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要將後羿賜死?”王母怒視著玉帝。


    “怎麽?你舍不得?”玉帝沒有迴應,反問道。


    “我已經許諾他既往不咎。”王母故意避重就輕。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與那後羿的勾當?身為王母與人私交成何體統?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玉帝?”玉帝怒聲道。


    “好個惡人先告狀,你以為我不知你在金鑾殿龍案上做的醜事?需要我把你當時說的每句話都複述一遍嗎?”聽到玉帝用此事要挾自己,王母不怒反笑。


    “你!你個賤人,竟然派人監視朕!”玉帝被氣得漲紅了臉。


    “哼,彼此彼此。”王母輕哼一聲,態度十分不屑。


    “我一定要殺死那個後羿!”玉帝怒喝。


    “好啊,那我配合你殺掉嫦娥。”王母語氣中充滿蔑視。


    “你敢!”玉帝抬手欲打王母。


    “不信你就試試,如果你打了我,下一刻嫦娥就死。”王母大笑起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王母暈眩了數秒。


    “既然你想破釜沉舟,那就休怪我無情,有能力坐得上玉帝寶座之人不在少數。你言而無信、威逼侍女、私通仙女、欺騙百官、以權謀私、徇私舞弊,這裏的每一項我都有證據,你的玉帝恐怕是做到頭了。”王母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道。


    “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你說說你殺了多少宮女?猥褻了多少天將?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覬覦我的王座?我為什麽堤防你?就是因為你過於陰毒。就算我坐不了這個王座,你以為你還能做你的王母?”玉帝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表情。


    “好,這件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不準殺後羿,我答應過他。如果你能跟我保證,我便答應你不殺嫦娥,我們互不虧欠。三界的至尊權利怎能因為後羿嫦娥這種小插曲就輕易終結?”王母很快便迴過神,決定從長計議。


    “好,但後羿不能留在天上,朕要將他發配人間。嫦娥不是與他相愛嗎?將嫦娥也發配下去,做一對白首夫妻。”玉帝怎會輕易妥協,既然自己得不到嫦娥,那王母也別想得到後羿,就讓王母看著後羿和嫦娥恩愛去吧。


    “我同意,不過說好,我們都不能擅自下凡去見他們。如若不然……”王母拿出她的玉如意“如意如意按我心意,我餘玉帝如若下凡去找後羿嫦娥,便折損修為五度。玉帝你可敢對著玉如意許諾?”


    “有何不敢?朕答應了!”玉帝心想,你以為不下凡我就見不到嫦娥?


    “如意如意契約成立。”王母心想,如意是我的,我下凡去見後羿,誰又能奈我何?


    玉如意中鑽出兩道金光進入玉帝和王母的身體,契約成立。


    “既然契約成立,此事就此揭過好嗎?我的玉帝哥哥,人家不過是吃醋嘛……”王母換臉比變天還快。


    “嗬嗬,***別吃醋,哥哥有好東西給你吃!”說著玉帝便發泄似的掏了出來,用力按住王母的頭。


    “唔……怎麽直接就放入人家嘴裏了……”王母不停地抱怨著。


    “你不是就喜歡這樣嗎?”玉帝笑道。


    “討厭!唔……”王母嬌嗔。


    龍鳳呈祥。


    ……


    轉世,人間,天氣微微轉涼,隻有一個太陽。


    “羿,疼!”嫦娥眼中噙滿淚水。


    “要不然就到這吧。”後羿心疼。


    “不,我能忍。”最珍貴的當然要留給心愛之人。


    “好,如果太痛,馬上告訴我。”後羿吻著嫦娥額頭的汗珠。


    “嗯……”怎會不痛?但為了成為你的女人,自己能忍。


    “我愛你。”後羿突破瓶頸地瞬間說道。


    “啊!!!”嫦娥絕美的臉龐扭曲起來,纖細的雙手與精致的玉足同時蜷縮,她全身頓時布滿一層細密的汗珠。


    “還痛嗎?”靜止片刻,後羿關切地問道。


    “似乎好一些。”嫦娥的記憶並沒有被封印,無論和帝俊還是玉帝,每個第一次都如這般痛苦,卻不比現在幸福,隻因為他們都不是後羿。想到曾經用自己在天庭的貞操,能夠換來後羿的完整……值得了。


