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知隱

    作者有話要說:聖誕快樂~最近留言的姑娘好少,不幸福~聖誕節還霸王我,不給肉吃!哼~

    嘿嘿,跟你們鬧著玩的啦,不過晉江真的好抽啊,明明沒什麽的都要鎖,害我隻能放作者說裏,好像做賊一樣,咩~

    “他不是要去北都和談嗎?”

    “他說反正大梁皇帝已經將睦王爺給處理了,大梁和晉平之間要和談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況且他本來也不擅長朝堂上的東西,還是我們比較重要,所以他就把那挑子撂給他下屬了。”

    “嗯,爹還是個任性的,但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安若好可不想兩國之間再打仗,連累老百姓,他們也沒有安生日子。

    “沒問題的。”淩庚新拍拍胸脯,“爹雖然隨性,但分寸還是有的。”

    安若好聞著屋內的甜香,摸摸肚子,她也餓了,便扶著淩庚新一起進了小廚房。

    忽而看到一旁還盛著安逸然做的薏米粥,想起齊大叔曾經說的故人,那應該是娘沒錯了。齊大叔看來是對娘親動過心的,而且淩知隱也極有可能和他們有過瓜葛。

    淩庚新說過霍楚玉最拿手的就是薏米粥,難道是為了討好淩知隱學的?畢竟她原本隻是個高門小姐,洗手作羹湯這種事情並不是必需。

    如果是這樣,那霍楚玉和淩知隱的愛情,就沒那麽美好了。

    可是她看著淩庚新如今那幸福滿足的側臉,這些個人的思量就不跟他討論了,省得他鬧心。

    “二哥,爹什麽時候過來?”

    “過幾天,但是他說他要悄悄地見我們。”淩庚新歪過腦袋,果然安若好皺了眉。

    “為什麽要悄悄的?他不想見我爹娘嗎?”

    “他說他和嶽父嶽母有過節,還是不要見麵比較好。”

    “可如今我們都結親了,難道他還想公家和娘家一輩子不見麵?”

    “我也不知道,問他也不說,而且爹強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迴來,我算是沒有辦法。”淩庚新苦惱地搖頭。

    “要不我去跟爹娘商量商量,看樣子他們是舊識呢。”安若好握住他的手,因為很長時間沒有幹農活,手上的繭都軟了,不過握著特別舒服。

    “顏顏,其實我也想讓他們見一麵,雖然我們成親了,可當時沒有一個長輩在場,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的。而且如今你名字也換了,恐怕還要重做戶帖,龍鳳

    帖也要銷了重新做一個。”

    “嗯,還是我去說好了。”安若好點點頭,說著便要出門。

    “不許去!”忽而一個人影跳到麵前,把安若好二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渾身黑色,連頭都蒙上了,隻剩一雙眼睛在外。

    “你是誰?”安若好驚到了,淩庚新忙把她攬到身後,盡管自己還一隻腳使不上力。

    “怎麽,想出賣爹的人,連老子都不認識了?”

    淩庚新驚訝地張了下嘴,隨即不滿道:“爹,你怎麽不打聲招唿就進來了。”

    “我不是跟你打過招唿了麽。”淩知隱把麵罩一摘,看到一旁香香的桂圓肉便抓了一把吃,吃完還撇撇嘴,“這鍾翰良還真是奢侈,這麽貴重的龍香桂圓放廚房裏隨便抓。”

    安若好看他一邊吃得很開心還一邊唾棄她爹,可是他也是她的公爹呢,隻是她穿過來之後還沒見過,所以此時就沉默吧。不過他看起來一點也不老,長了一張喜人的娃娃臉,若不是眼角有很明顯的皺紋,幾乎可以當淩庚新的哥哥。

    “醜丫,怎麽看到爹都不歡喜了。”淩知隱早注意到了站在淩庚新身後的安若好:兩眼清明,穿著素雅。比傻的時候是漂亮多了,難怪他兒子現在什麽都聽她的。

    “爹。”安若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別扭地叫他。

    “爹,她叫笑顏,不叫醜丫。”淩庚新則是不耐煩地糾正道,現在的笑顏可漂亮了,哪裏醜了。

    “是是,叫笑顏,這名字還是你娘取的呢。”淩知隱沒好氣地開始吃紅棗,講到後麵又有些心酸,忽而瞄到一旁熱著的薏米粥,眼底紅了一下。

    安若好一看,上一輩之間果然有貓膩,可正在她想勸見安逸然和鍾翰良一麵的時候,聽到外麵響起了跑步聲,淩知隱一聽連忙隱到暗處了。

    安若好心想,這名字取得還真契合,知隱。

    “小妹,小妹!”忽而鍾毓瑾氣喘籲籲地跑來,“外麵來了個老太太,說是找你們的。”

    “老太太,誰啊?”安若好詫異了。

    “說是北都來的。”

    反倒是淩庚新反應快,一下子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是外祖母。”

    “外祖母來了?在哪裏?”安若好轉過頭去問鍾毓瑾。

    “她說是悄悄地來的,從後門剛進來,爹娘把她請到後堂了,讓你們趕緊過去。”

    “嗯,知道了

    。”淩庚新應下,不趁他不注意偏過頭看看淩知隱,淩知隱則做了你快去快迴的手勢。

    他歎口氣,搭著安若好的肩去了後堂。

    “阿新,笑顏。”安老太君看到小兩口有些艱難地走近,心疼不已,可那姿勢又有些搞笑,便又想笑。她想說什麽,可最終也隻是叫了他們名字。

    “外祖母。”安若好和淩庚新這時候看到她,顯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哎,外祖母這次來是打算跟你們說個事。”

