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雲的表情很淡定,就算是秦傑罵了自己,但也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要日我大爺我也不攔著你,不過這事兒難度有點兒大,我大爺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鄔雲悠哉悠哉的說道。


    “……我……操……”秦傑的囂張氣焰一下子下降了大半。


    “老蛇,給小傑找個椅子讓他坐。就算不在道兒上混,但在道兒上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坐在地上算是咋迴事。”鄔雲笑嗬嗬的說道。


    蛇哥把一張椅子放在秦傑的身後,秦傑非但不起來,反而一手把椅子扒拉到了一邊。


    “靠,小傑,你出去打聽打聽,能讓我老蛇拿椅子讓別人做的,有幾個?你小子還不領情……”蛇哥笑了笑,然後硬生生的把秦傑拉了起來,放在了椅子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傑,你跟雲哥認識也有兩年多了,他啥樣人你還不知道嗎?別的不說,他還能害你咋滴?”


    秦傑仔細的琢磨了一下,也是這迴事兒。


    他雖然不混黑社會,但是道兒上的人誰看到秦傑都得避讓三分。一來是秦傑救過鄔雲,二來是鄔雲有著要收秦傑為義子的心,最後則是因為秦傑發起瘋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更何況,秦傑跟“雲門”的這幾個大哥級的人物都混的不錯,誰敢惹秦傑,這群人都能生吞了他。


    “成,雲哥,你也別跟我拐彎抹角的了,嘮嗑歸嘮嗑,別跟我整什麽社會嗑。我現在在網吧呆的好好的,你要是覺得我幹的不好,你也就不用管我了,這兩年你對我的好,也算是把我當初救你的那份恩情還完了。可你現在又讓我當學生是幾個意思?你這麽做也有點兒忒不地道了吧?”


    說完,秦傑很不客氣的從地上撿起一盒軟中華,然後從裏麵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剩下的則是毫不在意的揣在了自己的褲兜裏。他也不知道這煙是誰的,就知道是自己踹桌子的時候,從麻將桌上掉下去的。反正愛誰誰的,他就不信有人還能要迴去。


    “那個……小傑,你咋把我煙給揣兜兒了?”鵬哥搓著手掌問道。


    “哎喲我滴天兒……”秦傑翻了翻白眼,看著鵬哥說道:“趙軒鵬,你丫現在手底下有五條街,百十來個場子,還差這半盒軟中喔?”


    趙軒鵬不說話了,咂吧咂吧嘴,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心疼。似乎這煙被秦傑抽了,就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好了好了,都甭說廢話了。這件事兒呢,反正早晚都得我親自跟你說,隻不過我想讓你情緒穩定穩定,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的。”


    “說點兒有用的。”秦傑毫不客氣的擺了擺手,打斷了鄔雲的話。


    鄔雲樂了,“行,說點兒有用的……小傑啊,其實我這麽做,是為了你好啊!”


    “少扯犢子,為了我好?你讓我上學,不如一刀捅死我。”秦傑怒極反笑。


    “你想啊,今年楚楚十八了吧?剛好是上學的年齡,你就打算讓她跟著你閑混?”鄔雲看著秦傑,笑著說道:“楚楚這孩子聰明著呢,就讓她這麽閑混,實在是太可惜了。”


    秦傑沉吟了片刻,鄔雲說的還真對。張楚楚很聰明,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可是卻是秦傑教什麽,就會什麽,這一點,連秦傑本人都很嫉妒。


    可是鄔雲並不知道張楚楚的身份,讓她上學真的可行?


    “小傑,你還合計啥呢啊?這是好事兒啊!”旁邊的蛇哥插話道。“就是先不說你,就說說楚楚,我都有心把她收做義女了,難得雲哥有這份心啊!”


    “你可拉到吧!”秦傑瞥了蛇哥一眼,說道:“誰不知道蛇哥你啊,專玩兒小蘿莉,你都認了多少個義女了?都被你倆腿中間那玩意給征服了吧?”


    蛇哥老臉一紅,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咋的?你還害怕我害你?”鄔雲笑眯眯的對秦傑問道。


    “那倒不是,楚楚上學沒啥問題,關鍵是我,我上學幹啥?”秦傑抽了口煙,說道:“今年我可都二十歲了,和楚楚不一樣。”


    “上的是大學,你管那麽多事兒幹什麽?”鄔雲含糊不清的說道。“而且你長得也挺年輕的。”


    “是啊是啊,小傑你今年成年了嗎?”


    “小傑,你真年輕。”


    “小傑,一看你就像是個小姐……呃……咳咳……”


    秦傑沒接受這些馬屁,而是對鄔雲陰惻惻的笑道:“雲哥,有啥事兒你沒跟我說吧!”


    “就你精!”鄔雲有手點了點秦傑,然後變得扭捏了起來,“其實……還真有另外一件事。”


    “啥事兒,直說。”秦傑鄙夷的看著鄔雲,說道:“虧你還是襄平市老大呢,咋說話墨墨跡跡,跟個娘們兒似的。”


    “反正不是蹲著上廁所就行唄!”鄔雲笑了笑,說道:“我想……讓你去幫我保護一個人。”


    “你難道都有小四了?”秦傑驚訝的問道。


    “胡說!我鄔雲連小三都沒有,哪來的小四?”鄔雲義正言辭的說道。


    “操,那小翠是誰?”


