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巴托夫將軍的第65集團軍到達了東奧得河岸邊,在第48集團軍的左翼占領了阿爾特達姆地域,並把這裏作為該集團軍的進攻出發點。
部隊到達了指定地點後,還在安營紮寨,巴托夫就接到了羅科索夫斯基打來的電話:“怎麽樣,巴托夫將軍,你的部隊都到達指定位置了嗎?”
“是的,元帥同誌。”聽出是羅科索夫斯基的聲音後,巴托夫態度恭謹地迴答說:“我的部隊剛剛到達指定位置,正在構築防禦工事,您有什麽指示嗎?”
“巴托夫將軍,你們麵前的兩條奧得河,將是你們前進道路上的障礙。”羅科索夫斯基在電話裏說道:“要想戰勝敵人,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渡過這條寬闊的河流。米沙的第48集團軍比你早到了兩天,而且派出的偵察兵對西岸地區實施了偵察,對敵人的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你有時間,就過去串串門,向他了解一下對岸敵人的情況。明白了嗎?”
“明白了,元帥同誌。”巴托夫剛到此地,見到寬闊的河流擋在自己進軍的道路上,心裏也非常著急。此刻聽羅科索夫斯基這麽說,頓時感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忙表態說:“我會盡快與索科夫將軍見麵的。”
“司令員同誌,”看到巴托夫放下電話,坐在旁邊的拉傑茨基好奇地問:“我好像聽到元帥同誌提到了索科夫將軍,是不是需要我們與友軍協同作戰?”
“是否協同作戰還不清楚。”巴托夫向自己的軍事委員解釋說:“索科夫將軍的部隊比我們早來兩天,已經派人到對岸去進行過偵察,對德軍的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有一定的了解。元帥同誌給我打電話,就是希望我能與索科夫將軍見個麵,從他那裏獲取一些有用的情況比,對我們下一階段的作戰,是非常有幫助的。”
正在指揮通訊兵架設天線的參謀長格列博夫,聽到巴托夫說的話之後,也走過來說道:“司令員同誌,我們麵前的河流地區是太寬了點,以我們現有的渡河器材,要想通過強渡登上對岸,肯定會付出不小的犧牲。我覺得應該盡快到第48集團軍去一趟,了解一下對岸的德軍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以便製定相應的進攻計劃。”
巴托夫看了一眼司令部裏忙碌的人群,起身說道:“走吧,趁著現在還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先到第48集團軍司令部走一趟。免得司令部投入正常工作之後,我們就沒有時間了。”
於是拉傑茨基和格列博夫跟著巴托夫乘車前往右翼的第48集團軍司令部,拜訪索科夫等人。
索科夫接到下屬的報告,得知巴托夫等人的車已經到了門口,便帶著盧涅夫和西多林兩人迎了上來。
說來也巧,他們來到屋外時,正好看到巴托夫從車裏下來,索科夫連忙迎上前,友好地招唿道:“您好,巴托夫將軍,很高興在這裏見到您了。”
“我也是,索科夫將軍!”巴托夫向索科夫伸出手,客氣地說:“冒昧來打擾,希望你不要介意。”
“您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您能來我這裏,是我的榮幸,哪裏有什麽介意不介意的。”索科夫說著把身子一側,手心向上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吧,巴托夫將軍,到裏麵去喝杯熱茶。”
等巴托夫一行人跟著索科夫他們進入了指揮部之後,索科夫立即叫過一名參謀,吩咐他給巴托夫等人準備茶點。
“索科夫將軍,別這麽客氣。”拉傑茨基笑著說道:“我們就是過來坐坐,用不著這麽客氣。”
“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我們的客人。”索科夫笑嗬嗬地說道:“哪有客人上門,不用茶點招唿的呢?”
等參謀把茶點端上來之後,巴托夫便言歸正傳:“索科夫將軍,今天我到這裏來,是有事相求。”
巴托夫的來意,索科夫是心知肚明,他也沒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地問:“巴托夫將軍,您到我這裏來,是為了了解對岸敵人的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吧?”
