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鷹隼每個人都是經過幾年的訓練才加入的,”裘蘭一臉鄙夷地看著李複,似乎是看不起他的異想天開:“不過我可以讓你去參加特訓,快的話三年也就畢業了哦~”


    李複可不想等三年。


    沒有遲疑,李複當即迴到:“我將以實習參謀的身份被破格錄取。”


    “喂!”一旁的王卓終於忍無可忍地插話了:“先不說鷹隼裏根本沒有所謂的‘參謀’,哪怕真的有,你這小子又能參謀什麽?難不成分享被嚇暈的心得?”


    斜斜的一巴掌扇在王卓的後腦勺上,完全不給這所謂的‘武林高手’任何麵子,而清脆的巴掌後,也不理王卓眼中燃氣的熊熊怒火,李複隻是盯著凱瑟琳。


    幾人的不屑於懷疑,李複早有預料,至於解決的方法,他倒是也相出了主意。


    當下李複伸手從桌麵拿起一隻筆,又拉過一遝白紙,飛速地開始寫了起來。


    “章魚樣生命,能力為操縱心靈、液體掌控。”短短一行字,卻讓裘蘭和王卓都嚴肅了起來——李複寫下的這行字與鷹隼內部的絕密資料相差不大,正是某個已經被消滅的舊日支配者的描述。


    抬頭看了一眼盯著自己書寫的三人,李複平淡的說道:“這是一隻舊日支配者沒錯吧?”


    “沒錯,可這又有什麽用呢?”王卓雖然不解李複究竟從哪裏看到這句話,但卻依然不認為李複能夠做出任何類似‘參謀’的成果。


    “那就行了,你們知道他是在哪一年被消滅的嗎?”李複依然清清淡淡地說著,也不等三人迴答,就自顧自地說了的下去:“十六年前,我父親生前的倒數第二個任務。”


    話音剛落,李複就又一次埋頭開始動筆——這一次卻並不是寫字,而是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寥寥幾筆,一隻獨眼章魚就躍然於紙上,巨大的單眸占據了身體的一大部分,十四條觸角沿著紙麵向四處延伸著。


    畫的並不細致,卻詭異地傳達出些許舊日支配者獨有的氣息——強大得讓人絕望。


    裘蘭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李叔他……究竟告訴了你多少東西?!”


    “嗬嗬,這你可就猜錯了。你們的檔案裏有一副和這類似,卻更為精細的畫像吧?”李複用手中筆尖輕輕點了點剛過劃出的章魚怪獸的腦袋,看著裘蘭說道:“這不是我爸給我看的,反倒是你們所有的畫像,都出自我手。”


    短短的一句話,竟是聽著的三人大吃一驚,就連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陳叔,此時也飛速抬起腦袋,緊緊地盯著李複的表情。


    裘蘭的眉毛已經皺成一團,腦海裏飛快地迴憶著往日的情形——過半的隊員被那強大的支配者所殺,但卻連一個準確的消息都沒有傳來,鷹隼內部絕望之情漸漸主宰了一切,整個部門都處在風雨飄搖的狀態中。


    就在這一片讓人完全看不到希望的灰暗中,李如龍卻在某天突然拿著一副精致的畫像和其它情報來到部裏,而這,也就是一切的轉折點。


    “我從小就會做夢,嗯,準確的說是預知夢,也就是傳說中的‘靈媒’,但我看見的,卻不是人的命運、姻緣,而是這些東西,這些看似不該存在卻真實不虛的怪物。”李複也不多賣關子,一股腦的把這些往事說了出來。


    一邊說著,李複的腦海裏又不自覺地想起那一個個煙霧繚繞的晚上,李複從噩夢中醒來,邊哭邊想父親說著夢中的種種,而父親則皺著眉頭沉默地記錄的情景,直到煙燒到手指才突然驚覺。


    想到這裏,李複微微眯了眯眼,卻又很快迴複了平靜。


    “來吧,我能做到的已經給你們看了,現在讓我看看你們的能力,是不是配得上我屈尊呆在你們的破組織,”李複略帶嘲諷地說著,也不管三人的反應就繼續說了下去:“讓我看看,關於這隻方尖碑上的畜生,你們知道多少?”


    凱瑟琳聞言,也不多說,隻是把手邊的幾張紙向李複處推了過來。


    “嘩。”一把抄起凱瑟琳推來的資料,李複就認真看了起來。


    “嗯……懷疑小臂以下骨質化,形成彎刀狀武器……膝蓋處可能具有反關節的特性……習性應該類似於獵犬?”


    “原來是這家夥啊,六歲那年總能夢見他,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就不來了,”李複輕輕地放下手中文件,抬頭又看向了裘蘭:“我說,我爸他一生的心血,就被你們整成這樣了?打也打不過,連個情報裏麵都沒有一句肯定的話?”


    “哼,小子你不要太狂了!”王卓狠狠一把拍在貼桌上,對著身旁的李複吼道:“現在鷹隼有我在,戰力不比華夏總部低,至於情報方麵,根本就沒人能直視那些怪物,不然的話凱瑟琳和你爸就是榜樣!”


    李複看也不看身旁扯著脖子對著自己大吼的王卓,反倒是一直直視著裘蘭,而那美豔女子也果然有幾分城府,一言不發地與李複對視著,等待著下文。


    “獨來獨往的‘影子狗’,”李複指了指手中的資料:“從沒和別的怪物一起出現過,真正的名字也無從得知,‘影子狗’是我自己給他起的名字。”


    李複把資料翻了一麵,想要拿起之前的筆,卻發現那鋼筆已經被剛剛盛怒的王卓拍成了粉末,當即皺了皺眉,右手攤開伸到了王卓麵前,冷冷地說道:“筆。”


    “你是裝上癮了還是……”王卓已經快要出離於憤怒,進入暴走狀態了,但那憤怒的話語卻被裘蘭輕輕的一個手勢製止。


    就見裘蘭修長的手掌淩空一按,王卓就立刻住口,讓李複心裏也對裘蘭的權威有了新的認識。


    那裘蘭伸手向後一撩,當做發簪用的鋼筆就被隨手拔出,黑發滾滾而下,在腰間灑出一片江海。


    李複接過鋼筆,也不再故作高深,就在紙上劃出一隻異形生命的樣子——四肢修長,不成比例的掛在那瘦弱的腦袋上,冷厲的線條簡簡單單、卻又形象地勾勒出了那堅不可摧的外骨骼,而在四肢的末段則分別異化出尖利的活體刀鋒。


    “你們看看這個像不像?可以憑空從一處消失,又從遠處出現,能力可能是科幻小說裏那些空間跳躍之類的。”李複把畫像倒立,對著鐵桌另一側的裘蘭展示過去。


    “嘶。”


    這一次三人竟是一齊吸了口涼氣,整齊劃一的動作竟是有些許喜感。


    “啪。”


    李複可以裝出的高深模樣突然被王卓的一巴掌破壞得幹幹淨淨——


    “媽的,這小子挺記仇啊。”李複默默地想著,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卓。


    “這小子行啊,蘭姐你覺得怎麽樣?我覺得招進來也沒啥,不發工資就是了。”王卓語速飛快,唾沫星子撒了一桌,興奮地對著裘蘭說道。


    王卓興奮地看著裘蘭,裘蘭與則與陳叔一般,都在緊緊盯著對麵的李複,但三人或多或少地,都不自覺的露出點點興奮之色。


    在座的人都清楚——情報,有些時候比戰力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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