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站了起來,拾起一邊的火把,尋了幾塊石頭,取了兩塊碰撞摩擦幾下,見敲擊不出火星,又換了一塊,來迴一兩次,便把火把點燃了。

    笛仁仰脖而望,人影長得一副俊美的麵容,皮膚白皙,水汪汪的大眼睛,頭戴白色布帽,跟個女人似的,不過看衣著老舊難看,與其對比,相差之大。

    “好了,我現在正缺一個仆人,我指定就是你了,今後要任勞任怨,你可別妄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俊美男子語氣霸道,與外貌對比,實在諷刺。

    “什麽?”笛仁想不透,對方姓名、來曆都不知,竟要為奴為仆的,豈不可笑之極,說:“朋友,我忙著呢,你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是嗎?那你要逼我出劍啦?”俊美男子臉緊繃著,嗔怒地說道。

    “失陪了!”笛仁拾起鐵劍後,看都不看男子一眼就離開,他知道他會跟上來,畢竟他遇上了什麽麻煩事。

    “可惡!”俊美男子出劍刺向笛仁,來來迴迴幾次,都刺了空,可他並沒有放棄,一直緊隨著笛仁,等待著時機,因為他竟然背叛他。

    黑夜的森林中陰森恐怖,在樹枝上總有分散不齊的亮點發著光,草叢間偶然也會有奇怪的聲音傳來。笛仁迴到原地前,聽到了幾個陌生的聲音漫罵著,笛仁蹲下身,直視不遠處有火光的地方,見到幾張陌生的臉孔和水波等人的背影,而且陌生人都是粗漢子,持著武器。

    “斯瑞特人!”笛仁腦海中第一浮現的字眼。

    就在這時,俊美男子從樹叢中跳了出來,持著劍,飛速刺向笛仁。笛仁的反應還算及時,還要晚了一秒,可能要受到傷害。笛仁為躲避俊美男子的一劍,隻得往後一躍,這落地聲非常響亮,引得那幾張陌生麵孔都注視著笛仁。俊美男子見自己又落了空,不覺間,火氣升華,渾身勁力不遺餘力的使在這一劍之上。這劍迅疾快速,相距十米,也隻是一刹那,他本以為得手了,心中冷冷一笑,他並不了解笛仁,更別說是他的武學了,這種在普通人麵前的壓倒性力量確實十分驚奇,但是在一個天賦與實力具於一身的騎士來說,實在是平平常常。

    “什麽?”俊美男子驚歎著,已不知是他第幾次驚訝了。

    當然笛仁又躲過了這一劍,連他的毛都沒碰到。

    “笛仁!”水波在大樹下喊道。

    這時,那幾個陌生人已來到了笛仁這邊,他們的目光很冰冷,凝視著俊美男子。

    迅疾的劍已刺入了樹身中,想要拔出是需要一段時間。

    陌生人在月光下,身影就像是惡魔的影子遮掩住了俊美男子,他們各個兇神惡煞,臉麵猙獰,唯一的區別就是身體高低,強壯之分了。

    “喂!小子!你打算怎麽嚐還自己的過失呢?”其中體形最均稱的男子冷笑著說。

    俊美男子駭然後退幾步,苦笑著說:“過失?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體形較細瘦的男子怒斥道:“媽的,趕快交出來,否則有你好看的。”

    “我不明白你所說的。”俊美男子神情多變,這次變得很無奈。

    男子中體形最壯最高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就如一座雄壯巍峨大山,而他扛著的武器就一根粗壯笨重的巨型長鋼柱,光從外表看去,重量約在百斤。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高壯的男子放下了鋼柱,聲如響雷,餘聲無盡。

    “哼!”在時俊美男子瞥了笛仁一眼,這是他發出的求救信號。

    “你們以多欺少,以強淩弱太可恥了吧,不管發生什麽事,也不用如此逼問脅迫吧!”笛仁振振有詞的言論了一番。

    些許男子迴過身來,怒視著笛仁,仿佛要將他吞了一般,說:“管什麽鳥事,你算哪根蔥?”

    “我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就是看不過去你們的言行。”笛仁自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說這麽多話,而且是袒護著俊美男子。

    “媽的,這年頭不想活的人越來越多了!”男子們嗤笑著。

    這時,水波、蘭兒、修斯、哈維已來到了笛仁的身後。

    “笛仁,你在說什麽呢?”水波疑惑著問道。

    “沒什麽,隻是為一個人出口氣罷了。”笛仁怒視著男子。

    “喂!如果能活動手腳,別忘了我,知道嗎?”修斯似乎看透了其中氛圍,得意地說道。

    陌生男子們的拳頭握得很緊,骨節劈裏啪啦地作響。

    前排的三個男子握著武器已跳到了笛仁麵前,他們速度很快很協調,使出武器也是同一時間的,卻不料笛仁雙手持的劍擋住了他們無賴的攻擊。

    一道白光在雙方之間出現,照得黑夜如同白晝,這是哈維使用的攻擊型治愈類魔法,叫作:“空氣聖光!”這類魔法對非不死類的生物傷害很小,隻有微弱的皮肉傷,但能暫時緩停戰鬥的節奏。

    修斯的步伐一向是肉眼無法看清,這次也不例外,就像是一條光線,百米的距離隻是一瞬間。其中一個男子沒有覺察到,就被修斯的匕首刺入胸間,他死的時候眼睛還睜得大大的。

    陌生男子們看到死去的同伴,絲毫沒有懼怕之意,反而加強了憤怒的殺戮感。

    其中高大結實的男子怒得滿臉赤紅,雙手抱柱猛得砸向修斯,大地被震得動搖,空氣似乎裂開了,土地上的塵土飛濺而起。這男子的力氣真是無窮之大,仿若天神下凡,不管是誰,隻要被他的鐵柱擊中,不死既殘。

    他的眼裏透出一股狂野的殺戮之意,他並非是瘋狂、嗜人血的野獸,他的腦中還僅存著一點理智,所以他細膩地揮著鐵柱,以防傷及同伴。其餘的陌生男子都怕他的力量,一旦發作,難以收手,沒有幾個強壯的漢子,連碰都碰不到他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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