“沒錯,索科夫將軍。”見索科夫猜到了自己的來意,巴托夫有些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兩聲,隨即認可了對方的說法:“我就是專門過來請教,對岸德軍的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如何。”
索科夫讓西多林拿來了匯總的偵察情報,遞給了巴托夫和格列博夫二人,嘴裏說道:“敵人在對岸的防禦縱深有40公裏,這樣的部署在東波美拉尼亞地區也出現過。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們的麵前有一條寬闊的河流作為屏障,如果我們要對他們展開進攻,就必須首先渡過這條寬闊的河流。”
格列博夫聽後不以為然地說:“索科夫將軍,就算這條河流再寬闊,隻要我軍發起強渡行動,萬船齊發,他們就算想阻止,也是阻止不了我們的……”
但格列博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巴托夫抬手打斷了:“參謀長同誌,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假如這條河流僅僅是寬闊,我們有的是辦法渡過去,就怕存在其它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我說的是對吧,索科夫將軍?”他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索科夫問的。
“沒錯,巴托夫將軍,您說得非常正確。”索科夫點了一下頭,肯定了巴托夫的說法,隨即又說道:“其實你們看到的不是一條河流,而是兩條河流?”
“兩條河流?”格列博夫的臉上滿是詫異的表情:“這怎麽可能呢?”
“格列博夫將軍,米沙沒有亂說,擋在我們麵前的的確是兩條河流。”盧涅夫向格列博夫解釋說:“靠近我方的一側是東奧得河,靠近敵人一方的是西奧得河,中間原本有河灘將兩條河流分開。但如今是春季化雪的季節,導致河麵水位上漲,淹沒了淺灘的位置,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河了。”
格列博夫聽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扭頭對巴托夫說:“司令員同誌,假如真的是這樣,我們的船隻就根本沒法渡河。”
“的確是這樣的。”索科夫接口說道:“我們麵前的這條河流寬度達到了五公裏,如果使用海軍用的快艇,倒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渡河行動。可令人頭痛的問題,是兩條河流中間的那段淺灘,讓我們的快艇無法通過。假如使用吃水淺的普通小船來渡河,就算德軍不進行火力攔截,也需要個把小時才能劃到對岸。等我們的指戰員登上對岸時,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哪裏還有力氣向敵人發起進攻。我們到這裏已經兩天了,但始終想不出好辦法,來完成強渡任務。”
“難道我們的部隊,真的就要被這條寬闊的河流擋住去路不成?”巴托夫皺起了眉頭:“雖說對岸德軍的兵力並不雄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有了充足的準備時間之後,防禦體係將會變得更加完善,對我們接下來的進攻將是非常不利的。”
“巴托夫將軍。”索科夫等巴托夫說完之後,開口說道:“其實你們那裏的情況,要比我們這裏好得多。比如說個別河灘地區,還沒有被河水淹沒,隻要你的部隊能盡快進駐那一區域,並將其建立成為進攻出發點,對接下來的強渡將是非常有利的。”
“索科夫將軍,但是河灘上無遮無攔的,我們的部隊到達那裏,會不會遭到德軍的炮火打擊。”格列博夫謹慎地說道:“我擔心就算我軍到達了河灘地區,但由於那裏不適合建立進攻出發點,在德軍炮火的打擊下,我們也不得不撤迴來。”
