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兄弟,牡丹妹子,不要擔心害怕,跋大哥來救你們了!”

    南宮無忌順著聲音,透過激鬥的人群看見三男一女,呈◇形殺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跋天雄!跋天雄大鐵椎吞吐自如,擋著無不披靡,每一擊便有人飛出!左邊那人長槍如蟒,每一槍便有人倒下,竟隱隱然有“槍絕”林正楓的風範!右邊是一二十歲左右的紅衣勁裝美女,手持一柄長劍,長劍一動便如四川的朝天椒一樣,狠、辣,另外又加上了快、準、穩,所以每刺出一劍,就有人倒下。而那劍竟不沾半點血跡,竟是名劍“秋水”!後邊那使叉的長叉翻飛,將攻上來的敵人或紮傷,或迫退!

    “跋大哥,你們怎麽會來?”李牡丹高興的道。這方的人士氣大振——總算有援兵來了!既然有第一批,自然會有第二批!

    “說來話長,待我先破了這包圍圈再和你們細說!”跋天雄道。大鐵椎一揮,隻向那包圍著南宮無忌這方人的陣勢衝去。那包圍著南宮無忌等人的陣勢突然向兩邊一分,以上官飛虎為首,一群人衝了過來!跋天雄大喜,飛步迎上!隻是上官飛虎來的太快,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強大壓力,快速衝到!

    跋天雄那裏知道,這陣勢運轉了這麽久,如飛速旋轉了好久的輪子,已產生了一股巨大的不由人控製的強大的旋轉慣性,現在外麵的包圍圈突然裂開,那股力便如決堤的洪水,挾裹著上官飛虎等人,飛撲向跋天雄四人!上官飛虎身不由已,不由的大急,奈何力道太大,速度太快,已無法通知跋天雄!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壓力直衝跋天雄四人,跋天雄從上官飛虎的神色中已看見不妙!大鐵椎早有感應,飛擊向上官飛虎的刀!馬幹、麥爾丹,那女子也都感不妙,但已來不及後退,立即同時做了一件事;馬幹將右手抓按在跋天雄的“左肩井穴”上;麥爾丹將右掌抓按在跋天雄“中命門穴”上;那女子左手抓按在跋天雄“右肩井穴”上。三人同時將功力注入跋天雄體內!大鐵椎帶著四人的功力,急擊在上官飛虎的刀上!“當”的一聲大震!那大鐵椎向擊在一個巨大有形的鋼板上,突然向上滑去急飛,竟帶著四人斜著衝天而起!“轟隆”一聲大響,梁斷,整個房頂不是塌下,而是向四周激飛!而跋天雄四人早已被震的七渾八素,那裏還能控製住身形,紛紛由空中掉落,幸好掉在自己人當中!而那股巨力因被引的向上泄去,所以上官飛虎等人不由的停了一下,一停,那退開的人突然迴來合圍,又將他們困入陣中!

    陣中,南宮無忌等跋天雄略微恢複了一點後,就請他跟在自己後邊隨著陣勢“旋轉”,邊行邊道:“跋大哥,你不是在塞外麽,怎麽會突然到了這裏?”

    跋天雄邊行邊出椎距敵,邊簡單介紹了這近兩個月來自己經曆的事情,最後道:“我們三人來‘牡丹山莊’途中,聽到你和牡丹妹子成親的消息,麥爾丹道:糟了,那神秘幫派會不會利用那‘遇茶即溶,遇酒即發的奇毒,在婚姻筵上做手腳害人!我和老馬聽他說的有理,三人就急忙趕來。到了一個三叉路口,迷了路,向一個牧童打聽,那牧童就指了一條路給我們。我們順著那條路走了半天,發現竟一隻在原地打轉,才知走進了一個極厲害的陣中!多虧那位南天燕姑娘恰好路過,也被人騙人陣中,但她卻精通陣法!要不我們現在可能還在那陣中!”

    南宮無忌聽完,邊出招拒敵,邊向王鳳道:“王鳳,跋大哥他們既能衝破你的埋伏,別人當然也能!你現在投降,或許還可以保全性命!”

