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輛帶篷布的卡車，停在了亨裏克姐姐的家門口。秦
司機停好車之後，摁了兩下喇叭，隨後就眼睛盯著門口，看裏麵的人什麽時候出來。
“車來了！”亨裏克的姐姐艾麗卡聽到門外傳來的汽車喇叭聲，催促大家說：“我們帶上東西立即出發。”
一家人提著箱子，挎著包袱從屋裏走出來時，司機側身打開了副駕駛一側的車門，衝著艾麗卡喊道：“喂，艾麗卡，你坐這裏。”
聽到司機的話，艾麗卡顯得有些猶豫，隨後她對司機說道：“我想讓我的母親和我一起坐，可以嗎？”
卡車的駕駛台，通常都是可以坐三個人的，隻要沒有其中沒有胖子，坐著還是挺寬敞的。但司機似乎並不想讓艾麗卡的母親坐在駕駛台，便一臉為難地說：“駕駛台的人太多了，容易引起德國人的注意。要是德國人趁機刁難我們，那就麻煩了。”
艾麗卡的母親一聽，若是自己坐在駕駛台，沿途就有可能遭到德國人的刁難，頓時打了退堂鼓，她扭頭對自己的女兒說：“艾麗卡，我看還是你一個人坐駕駛台吧，我與你的父親和弟弟他們坐車廂裏。”見自己的母親不願意坐副駕駛的位置，艾麗卡無奈隻能獨自一人坐進了駕駛室，同時扭頭對車外的傑蒙和亨裏克說：“你們快點，行李裝好我們就能出發了。”
亨裏克搬行李時，目光無意中掃向了駕駛室，看到司機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外表看起來有點兇悍，此刻他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姐姐。而艾麗卡似乎有點怕這個人，目光閃爍，不敢與對方對視。秦
看到這種情況，亨裏克的心中充滿了疑問，既然自己的姐姐懼怕此人，為什麽還要找他送自己一家人去格坦斯克呢？帶著這樣的疑問，亨裏克和自己的父母坐進了後車廂裏。
車啟動之後，亨裏克的母親開始閉著眼睛禱告，希望自己一家人能順利地到達格坦斯克。
此刻正在開車的司機，對艾麗卡說：“艾麗卡，我們傍晚時分能到達格但斯克。我要在那裏待幾天，你能過來陪我嗎？”
聽到司機這麽說，艾麗卡顯得很慌亂：“不了，不了，我要想辦法安頓父母，這幾天事情會很多，到時不見得有時間去找你。”
司機聽到她的推脫之言，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艾麗卡，多布紮斯基已經死了，你如今就是一個寡婦。沒有丈夫，你以後怎麽生活？如果跟著我，不但可以吃穿不愁，甚至我還可以讓你過上貴婦人一般的生活。昨天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這話，該如何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麵對司機的威脅，艾麗卡不得不認真地思考起來，是應該繼續堅持原則呢，還是應該順從司機。畢竟他們這種做黑市生意的人，每年的收入的確很多，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倒不是亂說的。
就在艾麗卡一家乘車逃亡格坦斯克的途中，索科夫接到了偵察兵的報告，德軍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兵力調動。秦
看完偵察兵的報告，維克多又比對了一下自己防區的布防情況，隨即用手在桌上拍了一巴掌，興奮地對波涅傑林和西多林說：“副司令員同誌、參謀長同誌，看來德國人已經中了我們的圈套，正在按照我們給他們的假布防圖，來重新調整兵力部署。”
波涅傑林接過報告瀏覽了一遍，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司令員同誌，真是想不到，德國人真的中了你的圈套。如此一來，我們在幾天後的進攻中，就能以極小的傷亡突破德軍的防禦。”
“是啊是啊。”西多林也附合道：“原本按照上級給我們部署的進攻路線，至少要突破德軍兩到三個師的防禦，才能成功楔入他們的防禦縱深。如今他們的兵力一調動，我們攻擊方向的守軍力量就被極大地削弱了，隻要攻擊一開始，我相信我們的部隊一定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德軍的防禦。”