但格列博夫的話剛說完,巴托夫卻搖搖頭說道:“參謀長同誌,我覺得索科夫將軍說的有道理。如果在我們的作戰區域內,真的有還沒有被河水淹沒的淺灘地區,我們就應該想辦法派部隊占領那裏。至於你所擔心的遭到德軍炮火轟擊的一事,也很好解決,我們部署在東岸的炮兵可以對他們實施炮火壓製,以減少河灘陣地上的傷亡。如果炮兵還無法壓製他們的話,就請求空軍出動,對德軍的炮兵陣地實施轟炸,我不信他們在密集的轟炸之下,還有膽子繼續向我軍實施炮擊。”
索科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對巴托夫的表態非常滿意。隻要巴托夫肯出動部隊,占據那些沒有被河水淹沒的淺灘,並在那裏建立起進攻出發陣地,就能把德軍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隻要敵人不再把自己當成關注的重點,等右翼的突擊第2集團軍再發起進攻,自己的部下就算是遊泳過去,恐怕傷亡也會比原先設想的少得多。
“巴托夫將軍,”索科夫曾經吃過德軍炮兵的虧,擔心巴托夫重蹈覆轍,便提議他說:“您最好在東岸部署好炮兵之後,再派部隊向河灘位置運動,就算遇到德軍的炮擊,你們的炮兵也能迅速地對他們進行壓製。”
“嗯,我明白了,索科夫將軍。”巴托夫點著頭說:“距離發起最後的總攻,還有四五天。我打算利用這段時間收集足夠的渡河器材,來完成渡河行動。”
“巴托夫將軍,我有一個想法。”盧涅夫插嘴說道:“既然你們要進攻的區域,河流被淺灘分為了東奧得河和西奧得河,那你為什麽不考慮搭建幾座浮橋呢?如果有了橋梁,不但我們的步兵可以渡河,就算是坦克、自行火炮、裝甲車和火炮,都能源源不斷地運送到對岸,這對你們接下來的作戰是非常有利的。”
“好辦法,好辦法。”聽到盧涅夫這麽說,巴托夫在桌上猛拍了一巴掌,興奮地說:“盧涅夫將軍,你的這個建議真是太棒了。如果我軍能成功地占領兩條河流中間的淺灘地區,的確可以架設幾座浮橋,讓步兵和各種作戰車輛成功地到達淺灘地區。接下來,我們就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搭設往西奧得河的西岸搭設浮橋,二是把船隻放進西奧得河之後實施強渡。”
“巴托夫將軍,在您的部隊登上西奧得河西岸之前,如果就匆忙架設從淺灘到西岸的浮橋,我擔心您的部隊會在德軍強大的火力打擊下傷亡慘重。”索科夫向巴托夫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覺得最好的做法,就是用船隻強渡西奧得河,等您的部隊在西岸站穩腳跟之後,再架設從淺灘到西岸的浮橋也不遲。”
“參謀長同誌,”巴托夫等索科夫說完之後,扭頭問身邊格列博夫:“你把索科夫將軍的提議都記下來了嗎?”
“是的,司令員同誌,我已經記下了。”格列博夫說道:“等迴去之後,我就派工程兵部隊去測量河水的深度,看什麽地方可以架設浮橋。”
送走了巴托夫等人後,始終沒有說話的西多林好奇地問索科夫:“司令員同誌,你覺得巴托夫將軍他們真的能在東奧得河上架設起浮橋,供步兵和各種作戰車輛通行嗎?”
西多林的話讓索科夫想起了崔可夫,去年下半年,近衛第8集團軍強渡維斯瓦河,在河的對岸建立了登陸場,並修了一座浮橋連接兩岸。但令人遺憾的是,這座浮橋架設完成後僅僅幾個小時,就被德軍的轟炸機所摧毀。西多林問自己這個問題,恐怕就是擔心這座東奧得河上的浮橋,也會遭受到同樣的命運。
索科夫咧嘴笑了笑,對西多林說:“參謀長同誌,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年我軍在戰場上所擁有的優勢,遠遠超過了去年,至少在這一片區域內,我軍已經完全掌握了戰場的製空權。我們強大的空軍,不但可以摧毀德軍的炮兵陣地,對主動來送死的德軍飛機,也會毫不客氣,把它們全部打下來的。”
西多林見索科夫明白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說道:“假如德軍真的無法破壞第65集團軍所架設的浮橋,那就實在太好了,至少可以極大地減少我軍在強渡西奧得河時的傷亡。”
部隊到達了指定地點後,還在安營紮寨,巴托夫就接到了羅科索夫斯基打來的電話:“怎麽樣,巴托夫將軍,你的部隊都到達指定位置了嗎?”
