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冰上!你扔炸彈是想讓我們大家都同歸於盡嗎?!”


    “我以前扔習慣了,忘記現在的環境不一樣了,都怪這破天氣!發完洪水還要結冰!趕緊去看其他人吧!”


    兩個男人吵吵鬧鬧。


    江斐順著聲音來源,小心地走過去。


    偌大的冰坑裏,一輛越野車翻了,另一輛受損的情況跟皮卡差不多。


    四個穿著大衣的男人,正在救翻車裏麵的人。


    江斐粗暴地舉起衝鋒槍掃射。


    不一會,四人咽氣倒在地上。


    發現剩下的人被困在車裏,爬不出來,冰坑也有坡度,江斐拿出冰鞋換上,滑了下去。


    車裏的五個人,三個昏迷,兩個受傷,被座椅卡住。


    連話都沒來得及說,江斐幹淨利索地開槍解決,開始搜刮。


    這群狗東西險些炸死了她,要命再要點補償,不過分吧?


    車翻倒在地上不好找,江斐跪在旁邊,透過碎裂的車窗伸手掏。


    一把狙擊槍。


    再掏。


    幾個巴掌大銀色鋁箔的方形真空袋。


    江斐拆開一個看。


    裏麵是奶白的粘稠物,聞起來沒有任何味道。


    先收起來,迴去找隻小白鼠試試能不能吃。


    掏完越野車,江斐又去搜另一輛。


    總共1箱20份的鋁箔真空袋,100多枚子彈,8把手槍,兩把折疊戶外鏟。


    別的物資不是被砸碎了,就是損壞不能用了。


    可惜了那兩架重機槍。


    江斐幹脆扒屍體上的大衣,皮帽,圍巾。


    迴去生火,也不給這群人留。


    卻在扒圍巾時,看到屍體脖子上的刺青。


    黑白色的百合花,中間是五官生長出細長花芯的骷髏頭。


    她見過這個刺青,在小商場。


    想起陸昱剛才的反應,江斐可以確定,他們認識。


    具體什麽關係,為什麽要追陸昱,就不清楚了。


    暫時壓下心中的猜測,江斐剛要取出拖拉機爬上去,徐千堯的聲音傳來。


    “江斐?江斐?”


    江斐隻能換成飛虎爪爬冰。


    爬上冰麵,徐千堯等人也找到了這裏。


    徐千堯連忙檢查江斐的身體,見她活蹦亂跳的,也沒有擦傷,驚呆了:“我剛才發現陸昱躺在那邊的冰麵上,昏迷不醒,半張臉全是血,你怎麽被炸飛這麽遠都沒事?”


    “我是自己來的這裏,解決了那幾個人。”


    聞言,徐千堯放下了心。


    他還以為江斐變異了,有金剛不壞之身了呢。


    徐千堯讓隊友背上了昏迷的陸昱,問向江斐:“我們把車停在了兩條街處,走過去需要快半個小時,你能走嗎?需不需要我背你?”


    “不用,你們沒受到爆炸的影響嗎?”


    徐千堯心有餘悸:“多虧陸昱告訴我們去南麵的小路,我們隻是感覺冰麵震蕩了幾下。”


    “你和陸昱真的命大,我看冰坑裏的皮卡車都扁了。”


    “不過坑裏沒有重物,皮卡車為什麽會扁得像塊餅?”


    江斐立刻咳嗽了一聲,正想裝難受岔開話題,不遠處的冰坑裏響起幾聲劇烈的咳嗽。


    “好心人……救救我吧……”


    拿出手槍,江斐和徐千堯走過去。


    一個小冰坑裏,倒著一輛摩托車。


    身穿白色貂皮大衣的男人,背靠摩托車躺著,右手鮮血淋漓。


    江斐記得這人。


    黑市的那個武器販子,和陸昱認識。


    蘇流遠也看到了上麵的江斐,桃花眼微彎:“介意帶我一起走嗎?”


    “我和陸昱是兄弟,我叫蘇流遠,他會替我報答你的。”


    如果不是聽到陸昱的名字,蘇流遠根本不可能求救。


    徐千堯找江斐借了攀岩設備,下去將蘇流遠帶了上來。


    “你先忍一忍,到安全的地方我再給你包紮傷口。”


    避免越野車的人有同夥找來,徐千堯說完就扶著蘇流遠走路,也顧不上皮卡車扁成餅的原因了。


    —


    某棟廢棄的居民樓。


    江斐等人找了一個空房間休息。


    徐千堯取來車上的煤炭和醫藥箱


    隊員們負責生火,徐千堯幫蘇流遠脫下了貂皮大衣。


    右手臂的鮮血已經凝固,和衣袖黏在一起。


    “沒有麻藥,你咬這根木棍吧。”