“雖說德軍按照我們提供的假布防圖，調整了他們的部署。”波涅傑林擔心索科夫過於得意忘形，還特意提醒他說：“但如今德軍的重兵集中在我們防禦薄弱的區域，假如他們在我軍的進攻開始前，突然發起對我軍的突擊，我們的防線就有被突破的可能。”
雖說在索科夫的記憶中，45年1月的東普魯士地區的德軍，並沒有采取任何進攻行動，但世事難料，他也不清楚隨著自己這隻蝴蝶的出現，是不是會讓真實的曆史在這裏出現嚴重的偏轉。假如德軍真的從自己防禦薄弱的地段，出其不意地發起進攻，沒準會影響到整體的戰局。
“我把這件事向元帥同誌報告。”索科夫說道：“不管怎麽說，方麵軍司令部的情報部門的偵察能力，遠遠超過我們，由他們負責搞清楚我們正麵德軍的意圖，應該是比較合適的。”
電話打通後，索科夫對接電話博戈柳博夫說道：“參謀長同誌，請問元帥同誌在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匯報。”秦
“米沙，我是羅科索夫斯基。”聽筒裏很快就傳來了羅科索夫斯基的聲音：“你有什麽事情找我？”
“元帥同誌，事情是這樣的。”索科夫將自己目前所麵臨的情況，向羅科索夫斯基詳細地匯報了一遍，最後向他提出了請求：“我希望方麵軍司令部的情報部隊，能加強對德軍司令部的偵察，搞清楚他們的下一步作戰部署。”
“米沙，不用等情報部門的報告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羅科索夫斯基說道：“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最新情報，德國人在二月中旬之前，不會對我軍采取任何軍事行動。”
羅科索夫斯基的話讓索科夫感到了詫異，他不解地問：“為什麽？”
“德國人在阿登地區的反擊，讓他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羅科索夫斯基用不屑地語氣說道：“所以德國人計劃近期從東線抽調部隊，去加強阿登地區的進攻力量，試圖將盟軍趕迴法國，甚至趕迴到英吉利海峽的對岸。”
“元帥同誌，他們是在白日做夢。”知道阿登反擊戰結局的索科夫，冷笑著說：“德國人的敗局已定，就算他們能在阿登地區取得一些勝利，到依舊挽救不了他們覆沒的結局。”
“是的，米沙。你的想法和我完全一致。”羅科索夫斯基見索科夫的看法和自己不謀而合，感慨地說：“德國人隻不過是利用盟軍的輕敵，出其不意地反擊了一場冒險的反擊。不管他們如今取得的戰果有多大，要想徹底打敗盟軍，並將他們趕迴英吉利海峽的對岸，那都是不可能的。”秦
結束和羅科索夫斯基的通話之後，索科夫的心裏有了底氣。既然德軍在二月中旬之間，都不會在東普魯士地區采取主動的軍事行動，那自己還有什麽可擔心的。不過為了迷惑敵人，該采取的行動，一項都不能少。
在此之前，索科夫覺得應該論功行賞，這次迷惑德軍的行動之所以能如此成功，丹尼爾少尉是功不可沒。而協助他的費米上士和雷默下士，也有一定的功勞。
“參謀長同誌，”索科夫一放下電話，就吩咐西多林：“打電話通知丹尼爾少尉、費米上士和雷默下士到這裏來。他們在這次迷惑敵人的行動中，建立了不小的功勞，我們要對他們的成績予以表彰。”
作為集團軍級別的單位，可以不經過上級機關，就給那些有功勞的指戰員授勳。波涅傑林向索科夫請示道：“司令員同誌，不知你打算授予他們什麽勳章？”
“紅旗勳章可以嗎？”要知道，在戰爭初期，紅旗勳章還代表著極高的榮譽，但隨著戰爭的進行，頒發的紅旗勳章的數量越來越多，這種勳章的含金量就沒有那麽高了。所以當波涅傑林問起應該授予什麽勳章時，索科夫毫不遲疑地說出了紅旗勳章。
“我同意授予丹尼爾少尉紅旗勳章。”波涅傑林點點頭，說道：“不過費米上士和雷默下士兩人的功勞，還不夠授予紅旗勳章的規格……”
索科夫擔心波涅傑林一說起來就沒個完，便及時地打斷了他：“他們兩人授予什麽勳章，都由你說了算。”秦
