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喪鍾(deathstroke)’這個名字,平時大驚小怪慣了的斯凱、菲茲和西蒙斯挺平靜的,倒是平時平靜的梅和沃德下意識地發出驚唿。


    “怎麽,這個家夥很特別?或者這是個很可怕的人?”望著兩人,斯凱問道。


    “名字裏帶‘死亡(death)’的肯定不會是什麽善良和藹的類型吧。”沒等梅和沃德反應,菲茲就先開口了,“我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你呢,西蒙斯?”


    西蒙斯想了一會,點頭,然後搖頭:“我也有點印象。但我想不起來了。大概我們是在學院的時候裏聽說過?”


    “噢我還不至於那麽健忘。要是在學院裏聽說過的話,我肯定記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們聽說過不一定就代表那是發生在我們科學部的時,而且喪鍾這個名字也似乎跟科學沒有多少關係。所以,或許事情不時發生在我們科學部,而是從別的學部傳過來的,我們隻是偶然聽到了。”


    菲茲和西蒙斯這兩位科學部最出色的畢業生有點自顧自地討論了起來,斯凱這位高中就輟學了的卻聽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聽你們說的意思,你們九頭蛇學院幾個學部之間似乎來往很少的樣子?”


    見她問到這個,菲茲和西蒙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畢竟在場所有人裏除了加入九頭蛇時學院還沒建立的科爾森之外,其他人都有學院畢業生的身份——包括雷加附體的馬利克。為此,菲茲愣了一下,然後才迴答。


    “不是很少,而是幾乎沒有。”


    菲茲話音落下,西蒙斯很自然地接上:“別說是學部與學部之間,就算是學部內部也不像外麵的普通學校那樣。學員與學員之間雖然也有交朋友的,但非常少,這也是我總是說我有幸認識了菲茲的原因。因為其他人更多是赤果果的競爭關係。這種情況,在作戰部最是明顯。”說到這裏,西蒙斯呆了一下,然後不由來一陣激動。“我想起來了,喪鍾,好像就是從作戰部內傳出來的留言,說是作戰部裏有一個人以一對二十,沒錯,是二十,依然輕鬆取勝了。”


    聽西蒙斯說到這裏,菲茲也想起來了。兩人同時看向梅、沃德和雷加,臉上滿是好奇。


    作戰部正是梅、沃德乃至馬利克畢業的學部。


    雷加沒有馬利克的記憶,他自然是不清楚喪鍾怎麽就成了九頭蛇學院作戰部的一員。為了不露餡,他索性向梅和沃德伸出手做出‘請’的手勢,讓他們來迴答菲茲、西蒙斯以及斯凱都關心的問題。


    然後梅也退後一步,所以隻能沃德來了。


    “好吧,我想想。”沃德先後看了雷加和梅一眼,鬱悶地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清楚,那是在我畢業之後發生的事。一對二十這個數量有待商榷,據我所知當時與那個人對敵的有四十人。我還知道的是,當時跟他打起來的那些人都沒看清楚他的動作。他們隻知道,那個人有特別的節奏,而且動作非常幹脆直接,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他甚至不會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次有聲音響起,就是有人被擊中了,就有人要倒下,就像教堂專門為死去的教徒舉行儀式時的敲鍾環節那樣。所以,他就有了‘喪鍾’這個外號。”


    單挑四十人還完勝,這個結果有點誇張了。


    “當然是誇張了,呃,我不是說沃德你特別欺騙我們或者受到欺騙……我是說,這很正常。畢竟那時候你們三個都畢業了吧,雷加呢?好的,那就是了。”西蒙斯還在試圖用邏輯來解釋這件事,“當時你們都畢業了,得到的自然就不是第一手消息,而這個消息在一手一手地流傳的過程中,被中間的那些人出自各種崇拜也好嚇唬別人也罷之類的目的,各種修飾各種添油加醋,最後變成一打四十也就不奇怪了。老實說,一打二十我已經覺得夠不可思議的了,你們聽說的還翻了倍……”


    對於西蒙斯一本正經的分析,隊友們都覺得不無道理——除了某個知道真相的家夥。


    “不,不是一比二十,也不是一比四十或者其他你們所聽說到由學院高層決定用來掩蓋真相或者被那些學員誤傳的比例。真實的數字,是1 vs 73。”科爾森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道,然而他說出來的卻讓人根本平淡不了。


    “你是在開玩笑對吧!”


