的韓彥。
“來啦？”莫一言對韓彥的到來毫不驚訝，反倒更像是提前約好的。
這讓在內心準備了許多版本“surprise”叫法的韓彥很是受傷，“你怎麽知道我要來？”他明明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
“不知道是今天，但你遲早會來的，你要收集八卦，還想做幹爹。”韓彥這點小九九莫一言還是了如指掌的。
韓彥表示腹黑的人真的不太適合做朋友。
雖然受到了打擊，但韓彥也不忘正事，“我剛去看了小蜜兒的前夫，不僅渣還眼瞎，搭上那麽一個黑寡婦，遲早死翹翹。”
“嗯。”
就“嗯”？！莫一言難道就不想八卦一下他都聽到了什麽嗎？
“對了，”莫一言補充說明，韓彥瞬間感受到了被八卦的希望，“你幫我聯係個好點的律師。”
律師？
韓彥恨不得自己椎心泣血，“你還不打算出手？渣男和小三都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上門了，你再不趁機拿下小蜜兒的心，她搞不好都會跟律師跑了！”
“不會的。”莫一言迴答得肯定。
她現在把心門關得緊緊的，哪怕他做得再多，哪怕她真的心動，她也未必會為他放行，因為害怕！害怕再一次被背叛，害怕再一次被拋棄……
韓彥不懂唐糖的心事，隻為莫一言幹著急，“那你到底什麽時候出擊？”
莫一言神秘一笑，道，“快了。”勝券在握。
第二天，莫一言托韓彥找的律師就到了唐爸的病房。
“唐先生，我是您的辯護律師，姓杜，杜涵。”西裝筆挺，金屬框眼鏡，不苟言笑。
打過招唿之後，就見這位杜律師自己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從身後的背包裏依次掏出筆記本電腦、故意傷害罪相關法律文獻、江萱呈至法院的一切資料、簽字筆、茶杯，整齊有規律地擺放在他自己跟前。
一應俱全，貌似相當專業。
莫一言問過韓彥找來的律師能力如何，韓彥拍了拍胸脯，“反正所有告我跟蹤偷窺侵犯隱私性騷擾的案子到他手裏就沒讓我賠過錢！”
錢，是韓彥的禁忌，因為他沒有。所以在他看來能讓他不賠錢的律師就是好律師。
莫一言聽了一陣無語。
可唐媽和唐糖不知道韓彥對杜律師的評價啊，所以看著杜涵這陣仗還以為可以穩操勝券。不料杜涵一開口，就讓她們瞬間跌入穀底——
“這場官司不可能贏。”杜涵抿了口茶杯裏的茶，幽幽道來。“江萱江律師是律師這行裏的常勝將軍，先不論她的辯護能力如何，就單她要故意針對唐先生這一點，我們就贏不了，因為她做的證據不會讓人找到破綻！”
緊接著杜涵在筆記本上劈裏啪啦一陣打字，然後將屏幕麵向病床邊的唐家人，“這是事發時的監控錄像。”
按下播放鍵，就見唐爸爸出現在監控畫麵中，提著一桶食用油，到了食用大米區，一會看看價格，一會舀了勺米聞了聞。不遠處陳列酒品的貨架後走來手挽手的江萱和方銳，身後還有一個小保姆。方銳先看見唐爸，想轉頭就走，卻不想江萱指了指米區，就拖著方銳到了唐爸身邊，順便還跟小保姆交代了什麽，小保姆就走到別的貨架去了。
此時，監控時間顯示已播放兩分十七秒，卻沒有任何聲音從監控錄像中發出。唐糖記得她曾經在超市看見工作人員安裝的攝像頭上帶有拾音器。
“為什麽監控畫麵沒有聲音？”唐糖問，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底浮起。
“據工作人員口供，拾音器在一天前壞了，沒來不及修，並出示了相關證明。”杜涵迴答道，語氣明顯不信。他意味不明地看向唐糖，補了句，“這家超市的股東之一是安華。”
安華，正是聘請江萱為法律顧問、方銳所在的公司。
據唐爸所說，他就是因為江萱出言不遜不停地侮辱唐糖，才指著江萱鼻子，沒想打人。可誰叫方銳那小子敢護著江萱，他氣不過就衝動了。
難怪，難怪拾音器會壞得正是時候。唐糖這時候才真正明白杜涵說的那句“她做的證據不會讓人找到破綻”是什麽意思。
監控裏的畫麵繼續，唐爸在看見方銳之後便情緒激動，氣憤地說了些什麽。而方銳一臉不悅想要轉身離開，可江萱再次拉住了他，似笑非笑地朝著唐爸說了許多話，唐爸氣得直發抖，最後忍無可忍就拿手指了指江萱。
方銳以為唐爸要動手，連忙用身子擋住江萱，正是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唐爸，畫麵中唐爸掄著油桶就向方銳的腦袋招唿過去……
“等一下！”唐糖按下暫停鍵，鼠標點著進度條向後拉了拉，畫麵暫停在方銳擋在江萱麵前的時候。
唐糖指了指方銳身後的江萱，“她在笑！”
怒火騰地一下在唐糖的胸中熊熊燃燒，“從看見我爸的第一眼她就設計好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杜涵仔細看了看，再聯係上各種人物關係，的確有這個可能。
