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出一個簡單一點的吧,飯,猜一字。”


    “飯,猜一字?”吳剛愣住了,飯,猜一字,這上哪裏去猜。


    白楚撇了眼吳剛,說道:“行不行?不行就認輸吧。”


    吳剛怒拍桌子,怒喝道:“飯,猜一字,提示都沒有,這你讓人怎麽猜,你不會是隨便說了一個字出來吧。”


    白楚隨意的擺了擺手,鄙夷的說道:“這麽簡單都猜不到,飯,米造,米造為糙,粗糙的糙,笨。”


    熊孩子們聽的迷迷糊糊的,都沒了興趣,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練字讀書,猜字謎,對於字還沒有認全的他們,太難了。


    吳剛被白楚的話氣的麵色鐵青,白楚不由的暗歎一聲,書呆子,就是心眼小,不就說你笨嗎,至於這麽氣嗎。


    吳剛強壓下怒火,坐了下來,說道:“你可敢與我比一比詩詞?”


    “詩詞而已,怕你呀。”白楚再一次偷偷吃下一顆搜索膠囊,坐直了起來,自信十足的看著吳剛。


    心中暗想:“我腦子裏麵有著唐詩宋詞三百首,我怕你呀,讓你見識見識中國古人的風騷文采。”


    “好好好。”吳剛一連說了三個好,手中折扇打開,指著扇麵說道:“我這折扇上麵的墨畫是天清府第一畫師歐陽閔所畫,畫的是歲寒三友中的竹,咱們就以竹為題,現場作一首詩。”


    白楚挖了挖鼻子,小拇指一彈,說道:“以竹為題,這有何難,我先來。”


    “一節複一節,千枝攢萬葉。


    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吳剛麵色沉了下來,吳剛怎麽也沒想到白楚這麽快就能做出一首詩來,而且還是頗有意境的一首詩。


    開口道:“這麽快就能做出詩來,就是天清府的那些大才子也不可能,你這不會是以前寫的詩吧,要求可是現場作詩。”


    白楚嘴角彎起一道不屑的弧度,也沒有和吳剛爭論,直接開口說道:“那我就再來一首。”


    “竹似偽君子,外堅中卻空。根細善鑽縫,腰柔慣鞠躬。成群能蔽日,獨立不禁風。文人多愛此,想來聲氣同。”


    吳剛一聽是一首諷竹詩,麵色更加的陰沉,剛欲發作,麵色卻僵了一下,自嘲的笑道:“諷竹詩,好一首諷竹詩。”


    說吧,吳剛看向村長,拱手說道:“村長,鄙人不才,學識淺薄,怕是不能勝任這白家村的教書先生,告辭。”


    吳剛憤然甩袖離去,留下了一臉懵的村長和一臉得意洋洋的白楚。


    白楚放下翹起的二郎腿,露出一副高手寂寞無對手的表情。


    其實也怨不得吳剛憤然離去,白楚這一首諷竹詩原本是一位隱士寫來諷刺諷刺那些平日附庸官宦人家的文人墨客,說他們大多愛寫竹子,想來他們就像竹子一樣,並沒有真才實學,胸無點墨,當時是一首十分不受人待見的詩。


    如今被白楚拿了出來,借此諷刺吳剛,吳剛並不是胸無點墨之人,何嚐聽不出來諷竹詩其中的意思,換了誰,怕都會甩袖離去。


    村長,大字不識百個的人,又哪裏明白諷竹詩其中的的諷刺之意,隻會以為是吳剛自認學識文采不及白楚,這才離去。


    村長看向白楚,語氣略帶一起怨氣的說道:“白舉人,老朽好不容易找來一個人來接替你當這個教書先生,白舉人這又是何必呢。”


    白楚聳了聳肩膀,說道:“村長你也看到了,那人文采不咋地,脾氣卻不小,心胸狹隘,要是讓他教這群孩子,豈不是害了孩子們。”


    村長嘴巴微張,又合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白楚撇了撇嘴,看向熊孩子們,說道:“先生昨日留的十個生字,你們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熊孩子們齊聲喊到。


    “那咱們默寫一下。”


    --


    “我迴來了。”


    白楚快步上前,張開雙臂,想要給白諾一個大大的擁抱,卻被白諾躲過。


    “昨天剛洗的袍子,怎麽用弄髒了。”白諾嫌棄的看著白楚袍子上的點點泥痕,說道。


    白楚看著袍子上的泥巴,笑了笑,撓著頭,說道:“中午的時候和孩子們下個抓魚了,不小心給弄髒了。”


    白諾白了眼白楚,說道:“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迴屋換了,一會我給你洗了。”


    白楚嗯了一聲,在院子裏麵望了望,沒看到卿若,問道:“卿若呢?”


    “走了。”白諾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哥哥剛去學堂沒多久就走了,應該是去天清府了吧。”


    白楚點了下頭,迴了房間去換衣服。


    迴到房間,白楚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無意中看到了枕頭下麵露出一角的匕首。


    白楚拿起匕首,喃喃自語道:“你呀你,害得我一個晚上沒睡著,晚上非得用你刮腳不可。”


    晚飯的飯桌上,突然沒有了愛發牢騷的卿若,白楚竟然有些想卿若了,心中暗道:“這才相處了一天一夜,自己怎麽就會想她呢?錯覺,一定是錯覺。”


    白諾見白楚端著飯碗發呆,用筷子敲了敲白楚手中的飯碗,說道:“怎麽了哥哥?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


    --


    “呀,出血了,出血了。”


    白楚將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用一旁的毛巾按住腳底的一道口子。


    看著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匕首,白楚抱怨道:“這匕首怎麽這麽快,下次還是用剪刀吧。”


    “這次就放過你了。”白楚指著匕首,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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