“是的,元帥同誌。”聽出是羅科索夫斯基的聲音後,巴托夫態度恭謹地迴答說:“我的部隊剛剛到達指定位置,正在構築防禦工事,您有什麽指示嗎?”
“巴托夫將軍,你們麵前的兩條奧得河,將是你們前進道路上的障礙。”羅科索夫斯基在電話裏說道:“要想戰勝敵人,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渡過這條寬闊的河流。米沙的第48集團軍比你早到了兩天,而且派出的偵察兵對西岸地區實施了偵察,對敵人的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你有時間,就過去串串門,向他了解一下對岸敵人的情況。明白了嗎?”
“明白了,元帥同誌。”巴托夫剛到此地,見到寬闊的河流擋在自己進軍的道路上,心裏也非常著急。此刻聽羅科索夫斯基這麽說,頓時感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忙表態說:“我會盡快與索科夫將軍見麵的。”
“司令員同誌,”看到巴托夫放下電話,坐在旁邊的拉傑茨基好奇地問:“我好像聽到元帥同誌提到了索科夫將軍,是不是需要我們與友軍協同作戰?”
“是否協同作戰還不清楚。”巴托夫向自己的軍事委員解釋說:“索科夫將軍的部隊比我們早來兩天,已經派人到對岸去進行過偵察,對德軍的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有一定的了解。元帥同誌給我打電話,就是希望我能與索科夫將軍見個麵,從他那裏獲取一些有用的情況比,對我們下一階段的作戰,是非常有幫助的。”
正在指揮通訊兵架設天線的參謀長格列博夫,聽到巴托夫說的話之後,也走過來說道:“司令員同誌,我們麵前的河流地區是太寬了點,以我們現有的渡河器材,要想通過強渡登上對岸,肯定會付出不小的犧牲。我覺得應該盡快到第48集團軍去一趟,了解一下對岸的德軍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以便製定相應的進攻計劃。”
巴托夫看了一眼司令部裏忙碌的人群,起身說道:“走吧,趁著現在還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先到第48集團軍司令部走一趟。免得司令部投入正常工作之後,我們就沒有時間了。”
於是拉傑茨基和格列博夫跟著巴托夫乘車前往右翼的第48集團軍司令部,拜訪索科夫等人。
索科夫接到下屬的報告,得知巴托夫等人的車已經到了門口,便帶著盧涅夫和西多林兩人迎了上來。
說來也巧,他們來到屋外時,正好看到巴托夫從車裏下來,索科夫連忙迎上前,友好地招唿道:“您好,巴托夫將軍,很高興在這裏見到您了。”
“我也是,索科夫將軍!”巴托夫向索科夫伸出手,客氣地說:“冒昧來打擾,希望你不要介意。”
“您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您能來我這裏,是我的榮幸,哪裏有什麽介意不介意的。”索科夫說著把身子一側,手心向上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吧,巴托夫將軍,到裏麵去喝杯熱茶。”
等巴托夫一行人跟著索科夫他們進入了指揮部之後,索科夫立即叫過一名參謀,吩咐他給巴托夫等人準備茶點。
“索科夫將軍,別這麽客氣。”拉傑茨基笑著說道:“我們就是過來坐坐,用不著這麽客氣。”
“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我們的客人。”索科夫笑嗬嗬地說道:“哪有客人上門,不用茶點招唿的呢?”
等參謀把茶點端上來之後,巴托夫便言歸正傳:“索科夫將軍,今天我到這裏來,是有事相求。”
巴托夫的來意,索科夫是心知肚明,他也沒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地問:“巴托夫將軍,您到我這裏來,是為了了解對岸敵人的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吧?”
