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牆角畫圈圈 作者：四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晚飯的時候大家都吃得很少，主要是午餐太撐了。飯後鍾璿到廚房洗碗，陳靜想去幫忙，卻被鍾媽攔住，讓她去看電視。
“就幾個碟子和碗，不用幫，咱們看電視吃水果。”
鍾爸看了鍾媽一眼：“還吃啊？”
“水果助消化，你懂什麽。”鍾媽邊說邊削蘋果。
削果皮陳靜還真幫不上忙，隻能坐在一邊看。
鍾璿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陳靜很乖的端坐在沙發上，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讓人打心裏萌生憐愛。
“媽，我來。”鍾璿本想坐去陳靜旁邊，無奈陳靜左邊坐著鍾爸，又邊坐著鍾媽，沒有她插足的餘地，她隻能挨著鍾媽坐。
“小靜喜歡吃什麽？除了蘋果還有雪梨和甜瓜。”鍾媽把削好的蘋果放碟子上，切成了四塊，把果核去掉，又指揮鍾璿去冰箱拿甜瓜。
結果晚飯沒有吃撐，但吃水果吃撐了。
鍾璿摸摸滾圓的肚子，歎了口氣：“太餓和太飽都很痛苦。”
鍾媽踢了一下她的腳：“你才吃了幾塊甜瓜，胃也太納米了，要不你和小靜到樓下散散步吧。”
鍾璿立刻精神了，從沙發上跳起來，興致勃勃地說：“走走走，小靜，我們去樓下玩一會兒。”
鍾爸聽她這麽說，樂了：“你說話怎麽還跟個小孩兒似的，”
鍾媽也補了一句：“到了樓下好好跟小朋友玩，別欺負人家。”
鍾璿：“……”
陳靜憋著笑，等進了電梯才樂出聲來。
“看來你小時候應該挺皮的，欺負過不少小夥伴。”
鍾璿一臉沉痛地點頭：“所以我現在都沒有小夥伴了。”
“真可憐。”陳靜踮起腳尖摸了摸她的腦袋，鍾璿很配合地垂下頭來讓她摸。
電梯門打開，幾個等在門口的大媽麵麵相覷，都想著要不要進去。
鍾璿：“……”
陳靜轉過身，麵壁抖肩膀抖到電梯到達一層。
等電梯裏的人都走了鍾璿才勾著陳靜的肩膀走出去，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他們該不會認得我吧，剛才坐電梯時老偷偷瞄我。”
“怎麽會不認得，你沒少欺負她們家孩子。”陳靜的笑容軟綿綿的，眼睛和嘴角都彎起來，怎麽看怎麽討人喜歡。
“你夠了啊。”鍾璿輕輕勒了一下她的脖子，假裝兇惡的警告，“再說我就要生氣了，鍾老師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鍾老師，我錯了，你不要生氣。”陳靜立刻低眉垂目，裝出很乖很乖的樣子，那模樣兒惹得鍾璿心裏直癢癢，恨不得變身狼人，一口將這小紅帽吞掉。
今夜天清氣朗，一抬頭就能看見斜嵌在夜空中的皓月。
“在這裏看月亮沒什麽意思。”鍾璿說，“在山頂看，在海邊看，在沙漠看才好看。”
“感覺的確不同。”陳靜點了點頭。
“你都看過了？”重點是，“和誰一起去的？”
陳靜笑笑：“不太記得了，山頂和海邊都去過好多迴，沙漠的話是跟一個華僑去的，我們在那裏還遇到了海市蜃樓。”
鍾璿的表情立刻塌了下來：“我好妒忌啊，你跟別人去山頂去海邊去沙漠，從看月亮看到海市蜃樓，卻都沒有跟我去山頂去海邊去沙漠，從……”
“幼稚。”陳靜都不想理她了。
鍾璿繼續幼稚，抓起陳靜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我這裏好不舒服啊。”
“那也沒辦法啊，誰叫你沒有早點遇上我。”陳靜聳了聳肩，表示無奈，“要不你穿越到十年前，把我們的愛情故事重寫改寫。”
鍾璿看著周圍有人，不敢輕舉妄動，但拉拉小手還是行的，拉住後就用小尾指撓對方的手心，一下一下的，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覺得癢，自己反倒心裏癢到不行。“要是能穿我必須穿到你出生那一刻，我們要一開始就相遇，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我就知道，你個戀童癖。”陳靜無比唾棄，還捏了捏她的手，警告她別撓得太歡了。
