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已經死了卻沒有死的人,突然變成了殺手,這情節轉換太快,我還真有點糊塗了。劉順同樣感到糊塗,而他要做的自然是先到這兩個人的住處看看有什麽線索。


    警察找到了兩個人的住處,然後劉順就帶著人去他們的家裏搜查了,隻是到了以後才發現他們的家都已經好久沒有人住了。


    問鄰居都說他們死了,他們的房子後來就沒有人住過。


    既然他們都不是住家裏的,那麽要找到他們還真不容易。他們既然已經被認定死亡了,那麽用的肯定也不是之前的身份,僅憑他們的畫像還真是很難找到他們。


    就算再難找,他們是唯一的線索,也就隻能找他們的。


    我和劉順之前去的那個房子,他們也有可能再去,所以劉順也派了人守在那裏。


    隻是自從我們離開之後,那兩個人就沒去過,感覺上他們好像已經知道那個地方被人盯上了。守了兩天也沒見到他們,劉順就讓人直接進去了。果然裏麵什麽都沒有了,不管是女鬼,還是照片,又或者是裝著魂魄的瓶子都沒有了。就好像這裏從來都沒有人出現過一樣。


    本來好像已經有線索了,現在線索又沒了,劉順挺沮喪的。我真的很想幫他,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我們真的已經是非常小心了,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安全,又或者這不過就是他們的一種保護機製而已。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們也就無法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


    想到我竟然沒有將那些魂魄都放走,我現在都有點後悔了。隻是現在後悔又有什麽用,如果那些魂魄被放走的話,我覺得他們會殺更多的人。


    見也沒有什麽事情是我能做的,我就迴家自個兒看著我的店了。現在完全不能暴露柳聽竹和紅衣法師的行蹤,所以就算是有抓鬼的生意上門,我也就隻能忍痛拒絕了。有的人問我為什麽不能去抓鬼,我也就說我根本不會。


    要是我會抓的話,那些人會不會也盯上我呢。再說了,要是遇上難對付的鬼,還要他們的幫忙,到時候反而是不好了。


    眼看著我的店就要入不敷出了,我覺得必須想想辦法。但是辦法不是想想出來就能想出來的,也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每天早上照常開門做生意,那兩個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應該是覺得不管怎麽樣從我這裏都不會得到什麽消息的。


    柳聽竹他們好像也沒什麽事兒,好像一下子那些追殺法師的瘋子都不見了。劉順那裏也沒再聽說什麽法師遇害的事情。


    看起來柳聽竹他們好像沒什麽危險了,可是誰知道那些家夥什麽時候就會冒出來,所以還是讓他們在劉順家待著吧。


    一晃就是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生活還在繼續,一切都似乎和過去沒有兩樣。


    夙夜偶爾會過來看我,但是基本上是不會到第二天早上再走的。至於南平還是一樣的囉嗦,讓我分分鍾有想滅掉他的衝動。不過好在他有的時候還是能夠說出一些比較有意義的話的,所以我還是寬宏大量不跟他計較。


    生意日漸不行,但是我還是支撐著,這可是我的第一家店,可不能就這麽黃了。


    秋風蕭瑟,我打了個寒戰,天兒真的是冷起來了。


    一大早,我就準備開門營業,然後一開門,一個中年男人就慌慌張張的說有人追殺他,讓我幫忙。


    他這麽大個兒,看起來挺壯實的,追殺他的人得有多麽厲害。


    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雖然我是個熱心腸的人,但是誰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所以我果斷的拒絕了他。


    我一把門關上,他就拚命的敲門,聽起來他好像是真的非常的著急。


    他在門外喊道:“我認識你姑婆,我知道你是靈狩家族的人,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認識我姑婆沒什麽大不了的,認識她的人多著呢,但是知道我們靈狩家族的隻可能是法師。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此時此刻,我覺得我應該幫他一把。


    我開了門,讓那個人進來。他站都沒站穩,就將一個紙條塞到了我的手裏,慎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我搞不懂現在是什麽情況,隻覺得這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我還沒來得及問,就又有人敲門,直覺告訴我,是追殺他的人,於是我讓他去了我姑婆的房間,而後我才開了門。令我驚訝的是,這兩個人就是之前想要殺柳聽竹和紅衣法師的人。經過了這麽長時間再次見到他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其中一個人還是麵無表情的說道:“有人到這裏來找你麽?”