杜涵繼續看著畫麵中唐爸掄完油，又掄袋裝大米，而方銳被貌似想要勸架的江萱拉扯著，結結實實挨了幾下唐爸的攻擊，難怪傷得不輕。
另一個監控拍下的保安值班畫麵一起出現在了屏幕上，在鬥毆發生之前，小保姆就在和保安聊著什麽，眉飛色舞。後來保安聽著對講機，就作勢要朝米區走，卻見小保姆癱倒在地，還順便一把將對講器拍掉在地，不省人事。
到這一切就都對的上了，保安遲遲趕來，兩人合力將情緒失控的唐爸控製在地，緊接著唐爸就趴在地上，沒了反應。
一如唐糖的之前的猜想，不差分毫。
她和方銳戀愛結婚卻從未有過默契，沒想到唯一一次“心有靈犀”竟是以這種方式。
“不僅贏不了，唐先生還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杜涵看完監控得出結論，他是沒想到江萱竟然會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男人都搭上。
“那怎麽辦啊？”唐媽聽著杜涵斬釘截鐵的結果，眼淚瞬間湧出眼眶，“他一把年紀了，要是被關進去了，那日子他哪過得了呀！”
“沒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是坐牢嗎！那小子就是欠打，誰叫他欺負我家蜜兒！”唐爸說起來還是義憤填膺。
“你當什麽當！都怪你，叫你隻買油，你去看什麽米，還跟人動手，你以為你還年輕呐？”唐媽又是責備又是心疼，可說到底最氣的還是自己，“怪我，怪我，要你大早上去超市買什麽油！”
杜涵一臉清冷，不參與他人的家事，默默收拾著因計劃被打破而沒起作用的一堆文件。無意間接觸到唐糖欲言又止的期許目光，“有話直說吧，我拿錢辦事，知無不言，判決結果雖然和猜想的八九不離十，但我必當竭盡全力。”
聽了杜涵的承諾，唐糖卻並沒有放心，“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沒有一點餘地了嗎？”
杜涵收拾資料的手一滯，“如果能達到庭外和解就有餘地，不過很顯然，江律師應該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可唐糖卻並不這麽想。
江萱把計劃做得天衣無縫，就為了把不相幹的唐爸送進監獄嗎？比起這種折磨唐糖的手段，她應該會更喜歡唐糖走投無路最後放下自尊在她麵前搖尾乞憐，求她放過自己。
“可總要去試一試的。”一切都因她而起，她受到的保護已經太多太多，是時候她保護她愛的人了。
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靠在牆邊認真看著聽著一切的莫一言，靜靜看著已下定決心的唐糖，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杜涵，用餘光暗自觀察著周遭的一切，待東西都收拾妥當，悄悄按下口袋裏一直都處在通話狀態的掛斷鍵……
韓彥貓在駕駛座底下，鬼鬼祟祟地盯著車窗外的年輕女人和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沒辦法，這就是他的工作，高檔點叫私家偵探，通俗點就是個抓小三的。不過韓彥倒是樂在其中。
“咦？！”韓彥一聲驚唿，動靜不小，差點就被不遠處的“目標”發現他的存在。
他縮了縮脖子，取下已經沒有聲音的耳機，掏出手機一看，和杜涵的通話已經結束了。
“掛電話好歹給個提示呀，沒禮貌！”韓彥兀自翻了個白眼，內心戲十足。可考慮到杜涵的確是根據他的“提示”給唐糖一家提供了“專業”的律師服務，也就暫時不和他計較。
車窗外的女人和男人上了車，駛向一個釋放荷爾蒙的好去處。韓彥看著相機裏的工作成果，還算肥碩，就不打算繼續跟了。計劃著迴去了把照片發給他的雇主——那個女人的老公一份，順便也給“潛在雇主”——那老男人的老婆也發一份。
他可不是莫一言那種磨磨唧唧的人，該出手就出手，不然雇主跑了怎麽辦？
一想到自己又間接幫了莫一言一把，韓彥瞬間覺得自己功德無量，決定給莫一言打個電話邀下功。
電話一接通，韓彥迫不及待，“莫一言，給你個機會好好感謝我！”
不料莫一言毫不留情，“多此一舉！”就把電話掛斷了。
所以，這意思是莫一言早就發現杜涵和他的那點小伎倆咯？
韓彥備受打擊，“真不懂浪漫！”然後就一個人吃火鍋去了。
而莫一言，在掛斷電話之後就撞上了來去悄無聲息的杜涵。
“勞您轉告韓彥，”杜涵還是那張沒有情緒的麵癱臉，“如果他還纏著我辦這種沒有營養的案子，我保證讓他輸官司輸得傾家蕩產！”
說完也不論莫一言的反應就背著那一大堆沒用的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