“沒錯,索科夫將軍。”見索科夫猜到了自己的來意,巴托夫有些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兩聲,隨即認可了對方的說法:“我就是專門過來請教,對岸德軍的兵力部署和裝備情況如何。”
索科夫讓西多林拿來了匯總的偵察情報,遞給了巴托夫和格列博夫二人,嘴裏說道:“敵人在對岸的防禦縱深有40公裏,這樣的部署在東波美拉尼亞地區也出現過。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們的麵前有一條寬闊的河流作為屏障,如果我們要對他們展開進攻,就必須首先渡過這條寬闊的河流。”
格列博夫聽後不以為然地說:“索科夫將軍,就算這條河流再寬闊,隻要我軍發起強渡行動,萬船齊發,他們就算想阻止,也是阻止不了我們的……”
但格列博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巴托夫抬手打斷了:“參謀長同誌,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假如這條河流僅僅是寬闊,我們有的是辦法渡過去,就怕存在其它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我說的是對吧,索科夫將軍?”他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索科夫問的。
“沒錯,巴托夫將軍,您說得非常正確。”索科夫點了一下頭,肯定了巴托夫的說法,隨即又說道:“其實你們看到的不是一條河流,而是兩條河流?”
“兩條河流?”格列博夫的臉上滿是詫異的表情:“這怎麽可能呢?”
“格列博夫將軍,米沙沒有亂說,擋在我們麵前的的確是兩條河流。”盧涅夫向格列博夫解釋說:“靠近我方的一側是東奧得河,靠近敵人一方的是西奧得河,中間原本有河灘將兩條河流分開。但如今是春季化雪的季節,導致河麵水位上漲,淹沒了淺灘的位置,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河了。”
格列博夫聽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扭頭對巴托夫說:“司令員同誌,假如真的是這樣,我們的船隻就根本沒法渡河。”
“的確是這樣的。”索科夫接口說道:“我們麵前的這條河流寬度達到了五公裏,如果使用海軍用的快艇,倒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渡河行動。可令人頭痛的問題,是兩條河流中間的那段淺灘,讓我們的快艇無法通過。假如使用吃水淺的普通小船來渡河,就算德軍不進行火力攔截,也需要個把小時才能劃到對岸。等我們的指戰員登上對岸時,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哪裏還有力氣向敵人發起進攻。我們到這裏已經兩天了,但始終想不出好辦法,來完成強渡任務。”
“難道我們的部隊,真的就要被這條寬闊的河流擋住去路不成?”巴托夫皺起了眉頭:“雖說對岸德軍的兵力並不雄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有了充足的準備時間之後,防禦體係將會變得更加完善,對我們接下來的進攻將是非常不利的。”
“巴托夫將軍。”索科夫等巴托夫說完之後,開口說道:“其實你們那裏的情況,要比我們這裏好得多。比如說個別河灘地區,還沒有被河水淹沒,隻要你的部隊能盡快進駐那一區域,並將其建立成為進攻出發點,對接下來的強渡將是非常有利的。”
“索科夫將軍,但是河灘上無遮無攔的,我們的部隊到達那裏,會不會遭到德軍的炮火打擊。”格列博夫謹慎地說道:“我擔心就算我軍到達了河灘地區,但由於那裏不適合建立進攻出發點,在德軍炮火的打擊下,我們也不得不撤迴來。”