    “哈、哈、|哈、哈。跋天雄他來了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被困入陣中!我這‘十麵埋伏’大陣,再來他十個八個跋天雄也照困不誤!”

    “你別囂張!說不定現在樊大哥剛好和葉孤鶴打了個錯叉,正飛速趕來!”李牡丹道。

    “別說不會發生這種事,就算他真的避過葉孤鶴趕來了,我也可以象剛才對付跋天雄他們那樣,利用這陣的貫性攻擊他!剛才我隻不過放出一點貫性,跋天雄他們四人已承受不起。等他到了,我將你們的慣性,還有我們這方的慣性全部引攻向他一人,他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決抵擋不住!”王鳳得意的道。

    “有的人自己笨的如豬,就以為別人都是豬!”王木犢道。

    一句話,引的已方的人都大笑起來,左山更叫道:“大呆……木犢哥,你怎麽說他是豬!豬也比他聰明,他姓王,應該是王七他兄弟,王八才對!”

    “小鬼頭,我也姓王,你這麽說豈不連我也罵了進去!”王木犢向左山道。

    “你真是個大呆瓜,他那麽大年齡是王八,你應該是五十九才對。”左山迴應道。

    南宮無忌外表和大家一塊笑,心中卻並不輕鬆,因為王鳳正說中了他的心病——樊平就算來了,要破陣,就非要麵對這合眾人之力的大慣性不可!這麽巨大的力道,他怎麽應付?心中雖不安,卻半點不帶出來,為鼓舞士氣,反而道:“你說派葉孤鶴去付樊平,恐怕是撒謊吧!都這麽長時間了,若真是葉孤鶴出手,他也早該迴來了!”

    “不錯,老夫是迴來遲了點!”

    這句話傳入南宮無忌這方人耳中,全都大驚失色,這才徹底對樊平失望,情緒一下跌入最低穀!南宮無忌順著聲間透過眾人逆光看去(大廳的頂早已在剛才被大鐵椎震飛)夕陽將一個高瘦,背背“秋神”長劍的老者周身鍍上一層金光,而那夕陽就在他頭後,就象神佛背後的光環!雖然逆光看不太清那尊“佛”,但南宮無忌這方的人卻知道那就是有“天下第一劍客”之稱的葉孤鶴!南宮無忌突然有種路已走到盡頭的感覺,深深的看了一眼夕陽!心中突然對生產生了強烈的依戀!怎麽平時自己就沒有發現夕陽這麽美!

    葉孤鶴說完,不見有何動做,竟已到了一根未倒的高柱上。“嗆啷”一聲龍呤傳來,響在每個人,特別是南宮無忌這方麵人的心頭,靈魂深處!

    葉孤鶴撥出劍的一刹那,劍光大盛,就象把夕陽的光輝全吸了過來又化作了一千個太陽,突然下擊!在場每個人都有一種劍向自己刺來的感覺!那散出去的劍光突然全聚在一處,直投入“隨遇而安”大陣中心那正反羅旋的結合處,麥爾丹應劍倒下!那陣就象傳動的鏈條,突然少了中間連接處最關鍵的一環,而無法連接,運轉,自然亂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南宮無忌等人,王鳳大喜,立起身,向葉孤鶴道:“葉兄果然劍法不凡,我想蕭狂現在就算恢複武功也不是你的對手!”“來請上座!”

    “我怎及得上蕭狂!”葉孤鶴冷冷的道。邊說邊向王鳳走去,眼看離王鳳隻有六尺左右,他正走到四個相豺一樣的五十歲老人中間,這四人突然出手!八隻手不分先後的同時扣鎖到葉孤鶴的脈門,“肩井穴”;腳腕“三陰交穴”,膝關節“陰陵穴上”!葉孤鶴眼色大變,正要反抗,奈何關節要穴被製;與此同時,一股神秘莫測的由如實質的精力量突然也侵入他的心靈中!“為……為什麽……要這麽……對……對我?”葉孤鶴在內外,身體精神交功下,吃力,痛苦的道。

    “哈哈哈哈!”王鳳一陣誌得意滿,意氣風發的狂笑。然後臉色一變,陰狠的冷笑道:“哼哼!樊平,你就別裝了!你以為你能騙過我王鳳麽!”

