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鍋什麽的,昆明當地就有,可攪拌機把他給難住了,自己製造的是混合毒品,人工攪拌沒有防毒麵罩,自己的工人全得變成癮君子,密封的攪拌機,成了楊猛要解決的難題。


    找了好多的工匠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最後還是楊猛前幾天招來的銅匠,給把事情解決了,純銅的攪拌機,用牲口轉動,為了和工匠研製攪拌機,足足耽誤了楊猛十幾天的時間。


    家夥事和土法製毒的輔助材料都基本備齊了,現在缺的隻有主料鴉片了,對於自己的技術,楊猛十分有把握,第一次他就準備弄個百八十斤的海螺因。


    這樣的產量需要的鴉片不少,起碼得三四千斤,要是按市價購買的話,得花個一兩萬銀子,自己現在的人手,幾乎都是老子那裏來的。


    財政大權也全在丁保鈞手裏,買這麽多鴉片,隻怕老爹那裏說不過去,建一支自己的隊伍出去武裝搶劫,就成了楊猛的問題。


    買鴉片一個浪費銀子,二一個便宜了那些毒販子,這一行做無本的買賣發家最快,要是能抄上幾個大戶,自己就能擺脫丁保鈞這個楊家大管事了,那樣自己做起事情來,也少了一些桎梏。


    十幾天的忙碌,楊猛後腦的傷勢也完全好了,因為這傷勢,楊猛一直沒有試過自己的身手,都說楊家三爺手底子硬,楊猛心裏卻是沒數。


    那一夜初迴楊家,差點被老爹楊士勤捏碎了手掌,這個楊猛還清楚的記著呢!雖說心裏也有兩門拳法,可他自己的實戰能力到了什麽程度,楊猛自己也說不清楚。


    打了一趟羊祖內家拳,楊猛覺得這拳法太過綿柔了,沒什麽殺傷力,這拳法強身健體不錯,實戰的殺傷力就小多了。


    而羊祖外門,卻讓楊猛一下子就喜歡上了,貼身短打、剛猛霸烈,還真就是八極拳,雖說楊猛前世沒練過八極拳,可架勢還是見過的,一套八極拳,大式小招全在楊猛的心裏,滾瓜亂熟。


    這羊祖外門配合自己的搏擊術,殺傷力可不是一般的大,隻要稍微一熟悉,自己就是個高手了。


    “星鬥,羊祖外門傷膝拿骨,練拳要有度,有時間還是多打打羊祖內家吧!那是武當正宗,將養體魄還是內家拳更勝一籌,你受傷初愈,練武不要過於急躁了。”


    剛剛打了幾趟羊祖外門,楊士勤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爹來了,你也會拳腳,咱們爺倆練練怎麽樣?”


    一看來了老爹這個高手,楊猛也有些技癢,張口就要和老爹練上幾手。


    “胡鬧!”


    楊士勤臉色一變,轉身就走了,獨留下丁保鈞,在一旁‘嘎嘎’怪笑。


    “丁叔,我說錯什麽了?這老爺子,反應怎麽這麽大?”


    這十幾天了,楊猛也算是從心裏認同了楊家,認同了自己這個老爹,說起話來也隨意了很多。


    “這事兒……哈哈……,三爺的拳腳修為雖說不是楊家頂尖,但威力卻是頂尖的,前年吧!老爺子想考校一下,結果一個不慎,被三爺踹斷了小腿,足足養了大半年,要不是老爺子功底子深厚,那次隻怕就廢了。從那一次,老爺子嚴令楊家的刀手,誰也不準和三爺對練。你想啊!老爺子都傷成那樣,別人對上三爺,稍有不慎,就要了命呐!


    我們兄弟這麽多年了,老爺子頭次傷的那麽重,看老爺子蹲在床上的窩囊相,我就忍不住了。你這就是打臉啊!老爺子能有好臉色?三爺的拳腳,全是在山林裏,自己磨練的,輕易還是不要拿人練手,一個不慎就會要命啊!”


    丁保鈞說完歪著嘴走了,留下了無奈的楊猛,這老爹也是的,看他的力道和敏捷程度,當時若不是沒有防備,應該不會被弄斷小腿,除了感到好笑,楊猛的心裏也微微有些感動。


    在楊家有了這個惡名,恐怕一般人也不會和自己對練,隻能自己慢慢熟悉了,一點點找迴當年做傭兵的感覺,楊猛的精氣神也在慢慢的改變。


    前些日子的楊猛,臉上的稚氣還有一些,看著沒個大人樣,可找迴了感覺的楊猛,氣質變化就大了,半眯的雙眼時不時的閃出一絲冷光。


    在自己的院子裏,打了一上午的拳腳,楊猛找迴當年打虎郎一般的感覺,直到今天,他才算真正掌握了這具新生的身體。


    慢慢感受著渾身充沛的力量,楊猛有些沉醉了,這身體可不是在健身房練出來的,這是當初的楊猛,練拳、鑽山、打獵練出來的,雖說腰腹的肌肉不太完美,但這具身體的殺傷力,絕對是巨大的。


    按照現在的這個身體,楊猛覺得自己去打地下拳賽,絕對能取得不俗的名次,弄不好擂主也是囊中之物。


    楊猛以前覺得中國傳統功夫,也就那麽迴事,現在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新身體,那就不一樣了,身體的協調性、反應速度,絕對的一流,加上強悍的力量,這簡直就是一台殺戮機器。


    原來的楊猛是個傻子,都能練到這種程度,那楊家的刀手,豈不是冷兵器時代的特種兵嗎?