兩人走出小區，沿著人行道一路往前走，有點漫無目的，遇到十字路口便猜拳，贏的人決定往左走還是往右走。
就算在城市裏兜兜轉轉，最後迷失方向，也並不彷徨，因為手中已經牽住了自己最想一生相伴的人。
鍾璿對自家附近的街道並不熟悉，但她方向感強，記憶力也好，走過一遍就能把路線記起來。
“這裏的小攤販也太多了吧。”一路過去，兩邊都擺滿賣小吃的和賣小玩意兒的攤子，陣容有點像校園祭。街上三五成群或者一雙一對，手裏都不落吃的，空氣中都是各種食物的混合香味。
“每逢節假日都這樣啊。”陳靜不以為然，目光不經意間落到旁邊擺賣的小飾品上，腳步停頓了一下。
鍾璿蹲了下來，拿起地攤上擺賣的一個鑰匙扣細細端詳。
“我送過東西給你嗎？”鍾璿轉過頭問陳靜。
陳靜彎下腰，看了眼鍾璿手上拿的鑰匙扣，扣上墜著一個金屬做的茶杯，拇指甲大小，勉強算得上精致，適合小男生能用來哄騙小女生。
“你該不會是想送我這個吧？”陳靜訝異地問，你這吝嗇鬼。
鍾璿勾起唇角笑笑，問了價格後掏出錢包付了錢，還真就把這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塞進了陳靜的手心。
“我現在不是失業嘛，隻買得起這個送你，你不會嫌棄吧？”鍾璿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向陳靜。
“嫌棄死了。”話是那樣說，但還是攏起了五指，將鑰匙扣抓在手裏。從小到大，陳靜沒收到過這麽寒酸的禮物，連個包裝袋都沒有，真夠刻骨銘心。
鍾璿看著陳靜口是心非的模樣，心情格外愉快。
“出於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送點什麽給我？”逛夜市的人太多，有時候都要停下來等等才能走，鍾璿一直讓陳靜走在靠裏邊的位置，遇到後麵或前麵的人想要擠過來時，鍾璿都會替陳靜擋一下，避免她和路人碰撞。
“你想我送點什麽給你？”陳靜隨手往某個地攤一指，“那邊的東西隨便挑。”
鍾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迎上了一個笑不露齒的帥哥的臉。
“要買一幅嗎，dave的超高清巨幅海報，價格便宜。”攤主看到有人看過來，連忙放開嗓子招攬生意。
鍾璿：“……”
“不要拉倒。”陳靜聳了聳肩。
“不要。”鍾璿拉著陳靜就走。
走出了那條小吃街，身邊的人流才漸漸鬆散，重獲自由空氣。陳靜直到這時才有機會捏著那隻鑰匙扣細細端詳。
“看什麽？”鍾璿笑問，“難道是貴金屬做的？”
“是很貴啊，整整五個大洋。”陳靜忍不住揶揄。
鍾璿揚了楊眉：“五塊錢也是錢啊，人民幣不分貴賤。”
陳靜想起了多年前自己送給鍾璿的生日禮物，那是一隻重金打造的白玉酒杯，小巧玲瓏，精致美觀，後來不知道被鍾璿丟到了哪個角落，想必現在已經落了滿身塵灰。
“為什麽想送這個給我？”陳靜把玩著鑰匙扣問。
鍾璿拉過她的手，捏了捏她修長的手指：“我看到你盯著它看，以為你喜歡。”
“要是我不喜歡呢？”陳靜歪著腦袋問。
鍾璿覺得她那樣子很可愛，可惜兩人現在在大街上，隻能看，不能吃。
“你不喜歡我喜歡，我把我喜歡的東西送給你，讓你收藏起我的喜歡。”鍾璿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就像進修過似的。陳靜最恨油嘴滑舌的人，忍不住擰了一把她的嘴角。
“不早了，我們迴去吧，阿姨和叔叔都該擔心了，沒見過誰飯後散步散幾個小時的。”
對於迴程是走路還是叫計程車，兩個人站在路邊商量了有半刻鍾，最後因為時間實在有點晚了，還是叫了車。
“我怎麽就攤上個敗家女了。”陳靜假裝痛心疾首地歎氣。
鍾璿替陳靜打開車門，待陳靜上車坐好後才跟著鑽進去。
“你放心，我家底還算殷實，一時半刻敗不完。”鍾璿掏出錢包，姿勢豪邁的遞給陳靜，陳靜接過來打開，第一眼就看到了錢包裏夾著的照片。
“為什麽你錢包裏會放自己的照片？”陳靜看了過來。
“我聰明吧，萬一錢包丟了，撿到的人起碼知道失主長什麽樣。”
陳靜：“……”
鍾璿把手伸到了陳靜的褲兜，不問自取地將錢夾勾了出來。
“我看看你的錢包。”
陳靜想搶，但被鍾璿靈活地側身躲過。