但格列博夫的話剛說完,巴托夫卻搖搖頭說道:“參謀長同誌,我覺得索科夫將軍說的有道理。如果在我們的作戰區域內,真的有還沒有被河水淹沒的淺灘地區,我們就應該想辦法派部隊占領那裏。至於你所擔心的遭到德軍炮火轟擊的一事,也很好解決,我們部署在東岸的炮兵可以對他們實施炮火壓製,以減少河灘陣地上的傷亡。如果炮兵還無法壓製他們的話,就請求空軍出動,對德軍的炮兵陣地實施轟炸,我不信他們在密集的轟炸之下,還有膽子繼續向我軍實施炮擊。”
索科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對巴托夫的表態非常滿意。隻要巴托夫肯出動部隊,占據那些沒有被河水淹沒的淺灘,並在那裏建立起進攻出發陣地,就能把德軍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隻要敵人不再把自己當成關注的重點,等右翼的突擊第2集團軍再發起進攻,自己的部下就算是遊泳過去,恐怕傷亡也會比原先設想的少得多。
“巴托夫將軍,”索科夫曾經吃過德軍炮兵的虧,擔心巴托夫重蹈覆轍,便提議他說:“您最好在東岸部署好炮兵之後,再派部隊向河灘位置運動,就算遇到德軍的炮擊,你們的炮兵也能迅速地對他們進行壓製。”
“嗯,我明白了,索科夫將軍。”巴托夫點著頭說:“距離發起最後的總攻,還有四五天。我打算利用這段時間收集足夠的渡河器材,來完成渡河行動。”
“巴托夫將軍,我有一個想法。”盧涅夫插嘴說道:“既然你們要進攻的區域,河流被淺灘分為了東奧得河和西奧得河,那你為什麽不考慮搭建幾座浮橋呢?如果有了橋梁,不但我們的步兵可以渡河,就算是坦克、自行火炮、裝甲車和火炮,都能源源不斷地運送到對岸,這對你們接下來的作戰是非常有利的。”
“好辦法,好辦法。”聽到盧涅夫這麽說,巴托夫在桌上猛拍了一巴掌,興奮地說:“盧涅夫將軍,你的這個建議真是太棒了。如果我軍能成功地占領兩條河流中間的淺灘地區,的確可以架設幾座浮橋,讓步兵和各種作戰車輛成功地到達淺灘地區。接下來,我們就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搭設往西奧得河的西岸搭設浮橋,二是把船隻放進西奧得河之後實施強渡。”
“巴托夫將軍,在您的部隊登上西奧得河西岸之前,如果就匆忙架設從淺灘到西岸的浮橋,我擔心您的部隊會在德軍強大的火力打擊下傷亡慘重。”索科夫向巴托夫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覺得最好的做法,就是用船隻強渡西奧得河,等您的部隊在西岸站穩腳跟之後,再架設從淺灘到西岸的浮橋也不遲。”
“參謀長同誌,”巴托夫等索科夫說完之後,扭頭問身邊格列博夫:“你把索科夫將軍的提議都記下來了嗎?”
“是的,司令員同誌,我已經記下了。”格列博夫說道:“等迴去之後,我就派工程兵部隊去測量河水的深度,看什麽地方可以架設浮橋。”
送走了巴托夫等人後,始終沒有說話的西多林好奇地問索科夫:“司令員同誌,你覺得巴托夫將軍他們真的能在東奧得河上架設起浮橋,供步兵和各種作戰車輛通行嗎?”
西多林的話讓索科夫想起了崔可夫,去年下半年,近衛第8集團軍強渡維斯瓦河,在河的對岸建立了登陸場,並修了一座浮橋連接兩岸。但令人遺憾的是,這座浮橋架設完成後僅僅幾個小時,就被德軍的轟炸機所摧毀。西多林問自己這個問題,恐怕就是擔心這座東奧得河上的浮橋,也會遭受到同樣的命運。
索科夫咧嘴笑了笑,對西多林說:“參謀長同誌,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年我軍在戰場上所擁有的優勢,遠遠超過了去年,至少在這一片區域內,我軍已經完全掌握了戰場的製空權。我們強大的空軍,不但可以摧毀德軍的炮兵陣地,對主動來送死的德軍飛機,也會毫不客氣,把它們全部打下來的。”
西多林見索科夫明白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說道:“假如德軍真的無法破壞第65集團軍所架設的浮橋,那就實在太好了,至少可以極大地減少我軍在強渡西奧得河時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