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擴大百倍?那就是麵積整整擴大一萬倍!”龍昊天感覺無比震驚,同時又有幾分不解,“可為什麽時間卻隻放緩一倍?”


    “這很自然啊,”聖靈傲然道,“時間法則之中,實則還蘊含著生命法則,其難度要遠勝空間法則!所以空間法則能夠暴漲,時間法則卻不行。”


    “嗯!這點倒是沒錯!”龍昊天點了點頭。這一點金粟聖僧也曾提過,若是時間法則之中不蘊含生命法則,那根本沒任何意義。


    譬如就拿聖僧的精舍來說,內外時間比例是三十比一。那就意味著在裏頭修煉三十年,外頭隻過去一年。三十年,對於大尊者甚至是聖者而言,並不叫事。可是對於一個境界尚低的武者,三十年就不能等閑視之。


    要知道,隻要修為不達到金剛境,即便是魔難境第九重,無限接近人類極限的武者,其壽元上限也不過是兩百歲左右。


    所以,若是在時間法則之中不同時蘊含生命法則,那便意味著,在精舍修煉之人的肉身也老去了三十年。若是三十年的時間遇到了桎梏沒有突破,壽元沒有增加,那呆在裏頭,真叫早死早超生了。


    “那如你所說,時間流速放緩一倍,是不是就是說在內世界過兩年,外界隻有一年,對麽?”龍昊天確認道。


    “聰明!”那聖靈笑道,“並且身處珠子內世界之人,雖然度過了兩年,可肉身卻隻是老去了一年,與外世界完全一樣。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啊?哈哈哈哈!”


    龍昊天實在沒想到一個如此空靈飄渺的“聖靈”竟然會如此得瑟,甚至語氣中還帶著幾分猥瑣。一開始他還覺得它的確擔得上“聖”這個字,眼下他真想把這個字給去了。


    “咳咳!”龍昊天故意咳嗽兩聲,問道,“敢問聖靈,那如果珠子的力量提升到了三階呢?”


    “三階?那就內世界縱橫再擴大千倍,同時內世界過得三天,外世界隻過去一天,明白了不?當然,隻要你有本事把這珠子提升到一百階,這空間有多大我都算不清了;而那時,內世界一百天,外世界隻過去一天,是不是聽著很心動啊?哈哈哈哈!”


    得瑟而又猥瑣的大笑聲在內世界中迴蕩,可是卻讓龍昊天聽來心神激蕩:“心動!當然心動!敢問聖靈,該如何提升這珠子的等級?”


    好半天,那聖靈也沒有迴答,正在龍昊天有點等不及之際,就聽那聲音問道:“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在下龍昊天!”


    “說起來,你是不是領悟了青天境的第十重境界?”


    “沒錯!”


    “怪不得!我剛才還在想,究竟是誰將我給喚醒。”那聖靈頓了頓,繼續道,“既然你領悟了第十重境界,那便表示你有資格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


    “世界的主人!”龍昊天聞言心中大喜過望。這真是他始料未及之事。不過龍昊天突然想到了什麽,追問道,“我成了主人,那你呢?”


    “我麽……咳咳!”這聖靈頓了頓道,“也是主人啦!隻不過麽,如今我的力量尚未完全覺醒,所以就讓你暫時管理一陣子。用你們人族的話來說,我就是個年幼的大帝,而你,則是我欽點的攝政王。愛卿,明白了不?”


    “大帝……愛卿……”龍昊天就恨這會兒實在找不到這“大帝”的本尊,否則真想要將他一頓痛扁。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衝動,繼續問出第二個問題:“那敢問這位大帝,為何領悟了第十重境界,才能成為這世界的主人,成為攝政王呢?”


    “咦?這你都不知道?”聖靈又露出了鄙夷的口吻。


    “真不知道,還望大帝指點一二!”龍昊天誠心誠意地說道。


    對於這神秘的第十重境界他一直覺得很好奇,為何從來沒有任何一份古籍詳細記載過關於它的實質?這太過不合常理!畢竟它是如此強大的一個存在。


    聖靈沉默了好半天,又裝出一副師長的姿態,傲然道:“具體要細說實在複雜,以你的理解力我估計是接受不了的。”


    “接受不了!”龍昊天哪會聽不出這弦外之意,恐怕是這得瑟的家夥自己都不知道!


    “不妨事,我自認悟性尚可,你不妨和我說說,如何?”龍昊天微笑道。


    可經他這一追問,那聖靈立刻露怯,很顯然,他也不知道何為這第十重境界的實質。就聽他幹咳了幾聲,急忙轉移了話題,道:“先不提這個,我來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聖毫’?”


    “聖毫?有啊!”龍昊天也不和他抬杠,答道,“你所謂的聖毫,是不是‘聖毫縱橫九須彌’的那個?”


    “嗬!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聽說過這句話,不錯不錯!孺子可教!”聖靈的語氣又開始得瑟起來。


    而龍昊天此刻卻不覺陷入了迴憶之中。


    “聖毫縱橫九須彌”,這乃是五千年前,金粟聖僧為他演示的另外一門,在他看來亦是通天徹地的大神通。


    那一天,龍昊天依然在金粟聖僧的精舍前,向聖僧求教關於創造獨立世界的神通。


    …………


    “師尊,昊天有一事不明,還望師尊指點!”


    “哦?莫非你還是要問那芥子容納須彌的神通麽?”金粟聖僧寶相莊嚴,令人肅然起敬。


    “不,是另外一個,”龍昊天說道,“我記得師尊那天說法時曾經提過一句‘聖毫縱橫九須彌’,但不知這聖毫又是何物?這一句話又是何意?”


    “所謂聖毫,乃是佛陀眉心之間的那枚寶珠。”金粟聖僧答道。


    “寶珠?為何要將寶珠成為‘毫’?”龍昊天不解道。


    “因為這寶珠實則是由比發絲還要纖細的白毫盤繞所成。而若是將這根白毫完全拉出,則可縱橫九倍於須彌聖山的領土,幾乎可以充塞於整個天地,故而才有‘聖毫縱橫九須彌’之說。”


    當時的龍昊天覺得這太過不可思議,於是聖僧便帶著他來到金粟聖山之巔,為他演示神通。


    龍昊天依舊記得,當時聖僧的眉心出現了一個光點,繼而這光點放射出了璀璨的光芒。光芒散盡,聖僧的眉心竟出現了一顆與佛陀一般無二的寶珠。


    緊接著,隻見一根纖細的白毫從寶珠間飛起,向著聖山的山體盤繞而去。這看似柔弱的聖毫,卻仿佛無堅不摧。任何攔阻在它麵前的金剛巨岩,刹那間便被它輕易洞穿。


    不到半個時辰的光景,這白毫便將整個金粟聖山盤繞了一圈,日光的映照之下,白毫放射出七彩寶光,神聖得令人莫敢直視。而聖僧眉心的寶珠卻絲毫沒有變小,仿佛隻要聖僧願意,這聖毫真的可以縱橫於整個西域佛國。


    龍昊天簡直看傻了,即便當時他已經是聖王境的強者,可他依然發現,自己在師尊麵前卻是這樣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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