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上川近在忘憂瀑布旁邊搭建了一個竹屋,雖說是竹屋,但因為上川近不肯委屈將就,所以就用魔法很大手筆地蓋了一座三層高的竹樓。推窗見日,憑欄臨風,可謂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竹樓底層與山間溫泉相連,頂層露台可以夜觀星象。

    我起初還不太明白,為何露台上要擺一張竹榻,為何溫泉邊上要堆著軟墊,為何臥房裏沒有床鋪,隻是竹製的地板上鋪著花葉編織的草席……而更奇怪的是,當我問出疑惑時,上川近卻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波流轉嘴角含笑的樣子……看得我渾身毛毛的。

    於是,我隻能把這理解為出身王族所習慣的享樂和安逸。

    不過當我終於弄明白了這些別具匠心的室內設計是為了什麽的時候,卻已是三天以後……

    當翠綠水嫩的竹葉尖滾過第四天清晨的露珠時,天還沒完全亮,我輕手輕腳地起身,摸黑從屋子角落找迴自己的衣服,抱著衣服半跪著往外爬,正準備偷溜出門,突然腳踝一緊又被一股大力拖了迴去。

    “去哪?”上川近半夢半醒地將我攬在懷裏,聲音含糊地問。

    “肚……肚子餓了,去弄點吃的……”我戰戰兢兢地迴答,嚇得冷汗從額頭上滲出。

    “嗯?吃的?”那雙狹長的眼睛終於微微睜開,影影幢幢的屋子裏還彌漫著夜晚未及散去的情迷氣息,光線昏暗,但那雙眼睛卻仿佛流溢著蠱惑的光,異常明亮。上川近側臥起來,懶懶地支著頭看我,低聲問:“要不要……吃我?”

    我被嚇得呆住,條件反射般地覺得小腹麻麻酸酸唿吸急促身體灼熱……

    “我……我出去打山雞!”我一骨碌坐起身,飛快地裹上衣服奔出門外,直到跑出竹樓三裏開外才敢停下喘口氣。

    旭日東升,仙島漸漸被日光籠罩,一草一木都透著晨曦的朝氣與清新。我繞過瀑布走到山後麵的樹林裏,精神還有些恍惚。

    一隻鬆鼠正在地上挖洞藏鬆果,規律而速度均勻的挖土動作帶動了四周草木的輕微顫動,遠遠地看著那些花葉一下一下搖擺,我的思緒又迴到三天前的那個晚上……

    ……

    “十七……我愛你。”上川近輕輕捧起我的頭,兩片唇帶著男子灼熱的氣息溫柔卻堅決地壓下來。

    像是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吻,我腳下失重,不由向後退了退,卻被他迅速地用手托住後腦,環住腰,牢牢禁錮在懷中。

    從未被人這樣親過,唇齒間的糾纏似乎不足以表達內心的希求,那種仿佛將整個生命都寄托在其中的沉重奪走了唿吸,抽走了身上每一絲力氣。

    我被上川近推到一旁的樹上,背後緊貼著粗糙的樹幹,冰冷而堅硬,胸前卻是男人寬闊的胸膛,沉穩而有力心的跳

    通過彼此緊挨的身體傳遞到靈魂深處。

    突然覺得肩膀一涼,衣帶已在不知不覺間被解開,衣服褪下,兩腿之間有什麽東西在頂著,熱得發燙……已經漸漸遠去的意識被猛地召迴,我一把將上川近推開。

    “對……對不起,我失控了。”上川近雙手扶著樹幹,仍將我籠在中間,就這樣低著頭喘息了一會兒,然後才抬起頭看我,將我的衣服慢慢拉好,輕聲道:“嚇到你了?”

    “那個……”我有些尷尬,其實我知道他是誤會了,可這種事又不大好說出口,“要是……嗯……要是那個的話,我是不是又要失去神力?”

    現在這個時候,如果神力又喪失掉無以自保可是很麻煩的,畢竟荒海之外的局勢已經越來越糟糕了。

    男人幫忙係衣帶理衣服的手突然停住。

    “所以,你並不是不願意,隻是怕神力喪失?”上川近問。

    “嗯。”我低著頭,心中有些忐忑,“這個時候,會很危險的……”

    “也就是說,如果對神力沒有影響,你就不會拒絕?”

    我又含糊地嗯了一聲,看衣服已經穿好,便站直身準備走人。但腳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就覺得身體一輕,被上川近打橫抱了起來!

