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即將開始的進攻,索科夫在城裏一分鍾都待不住,他謝絕了是師參謀長的好意,帶著自己的部下匆匆離開了蘇希尼奇。


    兩個小時後,他來到了距離波普科沃不遠處的進攻出發陣地,找到了自己的部隊。見到他的歸來,別爾金好奇地問:“營長同誌,師長命令你趕到蘇希尼奇,有什麽要緊事嗎?”


    別爾金聽索科夫講完那個簡單的授旗儀式,一臉遺憾的說:“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這樣重大的儀式,我居然都沒有能參加,真是太令人遺憾了。”


    “放心吧,副營長同誌,這種機會以後還會有的。”安慰完自己的副營長,索科夫便直截了當地問:“把這裏的地形都搞清楚了嗎?”


    “是的,營長同誌。偵察排長克裏斯多夫少尉親自帶了幾個人,把周圍的地形進行了偵察。”別爾金指著桌上的一副手繪地圖,對索科夫說:“波普科沃位於高地之上,德國人可以在環形工事裏,用火力封鎖通往村鎮的主幹道。不過我們另外發現了兩條小道,因此被大雪覆蓋,行動不便,德軍對那裏的防禦並不嚴密。”


    索科夫記得在前往蘇希尼奇前,就曾經向別爾金交代過,說從正麵進攻,勢必會付出巨大的傷亡,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小道,可以趁著德軍的注意力被正麵進攻所吸引時,從小道悄悄地摸進波普科沃。因此,他特意問道:“采取什麽措施沒有?”


    “在波普科沃的東北麵,有一片墓地,德國人在那個方向沒有部署防禦力量,我已經派萬尼亞的一連潛入到該地區。”別爾金又用手指著波普科沃的西麵,繼續說道:“在這裏,有一條小道穿過了樹林,可以直接進入村鎮內。我命令薩維耶夫的三連,從這個方向進入波普科沃。因為擔心敵人可能在這條路上埋有地雷,我將工兵排配屬給三連指揮。”


    對於別爾金的這種安排,索科夫感到很滿意,他使勁地點了點頭,說:“不錯,不錯,副營長同誌,別看你是搞政工工作的,平時嘴裏老是說自己對軍事是外行,但我從你今天的部署來看,還是挺有章法的嘛。”


    聽到索科夫對自己的誇獎,別爾金嗬嗬地笑了兩聲,隨後說道:“還不是和你待久了,對軍事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就在兩人互相吹捧之際,一名中尉從外麵跑進來,抬手向他們敬禮後說道:“兩位指揮員同誌,師長請你們去師指揮部。”


    聽說師長有請,兩人不敢怠慢,慌忙跟著中尉沿著交通壕,來到了近衛第11師的師指揮部。索科夫和別爾金走到紅光滿麵的切爾內紹夫麵前,抬手向他敬禮:“師長同誌,伊斯特拉營營長(副營長)索科夫(別爾金)向您報道!”


    “到這裏來,兩位營長同誌。”切爾內紹夫招唿兩位營長來到牆邊,指著掛在上麵的地圖說道:“昨天我們向波普科沃發起的進攻,沒有成功;今天我們將繼續進行,而你們營將作為全師的前頭部隊,率先村鎮發起進攻……”


    “師長同誌,”等切爾內紹夫交代完任務,索科夫立即問道:“不知我們營在進攻時,將得到什麽樣的支援?”他這麽問的目地,是想搞清楚,在進攻前,有沒有炮火支援;在進攻時,有沒有坦克伴隨衝鋒。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切爾內紹夫指著旁邊的一名上校,向索科夫他們介紹說:“這位坦克第146旅旅長瓦休克上校,當你們營向村鎮發起衝擊時,坦克旅的坦克將伴隨你們進攻。而且在進攻前,還有兩個炮兵團將對敵人的陣地實施半小時的炮火準備。”


    雖說有坦克旅助戰,但索科夫不知對方有什麽樣的坦克,因此有點忐忑地問:“上校同誌,我能問問,您的坦克旅有多少坦克嗎?”


    麵對索科夫如此魯莽的問題,瓦休克笑了笑,迴答說:“放心吧,少校同誌,我們旅有幾十輛t—34和kb型坦克,完全能夠勝任對你們的支援任務。”


    kb型坦克,聽到瓦休克這麽說,索科夫不禁眼前一亮,雖說這種坦克的機動性差,而且故障率高,但是裝甲厚,抗揍。傳說在戰爭爆發初期,某坦克師的一輛kb坦克,居然將德軍的一個裝甲師遲滯了兩天時間。有這種厚皮坦克的支援,拿下波普科沃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瓦休克見索科夫一直在傻笑,便忍不住問:“少校同誌,您在笑什麽?”


    索科夫渾身一震,隨後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上校同誌,我是在想,我們營跟著你們的坦克,衝進了村鎮,狠狠地揍那些德國佬!”


    “步兵和坦克怎麽協同作戰,你們兩人待會兒慢慢商量。”切爾內紹夫抬手看了看表,說道:“對村鎮的炮擊,還有兩分鍾就開始了。”


    過了沒動靜,指揮部裏的人就聽到外麵傳來的隆隆炮聲,這是集團軍炮兵在向村鎮裏的德軍陣地開火。沒有防範的德軍,被炮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他們很快就迴過神來,用炮火對蘇軍的炮兵陣地進行火力壓製。


    索科夫見遠處的高地被一片硝煙所籠罩,便對瓦休克說:“上校同誌,把您的坦克都發動起來吧,讓我們的戰士坐在坦克上,朝波普科沃發起衝鋒。”


    “可是,少校同誌。”瓦休克指著遠處不是騰起火光和硝煙的村鎮,皺著眉頭對索科夫說:“難道你沒看到,我軍的炮擊還沒有停止嗎?”


    “等炮擊停止再進攻,就有點太晚了。”索科夫深怕戰機稍縱即逝,連忙催促瓦休克:“我懇求您,快點行動吧!”


    見索科夫一臉焦急的樣子,瓦休克覺得他不像在開玩笑,遲疑片刻後,使勁地點了點頭,果斷地說:“我這就給坦克手們下命令,讓他們立即將坦克發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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