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開肉綻的邢世國艱難的抬起頭,用灰白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秦傑,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隻是漠然,而也正是這份漠然,深刻的顯示出他此時心中對秦傑的恨意。身為神話集團的修真者,一名元嬰期的修真者,他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侮辱?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記恨清夢齋,更不可能對對方發起報複,但是他相信,神話集團裏的那兩個人,尤其是雲正銘,以後是一定會幫自己報仇的。所以哪怕他此時已經痛得神誌不清,他也依然死死的盯著秦傑。因為他要記住這張臉,記住這個人!


    馬賊的事情,隨著邢世國的處罰,就宣告結束了。所以就算邢世國盯著秦傑,秦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總不能像是以前那樣,就因為別人瞪了自己一眼,自己就去把對方暴揍一頓吧?秦傑現在可是大人物了!


    不過秦傑還真有點兒受不了這種眼神,他起身走了過去,然後一腳踩在了邢世國的臉上,蹲下身子,毫不客氣的瞪了迴去,冷笑道:“我說爺們兒,你瞪我頂個屁用?你難道要用眼神殺死我?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當初在丘陵上,你都已經死上一萬次了。”


    營帳內的人看到邢世國皮開肉綻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可是秦傑竟然還不依不饒的繼續羞辱,在各門各派修真弟子的眼中,他實在是說不出的可惡,就像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富二代似的。


    何伊再也忍受不了壓抑在心頭的怒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聲喝斥道:“夠了!”


    秦傑站起身,腳卻還是踩在邢世國的臉上,看著何伊,笑吟吟的說道:“還不夠呢!”


    營帳內又是一陣緊張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笑起來很騷包的年輕男人的身上,恨不得一刀子把他給捅死算了。現在是什麽情況?神話集團已經懲罰了一個下屬,所有人又都保持著沉默,沒有發出反對的聲音,難道這還不夠?


    “剛才我阻止雨珊師妹向你發起生死鬥,可能有些唐突了。不過我這麽做,也是因為看你這麽大歲數了,如果雨珊師妹失手傷了你,那可就不好了。上小學的時候班主任就教導我們說,要做尊老愛幼的好學生。”秦傑看著何伊眼神中的陰冷和鄙夷,想起那天丘陵下發生的一切,怒火上湧,恨聲道:“我就琢磨著,現在應該問清楚,那天糧草隊被馬賊圍攻,神話集團的修真者按兵不動,可是按理說你應該在丘陵上,可是你死哪兒去了?你難道不知道當時的情況?知道了你又為啥不管?剛才神話集團處罰下屬,你說夠了,難道神話集團的事兒你也要管?你咋那麽牛逼呢?就算你真的有那麽牛逼,那麽那天在丘陵上你咋一個屁都沒放?還是說你真的放屁了,隻不過是悶屁?”


    秦傑盯著何伊蒼老渾濁的雙眼,在質問的同時,還不斷的用髒話羞辱對方,對於這種人,軟弱是不會解決任何問題的,隻有比她更強硬,才能凸顯自己的牛逼。何伊渾身顫抖,她完全沒有想到,邢世國已經付出了血的代價,但是這個年輕人竟然長幼不分,開始教訓起自己來了。


    神話集團副董事長微微蹙眉,在他看來,即便秦傑是老詭的親傳弟子,可神話集團卻也用一個強者的羞辱和鮮血,來表示了自己的態度。現如今秦傑把戰火蔓延到何伊的身上,按理說神話集團就不應該插手了。可是想著丐幫和神話集團的關係,以及何伊本身的資曆,神話集團就算是想不管都不可能了。所以,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丐幫弟子所座的方向。


    一名丐幫弟子恨聲說道:“八先生,你也不是神話集團的人,憑什麽管神話集團的事?”


    “你丫傻逼啊?”秦傑瞥了一眼那個丐幫弟子,鄙夷的問道。“還真他媽的是個傻逼,我老師賀颺是神話集團的董事會成員,和董事長、副董事長、總經理那可都是平起平坐的角兒,我身為他唯一的傳人,看到有人敗壞神話集團的名聲,如果我不管,那你來管?”