“還有，司令員同誌。”西多林拿起電話時，還特意提醒了索科夫一句：“我們有些地段防禦過於薄弱，假如德軍發起進攻，我們該怎麽辦？”
“你先打電話。”索科夫對西多林說道：“等你打完電話，我再詳細地告訴你。”
急於知道索科夫部署的西多林，立即通過電話聯係到了丹尼爾等人，讓他們盡快地趕到司令部。他剛放下電話，就迫不及待地問索科夫：“司令員同誌，說說您的打算吧。”
索科夫指著地圖上兵力薄弱的地段，對波涅傑林和西多林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在這裏防禦最是薄弱，隻有一個不滿編的步兵團。而德國人呢，通過今天的兵力調整，在這方向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裝甲師和兩個步兵師。雖說他們發起進攻的可能不大，但一旦他們的進攻開始，我們這裏的防線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突破。”
“那有什麽辦法防止這種可能的發生呢？”西多林問道。
“要想讓德國人不敢輕易地發起進攻，我們就必須增強這一地段的兵力。”
“司令員同誌，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西多林說道：“我們能動用的預備隊不多，假如用來加強這一地段，那麽其它的重要地段在開戰後，就得不到足夠的補充。”秦
“參謀長同誌，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索科夫大大咧咧地說：“隻需要用兩個團，就能達到迷惑敵人的目的。”
聽索科夫這麽說，西多林的臉上寫滿了迷茫，他不明白索科夫要表達什麽意思，便試探地問：“司令員同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說得清楚一點嗎？”
“參謀長同誌，從明天開始，調集一百輛卡車，把兩個團的兵力分批運送到前沿。”索科夫說道：“要搞得大張旗鼓，最好讓對麵的德國人能看清楚，讓他們明白，我們正在往前沿增兵。”
“司令員同誌，”西多林搖著頭說：“兩個團的兵力未免太少了，德國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裏，我們這樣做根本沒有什麽用處。”
“參謀長，我的話還沒有說話，等我說完之後，你再評論也不遲。”索科夫繼續說道：“白天我們大張旗鼓地把部隊運送到前沿，到了天黑之後，又悄悄把部隊撤下來。第二天，再把這批部隊運到前沿，晚上再撤下來。就這樣周而複始，讓德國人產生錯覺，以為我們在該地區至少部署了兩三個師的兵力，以抗擊他們可能發起的進攻。”
聽完索科夫的這番解釋，波涅傑林拍手叫好：“太棒了，簡直太棒了。司令員同誌，我都沒有想到，你居然能想出如此精妙的計策。我相信，如果我們開始實施的話，德國人一定會上當，到時我們就能以少量的兵力，來牽製德軍的重兵集團。”
“隻要把敵人的主力牽製在這一地區。”索科夫說道：“那麽我們在其它地段實施進攻時，所遭受的阻力就會大大減弱。”秦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時間，覺得丹尼爾等人應該要到了。當著這些部下的麵，可不能再談什麽作戰部署，那樣會有泄密的危險，因此他把話題重新轉移到嘉獎一事上：“副司令員同誌，我覺得除了授勳外，還可以考慮給三人晉升軍銜。您看呢？”
“我看可以，給他們各晉升一級。”波涅傑林點著頭說：“丹尼爾少尉晉升為中尉，費米上士晉升為大士，雷默下士晉升為中士。”
“等一等，副司令員同誌，我有點不同的看法。”波涅傑林的話剛說完，西多林就插嘴說：“對於丹尼爾、費米的晉升，我倒是沒有異議。不過雷默下士隻生一級，我覺得不太合適，怎麽也該將他晉升為上士。”
可能是擔心索科夫和波涅傑林反對，西多林還特意補充說：“據我所知，雷默下士盡忠職守，取得了很多成績。但就是因為他的人際關係不好，所以每次晉升都與他無關。這次好不容易有一個晉升機會，我看我們不能虧待他。”
“那你說說，”波涅傑林反問道：“你覺得應該晉升他什麽軍銜？”
