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五個素未蒙麵的年輕人,其中最右邊的中年男子說:“你們是?”

    這個中年男子叫薩爾特,有兩隻小眼睛,一隻大鼻子,烏黑的頭發,土黃色的皮膚,十分冷俊,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霸氣圍繞在他的身邊,他的穿著是一身黑色的軍官衣,他的身後放著一把巨型的白銀劍,可見他的力量十分的出眾。

    “我們是旅行者,初來貴村,特意來拜訪村長的。”水波恭敬有禮的迴答道。

    “我就是村長老黑。”坐於正中間的老年人緩慢地說道,他的聲音很輕,但他已經發出自己最響的聲音了,這也是由於他的牙齒全數脫落。

    老黑的頭是禿頂的,周圍是蒼白稀疏短發,一張滄桑幹癟的老臉,藹然親和。

    “啊!老黑!我是水波!您還記得我嗎?”水波懷著一種憧憬,半哭半笑地說道。

    “水波?水波?”老黑似乎記不太清了,他閉上了眼睛,沉思一陣,睜開眼睛,說:“水波,原來是你啊,調皮的小男孩!”

    “是我,是我!”水波激動地說道。

    老黑已站起身,拄著拐杖,走向水波。

    水波立即跨步邁到了老黑的麵前,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

    “有好多年沒見了,水波,你長大了,成一個小夥子了。”老黑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此時此刻,他無比的快樂,因為一份意想不到的禮物突然降臨。

    “是啊,有十年了,想不到老黑一點都沒變化。”水波擦拭著淚水,歡喜地笑道。

    “啊!這些人是?”老黑望著其餘四人,問道。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水波並向老黑依次介紹了四人。

    “老黑!”最左邊的是個中年男子叫阿淩,一頭暗黃色的短發,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有方形的臉,他身穿著黑色緊身衣,活動部位佩帶著皮鎧,腰部懸著一柄鐵劍,鐵劍下麵擺放著一個箭筒,裏麵放滿了箭。他是阿寒的父親,其職業是一名狩獵者。

    “既然都是相識的,那麽話也不用太多了,我們還得談談呢!”阿淩冷冷地說道。

    “好的!”老黑迴到了座位上,安詳地坐著。

    “正如我所說的,現在龍之穀是難道通行啊。”薩爾特望著老黑和阿淩,嚴肅地說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路?就隻有那個分叉路口?”老黑雙手緊握著拐杖,緩慢地說道。

    “沒錯,一些細雜多分支的小路是不行的,別說是車輛了,就連人通行都有問題呢。”薩爾特說道。

    “沒關係,怕他什麽鳥龍,再叫集五六個強壯的村民,在夜間送去,應該不成問題吧?”阿淩抿了一口茶水,看著兩人的神情。

    “現在又不是冬季,你這辦法行不通啊,再說了強壯是沒有用的,關鍵是力量有技術有頭腦三者具備的,那可是雙龍邪龍,又不是普通的飛龍,不能隨便拿村民的性命開玩笑!”老黑說道。

    “那照您這麽說,我們是不用去嘍?”薩爾特站起身來,聲音十分的響亮。

    之前那個砸碎的瓷器想必是此人的作為了。

    “老黑不是這個意思。”阿淩說道,“我們得要等待著一些勇士的出現,才能完好的把這車食物、水之類的送過去。”

    “可要是再等下去,那些同誌恐怕活不了多久了,都已經五天了啊!”薩爾特眼神帶著悲傷,十分不忍地說道。

    薩爾特和阿淩唉聲歎氣,十分的茫然,不知如何是好,而老黑閉上雙目,凝思著。

    “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再談論些什麽?”笛仁看著兩個歎氣之人,十分好奇地說道。

    薩爾特轉過頭,單眼望著笛仁,說:“這沒你們的事,早些去找住宿的旅店吧,別沒事找事的。”

    笛仁一聽到這話,心裏便十分地不快,說:“先生,我們雖是初來本地的旅行者,但是我們各個都是身藏不露的。”

    “身藏不露?哈哈!簡直是笑話!”薩爾特譏諷地說道。

    笛仁十分討厭這目中無人的狂傲之徒,但自己是初來此地,不得不放下尊嚴,忍氣吞聲。

    老黑睜開眼睛,說:“水波,我記得你有一身好本領,可否為我們所困擾的事解難?”

    “老黑,我們並不知道你們所談之事的前因後果啊!”水波說道。

    阿淩打量著眾人,便站起身來,作揖道:“不好意思,幾位,你們可否願意幫忙?”