    一般小說故事裏的牛逼人物會在說完這話馬上當麵質問副董事長一句,“我該不該管?”可是秦傑沒有,因為他很囂張,因為他有囂張的底蘊。不過囂張過頭兒了就會給自己惹上不少麻煩,秦傑這句話明顯就是把自己的身份和副董事長持平了,說起來有些不太對勁兒。


    丐幫弟子充滿勇氣和堅毅的質問,被秦傑一句“傻逼”給頂了迴去,在場的眾人當中,已經再也沒有人去質疑他了。雖然他們都知道,讓賀颺做神話集團的董事會成員,隻不過是和天道盟的利益製衡,就好比符聖也同樣是神話集團董事會是一個道理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去質疑,那不是在煽神話集團的嘴巴嗎?


    何伊的臉色差到了極致,她盯著秦傑,身體微微顫抖,卻又突然怪笑了起來,“嗬嗬嗬嗬嗬……一個徒弟竟然拜了兩個師父,我也不去問賀颺,以後如果遇到了齋主,我倒是要問問他,他究竟想要幹什麽?竟然收了一個如此頑劣不堪,卑鄙無恥的徒弟!”


    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何伊話裏話外的意思明顯就是針對秦傑的兩位師父了。不管怎麽說,畢竟都是秦傑的師父,秦傑哪兒能容許外人這麽放肆?而且他很清楚,今天其實是沒有辦法整治這個老妖婆的,可既然她主動送上門了,那不踹她一腳,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於是,秦傑臉上笑容斂去,十分淡定的問道:“剛才你問我師父是誰,還說要代我師父教訓我。現在你知道我師父是誰了,卻似乎還要教訓他一樣……”


    “砰!”


    突然一聲巨響,秦傑用力的一掌,直接把桌子擊碎,指著何伊的鼻子,怒聲罵道:“你他媽的算個雞·巴?按照輩分算,你這傻逼老娘們兒還得喊我一聲師叔!你以為叫我師父一聲詭叔,你就真是他老人家的侄女了?傻逼,還想教訓我?我他媽現在就在這兒站著呢,你教訓我一頓試試?你懂不懂啥叫長幼尊卑?你還要去問我師父?我師父是你這種傻逼娘們兒想見就見的?操他媽的,我師父你都想教訓,你丫直接欺師滅祖去好不?”


    此時的何伊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秦傑,這可是她這輩子受到的最大的恥辱。然而何伊卻在轉瞬之間,便恢複了平靜,因為她知道,她今天是不能把秦傑怎麽樣的,更何況,秦傑壓根就是蠻不講理。


    何伊是丐幫幫主的姐姐,實力又是強橫無比,在丐幫中自然是輩分極高。在以前的數十年間,她遇到實力不如她的,直接打趴下,遇到實力強悍的,又得看在丐幫幫主的麵子上不會太過分。所以一直以來,她無往不利,逐漸的養成了這種性情,往好了說叫嫉惡如仇,往壞了說這就是小心眼兒。


    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用這種手段來教訓自己,而且自己竟然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著,因為按照自己平時的言論,對方沒有任何的差錯。老詭的身份確實很高,即便是她這個在丐幫中輩分最高的人,也要和老詭差上兩輩。這也就是等於說,她的的確確要喊秦傑一聲師叔。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受不了,到最後導致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她盯著秦傑,身體突然一抖,營帳內掀起了一陣強烈的天地靈氣氣流。秦傑昂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負手而立,身上一點天地靈氣的波動都沒有。因為秦傑什麽都不用說,一切他都已經表達清楚了。


    你打我啊,快點來打我啊,有種你打死我?如果你這種傻逼老妖婆真的精神病犯了,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我,那老子都不用動用那個人見人怕的大殺器馮思秋,隻要把老七白武秀帶過來,吐口口水就把你給收拾了。


    秦傑看著何伊,鄙夷的搖頭說道:“這麽大歲數了,也不知道啥時候就死了,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沒進到元嬰期,丟人啊!聽說被我擊敗的那個雲正銘一隻腳已經跨入元嬰期的門檻了,一個58年出生的竟然即將讓一個85年出生的超越,丟人啊!”


    何伊雖然從小就養尊處優,但是在修真方麵的確是堅毅刻苦。她身份尊貴、輩分崇高、實力強橫,可她這一生唯一的痛楚,就是沒有邁過那道門檻。在接二連三的刺激下,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是她知道不能對秦傑出手,所以她一直壓著心中的怒火,可是最後秦傑卻偏偏說了那麽一句話。


    “噗!”


    何伊再也忍不住,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滿臉皺紋的臉上從陰沉變成蒼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直接向後倒去。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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