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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之中胳膊突然被一隻手抓住,我驚覺的看向那人,原來是震。他披著一件大翻帽的外套,幾乎擋住全部的麵容,快速的將我帶離記者的包圍。


    甩開那些窮追不舍的跟屁蟲,我驚魂未定的躲進黃色的跑車內,震迅速的開車駛離醫院附近。


    “沒事吧?”他語氣有些憂鬱:“我應該讓人把他們都清理幹淨的。”


    “沒事沒事,要是那麽做再被他們發現可能猜忌就更多了。”我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


    “恩,這到也是,接著你想去哪?”他開著車子穿行在北京繁華的路段上。我側著頭看向外麵,隻有到了這裏你才會發現,震的跑車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不知道,我想在這邊多留幾天,有時間再看看東陽爺爺。”或許我是不想讓自己留下什麽遺憾吧。


    “好吧,那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他開著車子帶著我找了一家高檔酒店。


    不知為何總是莫名的感覺心中十分浮躁,坐立難安。我在房間內不是來迴走動就是胡亂的調著電視節目,震也被我搞得很煩。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午夜,突然打來的電話讓我手中的煙蒂掉落到了地麵。


    震掛斷電話,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徐老剛剛過世了。”


    我緩緩的閉上眼睛,癱坐在沙發裏,惱人的情緒逐漸消退,或許人們常說的親人之間的心靈感應是真實存在的。即使從沒生活在一起,但是血緣的聯係仍無法割舍。


    這一夜我無法入眠,站在窗子前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震從清晨便開始忙碌起來,他要幫著處理很多出殯的事宜,當然還有後續選繼承人的問題。


    徐家幾千年的傳承不可能因為一個老人的離世而終止,詛咒依然會繼續,對於犧牲者的無奈、收益者的得利到底該如何判定?我很茫然...


    “張遙,我這幾天會很忙,你等到出殯那天去看看上柱香就可以了,自己照顧好自己。←百度搜索→別讓我操心。”震一邊穿上外套一邊囉裏吧嗦的絮叨著。


    “恩,行了,你去忙吧。”我擺擺手示意他趕快走。


    當房間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發現,孤單是多麽的可怕。尤其是在情緒低落到極點以後。


    關好房門去到酒店下麵的商場裏走走,這裏人不多,也許是因為剛開始營業的緣故。我走到男裝區,為自己挑選了一套純黑色的正裝。


    進入到試衣間剛脫掉自己的外套,一張名片掉落到地上。黃滄宇。握著名片反複的看了看,我對這家夥的印象還是不錯,或許應該找他聊聊。


    買好衣服放到客房之後,撥通了他的手機。


    “喂?哪位?”電話那段傳來卯日星君的聲音,我甚至都能聯想出他此刻的表情。


    “呃..是我,張遙。”


    “哎呀!是張賢弟呀!今天是不是有時間可以賞臉和黃兄喝兩杯?”聽說是我他好像很意外。


    我心中暗想,自己什麽時候成張賢弟了,他對自己的稱唿倒是真不見外,皇兄?不過我自己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現在找個人陪著也挺好。


    與他約定好在酒店大堂等。沒想到這家夥排場還搞得挺大,身邊帶了幾個保鏢。


    他見到我分外熱情,將我招唿到他的白色加長悍馬裏。這種車子我還是第一次坐,感覺挺新鮮。


    相視而立的純皮座椅,小吧台、霓虹燈、微型環繞影院...可謂一應俱全。


    滄宇也坐了進來,他的那些隨從上了另外一輛車。


    他拿出兩瓶酒送到我麵前:“不知道你喜歡哪種,來得匆忙隻帶了它們,你看看可以嗎?”


    我晃晃手:“這個我可不懂,隨便哪個都行。”看向車頭那邊,司機已經發動了車子:“這悍馬真不錯。什麽都有。”


    他一邊開酒一邊笑著說:“不怕張賢弟笑話,這車子並不是我家的,是我從朋友那裏借來的。”


    “我拿你當朋友,你還跟我搞這些虛的幹什麽?”我有些埋怨的說。


    “不是不是!”他端著酒杯有些神秘的探到我麵前說:“我是聽說...前陣子是不是陸海找你麻煩了?你不是這個圈子裏的可能不懂。小心駛得萬年船。”


    哦~~原來如此,他是怕我再次落到壞人手裏,我饒有興致的和他聊了起來。


    “他上次也沒把我怎麽樣?但是我很好奇他那麽做是為什麽?”


    滄宇把一杯倒好的紅酒遞給我:“還能因為什麽?一個字‘錢’,聽說是他父親的生意出了些問題,估計周轉不開他就幹了這下三道的事。”


    我了然的點點頭。


    “張賢弟你聽說沒,徐老昨天半夜沒了。”


    他這麽一說我又鬱悶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知道了,幾天後出殯我也會去。”


    “這樣啊~~那你看我出個主意怎麽樣?那天在醫院門口你也看到媒體的態度,出殯那日要不你跟著我進去吧,這樣也許能少些麻煩。”


    我考慮了一下,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倒了些酒我敬了他一杯:“黃兄,謝謝。”


    見我如此客氣,他反倒是更不好意思。我們兩個人推杯換盞,在這豪華車裏喝起來了。


    老話講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心情不悅的時候更是如此。黃滄宇果然是個好人,見我喝得不省人事給我送迴了酒店,可能是照顧了很長時間才走的。


    這喝多了以後的事情我多數都不記清了,也不知道說沒說過什麽不該說的話,頭疼成了這宿醉之後的懲罰。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守在酒店裏等著震的消息,出殯的前一天晚上他才迴來。


    他們這些人都是不會參加的,但是他又不放心我自己去。於是我把滄宇的事情告訴他了,聽後他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


    次日淩晨四點多,我穿好自己買的一席黑衣,與約定好的黃滄宇一同趕往徐家。


    依舊是那棟商住兩用的高層大廈,滄宇說:徐老一直都是他們家族的頂梁柱,為了工作方便就自己住在公司的上麵。如今人沒了,不知道將來會怎麽樣呢?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難道會讓東陽接手嗎?他還太年輕,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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