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較文藝的章節名,給雷加這段時間裏的感受添上恰如其分的修飾。


    說是‘這段時間’,其實很難去定義,因為雷加也不知道這裏麵究竟有沒有涉及到‘時間’這個概念。有人說,時間隻是人類作為三維空間的生命體對於第四維度的錯誤認知,雷加不清楚這個說法到底是否正確,他隻知道,自己陷入一個思維不受限製,卻無法控製身體——或者說控製身體的指令全部得不到迴應——的空間內。唔,或許用‘空間’來定義也是錯誤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個不知歲月流逝、能自由放飛思維的過程中,雷加想到了許多。


    他迴憶起他的前世,也就是他穿越之前的經曆。記憶中吊兒郎當卻又詼諧風趣的老爸、高貴大方同時霸氣十足的母親,記憶中淡然如水的經曆以及一波三折的往事……


    他想到了他到了這個奇怪的新世界之後遇到的人和事。最早見到的紮坦娜和黑金絲雀,接著是被送到抵抗組織的那個基地,發現了九頭蛇成了世界正統主流這個情況,又在還未經曆變異的綠巨人本體布魯斯班納的幫助下離開,卻上了神盾局兩位最高級特工的昆式戰機,再被迫在九頭蛇執法隊的懲罰者麵前演了一場戲,又跟自己的‘伯父’翻臉,從此卷入九頭蛇跟反九頭蛇阻止的暗鬥當中。他加入了那支由神盾局間諜當隊長的九頭蛇特別行動小隊中,認識了斯凱她們。為了最終從九頭蛇手上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他不得不扮演好‘雷加馬利克’這個身份……


    完成前世今生的迴憶之後,無其他事可做的雷加開始計劃他的未來——哪怕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未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醒’過來了。準確地說,他終於獲得了來自身體乃至來自‘靈魂’形態的本體的反饋,總算恢複了對自身的掌控。


    昏迷、迴憶、想法、恢複,很老套的劇情不是嗎,小說電視劇或者電影以及動畫作品裏不時會遇到。不過還是那句話,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醒來之後所發生的事,不,是所發現的事。


    在之前‘昏迷’著的時候,雷加有想過自己醒來時的情景。他會在bus的一層、菲茲和西蒙斯的實驗室內醒來,隊友們圍在他的病床旁邊,注意到他終於有動靜之後臉上充滿驚喜。雷加正式睜開眼,看到他們的笑臉,適時說一個笑話,讓他們破涕為笑——唔,這個想象似乎有點過了,雷加知道這一點。打個比方,他從未見過梅琳達梅笑,他知道她會,但他怎麽也想象不到她破涕為笑的樣子。結論:那是不可能事件。


    雷加同樣沒有想到的是,他醒來的地方,不是實驗室就算了,沒有隊友們圍著也沒問題,不在自己的床上也ok,但!是!為什麽他會在bus機室的最裏麵的房間,那是平時堆放修理工具和雜物的地方!不隻如此,他的病床旁邊,還有一直死狗四肢岔開肚皮貼地攤在那裏!


    他一下子就從病床上滾了下來。


    身體感覺上有點僵硬,但那是久久不運動的正常現象,這個沒有問題。記憶中昏迷前應該有的傷勢已經不存在,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看來他真的昏迷了很長很長時間。第二套視覺聽覺、‘靈魂’離體,‘藍光’模式,所謂的超能力也應該沒有受到影響。到此,他鬆了一口氣。


    另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死狗——啊呸,可愛的小小鬥牛犬破傷風還活著,隻是餓暈了過去而已。


    那麽問題來了,到底雷加,唔,還有破傷風,在這個破雜物房裏呆了多長時間了?


    破傷風旁邊有一支手電筒,問題數量+1。


    好吧,到外麵找小夥伴們問一下就知道了。懷有這個打算,到這個時候雷加依然沒有多想。可是當他試圖離開這個雜物房卻發現房門被封了起來時,他就不能不多想了。


    怎麽迴事?


    由於房門被封得太過嚴密,雷加花了好些時間才將之打開,還多虧了這裏是雜物房,有足夠的工具。而從雜物房裏出來,他發現了第二個讓他不得不凝重的地方:門的另一麵,也就是向外的一麵,被貼了一圈特別的長紙條,遮住上下左右全部門縫,以致於本來花紋就跟外麵牆壁差不多的雜物房房門,如今是徹底融入了外麵的牆壁之間。毫無疑問,這種特別的長紙條是菲茲和西蒙斯的手筆。有了它,即便走到近處來看,隻要不是動手摸上去,就絕對發現不了這個雜物房的存在!


    雷加本來以為是有人將他關在雜物房裏麵,可是現在看來,那是有人在保護他不讓別人發現他了。


    等等,如果隻是他一個被保護——或者說被藏在——雜物室裏,那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連破傷風都被放進來了,可憐的小家夥還被餓暈了,那又是另一迴事!


    雷加更想不通了。


    抱著破傷風,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雷加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穿過正式的機房裏那一截又一截支撐起bus的基本飛行功能的大型機件,雷加通過後門走進菲茲和西蒙斯的實驗室。失望之餘也一點都不意外,兩位科學寶寶就不在這裏。不過隨後雷加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實驗室幾張桌麵上的東西都非常淩亂,比平時要淩亂得多。另外,實驗室的透明趟門有遭到暴力破壞的痕跡。而實驗室以外,平時用來停車的裝貨斜板處,兩輛車,小隊共用的黑色七座suv和科爾森專用的1962年雪弗蘭科爾維特紅色款都不在了。另外還有一個情況,無論是實驗室還是裝貨斜板這邊,所有燈都無法打開。所以,在bus對外封閉的情況下,唯一的光源就隻有雷加手上的手電筒了?


    不幸的是,雷加在將bus 的二層和三層也走了一遍之後,確認了這一點。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在bus的二層,主控中心、起居室、隔離室、餐廳這幾個地方,雷加發現了好幾處遭到破壞的痕跡,以及好幾處已經幹結成片的血跡!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看到任何以為隊友。整架bus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考慮到散落在bus各處的那些非自然痕跡,以及好些位置上留下的一層薄薄的灰塵,擺出雷加麵前的有兩個‘到底’。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p.s.:有書友提到殺喪鍾那裏刀刺大腦不死割喉死,這裏說明一下。首先雷加並沒有完全刺穿喪鍾的大腦,喪鍾的右手卡在雷加的刀上。隨後將刀抽出來的那一下也不是雷加的本意,當時他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動作,而喪鍾在倒地的過程中傷口也自然脫離了還被雷加握著的刀。至於大腦被刺和割喉哪個更嚴重,我不是學生物的,但割喉——主要是割頸部大動脈——影響的是整個大腦的供血,還有唿吸,這應該是當時雷加能想出來最簡單的致死辦法了吧。希望能解釋到該書友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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