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樊平仰首望著天空,隻見滿天繁星都充滿熱情的眨著眼睛。一眉月牙向上天也在高興,含而不露抿著在笑的嘴,灑著友善、鼓勵的光!他覺得周身都充滿活力熱情,周圍一切都暖洋洋,飄飄然,飄然的不切實際。但又清晰的能感覺到塵土被小蟲震落的整個過程:飄落,翻滾,著陸,落實。這兩種極端的情景竟同時存在於他的感覺中,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周身每個細胞都充滿著活力,血液順暢、激越的流著,心卻那麽的冷定!突然,他想起李白的詩“危樓高百尺,伸手可摘星,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天上真有神仙麽?是不是正看著這一切?山頂離天很近,他真想伸手摘下幾顆熱情的星星,讓它們也分享一下自己那幸福愉悅的感覺!一陣腳步聲傳來,不用看,他亦知是誰。他轉過身來(他有種感覺,從小到大從沒有象這次轉身這麽瀟灑、飄怡……),就看見心中的至愛。她是那麽美,從外形到氣質、精神,都美的無與倫比!樊平代著滿山、滿天、滿世界的濃情、激情,開口就要說出心中醞釀以久,重複過千百遍的那句話。

    “樊大哥。”李牡丹先開口道。樊平將心中那“除卻巫山不是雲”,海洋般的深情,壓了壓,畢了嘴,充滿情意,熱情、溫柔的看著李牡丹。

    “在你要說出你要說的事以前,我要先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我和無忌已訂了終身!”

    “我——和——無忌——已——訂——了——終——身!”

    天塌了,地陷了……樊平霎時間覺得沒了……

    “樊大哥,你怎麽不祝賀我!”李牡丹春意盈然,嗔怨的道。

    樊平的心中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但表麵,包括眼內,卻冷定的似乎什麽也沒發生,並且“高興”的道:“祝你們倆幸福!”

    “祝——你——們——倆——幸——福!”說出口,樊平隻感覺到有什麽在笑!連他自己都震驚於自己對自己的冷酷,不,殘酷!

    “你不是有話要說麽,現在說吧。”李牡丹笑吟吟的看著樊平道。

    樊平隻覺心中在滴血,表麵似乎什麽也沒發生的道:“此間事一了,大哥就要離開你了。”

    “怎麽……”李牡丹失色道。

    “我要走遍天下,尋找名醫奇藥,為蕭狂治好傷,恢複武功!”樊平打斷李牡丹道。心中的那份決意,連李牡丹也感覺得到。

    “隻是……”李牡丹道。

    “朋友,兄弟,知音。你也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子期死而伯牙終生不再操琴。我和蕭狂是知音。”樊平打斷李牡丹道。

    “既然大哥你去意已決,小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天涯路遠,你孤身一人,要多保重自己!”李牡丹關切、深情的道。

    “本來大哥也不忍舍你而去。不過,你身邊現在謀略有南宮無忌,武功有上官飛虎,福將有王木犢。再加上今日一結盟,那黑暗中的勢力再厲害也鬥不過整個武林。所以大哥才決定離去。江湖險惡,你以後也要多保重自己,這樣大哥在它處才不會耽心!”樊平最後深情的道。

    “大哥,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大哥!”李牡丹眼含淚花道。

    “看你說的傻話!快別流眼淚了。你也該走了,無忌可能等不及了!”樊平隻覺眼中有東西要流出來,急忙強笑道。

    李牡丹快步上來,兩唇在樊平左臉頰上一觸,轉身迅速離去。

    樊平渾身一震,隻覺有什麽堵在喉頭!偷眼上望,繁星滿天。但臉上眼中依舊還帶著笑意,眼看著李牡丹越去越遠,身影越來越小,隻至消失!心中自己都驚於自己對自己的殘酷,隻覺有什麽快包容不住,撐破了,真想對天大叫,渲泄一下,卻又怕驚動了人,隻能忍著,忍著!

    這時,從遠處一塊岩石後有兩個人影閃了出來,飛快向他撲來。但樊平已什麽都不想了,不管了!那兩人撲近,其中一人怒吼一聲:“你為什麽不對她說,我愛你!”

    “那種情形下,你讓我如何說!”樊平已不隻是苦笑的道。

    “隻要她一天沒成親,你就一天有權力追求她!為什麽不和南宮無忌爭一下?”王木犢道。

    “你說的都對,但我做不到。”樊平已不能用無奈來形容的道。

    “樊大哥,都是我害的你!”上官飛鳳無限悔恨的道。

    “這是大哥命不好,怎麽能怪你!”樊平苦笑道。

    “不,怪我,都是我自作聰明!我想幫你一把,使南宮無忌死心。就對南宮無忌說有人在那柳林裏等他。隻不過時間比你約的時間遲了半個時辰。我想那時他去看到你和牡丹在起,定會知難而退,誰知……”上官飛鳳不等說完就抽泣起來。

    樊平看天,一彎殘月,象上天沉默的嘴。繁星點點,閃閃,向上天無數看著這一切的眼睛。心中的感覺已無法形容!收迴目光向上官飛鳳道:“這不能怪你,都是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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