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眼角跳了跳,一句話說不出來,誰讓白楚這下聯一點毛病挑不出來,丟人了,這迴丟人了,堂堂秀才,文采居然不如一個舉人,丟人了。


    吳剛甩袖離去,人群中響起一片質疑聲。


    “那人真是秀才嗎?怎麽還不如一個小舉人有文采?”


    “我認識那人,是雲起書院的秀才,加不了。”


    “我剛那人的秀才多半是買來的。”


    “小點聲,人家好歹是雲起書院的人,被聽見了不好。”


    白楚見吳剛頭也不迴的走了,聳了聳肩膀,看向秀秀,說道:“你看吧,我就說他心眼小。”


    秀秀點了下頭,說道:“嗯,心眼小。”


    憐兒無奈的一笑,你當著如此多人的麵讓人家下不來台,換了誰,心眼怕都不會大,這真正心眼小的應該是你自己吧。


    --


    “月老廟,應該就是前麵了吧。”


    白楚和白諾順著人群而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月老廟的大門。


    白諾自始至終都緊緊抓著白楚的衣角,怕被人群衝散。


    “哥哥,佳人相約同來月老廟,你幹嘛要拒絕呀。”白諾問道。


    白楚苦澀一笑,說道:“那個姑娘長得太漂亮了,走在一起會惹來別人嫉妒的,說不定還會惹來禍事,這紅顏禍水可不是光叫叫的。”


    白諾撇了撇嘴,說道:“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有怕的時候。”


    “是人就會有怕的時候,隻不過區別是有的人會表現出來,有的人會隱藏起來。”


    白楚嘿嘿一笑,拉著白諾跑進了月老廟。


    這個時間,正是月老廟人最多的時候,月老樹前,更是人滿為患,而且多為妙齡女子。


    白諾捧著花燈,跪拜在月老樹前的墊子上,雙手合十,心中祈求道:“月老在上,小女白諾前來懇求一段姻緣,望月老成全。”


    白諾拿起一旁案子上的筆,在花燈上寫下了一個人名,隨即將花燈掛上了月老樹。


    白楚看向站在不遠處門廊中等著自己的白楚,會心一笑,走了過去。


    “哥哥,咱們走吧。”


    白楚應了一聲,和白楚並肩走了出去。


    “白公子,白公子。”


    白楚和白諾剛剛走出月老廟,便聽到了不遠處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楚望去,隻見俏皮丫鬟秀秀正衝著自己揮手,秀秀和憐兒的身邊還站著三個書生打扮的人,其中就有吳剛的身影。


    白諾看向白楚,偷笑著說道:“紅顏禍水,果然沒錯,哥哥,你的禍事來了。”


    白楚無奈的撇了眼白諾,隨即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雖然白楚不想無故招惹是非。


    “憐兒姑娘,秀秀,吳秀才也再,咱們真有緣,半個時辰前剛分開,這又見麵了。”


    白楚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和吳剛有恩怨的人,怕是沒人想得到,這二人半個時辰前剛剛互相算計過。


    憐兒和秀秀站在了白楚的身邊。


    “白公子,咱們可真有緣。”


    “憐兒見過白公子。”


    吳剛瞪了眼白楚,冷哼一聲,說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哪裏都能碰到你。”


    白楚聳了聳肩膀,說道:“誰說不是呢,哪裏都碰得到你。”


    吳剛旁邊的白衣書生上下打量一番白楚,目光隨即移到了白楚身邊白諾的身上,眼前一亮。


    白諾雖然穿的土氣,卻一點也掩蓋不住白諾的美貌,雖不如憐兒和卿若那般傾城傾國,卻也是十分耐看。


    白衣書生嘴角浮現一起弧度,向著白諾微微拱手,說道:“這位姑娘,在下雲起書院秀才文晟,能否……”


    白諾直接開口打斷道:“不能。”


    文晟的手僵在了那裏,頗為的尷尬。


    白楚很是同情的看了眼文晟,你說你,打誰的主意不好,非要打白諾這個小老虎的主意,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文晟身邊的青衫書生見狀,趕緊開口緩解文晟的尷尬。


    “文晟,院士他們還在望月亭等著咱們呢,咱們快去吧。”


    文晟趕緊附和道:“許良兄說的是,咱們快過去吧。”


    吳剛看向憐兒,說道:“久聞憐兒姑娘的文采,不知可否賞臉前往望月亭與我等探討一番。”


    憐兒淺淺一笑,說道:“小女子一介女流之輩,怎可和雲起書院的各位秀才並論。”


    文晟微微擺手,說道:“文學無男女老少之分,憐兒姑娘就不要推辭了,莫不是瞧不起我等。”


    憐兒祈求的看向白楚,她一個毫無背景的青樓女子,如何敢去抹了雲起書院的麵子。


    白楚歎了口氣,說道:“小生不才,腹中也有幾分墨水,不知可口一同前往。”


    吳剛剛欲開口拒絕,文晟便先一步開口答應了下來。


    “兄台與吳剛兄相識,也算是我雲起書院的朋友,兄台不嫌棄便一同前往。”


    白楚不給吳剛開口的機會,立馬說道:“不嫌棄,望月亭在哪邊,那邊是吧,咱們快去吧。”


    吳剛一頭黑線,罵人的心都有了。


    雖然和憐兒和白楚不熟,可有白楚陪同,憐兒還是覺得心中比較踏實。


    白楚偷偷的湊近憐兒,悄悄問道:“這個雲起書院什麽來頭,感覺你挺忌憚的。”


    憐兒點了下頭,說道:“讀書人的嘴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武器,若是得罪了雲起書院,就是得罪了天清府的所有文人,憐兒一介青樓女子,自然怕那些讀書人的嘴。”


    白楚麵露苦澀,說道:“憐兒姑娘,你不地道呀。”


    憐兒歉意的看著白楚,說道:“憐兒也是出於無奈,希望公子見諒,憐兒會報答公子的。”


    白楚撇了撇嘴,心中想到:“你要是以身相許,我就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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