    “我從來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科爾森搖了搖頭,迴應了斯凱的話,然後他看向雷加、梅和沃德。“喪鍾從來不是作戰部的學員。相反,當時的他是作戰部的目標。”


    據科爾森所說,事情從當時作戰部的一次任務而起。當時那一屆作戰部畢業生的畢業考試是一場實戰。注意,隻有‘實戰’這個詞,而不是演練。當時由幾位教官帶隊,算上學員一共七十三人需要剿滅中東的某個反九頭蛇軍閥的營地,殺敵數量以及其他臨場表現將會作為學員的分數被記錄在案,最後進行判定。而九頭蛇作戰部的教學水平還真不錯,那一屆六十幾名學員隻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一次偷襲行動,將那個營地內217名反九頭蛇武裝分子全部擊殺,還繳獲了一批九頭蛇或許看不上但對於其他軍隊來說都算得上是精良的裝備。這可算得上是一場大勝了。


    戰後那一批學員就地休息,其中那幾位表現最糟糕的學員接到了教官的命令,去清點現場。結果那幾位學員或許作戰方麵不及其他同學,但智商還是在線的。他們發現,原本有218人的營地裏,有一個人還活著。正是那位軍閥本人。


    不過沒等他們將情況報告上去,他們就被幹掉了。那位軍閥竟然雇來了幫手,而這個幫手正是喪鍾。


    原來那位軍閥早就知道自己可能已經被人盯上,因此雇傭了喪鍾來暗中保護自己。而當九頭蛇作戰部的學員們發動攻擊時,軍閥讓喪鍾出手,喪鍾卻以不在雇傭範圍內而拒絕,而是強行帶著軍閥從九頭蛇作戰部學員們那幾乎無懈可擊的包圍網潛了出去。


    事情顯然並沒有到此結束。在被喪鍾強行帶走的一路上,那位九頭蛇軍閥已經知道自己的手下一一慘死。於是這位軍閥做出非常不理智的決定。他讓喪鍾替他報仇,殺死那些還占據著他的營地的九頭蛇學員。為此,他願意付出他最後的所有——一筆能夠讓他重新召集一批人手重新買來一批軍火的私密款項。


    之所以說的不理智,因為這種事他手下一支軍隊都沒能做到,正常人都不會覺得喪鍾單獨一人可以實現。這也不奇怪,當時那位軍閥經曆了那樣的人生挫折,腦子不太好使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喪鍾偏偏就有一個人對抗一支軍隊的實力。


    於是,那一屆作戰部應屆畢業生的噩夢開始了。唔,這個說法不太準確,因為那一屆畢業生沒有一個人能在喪鍾手下幸免,自然也就無法做噩夢了。


    而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除了最開始那幾個發現那位軍閥還活著的那幾名吊車尾學員是被偷襲而死的,剩下的那些幾乎全部是死在正正麵交火之上。喪鍾用手上的兩把武士刀、兩把微型衝鋒槍、若幹個彈匣以及兩枚手榴彈,給那些九頭蛇學員上了人生的最後一課。


    一開始與現場失去聯係,學院的高層還以為那些學員遭到了內奸的暗算,事情還鬧到了學院以外,當時的九頭蛇總部乃至局長那邊。最後通過衛星重新鎖定現場,將好幾支特工隊派了過去,通過現場唯一從重傷中活下來的那位教員口中,結合衛星拍下來的一些圖像,學院和總部那邊才知道了真相。當時無論是總部還是學院,都不能容忍有作戰部一整個學年段的學員全部被擊殺的事傳出去,因此偽造了事實,將喪鍾雇傭兵的背景改成學員中的一員,還將72死1重傷改成‘若幹人被擊倒’。此外,高層還任由那些流言越傳越奇怪,甚至主動去散播流言。於是,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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