“咦，你放的不也是自己的照片。”鍾璿不禁大失所望。
陳靜把錢包要了迴來，輕哼一聲：“天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聰明人。”
鍾璿想了想，把自己錢包裏的相片抽出來，遞給陳靜：“來，我們交換。”
陳靜盯著她手中脹鼓鼓的錢包，笑道：“要換就連錢包一起換。”
“你個女資本家。”鍾璿一邊哀怨一邊把錢包雙手奉上。
“是你自己說的，你的一遝就是我的一遝。”陳靜笑眯眯地道，毫不客氣地將鍾璿的錢包收歸私有。
兩人迴到家的時候，鍾爸和鍾媽都睡下了，鍾璿一看到客廳裏沒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捧著陳靜的臉啾了一下。
“你腦子裏整天就隻惦記著這種事情嗎？”陳靜有點無奈，但卻沒有真的責怪。
“不隻是惦記這種，還有更深入的另一種……”話沒說完，一個抱枕就砸了過來，正中她的臉。
兩個人輪流洗了澡，香噴噴的躺到床上，都暫時沒有睡意。
“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鍾璿的目光停留在陳靜的臉上，陳靜剛洗過澡，雙頰紅潤，連嘴唇都是水紅水紅的，非常勾人。
陳靜有點吃驚，也許想不到鍾璿會突然這麽問。
“以後有什麽事直接說，別瞞我。”鍾璿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唇，舌尖溫柔地沿著唇瓣的輪廓舔了一圈，“我平常心大，但隻要是和你扯上關係的事，我的心都會變得特別細。你如果什麽都不說，我會很不安。”
陳靜笑了笑，心底湧起一股暖流。
“本來就不打算瞞你，隻是還沒想好該怎麽說。”
“那現在想好了嗎？”鍾璿把頭靠在她肩上，親昵的蹭了蹭。
陳靜沒有立刻說話，隻是拿起手機對著屏幕劃了幾下，然後遞給她看。
鍾璿狐疑地看了一眼陳靜，才把目光放到手機屏幕上。微博熱門話題，dave宣告退出樂壇，解約“星藝”。
“所以？”鍾璿皺起眉頭，“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陳靜拿過一個布偶抱在懷裏，慢吞吞地道：“今天萬莉在電話裏說，dave現在在我們家。”
“就幾個碟子和碗，不用幫，咱們看電視吃水果。”
鍾爸看了鍾媽一眼：“還吃啊？”
“水果助消化，你懂什麽。”鍾媽邊說邊削蘋果。
削果皮陳靜還真幫不上忙，隻能坐在一邊看。
鍾璿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陳靜很乖的端坐在沙發上，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讓人打心裏萌生憐愛。
“媽，我來。”鍾璿本想坐去陳靜旁邊，無奈陳靜左邊坐著鍾爸，又邊坐著鍾媽，沒有她插足的餘地，她隻能挨著鍾媽坐。
“小靜喜歡吃什麽？除了蘋果還有雪梨和甜瓜。”鍾媽把削好的蘋果放碟子上，切成了四塊，把果核去掉，又指揮鍾璿去冰箱拿甜瓜。
結果晚飯沒有吃撐，但吃水果吃撐了。
鍾璿摸摸滾圓的肚子，歎了口氣：“太餓和太飽都很痛苦。”
鍾媽踢了一下她的腳：“你才吃了幾塊甜瓜，胃也太納米了，要不你和小靜到樓下散散步吧。”
鍾璿立刻精神了，從沙發上跳起來，興致勃勃地說：“走走走，小靜，我們去樓下玩一會兒。”
鍾爸聽她這麽說，樂了：“你說話怎麽還跟個小孩兒似的，”
鍾媽也補了一句：“到了樓下好好跟小朋友玩，別欺負人家。”
鍾璿：“……”
陳靜憋著笑，等進了電梯才樂出聲來。
“看來你小時候應該挺皮的，欺負過不少小夥伴。”
鍾璿一臉沉痛地點頭：“所以我現在都沒有小夥伴了。”
“真可憐。”陳靜踮起腳尖摸了摸她的腦袋，鍾璿很配合地垂下頭來讓她摸。
電梯門打開，幾個等在門口的大媽麵麵相覷，都想著要不要進去。
鍾璿：“……”
陳靜轉過身，麵壁抖肩膀抖到電梯到達一層。
等電梯裏的人都走了鍾璿才勾著陳靜的肩膀走出去，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他們該不會認得我吧，剛才坐電梯時老偷偷瞄我。”
“怎麽會不認得，你沒少欺負她們家孩子。”陳靜的笑容軟綿綿的，眼睛和嘴角都彎起來，怎麽看怎麽討人喜歡。