    自己手下要是有這麽一支隊伍,在沒有先進槍械的大清朝,那就是橫著走的存在,雲南多山,隻要訓練好了,什麽朝廷大軍,那就是個屁,憑刀劍弓箭,自己都能玩死他們。


    興衝衝的楊猛,匆匆吃了午飯,就把自己手下的班底召集了起來,馬青虎、岑毓英、江樹先,三十刀手,還有二十個刀手在西山看護山洞,五十多人足夠自己做一番大事了。


    這些刀手的體質不怎麽樣,與自己相比就是些猴子,但精氣神還不錯,他們的底子也要摸一下,等行動的時候,也好安排人手。


    “你們對練讓我看一下,都拿出真本事。”


    楊猛一聲令下,三十刀手也沒猶豫,各自找好了對手,便抓對戰了起來。


    結果讓楊猛大失所望,這些的底子不錯,但與自己一比就差的遠了,雖說玩的也是拳腳,但架子有了,真功夫卻是不多。


    “馬青虎,你上去試試。”


    馬青虎的迴迴十八肘,殺傷力不錯,可與刀手戰在一起,也表現的差強人意。他們這些人,雖說都對著胸腹頭部的要害下手,可速度太慢,殺傷效率太低了。


    “你、你、你,過來和我對練!”


    這些人看來是要好好訓練了,這樣的身手打群架是不錯,可要殺人就差的遠了。


    被楊猛點名的幾位刀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開什麽玩笑,和楊家三爺對練,那就是找死啊!


    “都愣著做什麽,讓你們對練,就速度點,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


    見那幾個刀手無動於衷,楊猛也怒了,自己說話不好使嗎?


    “三爺,您手重!就饒了弟兄們吧!老爺子都接不住您的拳腳,這些崽子上去,隻有送死的份。”


    楊猛手下刀手的頭目韋駝子說話了,這韋駝子是楊家有數的幾個好手之一,是丁保鈞特意安排給楊猛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楊猛也算是知道了,這些刀手隻是性子兇悍了一些,加上練了點拳腳,有那麽兩下子,才被楊家雇傭的,要說真玩命,這些人還差的遠。


    “韋駝子,那咱們倆試試,放心!我有數的,咱們隻用虛招,不發力怎麽樣?”


    韋駝子一聽這個也是一臉菜色,走到了楊猛跟前,心裏的鼓就一刻也沒停過,自己也是嘴賤,直接找丁爺不就成了,和三爺還嘴,這不是找死嗎?


    “三爺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韋駝子和那些雇傭的刀手不同,他是接了楊家給的肥地,算是半個楊家人了,這位楊三爺在老爺子的眼裏,就是寶貝疙瘩,自己根本沒法和三爺較勁的,就算被打死了,家人楊佛爺一定會給照顧好的。


    “說了是虛招,你怕個屁啊!”


    楊猛慢慢的伸出手,在韋駝子身上拍了幾下,韋駝子這才戰戰兢兢的與楊猛比劃了起來。


    “殺!”


    兩人剛一接觸,楊猛就是一個刺喉,韋駝子嚇得渾身都打起了哆嗦。望著緊貼在脖子上的拳頭,玩了十幾年刀子的老韋,差點沒摟住火,要不是三爺用拳頭碰了碰他的下巴,就尿褲子裏了。


    “再來!”


    楊猛沒有多說話,等韋駝子恢複了一些,他們又開始對練了。


    “殺!”


    還是一個樣,韋駝子打出的一拳,被楊猛鎖住了,一個肘擊,就到了太陽穴的位置。


    拳來腿往,兩人對練了幾十下,韋駝子就跟個木偶一樣,根本做不出像樣的反擊。看到楊猛真沒出力,韋駝子也想找迴一些麵子,動作也慢慢放開了。


    楊猛也不清楚韋駝子使得是什麽拳,反正全是破綻,自己的搏殺術,也是特種部隊裏最為常用的,當初作為一個東南亞普通的雇傭兵,再好些的搏殺術,他也學不到。


    可就是這樣的實戰技巧,也讓韋駝子驚出了一身冷汗,三爺這是沒使力,一旦加上些氣力,自己非死即殘,看來自家這位三爺,能在雲南闖出呆霸王的名頭,手底下的功夫,才是最大的原因。


    “大哥,三爺這手段不簡單啊!全是殺招,本以為我的拳腳就不錯了,可對上三爺,有死無生啊!”


    丁保鈞陪著楊士勤,站在角落裏,開口點評起了楊猛的手段,韋駝子與楊猛對練,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被傳到了丁保鈞那裏,因為怕出事,丁保鈞找上了楊士勤,兩人就站在旁邊,全程目睹了楊猛的手段。


    “這小子打哪學的這般辣手,保鈞你以後可要看好了老三,輕易不要讓他動手,他那一身蠻力,再配上這些殺招,動手就會要人命的。你看看那些鎖人的招式,攻敵軟肋,突下殺手,我對上這小子,弄不好也是死路一條。”


    對於楊猛的手段,楊士勤也不驚奇,拳腳這玩意靠的就是悟性,功底子高不代表實力也一樣高,拳怕少壯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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