    “那是我的紅顏知己,我們偶爾在一起吟詩做畫而已。”


    “淫了一手好濕,做了一副春·宮圖……得了,甭說那些沒用的,到底是誰?”秦傑不耐煩的說道。


    “我女兒,她在沈州大學讀書。”


    “咋了?她讓人欺負了?”


    “沒有。”


    “那你讓我幹啥去?”


    “預防萬一啊!小傑,你沒當爹,不懂當爹的良苦用心啊!”鄔雲露出了一張苦逼的臉。


    “喲,雲哥,行事兒啊,都學會用成語了?”秦傑打趣道。


    “現在這社會,火車都提速了,再不學點兒文化,怎麽帶小弟?帶不了小弟,怎麽賺錢?賺不到錢,我怕我死了連經濟適用墳都買不起。”


    “我勒個去,你哪兒來那麽多說道?”秦傑眼珠子一轉,淫·笑道:“對了,你說是你女兒對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傑重點突出了“女兒”兩個字。


    鄔雲緊張了,“你不能對我女兒怎麽樣。”


    “雲哥,你想多了不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女兒長啥樣呢,先不說我能不能相中她,就連保護她都不知道她是誰。”秦傑撇了撇嘴。


    鄔雲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張照片,說道:“你看看吧!”


    秦傑接過照片一看,瞬間就怒了,“我操,這咋還穿開襠褲呢?”


    鄔雲尷尬的笑了笑,“我這個當爹的不稱職,整天在外麵忙工作,也沒時間管她。等我想管她的時候,她已經不服管了。”


    “狗屁的事業,忙著砍人吧?”秦傑抨擊道。“就這麽一張照片,你讓我上哪兒找去?”


    “我再咋不稱職,也知道她是在哪個學校哪個班級讀書,你到時候知道她的名字就可以了。”鄔雲擺出了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樣子。


    秦傑你到鄔雲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行,我去肯定把她拿下。”


    “不行!”鄔雲連忙搖頭,“學校裏那麽多祖國的花朵兒,你願意禍害誰就禍害誰去,你想禍害我女兒,那可不行。”


    “那我不去了。”秦傑撇了撇嘴,“學校裏的那些花朵兒是你幫我泡啊?那不還得我自己泡?哎,泡妞兒神馬的,最討厭了,我還是喜歡吃脫光了把自己丟在床上的。”


    “我女兒也不能脫光了自己躺在床上啊!”鄔雲弱弱的說道。


    “我就樂意泡你女兒,咋滴?”秦傑眼睛瞪得溜圓。


    鄔雲猶豫了一下,又打量了秦傑一番,歎了口氣,說道:“行吧!你小子雖然長得不帥,脾氣不好,還沒有多少錢,不過勉勉強強吧!如果我女兒願意,我也沒辦法。”


    “我去,你啥意思啊?我就有那麽坑襖?”秦傑弱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鄔雲鄭重的點了點頭。


    “靠!”秦傑翻了翻白眼。


    “我會讓小程過去,正好幫雲門開疆辟土,你遇到啥情況找他就行了。”鄔雲笑嗬嗬的說道。


    “那如果遇到緊急狀況咋辦?”秦傑問道。


    “那你就真的要去日我大爺了。”鄔雲一本正經的說道。


    “操!”


    ……


    迴到網吧,秦傑趕走了所有在網吧裏通宵的人,拉上了卷簾門,悶頭抽煙。


    上學?


    這個詞匯對秦傑來說,有些陌生。


    從小到大除了上了一年小學,因為打人被開除外,他從來沒接受過什麽正經的教育,現在冷不丁的要去上學,心裏著實有些不安。


    “傑哥哥,你怎麽了?”張楚楚掃過了地,走過來看著秦傑問道。


    “沒啥,楚楚,你也別收拾了,用不著了。”秦傑拿過張楚楚手裏的拖把,說道:“去樓上收拾收拾行李,明個咱們就走。”


    “去哪?”


    “沈州。”


    “幹嘛去?”


    “上學。”


    張楚楚不說話了,也沒有動,而是一直盯著秦傑猛看。


    秦傑看著張楚楚,疑惑的問道:“楚楚,咋了?又犯病了?”


    張楚楚搖了搖頭,腦袋兩邊的小辮子跟著搖擺,問道:“傑哥哥,我是不是很醜?”


    “為啥這麽說?是不是哪個傻逼找事兒?”


    秦傑怒了,張楚楚可以說是他的逆鱗,自己說得,別人卻說不得。鄔雲讓自己去當學生,在鬧了一陣後也說通了。而關於張楚楚的事兒,那是怎麽說也說不通的。


    “沒事了,小程哥已經把人打了一頓,然後帶走了。”


    秦傑點了點頭,程明也是跟著自己混了很多年,對於自己的脾氣秉性是很了解的。說了張楚楚的人,估計是活不過今晚了。


    張楚楚昂著頭,看著秦傑的眼睛,認真的問道:“傑哥哥,你還沒迴答我,我是不是很醜?”


    秦傑歎了一口氣,摸了摸張楚楚的小腦袋,感歎著說道:“人美逼遭罪。”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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