    徐千堯先用刀割開袖子和肩膀的連接處,將小木棍遞給蘇流遠,偷偷對江斐使了一個眼色。


    他來撕,蘇流遠必定會下意識掙紮。


    要趁對方不備,瞬間下手。


    江斐秒懂徐千堯的意思,不動聲色地挪了過來。


    蘇流遠張嘴咬住木棍的那一刻,江斐抬手一撕。


    “啊啊啊啊!!!”蘇流遠頓時慘叫出聲,說什麽也不要讓徐千堯碰手臂。


    江斐掏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許動。”


    “……”蘇流遠老實了。


    徐千堯立刻給他消毒傷口上藥。


    蘇流遠的手臂是被利器劃傷,深的需要縫合。


    還好藥箱裏縫合材料。


    “你放心,我有縫合的經驗,你不要動就好了。”徐千堯開始幫蘇流遠縫傷口。


    有槍在,蘇流遠不僅不敢動,也不敢叫。


    他的命好苦。


    受傷還要被人拿槍威脅。


    傷口縫合完,包上紗布,躺在棉被上的陸昱也醒了。


    蘇流遠踉蹌地走過去,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再加上臉色慘白,像極了水鬼:“你朋友拿槍指我。”


    陸昱置若罔聞,反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有外人在,蘇流遠坐在陸昱的身邊,用僅彼此能聽到的聲音解釋:“我前不久退出了那裏。”


    “現在才半個月,那些老鼠在追我。”


    那裏,就是指陸昱和蘇流遠共同的組織。


    而老鼠,是追殺的人。


    聽懂蘇流遠的暗語,陸昱目光幽幽,恨不得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


    他還以為,“老鼠”是來殺他的。


    感情是被蘇流遠牽連了。


    可他怎麽暈的?


    好像……是鄰居?


    陸昱不禁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江斐。


    冷不丁對上陸昱的視線,江斐鎮定地移開目光:“我把背包從車裏拿出來了,裏麵的東西沒有損壞,吃點東西。”


    陸昱接過背包,拿了壓縮餅幹和蘇流遠分著吃,順便處理了眼周的傷。


    鄰居……似乎有點心虛?


    徐千堯把一些消毒用品和紗布給了蘇流遠:“我們是官方的救援隊,要去找藥,不能送你安全的地方,但你可以跟著我們。”


    蘇流遠:“你們是來找藥的?”


    “臨城爆發了流感和血吸蟲病,藥品不夠,我們隻能分頭去各個地方尋找。”


    陸昱瞥了蘇流遠一眼。


    我們救了你一命,還差點因為你被炸死,不給些補償?


    澤安縣算是蘇流遠的大本營。


    他是販子,平常仇家又不少,就在這裏打造了一個安全屋,當作倉庫,囤了不少好東西。


    明白陸昱的意思,蘇流遠的心像是在流血,告訴徐千堯:“我家裏有很多藥,你們可以去我那裏拿。”


    徐千堯難掩驚喜:“那太好了,我們一會就去你那裏!”


    吃完東西,幾人出發前往蘇流遠的家。


    江斐的車壞了,便跟陸昱,蘇流遠,坐上了徐千堯那輛皮卡。


    一個多小時後,一座荒山的山頂。


    一棟兩層高的自建別墅隱藏在枯木林裏。


    別墅後麵還有一個矮層的大倉庫。


    山頂地勢高,沒有遭受過洪水的侵襲,蛇蟲鼠蚊的屍體倒是有很多,都凍成了冰雕。


    蘇流遠打開別墅的大門,暖氣撲麵而來。


    當蘇流遠按下開關,室內的燈陸續亮起,徐千堯神情震驚:“你用了多少發電機,才帶動整棟別墅?”


    “不多,十幾台。”蘇流遠輕描淡寫。


    “藥品在倉庫,你們在客廳暖和一會,我去換套幹淨的衣服,再帶你們去拿。”


    “冰箱裏有喝的,吃的,你們隨便拿,不用客氣。”


    倉庫裏還有危險品,他得提前藏起來!


    蘇流遠離開客廳。


    怕弄髒沙發,徐千堯和隊友們坐在椅子上,沒有亂走,驚歎地打量著四周。


    “水晶吊燈好漂亮,這麽大,一直從二樓垂下來,應該很貴吧。”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能看到燈光,我感覺像是做夢。”


    “希望有一天臨城的家家戶戶,可以重新亮起燈。”


    趁著徐千堯他們在聊天,陸昱來到了江斐身邊,壓低聲音道:“跟我走,我帶你去拿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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