“你夠了啊。”鍾璿輕輕勒了一下她的脖子，假裝兇惡的警告，“再說我就要生氣了，鍾老師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鍾老師，我錯了，你不要生氣。”陳靜立刻低眉垂目，裝出很乖很乖的樣子，那模樣兒惹得鍾璿心裏直癢癢，恨不得變身狼人，一口將這小紅帽吞掉。
今夜天清氣朗，一抬頭就能看見斜嵌在夜空中的皓月。
“在這裏看月亮沒什麽意思。”鍾璿說，“在山頂看，在海邊看，在沙漠看才好看。”
“感覺的確不同。”陳靜點了點頭。
“你都看過了？”重點是，“和誰一起去的？”
陳靜笑笑：“不太記得了，山頂和海邊都去過好多迴，沙漠的話是跟一個華僑去的，我們在那裏還遇到了海市蜃樓。”
鍾璿的表情立刻塌了下來：“我好妒忌啊，你跟別人去山頂去海邊去沙漠，從看月亮看到海市蜃樓，卻都沒有跟我去山頂去海邊去沙漠，從……”
“幼稚。”陳靜都不想理她了。
鍾璿繼續幼稚，抓起陳靜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我這裏好不舒服啊。”
“那也沒辦法啊，誰叫你沒有早點遇上我。”陳靜聳了聳肩，表示無奈，“要不你穿越到十年前，把我們的愛情故事重寫改寫。”
鍾璿看著周圍有人，不敢輕舉妄動，但拉拉小手還是行的，拉住後就用小尾指撓對方的手心，一下一下的，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覺得癢，自己反倒心裏癢到不行。“要是能穿我必須穿到你出生那一刻，我們要一開始就相遇，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我就知道，你個戀童癖。”陳靜無比唾棄，還捏了捏她的手，警告她別撓得太歡了。
兩人走出小區，沿著人行道一路往前走，有點漫無目的，遇到十字路口便猜拳，贏的人決定往左走還是往右走。
就算在城市裏兜兜轉轉，最後迷失方向，也並不彷徨，因為手中已經牽住了自己最想一生相伴的人。
鍾璿對自家附近的街道並不熟悉，但她方向感強，記憶力也好，走過一遍就能把路線記起來。
“這裏的小攤販也太多了吧。”一路過去，兩邊都擺滿賣小吃的和賣小玩意兒的攤子，陣容有點像校園祭。街上三五成群或者一雙一對，手裏都不落吃的，空氣中都是各種食物的混合香味。
“每逢節假日都這樣啊。”陳靜不以為然，目光不經意間落到旁邊擺賣的小飾品上，腳步停頓了一下。
鍾璿蹲了下來，拿起地攤上擺賣的一個鑰匙扣細細端詳。
“我送過東西給你嗎？”鍾璿轉過頭問陳靜。
陳靜彎下腰，看了眼鍾璿手上拿的鑰匙扣，扣上墜著一個金屬做的茶杯，拇指甲大小，勉強算得上精致，適合小男生能用來哄騙小女生。
“你該不會是想送我這個吧？”陳靜訝異地問，你這吝嗇鬼。
鍾璿勾起唇角笑笑，問了價格後掏出錢包付了錢，還真就把這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塞進了陳靜的手心。
“我現在不是失業嘛，隻買得起這個送你，你不會嫌棄吧？”鍾璿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向陳靜。
“嫌棄死了。”話是那樣說，但還是攏起了五指，將鑰匙扣抓在手裏。從小到大，陳靜沒收到過這麽寒酸的禮物，連個包裝袋都沒有，真夠刻骨銘心。
鍾璿看著陳靜口是心非的模樣，心情格外愉快。
“出於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送點什麽給我？”逛夜市的人太多，有時候都要停下來等等才能走，鍾璿一直讓陳靜走在靠裏邊的位置，遇到後麵或前麵的人想要擠過來時，鍾璿都會替陳靜擋一下，避免她和路人碰撞。
“你想我送點什麽給你？”陳靜隨手往某個地攤一指，“那邊的東西隨便挑。”
鍾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迎上了一個笑不露齒的帥哥的臉。
“要買一幅嗎，dave的超高清巨幅海報，價格便宜。”攤主看到有人看過來，連忙放開嗓子招攬生意。
鍾璿：“……”
“不要拉倒。”陳靜聳了聳肩。