司機停好車之後，摁了兩下喇叭，隨後就眼睛盯著門口，看裏麵的人什麽時候出來。
“車來了！”亨裏克的姐姐艾麗卡聽到門外傳來的汽車喇叭聲，催促大家說：“我們帶上東西立即出發。”
一家人提著箱子，挎著包袱從屋裏走出來時，司機側身打開了副駕駛一側的車門，衝著艾麗卡喊道：“喂，艾麗卡，你坐這裏。”
聽到司機的話，艾麗卡顯得有些猶豫，隨後她對司機說道：“我想讓我的母親和我一起坐，可以嗎？”
卡車的駕駛台，通常都是可以坐三個人的，隻要沒有其中沒有胖子，坐著還是挺寬敞的。但司機似乎並不想讓艾麗卡的母親坐在駕駛台，便一臉為難地說：“駕駛台的人太多了，容易引起德國人的注意。要是德國人趁機刁難我們，那就麻煩了。”
艾麗卡的母親一聽，若是自己坐在駕駛台，沿途就有可能遭到德國人的刁難，頓時打了退堂鼓，她扭頭對自己的女兒說：“艾麗卡，我看還是你一個人坐駕駛台吧，我與你的父親和弟弟他們坐車廂裏。”見自己的母親不願意坐副駕駛的位置，艾麗卡無奈隻能獨自一人坐進了駕駛室，同時扭頭對車外的傑蒙和亨裏克說：“你們快點，行李裝好我們就能出發了。”
亨裏克搬行李時，目光無意中掃向了駕駛室，看到司機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外表看起來有點兇悍，此刻他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姐姐。而艾麗卡似乎有點怕這個人，目光閃爍，不敢與對方對視。秦
看到這種情況，亨裏克的心中充滿了疑問，既然自己的姐姐懼怕此人，為什麽還要找他送自己一家人去格坦斯克呢？帶著這樣的疑問，亨裏克和自己的父母坐進了後車廂裏。
車啟動之後，亨裏克的母親開始閉著眼睛禱告，希望自己一家人能順利地到達格坦斯克。
此刻正在開車的司機，對艾麗卡說：“艾麗卡，我們傍晚時分能到達格但斯克。我要在那裏待幾天，你能過來陪我嗎？”
聽到司機這麽說，艾麗卡顯得很慌亂：“不了，不了，我要想辦法安頓父母，這幾天事情會很多，到時不見得有時間去找你。”
司機聽到她的推脫之言，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艾麗卡，多布紮斯基已經死了，你如今就是一個寡婦。沒有丈夫，你以後怎麽生活？如果跟著我，不但可以吃穿不愁，甚至我還可以讓你過上貴婦人一般的生活。昨天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這話，該如何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麵對司機的威脅，艾麗卡不得不認真地思考起來，是應該繼續堅持原則呢，還是應該順從司機。畢竟他們這種做黑市生意的人，每年的收入的確很多，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倒不是亂說的。
就在艾麗卡一家乘車逃亡格坦斯克的途中，索科夫接到了偵察兵的報告，德軍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兵力調動。秦
看完偵察兵的報告，維克多又比對了一下自己防區的布防情況，隨即用手在桌上拍了一巴掌，興奮地對波涅傑林和西多林說：“副司令員同誌、參謀長同誌，看來德國人已經中了我們的圈套，正在按照我們給他們的假布防圖，來重新調整兵力部署。”
波涅傑林接過報告瀏覽了一遍，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司令員同誌，真是想不到，德國人真的中了你的圈套。如此一來，我們在幾天後的進攻中，就能以極小的傷亡突破德軍的防禦。”
“是啊是啊。”西多林也附合道：“原本按照上級給我們部署的進攻路線，至少要突破德軍兩到三個師的防禦，才能成功楔入他們的防禦縱深。如今他們的兵力一調動，我們攻擊方向的守軍力量就被極大地削弱了，隻要攻擊一開始，我相信我們的部隊一定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德軍的防禦。”
