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卻沒遇到攔截,跋天雄勒馬道:“那幫臭小子那裏去了!莫非知道老子有一肚子鳥氣要找他們出!”接著轉身向曹無憂道:“咱們向哪個方向追?”

    曹無憂道:“讓我找一下師門的標記再說!”翻身就要下馬,樊平阻止道:“不用找了……”

    “為什麽不用找了,難道你知道?”跋天雄打斷樊平道。

    “當然。不過麥爾丹兄最愛問問題,也一定愛思考,答案就由他來告訴你們吧!”樊平微笑著道。

    麥爾丹思考了一下,眼一亮道:“去中原!”

    “為什麽?”跋天雄道。

    “因為曹兄說過,他師父叫咱們多守一日,他就多一份破那神秘幫派的機會。魏前輩是在中原得罪那神秘幫派的。所以那個幫派的總舵也一定在中原!……”

    “這算什麽理由!我也經常去中原,說不定就得罪了長白派、南海派!”馬幹道。

    “不用鬥嘴了,家師去的方向確實是中原!”找到魏銘利留下的標記迴來的曹無憂邊說邊翻身上馬。眾人邊行麥爾丹邊向馬幹道:“你去中原帶多少個人?”

    “多則幾十,少則隻有自己一個!可這和魏前輩去中原又有什麽關係?”馬幹道。

    “是啊,你以為長白派、南海派去中原會全派都去麽!就算都到了他們也無能力讓魏前輩一路血戰的逃迴塞外!更不可能使他因怕連累弟子,而不敢說出那幫派的名字和得罪的原因!所以魏前輩得罪的,一定是類似於丐幫那樣的中原大幫!”麥爾丹道。

    “魏前輩得罪的會不會就是丐幫?”跋天雄道。

    “不會。因為這不是丐幫的行事作風!”馬幹道。

    “樊兄弟,以你所見,魏前輩得罪的是那個大幫派?”跋天雄道。

    “現在在中原類似於丐幫那樣,卻又比丐幫略小點的有少林、武當和黑道上的兩大幫派,但這都不是他們的行事作風!比丐幫還大的有兩個……”

    “比丐幫還大?”麥爾丹打斷樊平驚奇的道。

    “對,一個是以‘牡丹山莊’代其父行施武林盟主權力,手持‘江湖英雄令’的李牡丹為首的武林聯盟。”說到這裏,樊平心一痛!眼前先幻化出洛陽街頭一個少女一笑的風姿氣質,跟著變為山頂那少女離去的身影。頓了一下,樊平道:“當然這也不是她們的行事作風。”

    “如果是,魏前輩也不可能活著從中原迴到塞外!另一個當然是那指使呂偉在呂梁山山洞中,想將你和跋兄等江湖幾乎一大半精英豪傑全炸死在那裏的黑暗中的那個勢力!”麥爾丹道。“你是說這次咱們的對手竟是黑暗中的那個勢力!”馬幹睜大眼瞳孔縮小的道。

    “你這麽說我更加擔心家師的安全了!”曹天憂愁苦的道。

    “好啊,這次又讓老子遇上了。老子非打它個稀哩嘩啦不可!”跋天雄道。

    “樊兄弟,你再猜一下家師因為什麽得罪了那個神秘幫派?”曹無憂道。

    “無非兩個原因,一個是魏前輩發現了對方什麽大秘密!另一個是他們要借重魏前輩去作什麽,魏前輩不肯!不過兩個原因中後一個居多一點!”

    “為什麽?”

    “因為他們以前做事都是謀定而後動,行事非常謹慎隱密,給人一種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現在武林聯盟已成,正在查找他們,他們行事必更加隱密,所以魏前輩發現他們秘密的可能性很小。而且他們不動便罷,一動一定又是一個驚天大陰謀。我有種感覺,不久他們就會有大動作!”樊平道。

    “他們想要魏前輩去幹什麽呢?”馬幹道。

    “他們借重魏前輩去作的無非兩種事:一種是醫人;一種是下毒害人。這兩種又以下毒害人可能性居多!因為聽說他們有‘白玉冰蟾’。還有類似於已死去的‘賽扁鵲’王命和不知不落的‘妙手迴春’春重桂那樣的醫術高手。所以求醫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們要害什麽人?是一個人,還是一幫人,就無法知道了。”樊平道。

    停了一會兒,樊平又向曹無憂道:“曹大夫,你師父在塞外這些年可又研究出什麽厲害的毒藥麽?比如象傳說中那種無色無味的奇毒?”