“不要。”鍾璿拉著陳靜就走。
走出了那條小吃街，身邊的人流才漸漸鬆散，重獲自由空氣。陳靜直到這時才有機會捏著那隻鑰匙扣細細端詳。
“看什麽？”鍾璿笑問，“難道是貴金屬做的？”
“是很貴啊，整整五個大洋。”陳靜忍不住揶揄。
鍾璿揚了楊眉：“五塊錢也是錢啊，人民幣不分貴賤。”
陳靜想起了多年前自己送給鍾璿的生日禮物，那是一隻重金打造的白玉酒杯，小巧玲瓏，精致美觀，後來不知道被鍾璿丟到了哪個角落，想必現在已經落了滿身塵灰。
“為什麽想送這個給我？”陳靜把玩著鑰匙扣問。
鍾璿拉過她的手，捏了捏她修長的手指：“我看到你盯著它看，以為你喜歡。”
“要是我不喜歡呢？”陳靜歪著腦袋問。
鍾璿覺得她那樣子很可愛，可惜兩人現在在大街上，隻能看，不能吃。
“你不喜歡我喜歡，我把我喜歡的東西送給你，讓你收藏起我的喜歡。”鍾璿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就像進修過似的。陳靜最恨油嘴滑舌的人，忍不住擰了一把她的嘴角。
“不早了，我們迴去吧，阿姨和叔叔都該擔心了，沒見過誰飯後散步散幾個小時的。”
對於迴程是走路還是叫計程車，兩個人站在路邊商量了有半刻鍾，最後因為時間實在有點晚了，還是叫了車。
“我怎麽就攤上個敗家女了。”陳靜假裝痛心疾首地歎氣。
鍾璿替陳靜打開車門，待陳靜上車坐好後才跟著鑽進去。
“你放心，我家底還算殷實，一時半刻敗不完。”鍾璿掏出錢包，姿勢豪邁的遞給陳靜，陳靜接過來打開，第一眼就看到了錢包裏夾著的照片。
“為什麽你錢包裏會放自己的照片？”陳靜看了過來。
“我聰明吧，萬一錢包丟了，撿到的人起碼知道失主長什麽樣。”
陳靜：“……”
鍾璿把手伸到了陳靜的褲兜，不問自取地將錢夾勾了出來。
“我看看你的錢包。”
陳靜想搶，但被鍾璿靈活地側身躲過。
“咦，你放的不也是自己的照片。”鍾璿不禁大失所望。
陳靜把錢包要了迴來，輕哼一聲：“天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聰明人。”
鍾璿想了想，把自己錢包裏的相片抽出來，遞給陳靜：“來，我們交換。”
陳靜盯著她手中脹鼓鼓的錢包，笑道：“要換就連錢包一起換。”
“你個女資本家。”鍾璿一邊哀怨一邊把錢包雙手奉上。
“是你自己說的，你的一遝就是我的一遝。”陳靜笑眯眯地道，毫不客氣地將鍾璿的錢包收歸私有。
兩人迴到家的時候，鍾爸和鍾媽都睡下了，鍾璿一看到客廳裏沒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捧著陳靜的臉啾了一下。
“你腦子裏整天就隻惦記著這種事情嗎？”陳靜有點無奈，但卻沒有真的責怪。
“不隻是惦記這種，還有更深入的另一種……”話沒說完，一個抱枕就砸了過來，正中她的臉。
兩個人輪流洗了澡，香噴噴的躺到床上，都暫時沒有睡意。
“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鍾璿的目光停留在陳靜的臉上，陳靜剛洗過澡，雙頰紅潤，連嘴唇都是水紅水紅的，非常勾人。
陳靜有點吃驚，也許想不到鍾璿會突然這麽問。
“以後有什麽事直接說，別瞞我。”鍾璿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唇，舌尖溫柔地沿著唇瓣的輪廓舔了一圈，“我平常心大，但隻要是和你扯上關係的事，我的心都會變得特別細。你如果什麽都不說，我會很不安。”
陳靜笑了笑，心底湧起一股暖流。
“本來就不打算瞞你，隻是還沒想好該怎麽說。”
“那現在想好了嗎？”鍾璿把頭靠在她肩上，親昵的蹭了蹭。
陳靜沒有立刻說話，隻是拿起手機對著屏幕劃了幾下，然後遞給她看。
鍾璿狐疑地看了一眼陳靜，才把目光放到手機屏幕上。微博熱門話題，dave宣告退出樂壇，解約“星藝”。
“所以？”鍾璿皺起眉頭，“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陳靜拿過一個布偶抱在懷裏，慢吞吞地道：“今天萬莉在電話裏說，dave現在在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