“雖說德軍按照我們提供的假布防圖，調整了他們的部署。”波涅傑林擔心索科夫過於得意忘形，還特意提醒他說：“但如今德軍的重兵集中在我們防禦薄弱的區域，假如他們在我軍的進攻開始前，突然發起對我軍的突擊，我們的防線就有被突破的可能。”
雖說在索科夫的記憶中，45年1月的東普魯士地區的德軍，並沒有采取任何進攻行動，但世事難料，他也不清楚隨著自己這隻蝴蝶的出現，是不是會讓真實的曆史在這裏出現嚴重的偏轉。假如德軍真的從自己防禦薄弱的地段，出其不意地發起進攻，沒準會影響到整體的戰局。
“我把這件事向元帥同誌報告。”索科夫說道：“不管怎麽說，方麵軍司令部的情報部門的偵察能力，遠遠超過我們，由他們負責搞清楚我們正麵德軍的意圖，應該是比較合適的。”
電話打通後，索科夫對接電話博戈柳博夫說道：“參謀長同誌，請問元帥同誌在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匯報。”秦
“米沙，我是羅科索夫斯基。”聽筒裏很快就傳來了羅科索夫斯基的聲音：“你有什麽事情找我？”
“元帥同誌，事情是這樣的。”索科夫將自己目前所麵臨的情況，向羅科索夫斯基詳細地匯報了一遍，最後向他提出了請求：“我希望方麵軍司令部的情報部隊，能加強對德軍司令部的偵察，搞清楚他們的下一步作戰部署。”
“米沙，不用等情報部門的報告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羅科索夫斯基說道：“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最新情報，德國人在二月中旬之前，不會對我軍采取任何軍事行動。”
羅科索夫斯基的話讓索科夫感到了詫異，他不解地問：“為什麽？”
“德國人在阿登地區的反擊，讓他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羅科索夫斯基用不屑地語氣說道：“所以德國人計劃近期從東線抽調部隊，去加強阿登地區的進攻力量，試圖將盟軍趕迴法國，甚至趕迴到英吉利海峽的對岸。”
“元帥同誌，他們是在白日做夢。”知道阿登反擊戰結局的索科夫，冷笑著說：“德國人的敗局已定，就算他們能在阿登地區取得一些勝利，到依舊挽救不了他們覆沒的結局。”
“是的，米沙。你的想法和我完全一致。”羅科索夫斯基見索科夫的看法和自己不謀而合，感慨地說：“德國人隻不過是利用盟軍的輕敵，出其不意地反擊了一場冒險的反擊。不管他們如今取得的戰果有多大，要想徹底打敗盟軍，並將他們趕迴英吉利海峽的對岸，那都是不可能的。”秦
結束和羅科索夫斯基的通話之後，索科夫的心裏有了底氣。既然德軍在二月中旬之間，都不會在東普魯士地區采取主動的軍事行動，那自己還有什麽可擔心的。不過為了迷惑敵人，該采取的行動，一項都不能少。
在此之前，索科夫覺得應該論功行賞，這次迷惑德軍的行動之所以能如此成功，丹尼爾少尉是功不可沒。而協助他的費米上士和雷默下士，也有一定的功勞。
“參謀長同誌，”索科夫一放下電話，就吩咐西多林：“打電話通知丹尼爾少尉、費米上士和雷默下士到這裏來。他們在這次迷惑敵人的行動中，建立了不小的功勞，我們要對他們的成績予以表彰。”
作為集團軍級別的單位，可以不經過上級機關，就給那些有功勞的指戰員授勳。波涅傑林向索科夫請示道：“司令員同誌，不知你打算授予他們什麽勳章？”
“紅旗勳章可以嗎？”要知道，在戰爭初期，紅旗勳章還代表著極高的榮譽，但隨著戰爭的進行，頒發的紅旗勳章的數量越來越多，這種勳章的含金量就沒有那麽高了。所以當波涅傑林問起應該授予什麽勳章時，索科夫毫不遲疑地說出了紅旗勳章。
“我同意授予丹尼爾少尉紅旗勳章。”波涅傑林點點頭，說道：“不過費米上士和雷默下士兩人的功勞，還不夠授予紅旗勳章的規格……”
索科夫擔心波涅傑林一說起來就沒個完，便及時地打斷了他：“他們兩人授予什麽勳章，都由你說了算。”秦
“還有，司令員同誌。”西多林拿起電話時，還特意提醒了索科夫一句：“我們有些地段防禦過於薄弱，假如德軍發起進攻，我們該怎麽辦？”
