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擔心的看著小姐從憤怒到冰冷再到現在的漠然,卻不知除了靜靜的陪在她身旁,自己還能做什麽。

    寧妖嬈斜倚在窗邊忽然覺得有些落寞,本以為這輩子還能有父母的關愛是上天給自己的補償,卻不想好夢易醒,還沒來得及享受久違的家庭溫暖便已經失去一切了。

    晴朗的夜空月朗星期,溫柔的月光如水墨在宣紙上暈染,月色中的妖嬈身形單薄像是輕風就可吹走,眉眼中化不開的失落與淡淡的傷悲讓人忍忍不住心疼。

    “月牙兒,去酒窖找些桂花釀來。”不是都說一醉解千愁麽?不試試好像對不起這月色呢。

    月牙兒定定的看著妖嬈眸中隱隱含著水汽。小姐有很多麵,陽光中懶懶的她魅惑動人,逗弄自己時調皮的她清新可愛,甚至與瑾王府的夫人對罵,與瑾王爺對峙的她都是生動的,即使自己覺得再擔心那時的小姐也是實實在在的。可現在倚在窗邊的小姐,卻飄渺的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

    “小姐——”

    “不想我憋出毛病就拿酒來,月牙兒,我需要發泄。”

    月牙兒不語,卻快步的跑了出去,想著隻要快點迴來應該沒有問題的。

    臥房內終於隻剩下妖嬈一個人,她長籲了一口氣,伸手拿下頭上的玉簪,一頭如瀑的長發披散開來,微風吹過像是掀起了一層上好的綢緞。她甩了甩長發抬腿坐上了窗台,抬頭望著那一輪月色,若是要離開瑾王府似乎不能等著寧清和來救了,想罷自嘲的笑了笑,就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麽,這世上還是自己最可靠的呢,怎麽就會忘了呢?

    不知是不是凝視一處時間有些長了,妖嬈閉了閉眼睛,有些···頭暈。身形一晃想要扶住窗框沒想到卻——倒錯了邊···

    “小姐!!!”月牙兒剛邁進屋裏就看到了讓她崩潰的一幕——寧家小姐倒向了窗外。

    寧妖嬈,哭了···二樓,這下半殘了啊!!!眼睛一閉,死就死吧···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飛過,在最後一刻接住了妖嬈就要落地的嬌軀,緊緊抱住。

    呃,沒痛···?

    妖嬈抬起左手輕撫有些抽痛的額角,呃,還是有些眼花。這懷抱陌生卻溫暖的很,妖嬈抬頭努力的壓抑著眩暈想看清這人是誰,可是這人所站的角度剛好背光,感覺應該是個男人——

    “寧降雪!你在做什麽?!!”低沉的吼聲顯示出說話人的憤怒,顯然他是認為這個白癡女人做了什麽蠢到家的事。

    不過當事人顯然不是這麽認為的:“大半夜的喊什麽喊?!”皺著眉頭吼過去之後再次窩進那個溫暖的懷抱裏,呃,這眩暈的感覺很像血壓低時候的反應,這寧降雪難道和自己有著一樣的毛病麽?

    看著自己的老婆倒在別的男人的懷裏相信每個做丈夫的都會不痛快,何況是我們驕傲慣了的瑾王爺?於是剛剛平靜的眼眸再次冒出了火光,皇甫瑾以旁人看不清的動作飛身到了近前,毫不溫柔的一把搶過妖嬈固定在自己懷中,眾人驚了······

    隱身在周圍的侍衛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互相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唯一的想法是——王爺吃錯藥了吧。

    常靜雙手仍舊維持著抱人的姿勢半天沒有動作,月牙兒更是傻了。

    可是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似乎並沒有什麽自覺,因為失去了剛剛的溫暖微微蹙眉,偏頭長著迷茫的雙眼尋找著。

    突然爆發出的怒火此刻已被皇甫瑾壓迴心底深處,隻是那雙原本就幽暗眸子此刻更加深不見底,出口的話冰冷如刀:“怎麽,又想尋死麽?!”

    很堅實的胸膛,原本可以給人很可靠的感覺,妖嬈輕聲歎息,無奈的是沒有溫度。懶懶的抬起頭,妖嬈的目光清澈溫柔,沒有在意皇甫瑾貌似反常的舉動,更沒有在意明明挑釁的話語,隻是略帶笑意的低聲問道:“就這麽口不對心你不累麽?”

    皇甫瑾看了看懷中明明很不舒服卻偏偏隱含笑意的蠢女人:“你說什麽?”

    “你明明,就擔心我的~~”

    似乎經曆了太多的事現下隻剩疲憊,微微沙啞的聲音卻像投入湖心的一粒石子,就那麽撥開平靜的湖麵泛起一層層的漣漪。

    皇甫瑾什麽都沒說隻是緊了緊雙臂,一麵轉身入樓一麵吩咐道:“常靜,去找楊林。”

    常靜下意識的低聲領命,卻沒有立刻離開院落。隻是不自覺的伸出右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剛剛看到那個下墜的身影時,這裏——似乎被硬生生的刺了一刀。他引以為傲的冷靜每每碰到她似乎就會不翼而飛,瑾王妃,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子?而自己又會變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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