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震、我還有連影聊過了關於尋找寶劍的事情,接下來就到了更麻煩的問題上,我要如何擺脫現在的處境。


    我需要時間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但是卻不能被周圍的人發現,不管是家裏還是學校,我都需要一個‘正當理由’讓大家接受我不在的事實。


    “震,我要是真想去,你說有辦法不讓我爸媽和學校知道這事嗎?”


    潘震驚訝的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我所說的話:“你腦子讓門擠過嗎?你沒看到乾是什麽樣的人嗎?他那麽大本事都把自己搞殘廢了,你還想去?”說著他將手中的報紙卷在一起重重的在桌子敲打了兩下。


    好吧!我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可是我也不想啊!要是有的選我為什麽要冒這個險呢。


    “那是我想去的嗎!你覺得乾能放過我嗎?”我也有些急了,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


    震看著我不再言語,沉默了數分鍾,還是他先開的口:“好吧,我是這麽計劃的,跟你父母說,學院準備送你出國做交流生。跟你同寢室的同學也得這麽說,要不然很容易就穿幫。”


    這到真是個好辦法,我十分佩服潘震的應變能力,活了二千多年的人真不是白給的,腦子就是轉的快。


    “那··東陽怎麽辦?他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想起他我就頭痛,這家夥對於我的事情太過於在意,反倒成為了我的負擔。


    “他···”震思索了一下:“那我就給他安排點別的事情,讓他沒有時間顧及你。”


    哦~對了,想到了他們這幫人和東陽爺爺的關係,看來想整他還是很輕鬆的。


    “啪啪啪!”門外突然傳來了幾聲響亮的拍門聲。我們三個互望一眼,猜想著門外來的會是誰呢?


    震站起身走了過去,快要接近門口的時候,隻聽外麵傳來一聲悶吼:“連影!趕快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還沒容我多想,連影一個健步衝了過去,規整了一下衣著畢恭畢敬的將房門打開。


    這來的是什麽人?難道是他爹?不會也走進來一個白毛吧。我趴在餐桌子上探出半個身子往門外張望。


    “哈哈哈!小潘子也在家啊!”


    聽這聲音好熟悉啊,難道是···大叔?


    “坤,你怎麽跑這來了?”震轉身走了迴來:“,張遙你還沒見過他吧?”


    我離開桌子走到他身邊,側著頭輕聲低語了一句:“見過了··”


    震瞪著眼睛看著我:“你什麽時候認識坤的,我怎麽不知道?”


    “啊呀!這不是我的小徒弟嘛!是你師兄把你找來的吧~~”說著坤已經進了屋裏,拍了兩下我的肩膀便朝著餐桌走去,他隨意的撿了塊我剛咬過的麵包放到了嘴裏嚼了起來。


    “誰?誰是師兄?”我被他的話搞得莫名其妙。


    “唉?你不知道啊!連影!你過來!”說著坤向他招招手:“張遙以後就是你師弟了,別總欺負人家,以後多照顧一下他。”


    連影也被這個意外驚到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師傅!您不用再考慮一下嗎?張遙資質並不好,恐怕也學不成什麽。”


    “不用說了!這個事已經定了。唉?我說小潘子,你上次不是說藏了一瓶好酒嘛,放哪了?”說著他開始翻找每一個櫃子。


    “師傅···”連影走到大叔身邊,拽住了他的手:“師傅,你別找了,上次震生氣的時候已經把酒都喝完了。”


    “什麽?!!”坤的臉先是由驚恐逐漸轉向了憤怒,潘震走到他的麵前,平靜的說:“酒我可以再給你找,但是坤,你還是先想想怎麽保你這個小徒弟的命吧。”


    “什麽情況?快跟我說說。”大叔不再提酒的事情,拽著震一起坐到了沙發上,我和連影也跟著走了過去。


    震不慌不忙的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你還記得上次陪乾去外蒙的事情嗎?”


    “記得啊!乾的眼睛都瞎了我能忘嗎。”大叔表情凝重的說。


    震看了我一眼,抬起夾著煙的手指著我點了兩下:“乾用他爸媽的命逼著他去一次。”


    坤聽完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乾怎麽還惦記那把劍呢!他好玩意已經夠多了,怎麽還不知道收手。張遙!這事你沒答應他吧?”


    我望著大叔的臉微微的點了點頭。


    “唉~~呀!”說著他朝著大腿上重重拍了兩下,一屁股坐迴到沙發裏:“你!你!你說你怎麽能答應他呢?那兩口子又不是你親爹親媽,死就死了唄!···”


    “師傅!!”