    “外祖母請說。”安若好扶著淩庚新坐下,自己站在一旁,鍾翰良夫婦和齊大叔幾個也在一旁坐著。

    “這次兩國和談是大勢所趨,而且這次皇上趁著搜查宋修華府上,搜出來很多大逆不道之物,雖然睦王爺平時謹慎,這次也不妨被拖下水了。加上太後過身,睦王爺也攪不起風浪來了。”

    “嗯,這是好事。”鍾翰良道,看安老太君一直盯著安若好和淩庚新看,本來想說什麽,可是安老太君忽而皺皺眉,他便打住了。

    “阿新,你爹呢?”

    “嗯?”淩庚新一愣。

    “我昨天就聽說你爹不欲去北都,半路就跑了,定是來找你了。”

    淩庚新正猶豫要不要說呢,安逸然憤憤道:“這老小子,又把重擔撂給我家毓玨。笑顏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呢,下次一定一並討迴來了。”

    鍾翰良忽而一笑,高聲道:“淩王爺,既然來了,為何做梁上小賊,不如下來一敘?”

    安逸然抬頭:“又爬我家房梁,還不下來?”

    淩知隱卻故作沒聽到,他蹲在房梁上繼續隱著,反正他們也拿他沒有辦法,哼。

    大家聽著房梁上隱隱有聲音,可遲遲不見人下來,安老太君清了清嗓子:“淩王爺,下來和老身談談楚玉的事吧。你若不談,我便派人將楚玉的棺塚移迴北都了,反正你們既無父母之命,也無媒妁之言。”

    淩知隱聽此,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隻這一點就擊到他的軟肋了。

    安若好直聽“嗖”的一聲,下一刻,淩知隱便坐在了淩庚新左側。她心想剛剛他們叫他王爺,難不成還是晉平皇帝的弟兄?這麽說來,淩庚新豈不是晉平的郡王?現在她反倒有些慶幸她是鍾翰良和安逸然的女兒了,如果她沒有一點身份地位,隻怕以後日子還不好過呢。

    淩庚新則是在想,爹和娘親居然沒有正式成親!

    淩知隱則坐在一旁抹了把臉,顯得很無奈。

    安逸然剛剛還熱乎的臉,現在見他這副樣子,臉色微冷:“你先跟我解釋一下笑顏的事情。”

    淩知隱偏過頭對著她微微一笑:“十幾年了,你還是這樣,對我從來是一副冷冷的樣子。”他說到最後卻是在冷笑。

    安逸然知道他這樣子絕不是因為她:“你怎麽了?”

    “沒事,你要我解釋我便解釋。”淩知隱猛灌了一口茶,“其實楚玉在阿新之前還有個孩子,是個女孩。”

    “你不是說是哥哥嗎?”淩庚新驚訝道。

    “是個女孩,隻是因為你貪玩跑到冰河上不小心掉進了冰窟窿,你姐姐為了救你自己掉了進去。我們發現的時候,你姐姐已經全身青紫,救不迴來了。”淩知隱說著淚水漫了眼眶,“其實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置氣出走,你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淩庚新想說什麽,安若好扯了扯他袖子阻住了。

    “那時你還小,所以不記得。可是你你娘很傷心,所以一直不待見你。為免你提起你娘的傷心事,我便告訴你是個哥哥。”淩知隱顯然想起往事非常自責,“但自那之後,你娘的身體一直不好,精神也很不濟。直到有一天她在河邊撿到了笑顏,其實我一看那胎記就知道是逸然的女兒,但是我看著楚玉笑語晏晏地逗弄她,我就舍不得再讓她傷心,她好不容易才有點笑容,我不能剝奪了她的寄托。所以我就自私地將笑顏留下來,我們一起躲到了舜水村,並且跟阿新說那是抱迴去給他做媳婦的。”淩知隱說著不住地抽泣起來,哭得像個孩子,“可是笑顏沒多久也落了水,雖然救迴來了,人卻傻了。因此,楚玉便覺得其實是她克子,心中更加鬱結,沒多久便去了。”

    安逸然縱然恨他私藏了她女兒,可想到霍楚玉作為一個母親的苦痛,她便感同身受,眼中也噙滿了淚水。

    “我沒臉見你們,沒臉見笑顏。”淩知隱許是心中的苦痛積壓了太久,此時嚎啕大哭起來,“我更對不起楚玉。”

    安若好見此,默默將小手覆到他寬厚的手背上。他的手臂上盡是刀痕,該是打仗留下的。

    “你們罵我,怪我吧,但是別怪楚玉了,她心裏真的很苦。”淩知隱哭了一會兒,用袖子一抹眼淚,道。

    安逸然此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是應該怪他的,是他害他骨肉分離這麽多年,還讓笑顏受了不少苦,可是楚玉的經曆把她所有責怪的

    話都堵在了喉嚨裏。

    “爹,娘,事情都過去了,而如今我也過得很好,過去的就一筆揭過好嗎?”安若好看大家都沉默著,顯然心裏都大為悸動,而且各人有各人的苦痛,誰都不能再去怪別人可又沒那麽容易原諒,畢竟是積了十幾年的怨恨。她作為晚輩和引發這一切的宿因,也該勸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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