    “隻有第一次才會失去神力,知道嗎?”上川近把我輕輕放到花叢中,看著我的目光極其溫柔,剛剛穿好的衣服又在他手中神奇地被除去,“十七,在神聖之禮之後,你就是一個女人了,應該得到屬於女人的快樂……”

    接下來,直到天明,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麵便是身邊不停搖擺的花草,四溢的芬香。其他的一切,連同那一整夜口中不停的輕吟和胡言亂語,都被我羞赧地深埋在腦海深處,天知地知我知他知……

    ……

    我晃了晃頭,將目光從那隻挖地洞的鬆鼠身上收迴來,繼續往林子裏麵走。我覺得一大早就吃肉一定會膩,所以想找找看有沒有果子樹,就在這時,腳邊撲棱棱一聲響,一隻小花狐躥了出來,我立刻警覺,怕後麵有什麽大型野獸追擊。正盤算要不要先爬到樹上去躲一躲,誰知緊接

    著便見一隻威風凜凜的白狐撲出來,快速追到前麵的那隻小花狐,並將其壓在身下,兩個毛團滾在一起,轉瞬便跌進前麵的山坡下不見了蹤影。

    ……

    “別……我不行了……”

    花叢裏一夜之後,我覺得就那樣和上川近在外麵胡來實在不像話,用人界的一個詞來形容,就叫“野戰”,於是提出了抗議。上川近也很好說話,無需多時便在瀑布前蓋了一座竹樓。兩個人本來好好坐在一起吃飯,卻不知怎的,從我嘴角上沾了東西他給我擦嘴開始,事態發展便走了樣……一直到天黑,飯桌上的東西還好好地擺在那裏,而從

    飯桌旁一直到通往樓上主臥的樓梯地麵上,早已是滿地衣衫狼籍……

    “我真的不行了,饒了我吧……”

    “嗯?現在就想跑?”上川近的聲音在後麵懶懶地響起,手上繞了個訣,將已經爬到門口的我又拖了迴來壓在身下。“隻管自己舒服……也不照顧下別人的感受。”

    他的下巴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磨蹭著,一口含住我的耳垂,在我耳畔低喃道:“十七,你看,天都黑了……一切才剛剛開始……”

    我一聽“剛剛開始”兩個字,嚇得哆嗦了一下,奮起反擊,兩個人滾成一團,從樓上到樓下,直到聽見“撲通”一聲,一起摔進了竹樓下麵的溫泉裏。

    “原來十七喜歡在水裏……”逃跑被捉以後,男人將我堵在溫泉池邊,看著我促狹地笑了笑,伸手從岸邊抓過一個軟墊,幫我墊在身後,“現在知道這墊子備在這裏做什麽用的了?乖,把腿抬起來……”

    ……

    我的臉滾燙滾燙,急忙找到一條小溪,捧起冷水往臉上撲。

    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怎麽總是想一些不著邊際的的東西……這樣一邊告誡自己,一邊看著水裏自己的倒影,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微笑著的男人,在我身旁綰起我的一頭長發,放在鼻端輕嗅,說,真美。

    索性在溪水裏捉了幾條魚帶迴去,正往竹樓的方向走,途中又經過忘憂瀑布,看著那無聲流淌的絲帶一般的水流,泛著變幻的魔法光,又想起了昨天早上的情景。

    ……

    折騰了一個晚上,我渾身酸疼,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偷偷瞄了眼身旁睡著的男人,我屏住唿吸,一點點將自己從他的懷裏抽`出來,然後來到忘憂瀑布下麵,想在裏麵衝個澡。清爽的水流洗去了身上男人的氣息和痕跡,我正仰著頭,閉著眼

    ,突然覺得身後有什麽東西靠近,一迴頭,正看見上川近一臉睡意地走過來,在我身後將我抱住,兩人一起站在瀑布下被淋得裏外全濕……

    “十七……”上川近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地抵在石壁上,一手攬住我的腰。

    此時我的大腦已經被折騰得缺根筋了,竟然老老實實地趴在牆上,還十分配合地將屁股翹起來……

    等到夕陽西下,忘憂瀑布的水流被染成絢麗的緋紅色,我已經完全癱軟,連話都懶得說了,隻死狗一樣窩在男人懷裏。

    上川近把玩著我的手指,讓我們兩人的右手食指彼此重疊,然後他帶著我的手在石壁上描畫,似乎是在寫字。粗糙冰涼的石壁慢慢磨著指尖,而整隻手都被他溫暖的掌包裹著,這種感覺很奇妙。

    等他不再寫了,我才抬頭看他,那對黑眸帶著懶散,閑適,深情,映著瀑布玫瑰色的光,有極強的誘惑力,甚至能將人吸引進那個屬於

    他的世界。

    我又轉身去看石壁,隻見石壁上刻著四個字,在瀑布的後麵若隱若現:

    情定三世。

    ……

    我刻意不再去想在那瀑布之下又發生了什麽,用手捂著臉,覺得還是什麽都不要看得比較好。

    默默將抓來的小魚收拾了架在火上烤,然後又采了一筐果子,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去叫上川近,免得他又起什麽壞心眼。

    就在這時,突然看見一個很快的黑影向竹樓方向閃過去,我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是心頭一驚!

    隱隱覺得那是一個人影,但來了島上三四日,這裏除了我和上川近並無第三個人,那麽此時此地出現的這個人影究竟是何方神聖?我知道事情不妙,擔心上川近遭人暗算,立刻隱匿了自己的氣息,手上撚著訣,悄無聲息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多麽jq滿滿的一章啊!不要再說沒肉了哦~~你們要乖乖的哦~~

    (這幾天事情太多啦木瓜盡力把上周欠下的一更補迴來哦,咳,盡力哦!再不勤快光棍節都要完結不能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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