    “我們這裏有騎士,盜賊,醫智者,舞者,村莊裏有什麽麻煩事,我們定會盡力相助的。”笛仁迴敬作揖道。

    老黑細細地說道:“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是這樣的:在兩個月前呢,從阿裏蘭斯來了一隊挖礦小工,他們是受政府的指令前來,到龍之穀內挖掘地底下的稀罕礦石。這每個月必須送去食物、水和一些開挖的工具,冬季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麽困難,可現在已是春季了。”

    修斯打斷道:“春季怎麽了?”

    “這一到春季呢,冬眠的巨龍們便從山洞中蘇醒,不過這也不是最打緊的事,可恨的就是龍之穀已有十多年未見的雙頭邪龍出現了,它雖在龍穀以外的範圍作惡,但凡是進入龍穀的陌生臉孔,隻要經過它的領地,那這些人必然會被它撕咬致死。”老黑說到這,連聲歎氣。“這事……”笛仁搖晃著腦袋,沉思著。

    “這不是嗎?從阿裏蘭斯而來的騎士在運送糧物時,幾近全數都死在了它的爪下,隻有這位阿裏蘭斯的小隊長活著的躲過了這頭惡龍。”老黑說罷,便看著薩爾特,很明顯他便是死裏逃生的小隊長。

    “幾位朋友,之前多有得罪,請望海涵,隻可恨那頭惡龍,把我的兄弟們全吃了,還有不知那些挖掘小工是否平安。”薩爾特低著頭,眼神顯得很悲傷。

    阿寒微笑著說:“對了,我來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們的父親阿淩,是一名狩獵者,而我叫阿寒,是一名劍士,我們父子倆也是前不久來到此村莊的,受到老黑和薩爾特的邀請,故願伸出援手,以之相救。”

    薩爾特雙手抱拳,作揖道:“我就是薩爾特,正如老黑所說的,我是一名騎士。”

    “那麽你們對這頭雙頭邪龍的生活習性了解嗎?”哈維說道。

    “雙頭邪龍是最古怪的龍,它的行蹤是不可猜測到的,這實在是令人頭痛不已啊!”老黑抿了口茶水,說道。

    “雙頭邪龍我在史書上查詢過,可它的資料是寥寥無幾啊。”哈維雙手攤開,顯得十分無奈。

    “其實不瞞各位朋友,運送的糧物還在龍之穀內呢,一些珍貴的挖掘工具還得取呢,食物想必已發酶,水想必已蒸騰散去。”薩爾特說道。

    “這倒沒什麽問題,隻是現在時間緊迫啊,若是拖拉下去,恐怕那些挖掘小工性命不保啊!明天就該出發,管不了那麽多了。”水波徘徊思索後停下身,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我讚成!的確!爽快一些,再這麽猶猶豫豫的,挖掘小工可要魂歸西去了。”薩爾特拍打著圓桌,響亮地喊道。

    “那麽其他人怎麽認為呢?”老黑掃視眾人,說道。

    “沒問題!”笛仁,蘭兒,修斯,哈維都讚同。

    阿寒說:“我全聽我父親的!”

    阿淩摸著下巴,雙眉緊擰著,陷入了沉思。

    “喂,阿淩,你到底想得怎麽樣了?”薩爾特著急地喊道。

    阿淩抬起頭,嚴肅地說:“既然大家都讚同了,那麽在下也讚同吧,明天就明天了!”

    “好!那麽明日太陽升起時分便是我們集合的時候,大家帶上防身利器,還有些必備之物,可記住,不要帶得太多了,不僅耗損體力,還影響移動力啊。”薩爾特發揮出作為隊長的領導力,大笑著說道。

    說罷,薩爾特便告退了,之後是阿淩和阿寒父子倆離開。

    “老黑,這阿裏蘭斯人為何要來龍之穀挖掘礦石啊?我記得阿裏蘭斯是一個礦石寶藏庫呢,地底的晶石資源無窮無盡啊。”水波疑惑地看著老黑。

    老黑歎了口氣,說:“水波啊,自從幾十年前的特大地震,阿裏蘭斯的礦區已被人們稱之為鬼魂的居所,那些膽小的阿裏蘭斯人怎麽會去挖掘呢。”

    “龍之穀顯然比阿裏蘭斯礦區內更為兇險吧?老黑,你說的並不是主要的原因。”水波說道。

    “這?這?水波,那我也不大清楚這事情其中的原委。”老黑拄著拐杖,朝廊道走去。

    “對了,你們要是不嫌棄這的話,今夜就在我家睡吧,也不要浪費金子去旅店投宿了!”老黑停了下來,和氣地說道。

    “那就多謝了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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