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還真是刺眼。

    這樣的偶遇,真讓人不知所措。

    就這樣,在酒店的咖啡廳遇到了好久不見的司馬悅齊,還有他身旁陌生的裝扮華麗的高雅女子。以旁人的角度看過去,真不錯,一對璧人。

    司馬悅齊走近身,那女子親密的挽著他的手。這情景,讓我的大腦突然有點受到衝擊。

    “真巧,能在這裏遇到你,早上下飛機的時候給你打過電話了。無人接聽。”

    “是嗎?可能手機放在包包裏聲音太小,沒聽見吧。”或許,你身邊沒有別人的時候,我更能理直氣壯的說話吧,這一刻,你不再是我的。我的聲音,似乎有細微的顫抖。

    司馬悅齊理解的點點頭,正要接著說什麽。他身邊的女子高傲的審視著我,眼神嫉妒的問司馬悅齊:“是認識的人嗎?”

    看著司馬悅齊半天無法開口來介紹自己,這氣氛真是尷尬有趣。我衝司馬悅齊和他身邊的女子禮貌的微笑著說:“我們不是很熟,之前偶然見過幾次麵。那麽,我先失陪了。”

    不是很熟,見過幾次麵。司馬悅齊,你不該對這幾個字有反應才對。你那細微的閃神和讓人更加疑惑的麵部表情,讓氣氛完全尷尬起來了。

    女子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眼神充滿了輕蔑和疑惑,那雙像箭一樣犀利的眼睛,仿佛再一秒就能把我看穿。

    不過,再怎麽清高典雅的人,也逃不過感情裏永恆的占有欲。越是優越感強勢的人,越是無法忍受自己的感情或者一切被人分割。無法自己分配和支配的感情,就算是搶、毀滅,都必須貼上屬於自己的標簽。如果,她的情緒再控製的好一些,我想,我也不會這麽輕易就看到她的心裏。

    “熙影,你在用讀心術嗎?”

    司馬悅齊看我盯著他的女伴看了半天,莫名其妙的擔心著問我。

    真諷刺,是誰一直盯著誰在看?讀心術麽?她也配麽?

    平靜下來的自己,抬著眼瞼,做著“你覺得呢?”的表情詢問著司馬悅齊。

    相反,他身邊的這位女子十分興奮的走到我身邊抓起我的手臂好奇的問:“讀心術?這位小姐,你剛才對我用了讀心術嗎?”

    這麽看起來的,這位小姐更像是一直生活在國外的樣子。在國內,正常一點的人,通常多讀心術這樣的行為很反感,像她這樣興奮的抓起我的手的人,還真是罕見。

    感覺司馬悅齊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又用十分擔心的眼神看著他的女伴。

    司馬悅齊,你真是十分有趣呢。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關係了,沒必要用這樣的態度看待現在的情況吧。為什麽把人當成是汙點一樣,想要去掩蓋什麽呢?

    實在是無法繼續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這感覺真不好,說實話,好糟糕。身邊還有一位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一直抓著我的手親昵的問我關於讀心術的問題。

    真是討厭這樣的場合,小心不著痕跡的撥開那個女人的手,抱歉的說:“抱歉,我現在有重要的約會,下次,有機會再見麵。失陪了。”

    想要甩開他們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迫切。內心裏的天氣,好像下雨又打雷,打雷又閃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應該是還無法適應他身邊站著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不能用正常的情緒去思考問題。

    “那個,請等一下,plesewaitme。”

    “這個,請帖,請收下,一定要來好嗎?”

    “請帖嗎?”受傷的手上拿著滾燙的銀邊訂婚請帖,一直提不上來的氣壓,全部堵在咽喉。看了一眼緊張的司馬悅齊,好笑的將眼神從他身上收迴。

    笑得十分開心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再看看手上的請帖,銀邊上印著清雅的鈴蘭花。看到銀邊上的鈴蘭花,有那麽一刻,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

    “沒有,你知道鈴蘭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鈴蘭花嗎?那是什麽花?”

    “鈴蘭花香怡人,花為小型鍾狀花。在法國,鈴蘭是純潔,幸福的象征。每年5月1日,法國人有互贈鈴蘭互相祝願一年幸福的意思,獲贈人通常將花掛在房間裏保存全年,象征幸福永駐。如鈴蘭誕生的憂傷傳說一樣,鈴蘭的幸福會來得格外艱難,並且伴隨著隱約的宿命的憂傷。鈴蘭的守候是風中星星若有若無的歎息,茫然而幽靜,隻有有心才能感應;鈴蘭的氣質如同風中女子堅貞溫婉的愛的信仰一般純粹剔透,隻有凝神才能淺嚐。”

    “幸福嗎?”

    “嗯,在法國很常見的花。”

    “是嗎?嗬嗬,好像很美的樣子,下次去法國的時候,順便去看下好了,悅齊,幹脆我們蜜月旅行的時候,就去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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