    “林坤!!”


    連影和潘震幾乎是同一時間喊了出來,客廳裏頓時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像是被瞬間定格了一般,隻有牆上掛著的西式鍾表還在滴答滴答的晃動著。


    我不是傻子,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隻是沒想到會有人這麽直截了當的告訴我這個事實,其實早在北京那迴心中便有了懷疑。我想讓自己可以活的簡單點,就沒再去追問,可是如今坤赤裸裸的把話挑明了,該麵對的早晚都得麵對。


    “你們也不用瞞著我,既然說到這份上就讓我聽個明白吧。”我開口打破了沉默的畫麵。


    他們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震開的口:“張遙,這件事我們瞞著你,是怕你接受不了,但如果你現在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就把整件事情告訴你。”


    “你說吧,我覺得自己什麽都能接受得了。”說完我從震的煙盒裏甩出一支煙,放到嘴裏點燃,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我微微顫抖的手。


    “好吧,其實你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徐東旭,在你兩歲那年,你親生父母把你和東陽從國外帶迴北京,本來是想和徐家長輩一起過春節。但是你爺爺看到你之後,派人偷偷把你拐走送到了這裏,東陽是唯一目擊到你被帶走的人,可是那年他才3歲半,我想在他的腦子裏永遠也忘不了那時的場景吧。”震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爺爺?是上次在北京的那個老人嗎?”我繼續追問。


    連影點點頭接話道:“就是他。”


    “那··那他這麽做是為什麽啊?”


    “這說來就遠了,那得從2200年前說起,你知道當年秦始皇尋找長生不老術的事情嗎?”


    “那不是傳說嘛,難道是真的?”我看這扯得是有點遠啊,要從2200年說到現在嗎?


    “那件事確實是真的,因為我們八個人就參與了,那年贏政指派了一個叫徐福的術士前往東海尋找長生術,我們帶著五百童男童女在海上漂泊了很久,後來無意當中發現了一座荒島,當時的統領巫應天帶著我們八個人還有徐福登上了島,在那裏我們找到了一個身嵌地下的巨大八卦圖,巫統領似乎對它非常了解,他說這就是秦始皇要找的東西,現在我們這些人都可以長生不死了,但是唯一的條件是必須有個人做出犧牲,這個人雖然不會馬上死,但是他的子孫後代有一部分要成為人祭。當然最後就是徐福成為了這件事的犧牲品,從那以後徐家出生的第二個兒子便會被我們利用,作為好處我們也要關照徐家的其他族人,讓他們可以衣食無憂免除傷害的一直生存下去。說白了我們身上一直流的也都是徐家人的血。”


    我安靜的聽著震的敘述,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不過我心知他們既然活生生的坐在我身邊,那麽這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故事而已。


    震看了看我的反應繼續說:“張遙,你也別想太多,當年你爺爺把你送走也是為了你父母著想,如果你在他們身邊一直生活,到了18歲突然消失,恐怕他們很難接受。”


    我無奈的笑了笑:“那他怎麽沒為了我現在的父母想想,替人家養大一個孩子,最後卻沒了,誰能接受這樣的現實,最起碼我親生爸媽身邊還有東陽,少了我他們還能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我爸媽呢?”說著我的心便揪了起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一會兒。


    大叔靠了過來拍了拍我:“小徒弟,你也別太難過,能為父母著想是好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後要做的事情跟送死有什麽區別,到那時你在沒了,他們能接受嗎?我覺得如果讓他們選,他們一定會放棄自己讓你有活著的機會,你說是不是?”


    “不是!我去也不一定就會死,我相信我的命很硬,不會輕易掛的。”犧牲別人成全自己,這種事我張遙絕對做不出來,結果什麽樣那都是後話,不試試怎麽能輕言放棄呢。


    “哎~~~”他們三個同時歎了口氣。


    “既然你這麽執著,那我就想想辦法吧。今天開始你就別去上學,看來有些東西咱們隻能速成了。”說完大叔站起身離開了客廳。


    我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沒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連影也搖著頭站起身,無奈的說:“張遙,你苦日子要來了···”


    “沒事沒事!別聽連影在這嚇唬你,老坤那套教法還行,比嶽離的舒服多了。”震似乎是在給我一種安慰,但是我聽完怎麽覺得心裏更加發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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