    曹無憂搖頭道:“我師父在塞外這些年,一改過去的在中原的作風,以治病救人為主。所以才有今天有難,大家相助的局麵。至於他是否又研究出什麽在厲害毒藥,我就不知道了。”

    “我本想從魏前輩研究出的毒藥來推斷一下那神秘幫派要害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幫人。害的那個人,或那一幫人,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我們這一路上若碰到丐幫弟子,我一定要讓他們轉告李牡丹姑娘,要他通知天下英雄小心毒藥!”樊平道。

    “樊兄弟,你真是設想周到!”麥爾丹佩服的道。

    “曹大夫,別人都說魏前輩脾氣與眾不同,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單是你們山居門框上那副對聯、橫批就與眾不同!”樊平道。

    “樊兄弟,你這可錯了,山居門框上那副對聯並不是家師的意思,卻是牧民們所贈!”曹無憂道。

    “牧民們所贈?”樊平道。

    “不錯。說來還有兩個故事。門框上那副對聯是一個牧民得了一種怪病,別人都說活不了了。他家人聽說師父醫術高明,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抬來讓家師治,結果經家師一番診治,竟自己走出門去,和家人一塊騎馬迴去了。迴去後就請人迴來在門框上刻了這副對聯。”

    “那橫批‘閻王敵’,是一日師父外出迴來,途中發現地上有鮮血,就跟著那血跡到了一處。結果一群人正要將一孕婦埋藏,忙大喝一聲:且慢,你們怎麽要將活人埋了!那群人怎信!師父也不多話,接連幾針下去,那孕婦竟活了,不久又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那群人驚以為師父是神,就請人在門框上部刻了這‘閻王敵’三字。

    “江湖人說師父怪,是因為師父有‘救一人,必殺一人’的規矩;牧民以為師父怪,是因為師父醫人救人不收謝禮的規矩。那副對聯和橫批原本是牌匾,被師父扔了。那些人無奈才請人將字刻在門框上,成了那副對聯。其實師父並不是什麽怪人,特別是到塞外以後,又廢了‘救一人,必殺一人’的規矩!”曹無憂歎道。

    眾人邊說邊策馬疾馳,樊平突然一收韁繩,那馬突然止住。眾人皆停下來,跋天雄道:“樊兄弟,怎麽了?”

    “咱們下山時他們不來攻,是為避鋒芒。我和大家一路談說,為的是讓他們以為咱們警惕性差,以為有機可乘來攻。可咱們已走了這麽長時間了,對方居然還無動靜,那就不妙了……”

    “他們不來攻,咱們正好抓緊時間趕路,又有什麽不妙了!”馬幹打斷樊平道。話剛說完,眾人突覺身後一亮,齊迴首,隻見那亮光迅速擴大,幾乎映紅了後邊半個天空,齊失了顏色,跋天雄道:“火攻!他們要燒死咱們!”

    “快走!”馬幹道。

    “向那裏走,你能快過順風而來的火勢麽!他們既能在後邊放火,前邊怎能沒有埋伏!”麥爾丹道。話剛說完,臉色一變道:“他們用火逼咱們去的前方是一個萬丈深淵!”

    曹無憂失色更重道:“他們怎能如此!”

    “笑話,你以為他們是善男信女麽!”麥爾丹道。

    “怎麽辦!”馬幹急道。

    “樊兄弟,你可有什麽好辦法?”麥爾丹道。

    樊平苦笑著搖搖頭。

    跋天雄見了仰天一聲怒吼道:“想不到我跋天雄空有一身武功,卻要燒死在這裏!”

    “可見人力終有窮盡時!”馬幹無奈的道。

    樊平看著四周越來越亮的火光,眼中一亮道:“快下馬!”

    眾人一齊勒停坐騎,馬幹道:“下馬幹什麽?”

    樊平以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鐵筒,拔開,一搖一吹,有火苗亮了起來,彎腰就要向前麵草叢點去,跋天雄大驚,一躍下馬,一把抓著樊平的手道:“你要幹什麽?”

    “放火!”

    “放火,你嫌咱們死的慢麽!”馬幹急道。

    麥爾丹眼睛一亮道:“聽樊兄弟的沒錯!”伸手掏出“千裏火”也順風放起來火來!

    站在自己放火燒過的草地上,看著周圍的火勢,馬幹由衷的道:“樊兄弟,真有你的!”

    “人力終有窮盡時!”麥爾丹模仿著馬幹的口氣笑道。

    “智慧卻有迴天力!”曹無憂深有感觸的道。

    隨著周圍火勢越來越小,煙霧也漸漸散去,顯露出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星星,“樊兄弟,你在看什麽?”跋天雄向樊平道。

    “看星星!”

    “看星星?”

    “對,不知是不是大漠離天近的原故,大漠的星星比別處看來更加清亮!”

    “跋大哥,樊兄弟,咱們可以走了麽?”麥爾丹向兩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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