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左相,我來。”三水一馬搶了先,舞動長槍與任子宿戰在一起。


    年畫眸子一掠,轉了馬頭向蘇鏡衝去,長槍向他刺去,“蘇鏡,你今日跑不了。”


    “有本事便與本太子單打鬥上幾百迴合。”蘇鏡大刀迎上,用力一震,把她長槍震開,似乎看出她武功平平,故意放話激她。


    “與你此等小人,用不著獨鬥。”年畫迴身舞動長槍,招招狠絕。


    諸葛流亦是出招快速,大聲道:“左相大人,對付此人,無需你出手,你還是觀戰吧。”


    “不,我今日非殺了他蘇鏡不可。”年畫擰眉道。


    蘇鏡冷笑,“想殺我?就怕你沒這本事。”


    說完眸底機鋒一閃,大手一揮,幾枚暗器射向年畫。


    “左相小心!”諸葛流大喊,長劍刷刷,擋了那暗器,返身長劍向蘇鏡刺去。


    “小人。”年畫眸子一斂,長槍掃向蘇鏡。


    任子宿縱馬橫掃過來,大喊:“殿下快走!”


    年畫被震開,惱怒道:“想走?你蘇鏡就隻會逃?”


    蘇鏡大刀震開諸葛流,拍馬往外衝,他身後立即有數名騎兵護著,“姓年的,本太子會逃又如何?如今照樣打得你軍大敗,照樣打得那姓鳳的當了縮頭烏龜,他身中數箭,隻怕是死了吧?哈哈哈~”


    年畫心底怒火燒灼,拍馬想追,任子宿銀槍淩厲的糾纏過來,年畫側身避開,長槍一晃,挑了任子宿腰間一物,見那銀光一閃,年畫伸手飛快的接了,掃眼一看,愣了愣。


    “左相小心!”


    諸葛流與三水大聲喊。


    年畫隻覺得眼前一熱,一團火焰在她眼前燃起,直撲臉頰。


    馬兒狂嘶後退,年畫暗叫不好,正在淩空躍起,空中突然一聲雕鳴,一個黑影似電閃俯衝下來。


    “上來!”一隻大手抓了她手臂,她心頭一喜,借力躍上了雕哥的背上,身子撲在秦江槐脊背上,秦江槐身子一僵,大聲笑道:“才幾日不見,用不著那麽熱情。”


    雕哥長鳴一聲,平穩飛在高空。


    年畫臉上一熱,雙手攀抓著他雙肩,身子離開一些,大聲道:“正經點。”


    俯身看地上蘇鏡領著一隊人逃奔,擰眉道:“追上蘇鏡,殺了他。”


    “窮寇莫追,今日且放他一馬吧,你的人馬饑餓勞累,需要迴城休整,今日一仗,已足已震奮人心。”


    年畫想了想,道:“好,那你讓雕哥停下,我令他們撤迴城。”


    “好。”秦江槐道:“鳳大元帥可好?”


    年畫手兒輕顫,大聲道:“重傷。”


    秦江槐亦不再多言,令雕哥飛落,讓年畫躍落地,隨後自己亦躍到地麵。


    此一仗殺敵無數,眾人齊歡唿。


    “年左相,你沒事吧?”諸葛流拍馬迎上前。


    三水則牽了那白馬追風,笑道:“還好,馬兒沒事兒。”


    年畫笑笑,上前撫撫馬兒,“我無礙。”說完扶鞍翻身上馬。


    秦江槐這才發現眼前之人是年畫的臉了,眉心輕輕攏了攏,看她,雙手抱臂,邪肆笑道:“年左相,你不感謝在下救你一命,賞一匹馬兒來給我騎?”


    “秦大公子,你不有那大鳥兒嘛。”三水笑嗬嗬的插嘴。


    這下解了困,還殺了數敵,打得蘇鏡落魄而逃,可真是大快人心。


    年畫眸中閃了一絲複雜意味,淡笑,“三水,把你的馬兒給秦大公子吧,你去那兒牽一匹。”指指那一片狼籍的戰場。


    “啊?”三水皺了臉,“要我騎敵兵的馬兒啊?”


    秦江槐眸中閃了得意,戲謔道:“不能騎嗎?你有那麽金貴?”


    諸葛流牽了一匹馬兒過來,笑道:“三水,騎著吧,人家秦大公子又不是要了你的馬兒,隻騎迴城而已。”


    三水撇撇嘴,從馬背上躍到諸葛流牽來的那匹馬兒,刷刷抽兩鞭,“走囉,大敗敵軍,迴城迴城。”


    眾騎兵策馬而奔,馬蹄聲轟鳴。


    秦江槐翻身上了馬兒,與年畫並肩齊奔。


    “你真決定這般?”他側臉看她。


    需要恢複左相國的身份,想來此番的事兒不小。


    年畫麵容淡淡,眸中那點星光微綻,平寂冷肅,“是的,鳳……元帥重傷,我暫代元帥一職,江槐,事有情非得已,還請你多擔待。”


    她曾經答應過他,做事不瞞著他,她會尋機會與他說明白,隻是有太多的事兒,還不是時候讓他知道。


    秦江槐彎唇一笑,笑容有一絲複雜一絲自嘲,道:“無妨,你怎做,我都支持你。”


    鳳君晚重傷,讓她代了元帥一職,自然有不得已之處,他能理解,陣前授將,若非大事,斷不會這般。


    隱約覺得她與鳳君晚之間不一般,可如今大敵當前,他怎能去計較那麽多?


    “城中如何?”年畫淡聲問。


    那夜,德王故意封城門不開,想來早有心要置鳳君晚於死地,當真是個不吭聲隨時咬人一口的老狼,這般看來,相對比於皇上,在大敵來臨的節骨眼,皇上且會放下個人得失一致對付外敵,而這德王,隻會混水摸魚,正如鳳君晚所說,此人居心叵測。


    秦江槐濃眉擰了擰,“此番押糧草,遭敵伏擊,我首尾不能相顧,我爹身受重傷,糧草失過半。”


    年畫微驚,轉頭看他,“據我所知,此次押糧草知情的人並不多,莫非有人通風報信?”


    “我想亦是。”秦江槐點頭道:“鳳元帥令我與爹兩人共同押的糧草,無非是不想有失,但偏偏被劫,想來是有預謀的。”


    年畫纖眉微攢,“那夜,鳳元帥亦是遭了埋伏,想返迴城中,德王的人守著城門,硬說我們是敵兵而不開城門,我們迫不得已才退到石雁山。”


    “想來事兒不簡單。”秦江槐眸內閃了憂隱,道:“鳳元帥的傷真重到無法領兵了嗎?需要你來掛帥?而你……我擔心你……”


    “江槐,你不用替我擔心,有諸葛流和三水幫我,不會有事兒的,而且還有你呢。”年畫眸光微頓,一絲銳痛從眼底閃過。“鳳元帥他……傷得極重。”


    再難,她也會堅持。


    秦江槐從她臉上看到堅毅,他不知道她與鳳君晚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既決定去做,他自然會義無反顧的支持。


    “那你得封我一個將軍當當。”痞笑道。


    年畫眸內閃了感激,淡笑道:“好,就封你為平西將軍。”說完拍馬向前奔。


    “平西將軍?”秦江槐側頭笑笑,“還不錯。”揮鞭抽馬快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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