    “什麽,他竟是樊大哥!”李牡丹驚道。

    “樊平,他怎會是樊平!”王木犢道。

    “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葉孤鶴”道。

    “葉孤鶴的劍向來一出手便要見紅,不是殺人,便是傷人,而你卻隻用劍點南宮無忌他們的穴道!況且,你的劍法雖象葉孤鶴,但多了一股恢宏的大氣、仁氣!少了葉孤鶴幾分霸氣、傲氣、殺氣!況且葉孤鶴劍法雖好,但對陣法卻不怎麽精通,又怎能一眼就看破‘十麵埋伏’大陣和‘隨遇而安’大陣一塊構成‘法輪大陣’的關鍵所在,將它一舉功破!”王鳳得意的道:“想不到連葉孤鶴也攔不住你,可惜你卻敗在我的算計下!”

    “你既是樊大哥,怎麽不破陣救我們,卻反而幫他們製住我們?”左山不信的道。

    “小子無知!你要將快速施轉的馬車輪刹住,是衝上去強拉車輪,還是搬動製動手柄,讓製動杆拉刹車帶,刹車帶裹緊刹車輪,使輪軸不動,從而使車輪停下(注:王鳳說的是老式馬車的製動原理,不是現在車輛的製動原理)?”王鳳嘲諷的向左山道。

    “廢話,瘋子才去強拉車輪!”左山道。

    “對呀。所以樊平製住你們,就象是刹車帶將刹車輪裹緊,使車輪停下一樣!”王鳳大度的道。

    “他先製了你們的穴道,然後再在適當的時候象在無名山破廟對付李乾他們那樣,用‘心有靈犀一點通大法’解開你們的穴道,攻我們個措手不及!”王鳳說完,又轉向“葉孤鶴”得意的道:“我說的對不對,樊大俠?”

    樊平不語,因帶著麵具,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還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痛苦和無奈。

    王鳳見了也不計教,又道:“可惜你雖有‘心有靈犀一點通大法’,奈何要穴被製無法使用!況且我還專程請了仙姑來,請她用‘媚心術’中最高明的‘白日做夢大法’來克製你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大法’!”

    那女子除去麵妙,在場的人都有一種見到心靈中渴望已久,不,從生命之初就渴望,一隻深深埋藏在心靈最隱秘處,最珍愛處,最美麗處,夢中情人的感覺!

    左山似夢噫的道:“是你麽?”

    “是你!”王木犢驚道。

    “原來竟是你!”南宮無忌也驚道。

    ……

    原來那女子竟是去年九月十九晚,在呂梁山“臥虎山莊”中,以“媚心術”中最高境界“白日做夢大法”,接連殺死“關外三怪”中的老三關震;“南海四聖”中老四李空。並以此大法迷的李海、跋天雄等人圍攻南宮無忌、李牡丹、王木犢、上官飛鳳,左丘五人。最後被五人,特別是王木犢以“隔山打牛神功”喝出“不管紅顏事,都怪已心不堅”敬語,將眾人驚醒,並合眾人之力反震,使之吐血逃走的那個神秘女子!而現在看來,那女子功力似乎又大進了許多——她現在對付的目標隻是樊平,但竟連在場的人也全受波及!南宮無忌明知她是敵人,正在對付樊平,竟無法對她生出一點敵意!

    “哈,哈,哈,哈。借慕容有情的一句話,許多人夢想,但沒有做到的事情,想不到竟在我手中實現!”王鳳豪笑道。

    “王鳳,你可聽過‘無孔亦入’這種毒藥!”

    這一句話傳入王鳳的耳中,王鳳由近似瘋狂的得意,變的突然失色,向“江湖四奇”道:“動手!”