    我連忙穩住,說道:“我是開門做生意的,當然天天有人來找。”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有沒有人特意來找你。”


    我一臉奇怪的說道:“我的店,不找我找誰。”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語調也提高了,“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怕了你了麽,我說道:“你什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之前是覺得你是柳聽竹的朋友,所以你們問什麽我都告訴你們,現在你們突然這麽說,未免有點過分。我知道,我知道什麽呀,你們是什麽人呀,警察麽?”


    他並沒有生氣,語氣一下子又恢複了平靜,說道:“我們知道之前打擾過你,可是這次的情況不一樣,希望你還是不要為難我們。”


    我笑著說道:“這話說的未免太可笑了,為難你們,是你們在為難我吧。跑到我家裏來問有沒有人找我,我跟你們有什麽關係麽,有沒有關你們什麽事!”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他們就要強行進我家。


    我一個女的自然是擋不住他們兩個人的,可是我對他們的態度實在是氣的不行。這可是我家,他們竟然這麽做,以為他們是誰呀!


    我怒道:“你們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這句話對他們一點用都沒有,他們還是想要強製進我家。我從來沒見過他們這樣的人,竟然能這麽厚顏無恥的進入別人的家。


    我已然難以阻止他們,要是他們進去的話肯定就會找到那個法師。我雖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我現在已經是力不從心了。


    這個時候憑空出現了一股勁力,直接就把他們擊倒在地。然後夙夜就現出了他的身形,“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他們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害怕的說道:“你是人是鬼?”


    我差點沒笑出來,夙夜很明顯就是個鬼嘛,還問這麽白癡的問題。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沒見過鬼似的,可是他們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個法師了,怎麽就沒想到過有一天會看到鬼。不過,那些法師的魂魄都被他們關起來了,恐怕是真的見不到。


    那兩個人是站起來了,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打算離開,也真是夠執著的。


    其中一個人平靜的說道:“我們到這裏來就是想要找一個人,找到這個人的話我們就會離開。我們也就是想要看一眼,如果不在你這兒的話,我們一定會道歉的。”


    夙夜冷笑一聲,“本王在此,豈容你們造次!”


    說著,夙夜袖子一甩,從他的袖子裏冒出幾團藍色的光球,然後光球就變成了穿著鎧甲的士兵,一個個的都用長槍指著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顯然是被嚇得不輕,腿都在抖,之前的鎮定是蕩然無存。那些個士兵一動,他們嚇得連滾帶爬的就跑了。


    我忍不住就笑了,之前還那麽囂張,以為他們真的什麽都不怕,原來就是紙老虎。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就能殺得了法師的。


    我突然想到要從他們的嘴裏套出話,所以讓夙夜去追。


    夙夜一揮手,讓他的士兵去追。


    我著急的抓著夙夜的衣服,“要是他們追不上怎麽辦?要是他們被解決了怎麽辦?”


    我話還沒說完,夙夜就衝出去了。


    我突然犯起了花癡,我家夙夜威嚴的時候真的是太帥了。


    “他再帥也是鬼!”南平很及時的補刀。


    我果斷的想要把南平抽出來,狠狠的揍一頓,不過我今天很忙,沒空理他。


    夙夜已經去追那兩個人了,我就去找這個法師。


    我進了姑婆的房間,發現那個人蜷縮在角落裏,我連忙過去,然後他猛的一下掐住我的脖子。


    我覺得我被掐脖子的概率真的是太大了。不管是誰,動不動就喜歡掐我的脖子。


    他的手臂現在已經開始腐爛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他看著我,眼睛一點都沒有神采,就好像現在這個人根本不是他。


    我想要說話,可是他卡的太緊了,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我還正想著辦法呢,他突然就鬆開了我,然後又蜷縮起來。


    我咳嗽了兩聲,也不敢太靠近了。距離他有段距離,我說道:“大叔,你沒事兒吧?”


    他非常激動的說道:“不要靠近我,我知道我已經不行了,你還是出去吧。”


    我奇怪的問道:“你到底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他還是很激動的說:“這些我也不知道,我給你的紙條你一定要收好,是不是能夠對付他們就全靠你了!”


    “我知道,可是——”


    “不要再問了,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一定要記住!”


    說完,他突然慘叫一聲,然後身體就迅速的完全的腐爛,然後就灼燒起來,最終連灰都不剩了。


    我完全就呆住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是每一次都會讓我感到震驚,更何況這一次還是一點先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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