    “今天帶給你的痛苦,我會用一輩子幸福來償還。”後羿想起了王母,如果沒有王母,自己此刻怎麽可能與嫦娥攜手交融。想到自己在天庭受到的屈辱,能夠換來嫦娥的完整……值得了。


    ……


    “羿,我竟然生出白發,難道青春已不久矣?”嫦娥淚眼婆娑,雖然她明白自己今生不過肉眼凡胎,但是想到每世都要經曆輪迴之苦,一次次衰老死去,不免心生淒涼。


    “不會的,我的嫦娥會青春永駐。”嫦娥的眼淚讓後羿的心被抓得生疼。


    “羿,我不要白發,我不要蒼老,我不要死去!”嫦娥緊緊抱著後羿,不像是撒嬌,更像是無奈。


    “娥,我絕不會讓你老去!我發誓!用盡一切辦法,我也要保你青春永駐!”後羿暗暗下定決心。


    ……


    “這張符能夠找到我,將它燒盡我便會出現,我將它封印在你的體內,不要輕易使用。”被貶入凡間之前,王母曾交給後羿一張符。


    “後羿拜見王母。”難得禮數十足,這讓王母略感差異,在王母心中,後羿一向桀驁不馴。


    “本宮以為你跟那嫦娥恩愛到已經忘記這道符咒,不再記得本宮了。”王母掩嘴輕笑。


    “不敢。”後羿躬身。


    “人間曆練些許時日,果然圓滑許多,不再棱角分明,不錯。”王母調侃道。


    “謝王母誇獎。”後羿神色從容。


    “知道你有事求我,開門見山吧。”後羿不帶絲毫溫度的迴應頓時讓王母想起天庭,性質有些索然。


    “後羿要像王母求一顆仙丹,可保容顏不老,青春永駐。”後羿沒有任何掩飾。


    “哦?可是為了嫦娥?”王母問道。


    “正是。”後羿應道。


    “代價不菲,你可願意?”王母笑了起來。


    “不惜一切。”王母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喜歡的那個後羿,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自己已有一個月沒見到他,還真是懷念那次的滋味,讓自己意猶未盡呢。


    “哪怕她將離你而去,你也願意?”王母忽然想到,如果嫦娥離開後羿,那麽自己便可隨時找他。


    “……在所不辭。”後羿明顯產生了遲疑。


    “好一個在所不辭。”王母想到了嫦萱,她也說過同樣的話。


    “好久沒被你服侍過了,忽然很想試試呢。”王母盯著後羿的肌肉,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


    “遵命。”後羿貌似凜然。


    ……


    “後羿你給我的竟不是毒藥,而是青春永駐的仙丹……”嫦娥被送到廣寒宮,想起自己剛剛如此絕情。


    “我愛你,所以我不會吞,但如若我吞下,我便不會再愛你。”嫦娥指著那顆紅色藥丸說道。


    “羿,你好傻,為何為了成全我而放棄了我們?”嫦娥在夢中對後羿說。


    “因為我愛你。”後羿在夢中對嫦娥說。


    ……


    “這嫦娥竟敢幾次拒絕朕的美意,簡直不識抬舉!既然如此,就別怪朕無情。”玉帝被氣得麵色鐵青。


    ……


    嫦娥奔月三年後,後羿成大夏君王,娶純狐為妻,並答應純狐拒絕再與嫦娥交流,雖依舊深愛嫦娥,但注定永生不見,後羿選擇將她藏在心底。


    純狐,人如其名,奉旨成精,迷惑後羿,以害其命。


    後羿自此,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聽信讒言,濫殺忠臣,文武百官,怒不敢言。


    不久,後羿的身體就被酒色掏空,每日臥床不起,純狐見此變本加厲,故意私通寒浞,在後羿麵前與之媾和,後羿終被活活氣死。


    死前,後羿做了個夢,他夢到了嫦娥。


    嫦娥笑容陰冷,仿佛在報複般對後羿說:“娥如今每日必與玉帝行魚水之歡,卻不得滿足,隻得再找吳剛、太白、太上等人,雖然和你比起來,他們什麽都不是,但至少我不會再寂寞。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仙丹,否則我怎會在被你放逐之後,還能感受如此快樂。”


    後羿含恨,臨死之前,含淚道來:“娥,我妻,對我而言,你是唯一!對你而言,我卻是之一。多希望迴到當初,重新來過,若能得償所願,我會在初遇你時,用我射日弓,將你心髒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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