“你先打電話。”索科夫對西多林說道：“等你打完電話，我再詳細地告訴你。”
急於知道索科夫部署的西多林，立即通過電話聯係到了丹尼爾等人，讓他們盡快地趕到司令部。他剛放下電話，就迫不及待地問索科夫：“司令員同誌，說說您的打算吧。”
索科夫指著地圖上兵力薄弱的地段，對波涅傑林和西多林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在這裏防禦最是薄弱，隻有一個不滿編的步兵團。而德國人呢，通過今天的兵力調整，在這方向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裝甲師和兩個步兵師。雖說他們發起進攻的可能不大，但一旦他們的進攻開始，我們這裏的防線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突破。”
“那有什麽辦法防止這種可能的發生呢？”西多林問道。
“要想讓德國人不敢輕易地發起進攻，我們就必須增強這一地段的兵力。”
“司令員同誌，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西多林說道：“我們能動用的預備隊不多，假如用來加強這一地段，那麽其它的重要地段在開戰後，就得不到足夠的補充。”秦
“參謀長同誌，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索科夫大大咧咧地說：“隻需要用兩個團，就能達到迷惑敵人的目的。”
聽索科夫這麽說，西多林的臉上寫滿了迷茫，他不明白索科夫要表達什麽意思，便試探地問：“司令員同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說得清楚一點嗎？”
“參謀長同誌，從明天開始，調集一百輛卡車，把兩個團的兵力分批運送到前沿。”索科夫說道：“要搞得大張旗鼓，最好讓對麵的德國人能看清楚，讓他們明白，我們正在往前沿增兵。”
“司令員同誌，”西多林搖著頭說：“兩個團的兵力未免太少了，德國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裏，我們這樣做根本沒有什麽用處。”
“參謀長，我的話還沒有說話，等我說完之後，你再評論也不遲。”索科夫繼續說道：“白天我們大張旗鼓地把部隊運送到前沿，到了天黑之後，又悄悄把部隊撤下來。第二天，再把這批部隊運到前沿，晚上再撤下來。就這樣周而複始，讓德國人產生錯覺，以為我們在該地區至少部署了兩三個師的兵力，以抗擊他們可能發起的進攻。”
聽完索科夫的這番解釋，波涅傑林拍手叫好：“太棒了，簡直太棒了。司令員同誌，我都沒有想到，你居然能想出如此精妙的計策。我相信，如果我們開始實施的話，德國人一定會上當，到時我們就能以少量的兵力，來牽製德軍的重兵集團。”
“隻要把敵人的主力牽製在這一地區。”索科夫說道：“那麽我們在其它地段實施進攻時，所遭受的阻力就會大大減弱。”秦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時間，覺得丹尼爾等人應該要到了。當著這些部下的麵，可不能再談什麽作戰部署，那樣會有泄密的危險，因此他把話題重新轉移到嘉獎一事上：“副司令員同誌，我覺得除了授勳外，還可以考慮給三人晉升軍銜。您看呢？”
“我看可以，給他們各晉升一級。”波涅傑林點著頭說：“丹尼爾少尉晉升為中尉，費米上士晉升為大士，雷默下士晉升為中士。”
“等一等，副司令員同誌，我有點不同的看法。”波涅傑林的話剛說完，西多林就插嘴說：“對於丹尼爾、費米的晉升，我倒是沒有異議。不過雷默下士隻生一級，我覺得不太合適，怎麽也該將他晉升為上士。”
可能是擔心索科夫和波涅傑林反對，西多林還特意補充說：“據我所知，雷默下士盡忠職守，取得了很多成績。但就是因為他的人際關係不好，所以每次晉升都與他無關。這次好不容易有一個晉升機會，我看我們不能虧待他。”
“那你說說，”波涅傑林反問道：“你覺得應該晉升他什麽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