    “江湖四奇”聽了一齊發力!但心中雖已發出“發力”的命令,奈何手臂卻不聽指揮,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知覺!霎時間四人都有一種走路時一腳踏空,或者說走夜路遇鬼的感覺,心一下冷到了結冰點!四人同時看見樊平點在自己腰間“軟麻穴”上。然後,樊平就由四人手中脫出,一道電光飛出,在王鳳還來不及有所動作時,已在他咽喉一寸處頓住!但那劍鋒上的寒意卻隻攻入王鳳心裏,迅速將他的拚一下的意識瓦解、冷凍在那裏!

    與此同時,三件事情同時發生。

    那神秘女子一口鮮血激射了出來!

    南宮無忌這一方的人突覺血脈一暢,那被封的穴道竟已被解開!大喜之下一齊跳起反擊!

    而王鳳這一方麵的人突覺周身酥軟,竟都站立不住,紛紛向地上倒去!

    “怎麽會這樣?”王鳳不信的向樊平道。

    “我碰上了‘妙手迴春’春重桂。他說你若一路這樣闖上‘牡丹山莊’,必然很費時間,說不定就去遲了!不如我將你易容成葉孤鶴老弟,這樣你既省去了不少麻煩,又可在對方不防你的情況下,攻他們個措手不及!另外他怕我出意外被擒,又給我身上撒了些‘十香半時酥’。它和‘無孔亦入’奇毒不同的是一個奪人性命,一個卻可以使人功力暫失,麻軟倒半個時辰!相同的是都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偷滲進人體內!剛才我出手破陣時已將它震散在大廳中。並借出手製住無忌兄弟他們的機會,將解藥‘刺進’他們的體內!”

    樊平說完,又道:“不過我卻奇怪你竟不受那‘十香半時酥’的影響?”

    “因為我練的是‘太陰神功’——它本身就是靠各種毒藥,使人軟麻昏睡的迷藥培練成的,怎會怕那‘十香半時酥’!”王鳳說完,突然向前一挺,咽喉直撞向距離一寸的“秋神”劍尖!樊平長劍一收,再一刺,已點中王鳳胸口三道大穴,王鳳於是就保持著前撞的姿勢僵在那裏!

    樊平收劍入鞘,看向那神秘女子,早聽南宮無忌和王木犢說過她的厲害,剛才一試果然不假!隻見那女子身上的“魁力”消退已盡,另有一種淒然、淒涼,無助的嬌弱美態!就象一朵受了傷的嬌嫩的花朵!給人一種不忍傷害,隻想嗬護憐愛的感覺!特別是嘴角一抹鮮血,佩上晶瑩吹彈得破的玉麵,給人一種雪裏玫瑰的感覺,更給人一種不容侵反,出塵的美態!那女子看著樊平,四目相交,由心中發出歎服道:“好厲害的修心養性大法!”

    “轟”的一聲,一切都不見了,樊平似中了定身法,竟驚愣在那裏!這時南宮無忌等人已將廳中的敵人全點了穴道,王木犢和李牡丹正要走過來和樊平說話,卻同時發現了樊平的異態!李牡丹頓失了顏色,正要開口問,樊平突然大吼一聲,“嗖”的飛撲了出去!

    “樊大哥!”李牡丹急唿道。但樊平撲出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吼聲一出,人就已消失不見!

    “怎麽會這樣!”跋天雄不解的道。

    “一定有什麽不尋常的事發生了!我和樊大哥交往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到過他象今天這樣!”連一向被人譽為“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樂天派王木犢也鄭重起來!

    “天正大師,玉虛真人,封幫主,爹。這裏就交給你們暫時處理一下,我和牡丹他們去看一下樊大哥究竟碰到了什麽事!”南宮無忌道。

    “南無阿彌陀佛!你們去吧,我相信樊施主吉人自有天祥!”天正大師道。

    “無量天尊,正該如此”玉虛真人道。

    “快去吧!”封不平也道。

    “是啊,別耽誤功夫了!”南宮博道。

    於是,南宮無忌、李牡丹、左丘、王木犢、上官飛鳳、上官飛虎、跋天雄、馬幹、麥爾丹一行人向著樊平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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