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蘭斯邊境蒼茫森林 時間上午九時四十分

    蒼茫森林濃厚的霧氣難以散去,就算是灼熱的陽光也無法穿透霧氣。據傳聞,進入森林裏的人,再也出不去了。

    大樹根部邊的草叢裏有抖動的聲音,稍一會兒,暗葉和正樸從裏麵蹦了出來。

    “這裏是哪裏?”

    暗葉迴答:“蒼茫森林。”

    正樸說:“這裏霧氣濃重得很,連方向都分不清楚。”

    暗葉說:“這隻是外行人的看法,有人開挖這通道,就不怕走不出這森林。”

    白色的霧籠罩在森林之中,擋住了行人的視線,一般人走不出森林,因為他們用的是眼,而真正超凡者,則用心走出這片迷惑的森林。

    阿裏蘭斯邊境竹製草屋 時間上午十時三十分

    靜寂的天空中飄來一塊灰色的雲朵,不時雷影閃現,刺耳巨響。阿裏蘭斯城內一陣暴動,人們日夜盼望的雨水和涼風須須刮來,散落黃土上的雨滴衝走了燥熱和塵埃,人們歡唿雀躍,高舉臉盆或是水桶,更有人大放裂嘴飲水解愁。竹製草屋邊的湖水漲了出來,將草屋的梁頂和柱子衝刮上了天空,消失在了空中。血液融合了雨水,愈來愈清,直至快要看不清血跡。

    暗葉的內心激動澎湃,幻想著母親康複的一刻,心中的疲憊感頓時消散了。正樸心中時時牽掛思念著蘭兒,不由心生美麗的花朵,迫不及待地想見她一麵。可是當兩人到竹製草屋時,一切的幻想與現實的差別完全相反,暗葉尋找著母親,唿喊著母親。正樸的心跳突然停了下來,此刻,如同死去的人,一片空白。暗葉隻找到了一些留在青草上的血跡,他望著天空,卻什麽也看不到,背包從他無力的雙肩掉落下來,散落下了清瑩草的葉片,雨越來越大,將那片片清瑩草吹得無影無蹤。

    天空的黑雲遮掩住太陽的光芒,一片黑暗,一片死寂,半空交織的雷電聲如山林猛獸的咆哮,發出的光亮霎時照滿了整個天空。一股黑色的氣從詛咒之劍中飄逸而出,纏繞著正樸。

    虛幻的空間裏

    紅色與黑色如水流變換的空間異界

    “死了,死了。”

    一群浸透在血水裏的無麵屍體哀嚎著,它們隻隻形狀不同的手朝一個困惑的少年乞討著。

    正樸睜著眼睛,卻像已死的人,沒有一點活力和生機。

    “她死了,她死了。”

    “血跡?消失?能證明她死了?並不能,並不能。”

    “不,不,她死了,她死了。”

    “不,不!”

    正樸突然間爆發了,虛幻的空間被打碎了。他站了起來,無力的身體從他的腦海中接收到了一種希望的可能。

    阿裏蘭斯城鎮 時間上午十一時

    城鎮上有人在雨水滴撻的節奏聲中跳著輕快的舞蹈,有人因許久未見飲水暢談,這種聚會隻有在威脅到生命,才會搞得那麽有氣氛,那麽熱鬧。

    雨水的下落如絲綢使人產生了模糊的影象。

    “大家請停一下!請停一下!”正樸大聲叫喊,頓時每個人的視線對準了正樸。

    可幾秒鍾後,這些人似乎忘記了,繼續載歌載物。

    “阿蘭德大爺,他死了。”

    歡樂的氣氛立刻被打破,此時城鎮人的視線中充滿了懷疑。

    這一天,雷電交加,狂風驟雨,即使是白天,也和黑夜與無差別。

    “你在說什麽?”

    “你是誰?我們相信你幹什麽。”

    人群中時時發出意見不同的話語,他們不敢接受,因為打破這場美好的聚會是多麽可惜,而且阿蘭德這麽慈悲的人,是不可能有不測的。

    那姆和那英兩兄弟的臉上時笑時悲,他倆盡力襯托氣氛,可來自心中的那種傷心欲絕的情緒,再高的演技也是無用的,他倆捂住了臉,流下了一滴滴閃光的淚。

    “你說,阿蘭德大爺他?”那姆說話有些緊張,情緒有些失落,他想知道究竟是怎麽迴事。

    “他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姆腦海中浮現出黑衣人對話的情景,嘴裏嘀咕著:“難道?難道?”

    他的情緒高漲起來,說:“是他們,穿著黑色衣服,背後有著飛龍紋章的人。”

    詛咒之劍的黑氣一團接著一團冒出,正樸低下了頭,發絲像是被染料染成了白色,憤怒的力量使身邊的雨水變成了冰雹,被他接觸的物體即可變成冰塊。

    暗葉大力抓住了正樸的領子,大喊:“喂,醒醒!”

    “你記住,之後碰到任何事,都要冷靜地去麵對,憤怒的情緒會讓黑暗的力量將你變成一個惡魔。”

    “我很痛苦,我隻想找到她,我喜歡她。”

    “你傷心,你痛哭,你為此墮落,都無濟於事,他們還活著,就算是有一絲的線索和希望都不能放棄,這就是守護最珍貴的東西。”

    正樸這才將憤怒的火焰熄滅,發絲還原成黑色,冰之力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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